第五章 议事厅 耶律宿将黑发用一条黑缎束在脑后,坚毅的脸庞上一片深思与严肃,他正与大 臣们商议今年税赋和各处官吏的考核问题。 虽然贵为辽国的君主,不过耶律宿善于拔擢人才,让他们担任适合的职位,发 挥最大的效用。 由于他具有统御领导的能力,又知人善任、赏罚分明,所以能将大辽的国力推 展到最高峰。 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一名护卫快步走入,拱手道:“禀大王。” “什么事?”耶律宿目光如电的看着他。 “是有关于王妃。” 他心念微动,“怎么了?” “御马厩的守卫方才急急来禀报,说王妃骑着塔齐尔离开,他不知大王是否允 准王妃……”护卫话还没说完,就见耶律宿眉头深蹙,飞快地站起身。 众大臣也随即站了起来,惊疑地望着他。 “她骑马?”耶律宿大步走下座位,神情讶然中带着忧虑,“塔齐尔居然肯让 她驾驭?” “是,属下对这一点也感到十分惊讶。” 大臣们惊奇地互觑,塔齐尔这匹烈马居然肯让一个娇弱的公主骑?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宋人向来软弱,一个女子竟会有这种胆识。 “她骑到哪儿去了?”耶律宿心底交杂着担忧和警觉,不悦地低吼道:“没人 看着她吗?” “禀大王,这……”究竟要把这个大宋公主当奸细监视,或是当一国尊贵王妃 严加保护呢? “我去看看。”话一说完,耶律宿大步走出议事厅。 护卫打算跟出去,拓跋刚一把抓住他,护卫不解地看着他。 拓跋刚神秘地对他一笑,“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时候去凑热闹。” 那护卫愣了一愣,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众大臣不约而同的笑了,彼此心头都萦绕着一个矛盾难言的念头。 虽然他们都很喜欢这位大宋公主,但是他们能信任她吗? 毕竟宋人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倘若赵若若的来意不善,那么…… “我们尊重大王的任何决定吧!”拓跋刚看出大家的难言之隐,不禁微微一笑。 这句话赢得所有人认同,议事厅的气氛轻松起来。 娇悄小公主骑走了大王的烈马,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 ☆ 骑马真的好简单! 若若真想要仰天长笑,并且手舞足蹈一番,不过有鉴于塔齐尔的高度,摔下来 可不是开玩笑的,因此她强忍着兴奋之情,乖乖地坐在马背上。 塔齐尔极有灵性,温驯地让她坐在背上看风景,可是却怎么也不肯快跑。 若若骑了老半天,虽然开心自己已经会“骑马”了,但还是想要尝尝那种御风 奔驰的快感,她侧头对着马耳朵说:“马儿乖,你跑快一点,等回去后再请你吃红 萝卜。”可是塔齐尔看起来一副不为利诱的样子,还是自顾自地慢慢走着。 若若忍不住捏捏它的耳朵,央求道:“拜托啦,你看风这么凉爽,草地又这么 青翠,就让我感受一下策马奔腾的感觉好不好?” 塔齐尔低鸣一声,还是慢慢地踱着步。 “喂,你可是一匹神驹哟,怎么可以这么颓废?这样你会丧失马格。”她煞有 介事地训话,“呀,居然还别过头,这样太不讲义气了吧!” 就在这时,塔齐尔原本懒洋洋的耳朵倏然竖起,脑袋也警觉地抬了起来。若若 敢发誓,她瞥见它大眼睛里的惊喜。 她一怔,正想要说话时,突然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塔齐尔突然掉头往声音来处狂奔。 若若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在马上剧烈摇晃,差点落了下来,她紧抓马缰试图勒 住马,却完全控制不住塔齐尔的奔势。 老天,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策马奔驰”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疾奔却快要吓掉 她的小命! “塔,塔塔塔……慢,慢慢慢……”她牙关打颤,脸色苍白,一颗心快要跳出 来。 来人迅速接近中,塔齐尔像是见到熟人般地兴奋跳跃,就在这时,若若再也扯 不住缰绳,整个人摔落马下。 她惊骇得忘了尖叫,只能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往下坠。 她完蛋了。 耳畔陡然响起一声惊吼,她的腰间蓦地一紧,预期中的重击并没有出现,她被 拥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若若愕然地睁开眼睛,狂跳的心脏仍无法平静,“你你你……” “你究竟在干什么?”耶律宿愤怒地一吼,吼得她滑落两行泪水。 她的泪水揪疼了他的心,耶律宿紧紧拥着她,安抚道:“别哭,别哭,我绝不 是故意凶你,老天,求求你别哭了。” 若若刚被马儿吓掉了魂,又被他这样一吼,泪水登时决堤而出,“好坏,你好 坏,人家已经好害怕了,你还帮着马儿欺负我。” “我哪有帮着马儿欺负你?”他啼笑皆非,却又爱怜不舍地问:“你有没有掉 疼哪儿?还好吗?” “我这里痛。”她一手捂着心口,可怜兮兮的说:“我险些吓死了。” 耶律宿拭去她的泪,温柔地轻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她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泪眼汪汪地看箸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俩心有灵犀。”他只简短地解释,随即忍不住蹙起眉头,“小傻瓜,难道 你不知道这会摔断你的脖子吗?” 她侧着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怯怯道:“你指的是骑马这件事吗?” “难不成是指我抱着你的这件事?”他竖起眉毛,凶巴巴地说。 她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你存心想吓死我吗?”他低吼,语气里透露着无助和关怀。 他再也不愿经历方才那一幕,当他看到若若落马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要 停止。 “我不是故意这么做,其实一开始都很好,若不是你来了,它也不会突然跑去 找你。”她小小声地指出事实。 他不悦地瞪着她,“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啰?” 他这副横眉竖目的模样,教她怎么敢畅所欲言? 若若低下头,扁着小嘴不敢说话。 “我不准你再骑马,如果你敢再偷偷骑马,我一定会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我 言出必行!”他余悸未消。 若若玩着自己的小手,没有回答他。 “怎么没有人在身边保护你?苏艳和小柳儿也没陪着你?”耶律宿蹙紧双眉, 懊恼道:“是我疏忽了,我该再派人保护你的。” 听他这么说,她猛然抬起头,“我不要!” “为什么?” “我讨厌有人跟在身后。”她噘着小嘴回道。 “为什么?” “我不需要人保护我,真的,我渴望自由!”她一脸愤慨的模样。 耶律宿眯起眼睛,态度坚持。“不成,我会让人随侍在你身边,再不然远远保 护也成,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若若斜眼看着他,不服气地问:“那你呢?你喜欢有人远远跟着你吗?” 他微微一楞,“这不一样。” “我倒要请教是哪里不一样?”事关人身自由问题,她自然得据理力争。 “我有武功足以保护自己,你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可是我有聪明的脑袋,绝不会让人欺负的。”若若不假思索的回道。聪明的 脑袋? 耶律宿闻言差点笑出声,“如果你真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你今天就不会骑马找 死了。” 如果她是说有颗鲁莽的脑袋,那么他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没有找死, 我骑得很好,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她泄气地绞扭着衣袖, “好讨厌,人家明明骑得好好的,要不然我再骑一次给你看。” 耶律宿脸色微变,“不用了。” “我真的骑得很好。”她快急哭了。 生平第一次骑马,她多么希望得到他的赞美与肯定,虽然方才落马的事实让她 颜面尽失,可是她还是想让他知道,她先前真的骑得很好。 不知怎地,他最见不得她流眼泪。“好好,我相信,你快别掉眼泪了,我命令 你不准哭!” 听到他凶恶的语气,她一时忘了要伤心,指控道:“你好霸道!” “对,那是因为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受伤。” “我没有受伤。”若若反驳他的话。 他气得猛一咬牙!“总而言之.从今以后不准你再做这种危险的事,知道吗?” 她柳眉一扬想要抗议,却被他突然贴近的脸吓了一大跳。 “哇,你要做什么?”她惊跳了一下。 耶律宿英俊的脸庞靠得她好近,眼底隐约可见的两簇火焰,没来由地令她一阵 心悸。 他抬起她柔润的下巴,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唇。 他原本只是想要小小的惩罚她一下,怎知这个吻却一发不可收拾,激烈燃烧的 情欲刹那间席卷他所有的理智,摧毁他所有的自制。 老天,她尝起来的味道好甜! 他昨夜的饥渴又被今日的绝美滋味勾引出来。噢,他要她! 不知何时,耶律宿已经将她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以免压 疼她,然而唇上的缠绵却未曾停止过,他的舌头在她唇瓣上流连不去。 若若闭上双眼,唇瓣被深深攻占着,脑袋也晕眩得不知该做何反应,唯一的知 觉是心的狂跳和唇上的热力熨贴。 他灵巧的舌尖轻哄着她微启的唇瓣,随即探入撩拨着她唇内温暖湿润的芳泽。 若若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吟声,好奇地感受着这种令人心醉又渴求的沸腾热浪。 她全身软绵绵的,可是却又像充满了力气……她好想做些什度,却又不知道该 怎么做,最后她抬起小手轻触他的胸膛。 这怯柔柔的抚触彻底引爆了耶律宿的欲望,他低吼一声,大手撕开她衣裳的前 襟,狂野又温柔地吻上她胸前雪白的肌肤。 这赤裸裸的贴触使得两人同时机伶伶地一颤,将彼此的情欲燃到最高点。 耶律宿从未这么冲动过,他几乎控制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可是他脑海深 处残存的一丝自制力抑住了他的渴求。 他放柔了动作,大手缓缓解开她胸前绣花的红色肚兜,那温润如玉的高耸酥胸 美丽圣洁,他用膜拜的眼神细细欣赏着那完美的上天杰作。 而后他伸出舌头轻舔她嫣红的蓓蕾,若若宛如触电般嘤咛一声,呼吸细碎娇喘 了起来。 耶律宿的唇在忙着,手也没有闲着,铁灰色大披风垂落掩住了春光,而腾出的 一手正努力地扯松她的腰带。 那热度和激情几乎把这片大草原都烧了起来。 若若已经完全迷失了,只剩最原始的感觉在主宰着她的思维。 她凭着本能,双手紧紧攀住他伟岸厚实的背,手指紧抓着他衣下坚硬的肌肉。 耶律宿边品尝她边为彼此褪去衣衫,在宽大的披风掩映下,他拨开她滑腻的双 腿,大手探向她的小腹下处,温暖柔若丝的肤触瞬间拉断了他的自制。 他微微渗出薄汗,在充满激情与渴望的低喊中冲入她的体内。 剧裂撕碎般的痛戳穿了她欢愉的迷雾,就在若若痛呼一声的同时,他温柔又坚 定的律动却带给她又痛又快乐的感觉。 痛楚缓缓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绝妙的感觉,他深情却狂猛地将她带入一个刺 激狂野的世界。 春色旖旎,草原上吹起一阵清新带着幽香的微风,撩拨过他俩交缠的身躯…… ☆ ☆ ☆ 缠绵过后,耶律宿用披风将若若整个人包了起来,唯恐泄漏了一丝丝春光,也 唯恐她纤弱的身子受了凉,然后抱着她翻身上马。 漠鹰居里,小柳儿和苏艳正着急地找寻她,一班宫女在见到高大的耶律宿抱着 若若自长廊走来时,不禁低呼一声。 “大王,公主!” 小柳儿眼睛一亮,苏艳则是面色复杂地盯着他们。 若若偎在他胸前的小脸倏抬,羞涩不已道:“咦,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公主,您跑到哪儿去了?奴婢吓死了,以为您真的跑去骑马。”小柳儿连珠 炮似的叫道。 耶律宿微微一笑,低头爱怜地瞅着若若,“她是去骑马了。” 若若涨红脸,轻哼道:“是呀,拜咱们这位英明神勇的大王所赐,我差点享受 到落马是多么刺激的事。” 众人一急,纷纷怯然地望向耶律宿。 “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溜进我御马厩里,还拐走了我的座骑,这条罪又该怎么 算?” “那你去告我好了。”她扮了个鬼脸。 众人惊骇地吸了口凉气,可是耶律宿却哈哈大笑起来。 “当今大辽地位谁比得过你,我又怎么舍得告你呢?” “算你有良心。”她吐了吐舌头。 他俩自然流露出的柔情蜜意让在场的人羡慕极了,小柳儿笑眯眯地瞅着他们, 但苏艳的脸色却带着不悦。 耶律宿爱怜的看着怀中人,随即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存在,他敛起笑意,和声地 吩咐道:“王妃方才骑马时受了小小惊吓,让人去熬些镇魂安神的汤药来。另外, 王妃还没用膳,叫厨房送上午膳。” “是。”众人得了命令后各自忙碌,只有小柳儿和苏艳依旧站在一旁。 “你们好好照顾她,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他温柔地将她抱入房里,让她坐 在一张绣锻长椅上。 若若睁着大眼瞅着他,“你不陪我一起用膳吗?” “乖,我把一群大臣都丢在议事厅里,必须回去把事情处理完。”他柔声回道。 “噢。”她紧揪着大披风的前襟。 “洗个澡后会觉得舒服些,我待会会命人带热水过来。”他轻轻拨开垂落在她 额上的一绺发丝,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嗯。”她心底漾起甜甜的感觉。 他凝现着她乖巧的模样,突然笑了,“你居然会变得这么听话。” “我本来就是个乖巧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姑娘。”若若不依地喊道。 耶律宿轻点她的俏鼻头,笑道:“是,希望你能越来越乖。” “得了、得了,你不是要去议事厅吗?”她瞅箸他,口气温婉道:“别再耽搁, 还是国事重要。” 他眸底闪过一抹惊喜与讶异,“是,那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吃饱后睡个好觉。”她微笑的保证。 “你的确该好好睡个觉。”他突然贴近她的耳畔,轻若羽毛的呼息温热她的肌 肤。 “身子……疼吗?” 她的脸瞬间红若榴火,声音细若蚊蚋的说:“还……还好。” 他眸光蓦然加深,深吸一口气按下又蠢蠢欲动的情欲。“晚上……我一定过来 陪你用膳。” 她娇羞地点了点头,“嗯,我等你。”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他一离开房间,小柳儿和苏艳便急急进入。 “你们怎么了?我没事呀!”她本想解开披风,却又怕被她们看见身上如桃花 般的吻痕。 “公主,你好幸福喔,看来大王非常喜欢你。”小柳儿想起耶律宿充满柔情的 模样,不禁充满了崇拜与倾慕。 苏艳冷冷的话却戳破她的美梦,“他再怎么迷人还是大宋的敌人,这是不会改 变的事实。” 若若一怔,迅速望向她,“他不是敌人,他是我的夫婿,也是大宋的女婿。”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辽人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举兵来犯更是 不容人反驳的事实,难道公主忘了吗?” “可是仇恨已经结束,两国已握手言和了呀!”她的语气略显急促地说,“宋 辽两国已是亲家了,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苏艳毫不畏惧地直视她,“公主,属下劝你还是别投注太多的感情,辽人生性 凉薄,又是我国的敌人,你若爱上了他,后果会十分凄惨的。”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自若若头上淋下,把她所有的绮思与甜美的感觉都冲散了。 “不!”若若的心猛地震动,小脸苍白,“我不相信你!” 小柳儿也对苏艳怒目以对,斥责道:“苏护卫,你实在太大胆了,凭什么这样 对公主说话?你心底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是要挑拨两国的友好感情吗?” 若若感动地抱住小柳儿,“小柳儿,你了解我的,你应当知道大王对我也是真 心的,事情不是苏姊姊说的那样。”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相处,可是她已经被耶律宿的气度风范深深折服,她对他 情根深种不能自己了。 再加上今天的深情缱绻……不,她怎么都不能够相信耶律宿对她不是真心的。 苏艳她只是……只是在嫉妒罢了! “公主,你别听她乱说话,一路上她就只会说这些妖言惑众的话,她根本就是 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你别理会她。”小柳儿气得口不择言。 苏艳淡然一笑,神情依旧冷漠,“我妖言惑众?是你们太天真了,镇日活在美 丽的幻想中,根本不知民间疾苦。”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公主压根不是那样的人,而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宫女, 但也是在备尝艰辛后才进入宫中当差的,你呢?”小柳儿字字带刺,护主心切让她 管不着那么多了。 苏艳一愣,美丽的凤眼微眯着,“很好,既然你也知道生存不易,那么你应该 知道敌我不两立。” “辽国又不是敌人。” 若若紧紧抱着小柳儿,恳求地望着她,“是呀,辽国不是敌人,你对他们的敌 意不要这么深好吗?” “那是因为你从未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苏艳陡然失态地咬牙切齿道:“你没 有见过他们屠杀百姓时的残暴,你也没有见过惨遭毒手的庄园破败凄凉的样子,你 曾经身上沾满了亲人的血吗?” 若若睁大眼睛,惊骇地看着她,“苏姊姊……” 苏艳随即发现自己情绪失控,她迅速回复冷漠的神色,沉默不语。 她绝不能再透露更多。 小柳儿也怔怔地望着她,“难道你有亲人死在辽人手上吗?” “没有。”她回答得太迅速了。 若若凝视着她,好半天紊乱的思绪才缓缓沉淀下来。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充满怜惜地说:“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两国交战的结果 总是生灵涂炭。可是今日的和亲正是和平的开始,你应当乐于见到这一切才是。” 苏艳警觉自己说得太多了,她低垂眼睫恭敬道:“是,公主说得是。” “你真的能够理解?” “公主说的是事实,属下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她甚至绽出一抹微笑。 若若和小柳儿相觑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虽说事情已然平息,这件事还是在若若的心中投下阴影。 大宋与辽国,真的可以永保和平不启战端吗? -------- 转自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