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陈越刚刚离开,几个女孩子很配合的开始了茶话会。 「真麻烦,去会个情人还要我们给他找台阶,陈总太害羞了。」 「当然,含蓄是小受的特点,典型的小受一定要具备这种欲拒还迎的良好品德,XX 的时候才比较……嘿嘿——」 然后是一阵暧昧的奸笑。 停车场的角落里,江远淮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加料」书刊,一见到陈越,立刻呲 着牙冲陈越笑了笑,牙齿在橙黄色的灯光普照下竟然好象地主老财的黄金牙。珍珠搁到 这种地方都会变成马粪蛋,何况江远淮乎? 「陈总,找我有事?」江远淮一点也不介意工作时间摸鱼被抓现形,毕竟,再降职 就只有去挖地洞了,只是不晓得这座大厦的地基牢不牢。 啪的一声,一打子文件摔在了江远淮的面前,「我从来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工作缺你 就玩不转,到底是你平时交人甚深还是你城府太深?」 冤枉啊,包大人,江远淮委屈的不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眼看泪水在眼眶里打 着转,就是死活也掉不出来。他妈的,都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回可好,想掉几滴 清泪博同情,洗刷冤情都不成。 「没话可说了?」 「不是,我……」我在培养感情……哭啊,该死的,怎么就是哭不出来呢? 江远淮堂堂八尺男儿的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说着莫名其妙的外星文,陈越只当他 是在地下室窝久了有点精神变异。 「把这些作完,下班前我来收。」甩给江远淮一句话就绝尘而去。 死盯着曾经被自己当作金龟媳妇他哥的人纤细的腰身,江远淮恨不得能吹起一阵狂 风干脆吹折了它。 楼上有人陶醉于做红娘,促姻缘的獒梦,楼下则有人惨遭陷害一个人做着两份工。 江远淮痛苦的哀号着:「我要控告你,你违反劳动法,你虐待劳工,你资本家,你 法西斯,你是中国人民的公敌,你……」 可惜这里是停车场,没人听得见他精彩绝伦的指控状。 发牢骚是发牢骚,工作总归是要做的,这就是市场经济后无产阶级的悲惨命运。 终于赶在下班前划下了最后一笔,江远淮叹了口气,看来明天应该买份《手递手》 了。(大家知道这份报纸吗?呵呵——是一份专门的职业介绍方面的权威报刊啊,喂— —陈越,你再虐下去,小江江可要逃走了啊——) 一道车灯在江远淮的跟前闪了一下,深黑色的奥迪在他前面停了下来,车上坐的是 陈越,江远淮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表示工作已经完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陈越放下车 窗,眼儿一媚,说了声上车,江远淮就飘飘悠悠神使鬼差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上了车才想起来后悔,有点不明白陈越的动机,不会陈越他瞧自己不顺眼想要卖掉 吧,可好象只有人买老婆,买儿子,还没听说谁会出钱买一个身高一米八的伟岸男子回 家。 「陈总,」江远淮战战兢兢的问,「我……我们要去哪?」 秋水美目横扫了一眼他,说:「不爽,泻火去。」 啊?江远淮有中不祥的预感。 油门—踩。奥迪飞驰而出。 原以为陈越想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只是在酒吧喝酒而已。呵呵——老 板请客喝酒也不错呢,自己的预感不灵哎—— 江远淮从来没有想到陈越居然是个一沾酒就性情大变的人,平时傲得不可一世的陈 总居然会苦着脸,小媳妇一样的闹别扭。 「哇啊啊啊——杜皓,你怎么就结婚了呢,我明明那么爱你啊——」 呵呵——江远淮在心里偷偷的笑,原来是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啊,看,我抓着 你的小辫子了,心里这个爽啊。 一杯又一杯的喝,陈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好心一下。送他回家吧,从陈然的口袋里搜出了钱包,江远淮就傻住了,只见陈然 的钱包里除了卡就是卡,一张现金都没有。 电话卡,银行卡,身份识别卡,牡丹卡,丁香卡,迎春花卡……就是没人民币。你 以为有二十四小时服务的提款机就看不起纸钞吗? 「刷卡可以吗?」江远淮问。 收银员点头,可密码是多少呢?眼看得收银员已经开始射出怀疑的目光,江远淮终 于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辛苦了半个月才请回来的孔方兄就这么和自己saygoodbye了。 怀里抱着陈然,套用一句某大师的名言,江远淮现在有两个想法,—个是想揍他一 顿,另一个还是想揍他一顿。喝那么多干吗?最重要的是还专挑贵的喝。 一个大活人应该送到哪里呢?江远淮当然不知道陈越住哪里,回自己家?没门,那 么舒服的床可不想让别人睡了去。去宾馆?贫民江远淮摸了摸已经见底的钱包。 猛的一个抬头,看到路边的旅店,上面明晃晃的标出:每小时X 元 呵呵,这个便宜,江远淮当下扶着陈越进了去。 当他觉得不对劲时已经为时晚矣。以惊人的速度和超简洁的步骤办理了住宿手续, 被人带到了客房,在走廊上惊然听见门里传出的阵阵申吟声。江远淮还没笨到问服务生 :这是什么声音。听着服务生喃喃的告诉自己什么套子,什么药的,冷汗已经顺着脖子 滑到了脊梁上。 「呦,你女朋友够正点的呀,」一个没留神,服务生的手已经伸到陈越的脸上掐了 掐他滑腻腻的皮肤。见江远淮还石化在原地,手里的陈越更是睡的不醒人事,更放肆的 往衣襟里探。 「你想摸他吗?送你……」江远淮一计上心头,将陈越塞到了他的手上,想摸我就 让你摸个够,最好再顺便做点别的什么,就当你还我的,嘻嘻,陈越,你要倒霉了。 软香的肉体抱在怀里,服务生疑惑的看着江远淮,后者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眼神竟然 让他联想起黑道大哥杀人前的目光,莫非眼前这高大的男人也是这么一主?惹上他的女 人,没好处啊。怪叫—声,逃了出去,单纯的人却没想到其实那只是江远淮兴奋的表情。 只剩下一个江远淮在门口哀悼这大好的机会。 毫不怜香惜玉的把陈越摔在床上,江远淮累得快要虚脱了,很自然的也躺到了房间 里唯一的床上。 看看身边的陈越,江远淮突然想陈然的睡脸会不会也是这样子的,毕竟他们挺象的。 偷偷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将嘴凑近陈越的樱唇,轻轻的点了下去,抬起头,正对上陈 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心里一阵发虚,「那个,陈总,我不是故意的,意外,纯属意外啊——」 陈然小嘴一噘,竟然哭了出来。 喂,不会吧,大男人啊,哭什么啊,等一下不会让我负责吧?我才想哭呢。 陈然一把抱住江远淮的腰,竟然压倒了他,江远淮这才发现,陈然纤弱的外表下居 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杜皓——你终于抛弃他投入我的怀抱了?——」扯着哭腔,陈然开始了掠地运动。 直到身上的布料开始减少,江远淮才有了危机意识。 陈越将江远淮压在身下,双手胡乱的扯他的衣服,眼看得身上的衣料一层层的减少。 江远淮惊得左右扭动起身体,可看—上去明明是修长又纤细的四肢却象有了千斤的重量 一样禁锢着身体,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陈越的侵袭。 「SHAIT !你奶奶的,你个烂酒鬼,没节操,强歼犯——」江远淮开始破口大骂, 想推开身上发情中的公狗,无奈总是在半空中就被陈越轻易的挡回去。「别脱了,已经 没有衣服了……」江远淮身上只有当胸敞开的一件衬衫还连在手腕上,其他的都被陈越 甩在了地上。陈越伏在他身上,湿润柔软的舌尖在他胸前的突起舔舐挑逗着,江远淮终 于将成章的国骂换成了细声细语的哀求,以期博得同情。 果然,陈越稍微抬起了身子,朦胧的眼神飘向江远淮,「对哦……」 呵呵,江远淮暗笑,酒鬼果然好对付。 「只有你一个人脱不公平啊……」 「呃——」 三下五除二,陈越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速度之快让江远淮瞠目结舌,并且拦 腰捉住了想要逃跑的江远淮,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了—起。 光滑雪白的肌肤润玉般的粘在江远淮的身上,霸道的吻则紧紧的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体上的雨露,似乎是尝够了脖子上的味道,一路又沿着锁骨,腰侧凑 近了江远淮的大腿内侧。 手被固定在了头上,江远淮无法逃脱陈越的摆布,那温润的唇和若有似无的齿尖更 让他浑身无力,玉面泛朱。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啊,江远淮得出一个结论,刚刚想把陈越送人,就遭到报应了, 自己二十年的清白就要断送了,还是断送在一个男人的身下。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