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重返爱情(61) 那天晚上,在王立辉的献计献策下,肖教员去刘教员那儿串门去,当着刘教 员的面,把识音器从床底下拿出来,然后手里拿着一张磁带说,哈哈,你惨了! 今天晚上请哥们儿好好搓一顿,我就把这盘带子还你,否则就把带子公开了。 如果刘教员不怕公开,这场活动就宣告失败。谁知刘教员十分惊慌,脸色都 变了。他乖乖地把飞行队的同事请到一家三星级酒店,痛吃一顿大餐。同事们都 吃惊不已,都不知道肖教官使了什么招儿。问他,肖教员说,这事你们得问刘教 员,问他晚上和女朋友都干了什么。同事们转而向刘教员起哄,刘教员弄个大红 脸。吃完以后,肖教官把磁带还给刘教员,并当场把事实真相公布了:磁带是空 白的。刘教员眼睛一瞪,气得大骂。 还有一次,王立辉去成都买鞋,看那个在商场里卖鞋的小姑娘嘴巴甜甜的, 又漂亮得少见,一冲动,就不负责任地把他的名字和地址留给人家。随后那个女 孩频频来找他玩。过一段时间,女孩又找到航校,说怀孕了,要他做她的男朋友, 否则把他的大名公布出来。航校当时实施的是军事化管理,特训时学员们连上厕 所都要打报告,私生活问题更是来不得半点污点,王立辉虽然在百般证明和争辩 下,讨回了自己的清白,但还是受到了巨大惊吓。尤其一看到身边一些同学因为 男女作风问题被开除和停飞,不得不怀着悔恨和痛苦的心情和自己热爱的飞行事 业说永别、收拾行李回家的时候那种凄凄惨惨的景象,他都感到胆战心惊。从那 以后,再也不敢把名字告诉任何来历不明或萍水相逢的女孩子。 王立辉和齐奇一同毕业后,由于成绩优异被留校任教,后又同时被派至玉阳 分院。有一阵王立辉经常带领学员进行超低空训练,由于速度较慢,每次飞过一 片庄稼地时,总会有农民家的小孩子追着飞机向飞机扔砖头。有一次,王立辉突 然发现田里有几个成年农民,决定对他们进行一次风险教育。他将飞机降到几百 米时,突然将机头对着农民直直冲了过去。几名农民冷不丁看到飞机远远冲他们 扎来时,扭头就跑,边跑边慌张地扭头观望,没跑几步几个农民就吓得一屁股坐 到臭水沟里。当飞机离地面很近的时候,王立辉又把飞机从容拉起,从农民们头 顶轰鸣着越过。从那以后,再飞低空时,附近的小孩子别说往飞机扔砖头,只要 远远地一看到飞机,都会撒丫子逃蹿。 还有一次,王立辉带学员转场到一个指定的空域做科目,有一位高层领导的 亲戚非要搭乘训练机玩一趟。王立辉十分鄙视这类货色,却因领导亲自安排,又 不好说什么。那名亲戚是个胖子,登机后,胖子一脸傲慢坐到后座上,王立辉作 为机长,居然连人家一句客气话也没听到。但王立辉不动声色,反而热情地向胖 子打招呼,交待学员把胖子照顾好。飞机飞越一个山顶,王立辉与学员对视一眼, 学员心领神会,王立辉突然操纵飞机,借着下降气流,使飞机垂直坠落四五十米。 这时的飞机就像完全失去控制,或者说像自由落体那样往下直掉。只听胖子在后 面“妈呀!”一声惨叫,接着就充满惊慌地埋怨:怎么搞的?飞机怎么这么吓人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