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第一章雨后(2) 当然在妍雨的连拖带拽下,我的成绩倒是有所进步,考一次试进步一大截, 最后我竟然忘乎所以的夸口到非北大清华不上,还一本正经的和妍雨约定要考到 同一座城市,同一所学校,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和她结婚后一定要让她分清什么是 葱,什么是蒜苗。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高考说来就来,虽然我也异常努力了一年,可从 小学四年级起数学就没及格过的功底,不是你说抓就能抓上来的。压抑了十几年 总算解放了,可当我从考场出来时,却连大喊一声的心情都没有,我觉的整个人 是麻木的,好象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和方向,似乎学生活着就是为了高考,而 高考一结束人活着就没有意义了,我只是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心理空空的,生痛 生痛的。 可日子还的过,仔细想想,其实高考结束了,生活才刚刚开始,高考只是会 发生在很多人身上的一次经历,一次也许会改变人一生的经历,但仅此而已,它 总不至于会影响到让我去做变性手术吧,所以我放弃了一切乱七八糟的发泄计划, 径直回家睡觉去了。 3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视节目停在了一档空台,在那儿" 哧哧" 的响着。我刚关 掉电视,电话便响了起来,由于此电话平时多一半是找我爹的,于是我习惯性的 : " 喂,你好,哪位,找谁,不在,不客气,再见!" " 我,我,我,是我啊!" 电话那边大叫起来。 " 你谁啊?我这儿不治结巴,打错了!" " 我妍雨啊,你也太过分了吧,连我都听不出来,还敢说我是结巴!" " 我那是夸你呢,你最多也就是一智障加结巴!" " 讨厌,再说我不理你了,哎,你这会干吗呢?" " 我在听你电话啊!白痴,你不打我手机打我家电话,是不是想着要是没准 让我妈接到电话,你就又伯母长,伯母短的把我妈菜昏,然后我娘客套性的叫你 来玩,你就又可以明目张胆的厚着脸皮来俺家蹭饭啊!" " 真是想不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潇阳啊!对了,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做 饭啊?" " 俺娘加班,晚上不回来啦!" 还真想来俺家蹭饭啊,门都没有! " 那你晚上就可以玩迟一点再回家啦,反正你妈妈不在嘛。" " 我晚上约了骜骅,忙着呢!" 谁知一不小心就上了这小丫头骗子的当了! " 你们干吗去呀,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妍玉娇滴滴地说。 " 男人去的地方,带上你这么一个长相如四十女人,但却生理和心理都没发 育成熟的黄毛丫头,是很不方便的!" " 讨厌,那里有这样说自己女朋友的道理啊,我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 干吗还和我在一起啊,气死我了,再也不理你了,去死吧!" " 好啦,好啦,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了,其实你各方面都很好啊,要不我 喜欢你啥呀!" " 就是吗,我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你看我长的又漂亮,身材又好,又活 拨又可爱,谁不喜欢我啊!喂,怎么没声音了,喂,喂,潇阳,你在不在听啊? " " 喂~~,哎~~,我在啊,你接着说!" " 你刚干吗呢?我说了半天你听见了没?" " 听见了,所以刚才去吐了!" 我知道妍雨不会真生我气,故意气气她。 " 混球!我再也不会理你了,你这次拿什么哄我都没用了,可恶……" " 晚上带你一起去!" 我打断了妍雨的话。 " 真的,没骗我吧!" " 骗你我能多长两块肉啊!七点半,上海外滩酒吧见,好了好了,俺娘快来 了,没工夫和你烂了!" " 你娘不是不来吗,又骗我,我不管,让你妈妈给我也做一份啊,拜拜!" 妍雨装的可怜兮兮的说道。 " 你慢慢等着吧!拜拜!" 4 放下手中的电话,我眼前便浮现出潇阳那孩童般洒满阳光的脸。我是潇阳的 女朋友,不是第一个,但一定是最后一个。和潇阳在一起是打死我也没有想到过 的。就单凭我" 校花" 的称号,我怎么会喜欢上黑的像非洲鸡一样的潇阳呢?不 过从某些角度上来看,潇阳还是有点帅的,黝黑的肤色,俊朗的外型和阳光般的 气质,倒是吸引了一些品位不高的小女生的注意,所以他总会在打完球后收到几 瓶不同口味但都充满了爱意的饮料。我和他刚在一起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在 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甚至有人打赌说我们在一起最多超不过两个月,主要是 因为我们太不像了,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我绝对是所有人心中的好孩子,乖学生,也就是勤劳,勇敢,朴实,善良的 社会主义事业的合格接班人。而潇阳则是即不好好学习,又不天天向上,调皮, 捣蛋,搞破坏的典型人物,所以当时和他在一起我都没多少信心,倒是雪婷和淑 碧认为我们蛮配的。 雪婷,淑碧和我一个班,又是初中三年的同学,绝对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死 党。更巧的是,雪婷和骜骅还有潇阳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应该属于那种 很稀罕的纯友谊男女关系。雪婷总会在闲暇是讲一些他们小时侯的故事,什么他 们帮她教训那些撩她短裙的小男孩,或者是他们连拉带拽把她扯上树,然后你一 口我一口的分吃一个酸苹果,又或者是扮家家是骜骅用针刺潇阳屁股,还美其名 曰" 打预防针" 。关于他们小时侯的故事,雪婷讲起来总是轻声轻语小心翼翼的, 就像一个小女孩正在翻看很久以前夹在童话故事书里的一片枫叶,深怕它不小心 就会碎,然后被风带走,消失在远方金黄色的麦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