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激素 “是这样的,现在国际上有一种激素,这种激素可以激活一些神经,使已经 萎缩的神经再次活化。如果Elva小姐的视神经能被成功激活的话,我只需要给她 再移植一对眼球就可以了。”王镌祖很耐心地解答我的疑问。 “天啊,王医生,您真是神医!”对于王镌祖,我从眼里服了。 “不过,这次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而且这种激素也不容易买到,我并没有 把握。说实话,这次真是看在柳总的面子上,否则我不会做这种治疗的。”口气 一转,先把困难向我说明白。 “哦,我明白!”我连连点头,这种事我清楚,一个盛名之下的医生一般是 不会治自己没有把握的病人的,在这一点上,神仙也不能免俗。 “王医生,那种激素哪里可以搞到,没关系,我在美国也有朋友,可以试试 看!” “呵呵。”听到我的话,王糖祖有点自负地笑了笑,“不瞒你说,那种激素 每年全球的产量不超过50毫升液体,普通人根本弄不到。为了治疗Elva小姐,我 保守估计至少要10毫升,你知道这10毫升的激素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无奈地摇摇头。素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我怎么会知道这 种事情,我的专业是杀人,不是救人。 “曾经在沙特阿拉伯有一位贵族,为了给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治疗小儿麻痹, 托了很多的关系才买到了25毫升这种激素。而他为了这25毫升地激素。把自己的 一个私有石油井给卖掉了。”说起这事,王镌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什么?”“啊?” 这一下,我和柳晓风都不会笑了,两个下巴同时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王医生,这…这…这激素,也,也太贵了!”我肚子里的苦水一股一股向 上翻,做梦都没想到,这鬼激素居然比钻石还值钱。不对,钻石也没有它值钱。 “是啊。王伯伯。这哪是激素啊?这分明是王母娘娘头上的珍珠!”柳晓风 的眼晴也直了。 “呵呵。”看着我和柳晓风,开口呵呵一笑,“你们两个也别太担心了,其 实事情没有那么麻烦。我在国际医学会有点名望,为了协助我的研究,每年国际 医学会会分给我一点点这种激素,几年攒下来,也有七八毫升吧。我再找找同行。 看看谁手里还有,我们再买两毫升就行了!” 听到的话。我的双眼立刻发光,希望又重新回来了 “王医生。我,我。我给您鞠个躬。”说着,我真得很正式地向王镌祖深弯 了一下腰,“我替Elva感激您的医德,不管怎么样,这8 毫升的激素我一定会付 给您费用地。您已经这么费心了,我不能让您再损失个人利益,您能把这点宝贵 地激素让出来,无论这次治疗成功与否,我都会永远感激您!” “唉,不用谈什么感激了,你也不用给我钱。想当初,我最困难的时候,是 柳总拉了我一把,资助我到美国深造,否则的话,今天的王携祖只是一个一文不 值的赤脚医生!”微笑着摇摇头,满怀感慨地说。 “是啊,是啊,赵哥。我很小的时候就认王伯伯,他的人很好,和我爸的感 情更是好地不得了!”柳晓风点着头,非常得意地向我献宝。 “呵呵,晓风这个丫头我倒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都好,就是人太疯了。 晓风你也不小了,该收收心找个好小伙子谈场恋爱了。”王镌祖闻言,疼爱地抚 摸着柳晓风地头发。 “人家不想谈恋爱嘛,嘿嘿,我就一辈子守在我爸的身边,一辈子都不嫁。” “这傻孩子!”王蒋租被柳晓风搞得哭笑不得。 “对了,王医生,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您帮帮忙!”我腼腆地笑了一下,不 好意思地说。 “哦?什么事情?” “这里有张化检单,上面地字我不认得!”我从怀里掏出我和唐浓的DNA 化 检单,双手在着递向王镌祖。 “是啊,王伯伯,东仙医生地书法好差哦。写得像虫子一样,扭来扭去,我 也看不懂!”柳晓风也帮我说话。 “嗯,没错。现在东仙乃至全国的医生都应该改改这个坏毛病,好好写字也 不是很难的事!”对这一点,看来王镌祖深有同感。 “哦,这是DNA 化检的结果?”只是打眼看了一下那张单子,就奇怪地问。 “是啊,王医生,您看这个结果是……” “这应该是同辈之间的检测吧?” “是,是,是同辈之间的。”今天我都点头几次了? “十八个抽检位对中有十五对完全相同,两对相同一半,一对相异,考虑到 基因突变,两对是亲兄妹或亲姐弟应该没有疑问!”看着那张单子,王镌祖很肯 定地说道。 “哇!”柳晓风从地上高高地蹦起来,然后来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双手不停 地来回摇晃,“赵哥,恭喜你啊,恭喜你找到自己的亲人!”看模样,柳晓风比 我还高兴。 “是啊,谢谢你晓风,还有再次感谢您,王医生!”一时间,我的眼角温润 了。 “不用谢,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对了,Elva小姐呢,我们开始检查吧,我还 要详细为她检查一下她的双眼,因为感染,她的视神经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影响。 我得为她的疗效做一些预测。” “对对,Elva她就在门外,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急忙回答王镌祖。 看着心情不安的Elva被Tina和柳晓风挽扶着走进一个医疗室,我的心里真是 百感交集。我是不是真的转运了,是不是从此以后倒霉的事就要离我远去? “赵哥,你说Elva的眼晴能好吗?”方容在我身边扯了扯我的袖子。 “能好,一定能好的。”我很有把握地点了一下头。 “飞飞,你别太紧张了!Elva既然已经改邪归正,相信命运会可怜她,还她 一对明亮的眼睛!”方容微笑着安慰我说。 “是啊,是啊,哥,你就别太担心了!”唐浓也开口劝我。 “嗯,对了,小浓”听到唐浓的事我才想起来那份单子的结果,转过头望向 她,“刚才我问过王医生那个单子的结果了!” “是吗?”“飞飞?”方容和唐浓一愣,紧接着两个人都异常紧张,刚才还 劝我不要紧张呢,她们两个也好不到哪里。 “小浓,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叫我哥了!”我微微一笑,公布了这个消息,然 后就向唐浓张开双臂,准备和她拥抱一下。 唐浓并没有投向我的怀抱,她看着我,一时间竟然沉默。唐浓的脸上神情肃 穆,樱唇张了张,但还是没说出话来。 “小浓,小浓。”方容发现唐浓的神情不对劲,就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襟。 “嫂子,我没事。”唐浓感觉很落漠,摇摇头,走到旁边医院走廊的长椅处 欠身坐下。 “小浓,你想什么呢?”我看看方容,方容向我闪个眼神,想了一下,走过 去坐在唐浓的身边问她。 “哥,我们是亲兄妹,那我哥怎么办?”唐浓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出神 地问我。 “你哥?你哥怎么了?”我不太懂唐浓的意思。 “我哥现在还每个月都在给我寄钱呢,我以后还能不能要了?我怎么才能找 到他?我们的事是不是需要告诉我哥?”唐浓咬咬自己的下唇。 “啊——”我还真没过我和唐浓的事会这么复杂,有点头痛地抬看和方容对 视一眼,方容抿着嘴唇,也是一付无奈的模样。 “我和我哥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了,他自从出国后。就没有回来过。我必须找 到他,把这一切告诉他!”唐浓揉了几下鼻子,抬起头对我说。 “小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哥哥。”我沉吟着叹了口气,伸出 手,拍拍她的肩膀,“你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的!” 唐浓闻言把头点了点头,就又低了下去。 “飞飞,小浓,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不开心,你们的关系确定了,这是喜 事啊!”方容感觉气氛有点压抑,就微笑着说些大家都高兴的事,“今天晚上吧, 我请客,给你们两个庆祝一下,好不好?” “不要了,小容!”我向方容摆摆手,“今天晚上我得回家吃饭,昨晚放了 一回家人的鸽子,今晚再放的,大姐就得把我插死了。对了,小浓跟我一齐回家 吧!”“说完,我望向唐浓。 “哥?我跟你回家?”唐浓不由一怔。 “是啊,你跟我回家,我得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让他们知道我有一个亲人 了!呵呵!” “嗯,也对,那明晚吧,明晚我请客!”方容一向都很理解我。 “哎,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方容提到晚上,就让我想起晚上了,想起 昨天那个尴尬得要死的晚上。 “你想起什么?”方容随口问。 “小容,小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俱乐部休息的?”我的声音越问越小, 眼神也在狂闪。 “昨天晚上啊,Elva让Tina把你送回俱乐部客房的!”方容略想了一下后回 答我说。 “是啊,是啊!”唐浓也点头附和。 “那晓风呢?她是怎么……哦,怎么回家的?” “晓风?晓风,我记得晓风昨晚也喝多了,醉得胡言乱语,最后Tina送完你 回来后,Elva又让她送得晓风。” “对啊,柳晓风昨晚喝了好几瓶红酒,醉得稀里哗啦的,要不是Tina她根本 就回不了家,最后的时候她趴在桌子上,推都推不醒了。”唐浓说得更详细。 我点点头沉思起来。我和柳晓风都是Tina送走的,柳晓风还醉成那个样子, 看来昨晚的事和柳晓风没有关系,问题应该出在Tina那里。不过,Tina为什么要 这么做呢?先不说她敢不敢,就算她敢,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算了,不想了,有时间问问Tina就好了! 我和唐浓,方容在医院的走廊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钟头。 终于,医疗室的门声响起,王镌祖率先走出来,他的脸上泛着一层善意的微 笑。Tina和柳晓风扶着Elva跟在后面,也同样微笑着。 “王医生。”我看到他们出来。急忙起身迎上去。“怎么样,王医生。结果 怎么样?” “呵呵,别担心。我已经替Elva小姐详细检查过了,她地视神经现在地情况 非常好。虽然曾经感染过,不过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王镌祖就是医学高人。 说起话来信心十足。 “太好了。”我当场高兴得心花怒放,一把拉过Elva地手,“Elva你听到了 吗?你的眼睛有希望,可以治好的!” “我听到了。赵飞谜,谢谢你!”Elva地声音都变调了,她没有想过自己还 有复明的那一天,这种突如其来地惊喜让她一时激动莫名。 “赵先生,你跟我来一下。”看着我们这么高兴,王镌祖突然开口对我说。 “啊?哦,好的,好地!”我很痛快地答应下来,然后回过身把Elva交还到 Tina手中,“你们都先回去,小浓你也先回俱乐部吧,我晚些找你!” “不,赵哥,我才不要回去,我要找个地方给Elva好好庆祝一下!”柳晓风 乐呵呵地向我扰议。 “也好,这确实是喜事。你们就一起找个地方高兴一下,我有时间去赶过去。” 我点点头,柳晓风想得确实很周到。 女人们都走了,我也跟着王镌祖一起回到了他地那个临时办公室里。进了办 公室,就请我先坐一下,他自己伏在办公桌上,拿出一张纸,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很快,王镌祖就把东西写好了,然后起看来到我身边,递给我。 “赵先生,我实在是没有时间,你拿着这个去东仙海角区恰合小区3 号别墅 一趟。那里住着一位叫李海晶的医生,他以前是东仙医院地院长,现在退休了。 他也是国际医学协会的会员,现在虽然退休了,但仍然在搞一些公益的医学研究, 他的手里应该有一些S-Supen 激素。看到我的手信,他应该会给你!”很正式地 对我说。 “S-Supen ”我愣一下。 “对,能治疗Elva小姐的那种漱素就叫S-Supen !”王镌祖点点头。 “哦,明白了,我现在就去!王医生,恩——”我知道总说感谢的话有些烦 人,不过我还是要再次谢谢您!“话音一落,我也不等王镌祖再说什么,转过身 就向外跑去。 在医院下面的院子里,我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我的悍马就像一头 插虎,咆哮着奔上了公路。 海角区离东仙一院很远,几乎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这一路基本就等于横 穿整个东仙市。不过为了Elva的眼睛,别说横穿东仙,就算让我横穿地球,我也 心甘情愿。 当我的车子开进恰合小区里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斜斜地偏向西天, 天空上映满了血红。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听王镌祖地话,这个 李海晶应该也是一个德高望众的教授级专家,在这个时候打扰人家,实在有点说 不过去。 不过没办法,为了Elva的眼晴,我只能对不起他了。 恰合小区的面积很大,一侧就是大海。小区里没有住宅楼,都是别墅,大概 三十多座吧。 我开着车在小区里足足绕了两圈,才找到3 号别墅。这座小别墅在小区的东 南角处,旁边三百米外就是大海,我估算一下,这种别墅在东仙少说也得五六百 万,这些医生真有钱。 我把车子停在了3 号别墅的花园小院外,推开那个精致的欧式小铁门,穿过 一条彩石铺成的小道,我站在别墅的白色大门前。稍稍犹豫一下,抬起手按响了 别墅的门铃。 门铃的响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很久,但是仍然不见有人来开门。我考虑再三, 又按下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嗯?怎么没人?难道李医生不在家吗?我疑感地向后退几步,望向别墅的窗 子。果然,那些对着我的窗子中,没有一个是有灯光的。现在天色已经有点灰暗, 正常的家庭应该开灯了。 真麻烦,居然跑了一回空城计。算了,即来之则安之,我等一下好了。无奈 之下,我一屁股坐在别墅的门前,向后靠在那两扁白色房门上。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随着我的这一靠,那两扁房门竟然打了。我被吓了 一跳,谁能想到一栋没有人的别墅的门竟然没有锁。 这个李医生真够马虎的,出门就出门,怎么连门都忘了锁?我站起身,伸出 双身就准备替人家把门再关上,不然的话人家回来看门开着,我就算浑身是嘴也 说不清。 这种欧式的别墅,一楼大门的里面就是客厅,几乎所有同类型的别墅都是这 么规划的。就在我双手程着门把手想关门的时候,无意中从两道门中间的门缝里, 看到客厅中竟然亮着一盏灯光。 这盏灯光很微弱,颜色偏黄,在很暗的客厅中显得有点怕人。而且更让我心 惊的是,借着这点光亮,我竟然看到客厅里有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客厅的一个很豪华的沙发上,背对着我,一动都不动,从我这个 角度看,只能看到一个后脑。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来。我刚才按了那么多次的门铃,如果房子里有人,为什 么不给我开门?现在坐在沙发上的又是谁? 略微沉吟一下,我推开门缓步走进这栋房子中,走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咳,请问这栋别墅的主人在吗?”我沉声开口对着那个人的后脑勺问道。 那个人没吭声,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仍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请问,这里是李海晶医生的家吗?”我见状,把声音又提高了一些。 那个人还是没吭声,坐在沙发上仿佛是一坐石雕。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下 意识地向后退两步,全身的肌肉同时紧张,进入全面警戒状态。 “嘿嘿嘿——”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自己头上传来一阵笑声。这阵笑声要 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尤其是在这种氛围下,就和鬼哭没有什么分别。 笑声一止,房子里突然光线一闪,一片刻目的灯光袭进我的眼中,几乎所有 的灯都被点亮了。 当我感到光线刺目的时候,双腿微弯又直,人像虾米似的向后弹出。我的身 后是房门,在危机突临的情况下,我想先退出去再说。 “咣”,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就撞在大门上,那两扁该死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 候竟然关上了。我立刻转身想去重新拉开大门,可是试了几次,那门此时如同焊 死一般,竟然怎么也拉不开。 这时我终于知道,我被人设下了圈套,现在已经是网中之鱼。我深深地喘两 口粗气,毅然转过身,抬头望向客厅上面二楼的楼梯缓廊处。 在那条金壁辉煌的缓廊上,两个男人正在笑吟吟地望着我。两个人的笑不是 那种友好的笑,而是那种欣赏马戏团表演的笑。看到我刚才惊慌的样子,两个人 就像在看猴戏。 这两个男人我只认识一个,就在现在站在左面的蝎三郎。 “赵飞谜,怎么样啊?没想到吧,我们在东仙又见面了!”蝎三郎的眼睛眯 成一条缝,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猎人,而我就是他的猎物。 “对不起,在哪见到你这种人,我都会很不痛快。”我白了蝎三郎一眼,不 屑地回了一句。 是吗?我让你不痛快了?呵呵,没关系,再过一会儿你就无所谓痛快不痛快 了。嗯,我想死人是不知道什么叫痛快或者郁闷的,你说呢?“蝎三郎现在得意 极了,脸上的皱纹里都带着狞笑。 “蝎三郎,我有一件事不太懂!”我突然显出一付根迷感的模样。 “什么事?你尽可以问,哈哈,放心,我不介意让你当个明白鬼!” “到底是你们日本人都是这么不要脸呢,还是只有你是这么不要呢?你怎么 就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我的样子很搞笑,明明是在损蝎三郎,却还偏偏要 装出很认真的表情。 蝎三郎的那张脸立刻就变绿了,恶毒地盯着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风度和优 雅。 “赵飞谜,你竟然敢污辱我们大和民族,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蝎三郎 咬牙切齿,活像要吃我。 “即然你们大和民族那么了不起,干嘛这次烂事还找我帮忙?”突然,一直 站在蝎三郎身边的那个男人冷冷地开口了。 “啊?”蝎三郎立刻愣住了。 “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你们日本人如何如何,你们那么厉害,怎么那么多人没 斗过人家一个人?还找我帮忙?要不要给你一个机会去和他单挑,让我看看你们 大和民族是如何英勇作战的。”那个男人的嘴真损,而且不分敌我,劈头盖脸一 大套就把蝎三郎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羊,你不用这么说吧?”蝎三郎偏过脸,情绪很不痛快。 “我怎么说了?你少他妈跟我来这套,你们日本人有本事去和人家打,去和 人家单挑,找我干毛?斗不过人家就装装孙子吧。别他妈没本事还在这儿充硬!” 那个男人骂蝎三郎还骂上瘾了,感觉如同长辈骂儿女一样。 “老羊,你够了没有?”蝎三郎的火被老羊彻底勾了出来,紧握着双拳对视 着老羊开始怒吼,“你别以为你在老大面前受宠就了不起。不就是想看热闹吗? 我就让你看,今天我就算死在这里,也是我们大和民族武士道的光荣!” “好……”什么叫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就是现在老羊这样,听到蝎三郎的豪 言壮语,很赞赏地点点头,“去吧。现在就是表现你们大和民族武士道的时候, 去。把那个人打死!”老羊的手指指向我。 “老羊,你有种!”蝎三郎脸上的横肉抖动几下,哗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最 后怒瞪老羊一眼,单手一撑缓廊地拦杆。人就从二楼直接蹦了下来。 蝎三郎确实很有本事,从四米多的高空跃下。竟然直直地就站在我的面前, 双脚纹丝不动,全身稳如山。 这下我本来就沉着的心立刻掉到了十八层地狱里。只凭刚才蝎三郎的这一手, 他地身手就不会比阿蟹差,否则当初也不可能把阿蟹杀了。而且现在更大的麻烦 是,就算我侥幸能打败蝎三郎,上面也还有一个老羊呢,他的能耐还莫测高深中。 “赵飞谜,我们几次碰面前没有交手的机会,这次可算能好好比试一下,你 就把你的全身解数还使出来吧!”说着,蝎三郎扭动身体,挥舞双手做了一个空 手道的开手式。 “蝎三郎,人家分明是拿你当扫雷地,你这么傻干嘛?”我看着跃跃欲试的 蝎三郎,突然开口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哈———”我地话刚说完,上面的那个老羊就放声狂笑起来。他笑 得太厉害了,到最后都让我有种他要窒息的感觉。 “小子,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数你就省省吧,哈哈给,有这时间你还是想想怎 么能打赢蝎子好了。你别小看他,他可是五年前全日本空手道黑市拳赛的冠军。 给哈哈。”老羊越笑越疯狂。 老羊地话让我暗中更加叫苦连天,没想到蝎三郎的实力这么横,和他打,我 完全没有取胜地机会。打阿蟹和高玉罡用的那套强拼的办法,恐怕也不行了,看 蝎三郎的那股子劲,就算我能忍住痛,他这一拳下去,我也得断两根肋骨。 施吧,能拖一时算一时,能拖一刻算一刻。 “等等!”我向眼前就要向前扑的蝎三郎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在打之前, 我有一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一下!” 蝎三郎看看,又看看他上面的老羊,发现老羊仍然在狂笑没有反应,就向我 点点。 “你问吧,快一点,我们都没有什么时间。” “今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伏袭我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虽然这个 问题是在拖时间,不过也确实是我现在所疑惑的问题。 “很容易,只要控制那个医生就行了。那个臭医生是我们这边的人,他从头 到尾都在骗你,一直将你骗到这里,自投罗网。”蝎三郎的眼睛中掩饰不住那种 得意之色。 “什么?”我的双眼猛地睁圆,嘴巴张得能吞恐龙,“王,王,王医生是, 是,是你们,的人?”这个事实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王镌祖是柳晓风介绍给我的,柳盈池在中间也帮过忙。这个人的可信度应该 是百分百的,我没有想到会在这个人的身上出状况。 “是啊,他是我们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确实是事实。”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回到东仙会去找他?”我还是不太明白,按道理说, 外人应该不知道我准备为Elva治眼睛的事。 “哼,那个女叛徒瞎眼的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她被你们救了的事你也以为 我们不知道?赵飞谜,我们的实力有多大是你想像不了的。本来你可以安安稳稳 过你的日子,可是你偏偏要找我们的麻烦。老大一开始还对你有些希望,但是你 后来闹得太大了,不处理掉你,我们根本无法去做我们要做的事。”蝎三郎有冷 笑起来,把自己当成了控制万物的神。 “那王医生为什么会变成你们那边的人,他分明是……是朋友介绍给我的?” “控制一个人还不简单吗?谁没有几个至亲,顺便抓上几个,他就老老实实 地按我们的指示办事了!”蝎三郎耸耸肩膀,以显示我的问题有多傻。 “日本蝎子,你还有完没完,是不是不敢打了?你要是不敢就直说,我不为 难你,要是敢的话就痛快点,人家在那里玩缓兵之计,你也陪人家玩?你他妈是 不是脑子里进水了?”蝎三郎的语音方毕,上面的老羊突然不阴不阳地开口打破 了我的计策。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用不着你担心。”蝎三郎冷冷地回了老羊一句,然后 再次对着我拉开架势,“赵飞谜,开始吧!” “蝎三——”我还想努力开拖一回,谁知道蝎三郎已经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我刚说出两个宁,就觉得眼前一暗,一条身影虎般扑来,还带着一阵狂风。 “我靠!”已经没有时间想了,我弓身暴退,同时双拳向前击,以遏制蝎三 郎的攻势。 蝎三郎一抬击空,立刻拧身,两条腿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轮流扫向我的胸间。 变抬之快之流畅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很久没见过这种功夫高人了,如果放在我们 部队里做近战特工的话,应该能评到两级半。 蝎三郎的身形在空中形成一股小小的旋风,气势一时无匹。 我没有办法,只好再退,娘的,他们就会欺负人,有本事去靶场分胜负。 我还是退得慢了,被蝎三郎的这轮连环脚扫中了挡在面部的手臂,于是整个 人就凌空飞起,摔在客厅里的电视上,连人带电视翻到在地。 “嗯?你就这两下子?靠,日本蝎子,这么一个废物就让你们费这么大劲都 抓不到,还把我兄弟阿蟹给毁了?”二楼的老羊见状,居然还奇怪上了。 蝎三郎没有理他,提着双拳凶悍地再次扑向我。 我的手臂已经半麻了,刚才只是擦了个边就告惨败,实在让我的斗志大大减 低。但是我没有多想的时间,急忙从地上爬起,随手捡个花瓶猛地甩向蝎三郎。 蝎三郎没有躲,任花瓶砸在他的脸上。“咣啷”,花瓶在蝎三郎的脸上就碎 成一片片,不过蝎三郎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就像被蚊子咬了一下。 “好,好一手铁布衫。”老羊举起大拇指,貌似赞扬地夸着蝎三郎,连我都 听出老羊话里的强烈讽刺味道。 被老羊嘲讽,蝎三郎肚子里的怒气暴发,而他把这种怒气完全撒在我的身上。 双拳高举,重重地向我肩头砸来,同时一条方腿闪电般飞起,猛踢我的腰间。 我知道硬抗是不行了,这一下要是被蝎三郎打中,就算我能忍住痛,但是骨 折的后果也会让我失去战斗力。 关键时刻,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那是燕轻眉,是燕轻眉的一个动 作。当初燕轻眉在纽约拳馆里对战那个拳手里的那招,脑子里想着,身体就随之 而动,我的上半身就像断掉一样,忽地向后仰了过去。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