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夏睿腥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秦立菲,好片刻才扶起躺倒在身下的女人,“我看 看”平复了体内的欲. 望,好不温柔的语气令秦立菲恨不能就这么把自己交给他。 “你刚压着了。。”指控的意味不甚明显,倒是更像亲昵的撒娇,特别是刚从 云端坠入的秦立菲,声音柔糯的挑逗着夏睿的每一根神经。 “你用它把我敲晕吧。。。”夏睿有些泄气的坐在秦立菲脚旁,捧着罪魁祸首 的石膏说,看起来可怜至极。 秦立菲葱莹玉白的手抚上夏睿低垂的脑袋,慢慢将它靠向自己,“去卧室吧, 这里咯的慌。”像极了在安慰吃不到糖的孩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的短发。 “菲。。。我。。没关系的。”夏睿心底踌躇,不愿对方有一丝勉强,本来就 有些懊恼自己的急躁,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如果秦立菲的手伤因此严重了,他 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想到这儿,也就彻底的妥协了。 “真的?”秦立菲也索性坐在地上,面对着夏睿,她的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妖娆笑容,只怕多看一眼就会被蛊惑。“其实。。。也不怎么疼了。。。”秦立菲 在夏睿耳边低声嘤咛,胸前的饱满蹭着男人健壮的手臂,一点点侵蚀对方的自制力。 “回卧室就不止是休息了。”夏睿抵着秦立菲的额头,鼻息浓重的发布最后通 牒,天知道自己忍的有多辛苦。 “你怎么这么罗嗦”都暗示到这份上了,面露不满的小女人终于成功的消除了 夏睿最后一丝顾虑,环抱住她直奔那个销. 魂的地方。 夏睿近乎膜拜的把秦立菲轻放在大床上,用两手撑开她修长的双腿,好让她更 接近自己的品尝。 秦立菲浑身酥. 痒,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她唯有紧闭着双眼去享受这份火热的 对待。 “啊。。。”秦立菲又是一个尖叫,脚趾也缩成一团,正看准了这个时候,夏 睿狠狠的吞噬,用力的吸吮,让她剧烈颤抖着却更加主动贴近他,恳求他的宠爱。 夏睿抬起头,嘴边挂着暧昧的银丝,使坏的问“宝贝,舒服么?” 秦立菲“恩”了几声,便开始不住的扭动身体,似求欢又似叫嚣,这副热火的 模样直接导致了夏睿兽化。他不再逗弄秦立菲,不过即使欲. 望再强烈, 他也不忘 把秦立菲受伤的手摆向身侧。 夏睿趴在秦立菲的身上,一个深吻令她动情的挺腰往上凑,唇舌之间的纠缠说 不尽的迷醉,两人皆是沉浸其中。夏睿边舔. 舐着秦立菲的桃腮,边抓着她细白的 右腿拉向一边,炙热被底下层层湿润着,他浅浅的抽动换来巨大的快. 感,却引得 秦立菲的不满。 “睿。。。。快点。。。”秦立菲紧紧攀着夏睿的身子,含糊的呻吟,终于得 到了一击深沉的充实。仿佛被顶穿的强烈感觉让她不可抗力的细声尖叫,顿时浑身 瘫软到话都说不出。 夏睿保持着冲刺的频率,一下下的撞击着,大手也一刻不停的揉. 弄秦立菲的 丰盈,他只觉得尾椎阵阵酥麻,身下被吸的更紧了。 “宝贝,叫我的名字。。。”夏睿越来越用力,好似要将身体都嵌进对方一样, 他喜欢听秦立菲唤自己单名,那么的淫. 靡且眷恋无比。 秦立菲被大起大落的震动折腾的哀叫连连,带着哭腔不断求饶“睿。。。不行 了。。。睿。。”沉溺其中,秦立菲不受控制的摆动着纤腰,更逼的夏睿飘飘欲仙。 “我爱你。。。”拨开秦立菲脸上的碎发,他瞧着心爱的人低喃,再也忍不住 腰间的麻意,一个顶弄释放了出来。已经浑身无力的秦立菲只是眉头微皱,彻底的 晕了过去。 在这之后,夏睿变化了姿势,抱着半梦半醒间的秦立菲满足了两次才真正让她 有机会睡觉。 当秦立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左右,酸痛的身子昭示了昨夜的疯狂, 想到又是一阵脸红。而且身上没有黏腻的感觉,还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细心的举 动令她满是甜蜜。 电话铃不合时宜的响起,秦立菲抓起电话应声道,“哪位?” “是我。”一时没有分辨出对方的声音,只觉得刺耳。 “不好意思。。。您。” “别装了,Fiona ,你害的我还不够惨么?!”电话那头的人咬牙切齿,充满 了浓烈的怒气与怨气。 “哈,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滋味好受么?”秦立菲不怒反笑,亏她还有脸 斥责自己。 这种态度再一次激的裴尹轩像个泼妇一样对着电话诅咒。 “没本事就不要耍心眼,输了就给我老实点。”说完便挂上了电话。成王败寇 自古就是能者称王,她秦立菲也是靠本事爬到现下的位置。想想又觉得不妥,套上 简单的连衣裙,和沈阿姨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秦立菲从出租车上下来,远远的就看到玻璃门内的林飒招呼着客人,一举一动 都颇有风范,圆滑的性子和伶俐的口齿总能哄的那些难缠的顾客喜笑颜开,不知不 觉就买了一袋子东西。 “林老板,生意不错嘛。” 林飒回头看到来者是秦立菲,灿烂的笑容里多了丝戏虐,“过奖过奖,看这位 小姐春光满面,是否已被吃干抹净?你这是来炫耀的啊~ ” “闭嘴。”秦立菲就知道林飒的嘴吐不出好话。 “哎呀,还真是啊?”林飒本来只是随口胡诌,得到了肯定的她这就更来劲了。 Bob 瞧见心中的女神两颊微红,即使怒目盯着自家老板也是别有风情,一时间 就愣在那儿。 “你看,我们家小Bob 又被你迷住了,如果让夏睿知道,他会不会连我这儿也 不让你来了?”林飒打趣道,她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昨天睡在破宾馆又一夜无眠, 只好拿好友调剂调剂。 可说实话,林飒打心底里羡慕秦立菲。爱情好像离自己已经很遥远了,每天的 两点一线注定了她的圈子只能那么大。Tina的母亲也就是林飒的阿姨都托着传口信 说要不要帮忙安排相亲,苍天啊,想她也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沦落到相亲的份上 了。偏偏店里几个阔绰的老顾客知道林飒现在单身,也都积极的想要撮合她和自己 的侄子、外甥之类,搞的她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菲菲,我是不是老了?”林飒认真的握着秦立菲的手说,她一直觉得婚姻二 字离自己应该很遥远,即使和谢木辰在一起时也未曾考虑过。她的人生规划里有事 业有房子有几岁能赚够多少钱却没有想过何时会披上白纱成为他人的新娘。 “又胡思乱想什么了?”秦立菲嘴上这么说,手却轻轻反握住林飒。 “没,只是你们一个个都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果我结婚的时候你们孩子都会打 酱油了,那怎么办?本来我还以为你这种事业型的女人会陪我一起固守着壁垒,没 想到倒戈的那么快,恨嫁的女儿留不得啊留不得。”林飒深深的叹了口气,谭心心 那个死丫头下个月也要结婚了,从此就叫某人太太,看夏睿护犊的样子,秦立菲也 是跑不掉了。 秦立菲捏着林飒怨妇般的小脸,“介绍你个好男人要不要?”她心里对林飒总 有亏欠,毕竟若不是当初自己从中作梗,说不定他们早就是羡煞旁人的一对了。 “好啊,要比夏睿好的。”林飒随意应着。 “洛迟好不好?” “不好。”答的飞快,没有丁点犹豫,林飒条件反射般的摇头。她只当秦立菲 在开玩笑,不过无论真假与否,她都不会考虑洛迟。想了想又解释道“不是不好, 而是不可能,你靠谱点行不?” 秦立菲自责的不知如何回答,唯有故作轻松的说“比夏睿好的你也知道不多了, 谁让你条件开那么高。”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没天理啊,空虚寂寞冷啊!秦立菲你不是人~ ”笑闹 声冲淡了心里诡异的悸动,埋盖了记忆深处的那点点心动。 “对了,要不要看看我们家的小香肠?”林飒突然两眼放光的说,搓着手等待 秦立菲的点头。 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二次元跳跃思维,秦立菲从来没有跟上过,她疑惑的看着 林飒,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我儿子,小帅哥一枚,和我一样人见人爱。”林飒得瑟的说,她是愈发的喜 欢那个乖巧的小玩意儿了,不愧是名门之后,世家子弟,撒尿都规规矩矩。 庆幸当老板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翘班,林飒说风就是雨,迫不及待的要向秦立 菲献宝。甫一开家门,林飒大喊“小香肠~~妈妈回来啦!!!”随后悉悉索索的声 音渐响,一团亚麻色自阳台冲入林飒半蹲着的怀里,“旺旺”叫了起来,好不亲热。 “有没有母子相?”林飒下巴轻抵在小香肠的狗头上,乐呵呵的说。小香肠看 到秦立菲也不认生,不住的摇晃尾巴卖萌秀可爱。 还别说,两个皆是水汪汪的大眼瞪着自己,让秦立菲忍不住轻笑,“恩,嫡亲 的。” “洛迟那家伙也真是上道的很,帮我把狗粮什么的都买好了。我让我们家小香 肠认他做干爹。”林飒把它抱到沙发上一阵逗弄,她到还记得付钱的是洛迟,最后 只得了个干爹而非亲爹。(阿秀觉得应该是坑爹吧。。。) 知道洛迟的所作所为后,秦立菲一点都没有惊讶,她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细心和 用心她们都是无法与洛迟相比。这个男人的强大之处在于不知不觉间就渗透到了你 整个生活,时刻提醒你他的存在。秦立菲坐在一旁复杂的看着和小狗玩的正欢的好 友,恨不得能时光倒流。谁来弥补曾经的过错,谁来推翻如今的浮厝。她甚至觉得 在沙发上翻滚的小香肠都能感受到远方的亲爹对它挂名亲妈的爱恋。 “林飒,你最近一直和洛迟联系么?”秦立菲旁敲侧击的问。 林飒一怔,点头道,“有空就msn ,没空就邮件,怎么了?”心里有丝不好的 预兆。 “他从来不主动找我。”简单的话语传到林飒耳朵里顿时变成了哀怨之意,她 暗叫糟糕。 林飒拍拍小香肠的屁股,把它赶到一边自己玩去,而她则摆正了姿势,有些严 肃的对秦立菲语重心长的说:“菲菲,我不管以前你到底和洛迟有什么暧昧的,但 是夏睿是好男人,你既然都和他发展到滚床单了,就别再三心二意了吧。。。。这 些话我憋了很久了,现在不说不行了。”终于还是破功了,林飒害怕身边会出现狗 血的三角恋,更不想看着三位好朋友一起痛苦,讽刺的是她自己很早就列位其中, 却浑然不知。 “你想到哪里去了?”秦立菲有些哭笑不得,这圈子绕的可忒大了点,把自己 也兜进去了。 “我在感情上没什么经验可不代表不懂察言观色。自从洛迟走后,你老是在我 面前提到他,你以前看他的眼神也。。。。反正。。。反正你都有夏睿了,好好在 一起不好吗?”林飒有些急了,话也说的咯咯愣愣的,可惜她猜中了开头却猜错了 结尾。 秦立菲露出一抹苦笑,云淡风轻的说“傻妞啊,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么?如果 是我喜欢的东西,不择手段我都会抢来的。”但如果对手是你,我甘愿放弃。“我 要真喜欢洛迟,他怎么逃的出我掌心?”因为爱情从来都不是等比回报的,秦立菲 想着想着便宽心几许。 “真的没奸. 情?”林飒还是不放心的问。 “怎么越说越刺耳了。最后一遍申明,我和他这辈子除了朋友,不会有任何别 的关系。”其实已经没有遗憾了,秦立菲此刻坦然的很。 这回就轮到林飒崩溃了,“额。。。。nnd ,我是多白痴,把你们扯一起了! 菲菲,别告诉洛迟,他肯定要冷哼我的,我受不起啊。我再也不相信我的狗眼了, 比小香肠还瞎。”林飒捶胸顿足,把脸埋在小香肠的背上,惊的小家伙蹭的窜下沙 发。 “好了,你儿子被你吓傻了”秦立菲单手搂过夹紧尾巴的小香肠,“我说你和 洛迟都单身,凑一对不好么?” “又来了,我承认我高中发花痴被他的美色所迷倒,但他也和我说了永远当好 朋友,这么明显的拒绝我会不明白?我这么糗的事都和你说了,你以后能不能别再 瞎扯了啊?两女一男实在太容易产生误会了,菲菲,我相信你和他没什么了。”林 飒一脸认真的说,反正自己早就不是当时那个小女生了,时过境迁,也没啥好丢人 的。 秦立菲没辙了,她可以想象洛迟的求爱之路会有多险阻了,“我不管了,你们 一个当老姑娘,一个当老男人去吧。”一个认死扣,一个穷闷骚,她再操心就要X 生活不协调了。 “无所谓,反正一个人两个人还不都是过日子,顺其自然吧。”林飒耸耸肩, 没什么期望也就谈不上失望,她只是不想重蹈前人的旧辙,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 填补空虚而寻找另一半。 两个人才聊到傍晚,秦立菲就被夏睿接回家甜蜜去了,热恋中的男女打不散扯 不开,甜腻自周身散播开来,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他们拥有了彼此。趴在阳台上眺望 着楼下还未消失在视野的两个人,林飒脑海里冷不丁的蹦出一双桃花眼。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疯子,出来玩。”发信人:死牛郎“玩什么?”发信人:小疯子“屁话少 说,半小时后你家楼下集合,过时砸门。”发信人:死牛郎林飒对着手机“呸”了 一声,便回房间换衣服打扮去了。司徒桀是个好玩伴,总带着林飒东跑西颠,以至 于这条街上的熟人都猜测服装店的林老板和那个骚包司徒老板勾搭上了。 “哟,化妆拉?”司徒桀把敞篷打开,对着林飒说,“不会是发现我的好,想 要勾引我吧?” “我瞎了眼勾引你”林飒只不过简单的打了底刷上了睫毛涂上了唇膏,夜色中 这双唇瓣看似娇艳欲滴任人采撷。“不好看?”总归是女人,不为悦己者容也不能 浊了他人之眼吧,林飒发誓如果听到的是肯定的回答,立马重生再改造。 “这么没自信那?你尽管性格缺失,但长的还是值得肯定的,身材也是娇小玲 珑,就是。。”扫了一眼林飒颈部以下,“胸部小了点。” 林飒忿忿的说“下垂的D 还不如坚. 挺的B ,死男人没眼光,回去看你的苍井 空去。”林飒闷声不再理会这个男人,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觉得越来越委屈,整 个身子耷拉在座椅上。 司徒桀发现林飒明显不悦的小脸,又见风使舵的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 我就喜欢贫乳,一手可握,妙哉。”痞子般的笑带着喉间的震动,他笑的轻狂,引 来阵阵侧目。 “你神经啊”林飒扭了司徒桀手臂一下,丢人也不带硬拖下水的。 司徒桀脚踩油门,以一种林飒从未经历过的速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好像为了 去证实刚才她所说的就是事实,林飒紧闭双眼任由自己风中凌乱。 “做人何必太认真呢?”刹车的一瞬间,司徒桀忽然说,“反正生不带来死不 带去,潇洒走一回不好吗?” “好好好,我赶不上你的思想觉悟,只求放我一马,我还想留着小命看下周的 快乐大本营啊。”林飒打开车门,靠在路灯杆子上喘气,皱着细眉。本来以为自己 的行为已经算得乖张,如今一比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高人出自民间。 “嘿嘿,等会请你喝酒吃鸡翅,来,给爷笑一个”司徒桀勾过林飒的肩膀就往 酒吧里带,像极了一对闹变扭的情侣。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扣子解下三粒露出了颈项 里的皮绳,深灰偏蓝的牛仔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一双咖啡色蛇纹系带皮鞋昭示了 男人对时尚的驾驭能力。而身旁的女人一件简洁的半透麻质白衬衫,里头衬着黑色 紧身背心,若隐若现。雪花纹铅笔裤显得她腿又细又长,比例恰到好处,即使没有 高跟鞋相伴仍然气场十足。 S 市曾经就是淘金者的乐园和纸醉金迷的代名词,到了现在亦是如此。各式各 样的声色场所吸引无数享受夜生活的男女,为纵情、为释放空虚、也为寻找哪怕只 有一夜的欢愉对象。 “我说你好放开了吧,你这样我怎么走路啊”林飒扭动着身子不自然的说。 林飒还是没有挣脱出司徒桀有力的臂弯,继续被搂着招摇过市。“给我老实点, 算帮我个忙。”司徒桀颇为头痛的对还在暗中使力的林飒说,“等会进去别拆我台。” 随后才一个松手放开她,两人面对面站在屋檐下。 林飒一听心里就有了数,敢情等自己的是鸿门宴啊,果然拿人家手短、吃人家 嘴软。“有什么好处?”越是危急关头越不能忘记敲竹杠,林飒笃定的站在门口, 双手环抱在胸前挑着眉看向司徒桀。 “一个月午饭钱免了。” “我本来就没准备付,换一个。”林飒绕着细碎的发,笑的慵懒随性。看在司 徒桀眼里不知有多蛊惑人心,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好像能同 时游走在天使和妖精两种角色里。 “如果你30岁嫁不掉,我就娶你。”司徒桀说的轻佻,勾起的眉梢唇间仿佛都 在笑,明快又低迷。很久都没有许下过什么承诺了,即使是开玩笑也不曾,但说出 了口也不觉得后悔,只可惜对方并未当真。 林飒扑哧一笑主动挽上司徒桀的手臂,抬头说道“来点实际的吧,我要你当我 店员,为期一个月。”林飒可以想象那将会是多么值得期待的事,又能看他吃瘪又 能赚个盆满钵满,两全其美。 司徒桀算是默认,任她勾着自己,大步推开门走了进去。“那请吧,女朋友。” “好的,男朋友。” 转轴拨弦三两声,情虽未有曲已成。大贝司手指尖滑过琴弦,带出低沉伤感的 旋律。 “哟,你小子总算出现了!”来者重重一拳砸在司徒桀的肩上,反到把林飒吓 了一跳,动手的男人看起来40不到,关系和司徒桀应该是极好的,眼里的笑意怎么 也遮掩不住。 “我不是接林飒去了么,你们嚷着叫着要看我女朋友,现在人带来了,收费观 看啊。”司徒桀揽着林飒坐在宽敞的丝绒沙发上,说的那么顺理成章。 “弟妹好,这小子让你费不少心吧,这个是见面礼,你一定要收下。”离林飒 最近的男人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她面前,标志性的蓝色包装和烫金logo已经显示了 礼物的贵重。温和的语气隐藏的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眼前的男人穿着香云纱中式短 袖衬衫,说不出的儒雅。 林飒推脱不过只好收下,连声道谢后瞥了眼正在喝酒的司徒桀,眼神控诉着自 己的窘境。 “怎么就老大一个人准备礼物啊,你们的呢?”放下酒杯,司徒桀对着其余几 个人说道,“你们都向老大学学,一个个没规矩。”此话一出又炸开了锅,却着实 缓和了林飒的尴尬处境。 这几个人算得上是司徒桀在S 市关系最好的朋友了,从小一起在弄堂里作威作 福,看着他们就能想到年少时的疯狂,没有血缘关系却更似手足。按照年纪排的话 司徒其实是最小的,对这个老五,大家实在是又爱又恨。 “我结婚的时候也没见你来啊,等了半个月才寄来那么个龌龊玩意儿,你也好 意思讲。”说话的是刚才对司徒桀下狠手的老二杨卓尔,他至今还记得包裹打开后 一盒子的情趣用品吓的他丈母娘几乎晕厥,十多年前的人可没现在那么开放。 林飒安静的坐在一边听他们聊过往,话虽不多但时不时说出的点睛之句更令人 刮目相看,成熟的男人自有一番阅历,听他们高谈阔论,林飒也是无比的享受。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 “还走么?”老大莫廷递了支烟给司徒桀,这些兄弟里就剩他到现在还是孤家 寡人,虽然曾经的他也不确定婚姻是否适合自己,现在却异常庆幸能拥有一个家庭。 耸耸肩,吐出云雾缭绕,司徒桀回头看了眼正在和卓尔玩划拳的林飒,露出一 抹笑直达眼底,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因为林飒而变得柔和的俊脸,“看情况吧。” “她也留不住你?”莫廷本来就是两手准备,如果老五带来的女人不靠谱就送 老婆从邻市带回来的丝绸手帕。不过林飒的确高于他们的期待,也就更加的推波助 澜,望他们终成眷属。 “你怎么越老越鸡婆了,男性更年期有你这么早么?” 莫廷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所以他不怪司徒桀,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和你打哈哈了,有空就带着林飒多出来聚聚,这个年头好女人不容易找。” 司徒桀耳边传来的都是林飒清脆的笑声,他早就不奢望能找到好女人了。“知 道了。”莫廷不仅年纪比自己虚长几岁,更是几个兄弟的主心骨凝聚力,所以对于 他司徒桀向来心存感激和敬佩。时间会使记忆变模糊,却抹不去伤痕累累,那个明 眸皓齿的大男孩也早已变成如今放浪不羁的花花公子。 “弟妹,这个你。。。你可一定。。一定要。。嗝”杨卓尔拉着林飒的手,满 口胡话,看到老五也安定下来了,他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额。。杨大哥,要不你先放手,我把司徒找来?”因为醉的厉害,所以对方 也就不知轻重起来,林飒被拽的生疼又不好意思喊痛。 “别叫他。。。看到他就。。。就xx的蛋. 疼。。。这个给你”杨卓尔不是很 利索的把口袋里的东西放到林飒手里,“二哥没准备。。。准备见面礼。。。。这 交通卡。。。。卡里还有大概400 来块。。。别嫌弃啊。。。弟妹。。你收着啊。。。” 林飒哭笑不得的捏着交通卡,到处寻找司徒桀的身影,“你掉马桶里去拉。。” “我来。”从洗手间出来的司徒桀坐到林飒身边,用力将她的手抽了出来。因 为突然失去了重心,杨卓尔一个踉跄的倒在沙发上,索性趴在那儿打起了呼噜。 “呜呜呜,残废了!!”林飒连忙躲到男人的背后,捧着通红的手不住的摇晃, 怨声载道的说“宝贝,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最终交通卡和蓝色小盒子还是躺在了林飒的手提包里,司徒桀说前者就当做赔 偿费,后者不拿白不拿。并举例说明莫廷生意做的多大,这只是九牛一毛,又吓唬 林飒如果拒绝老大的心意他会记仇的,这才打消了林飒的罪恶感。说到底她不是司 徒桀真正的女朋友,欺骗人家的感情又拿他们的东西,总是良心不安。 坐在出租车上的林飒里把手提包翻了个底朝天,这才惊觉房门钥匙没带,而备 用的在秦立菲家里,现在去找她太不现实了。她林飒向来不是扭捏的人,没理由和 自己过不去,而且对于司徒桀她很是放心,人家怎么会纡尊降贵染指她呢? 她脸色一变,细声道“司徒哥哥?”叫的男人背脊一阵发凉。 “我钥匙忘带了,收留一晚上,好不好?”若不是认识林飒这个人,绝对会被 她的假象所迷惑,她把弱女子撒娇这一人物表演的很是到位。 没理由拒绝,就范是一定的,司徒桀打开大灯,摊手道“这里的东西你都能用, 没有密室没有暗格,包君安心放心称心。” “那我睡那儿?”沙发到挺大的,应该摔不下去。林飒还是第一次来司徒桀的 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已经算是干净的了,不过比起洛迟的还差的很远。 “要让别人知道我一个大男人睡床,让你睡沙发,会被鄙视到死的。”司徒桀 走进房间抖了抖下午来不及叠整齐的薄被,又从柜子抽了条干净的出来。“你盖这 个,我怕你无福消受我的男人味儿。” “司徒哥哥想的周到,那小的就去洗澡拉,司徒哥哥晚安,好梦哦!” 司徒桀把被子塞林飒手里,摇着头无奈的说“大半夜的恶心谁?” 裹着浴巾,林飒身上的烟酒味道终于被沐浴露的薄荷香气取代,大马力的电吹 风没一会儿就吹干了卷发。她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听着外面悉索的脚步声,渐渐有 了困意。 林飒没有认床的习惯,这一夜睡的很是安稳。翻了个身子,她半眯着眼侧躺在 床上还不想起来,便悄悄打量起司徒桀的卧室。灰白色的墙壁没有多余的雕花,家 具款式也是简单的宜家风格,大概是怕麻烦直接把店里的样板照搬过来,所以看似 规整却少了份家的温馨。 “丝啦~ 丝啦”耳尖的林飒突然被这个奇怪的声音吸引,起身朝那个方向探了 探。窗户下有几件掉落的男式衬衫,仔细一瞧衣服竟然在动,林飒身子一僵额头渗 出薄汗。她平时最怕四害中几个体积较大的玩意儿,照那个拂动频率块头肯定不小, 想到这儿,林飒一张小脸顿时皱的像烂抹布一样。 她摸索到枕头旁的手机,毫不犹豫的按下通话键。 “喂?”司徒桀睡眼惺忪的接起电话,声音暗哑的应了句。 “你快进房间。。。”林飒浑身僵硬的保持着蜷缩的状态,盯着墙角故作镇静 的说。 司徒桀挂上电话嘴里咕哝着“又搞什么?”他大喇喇的打开卧室门,看到林飒 披着被子神经兮兮的靠在床头一瞬不动。 “小疯子?”司徒桀绕到床边拍了拍林飒,这模样不会是中邪了吧? 好像溺水的人找到浮木一般,林飒紧紧抓住司徒的手,“那边有东西。。在动” 不怪她夸张,林飒只要脑子里出现蛇虫鼠蚁的画面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要说 现在这种情况了。 “那放手啊,你抓着我我怎么去看啊。”司徒桀好笑的看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 林飒,心想女人还是柔弱点惹人怜爱啊。 林飒松开司徒桀,右手立马抄起床头柜上的保湿喷雾呈作战姿势。 “好了,我家干净的很,没什么脏东西,说不准你眼花呢。”司徒桀边说边捡 起衬衫,这时一个暗红色的生物缓缓前行匍匐在地板上,一下子将林飒的心提到了 嗓子眼。 “啊!!!!!!”林飒大声尖叫,音量之大频率之高足以将玻璃也震碎。她 想逃的远远的,可生怕一动就会被那个可怕的东西袭击,体内仿佛有几百只虫子在 啃噬,颤抖的不能自已。 司徒桀拾起它放在掌心上,恍然大悟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啦?”说完还抚摸 了它几下表示亲热。 “它是我养的宠物,叫小叮当,没毒的。”捧着巴掌大的宠物蜘蛛,司徒桀看 似真诚的为林飒介绍,丝毫察觉不出他心底邪恶的想法。他一步步朝林飒靠近,只 见床上的小女人退到无路可退脸色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拿走,你拿走啊!!”林飒抱着枕头挡在身前,拼命挥手,沙哑的喊叫着。 司徒桀还是不放过她,他对手里的蜘蛛说,“小叮当,去和姐姐say hello ” 便将它放上了床,看它慢悠悠的用长满绒毛的脚爬向林飒。 “你别过来,滚啊!”这时巴掌大的蜘蛛在林飒眼里成了会吃人的怪物,甚至 忘记该骂的其实是蜘蛛无良的主人。在它快要爬到被角时,林飒拿起喷雾对着蜘蛛 就是一阵狂按,恨不得瓶子里灌的全是敌敌畏。 无奈蜘蛛和主人一样犯. 贱,不到黄河心不死,总算是触摸到了露在被子外林 飒的脚趾。一时间忘了动作,林飒感到巨大的恶心和强烈的恐惧同时袭上心间,她 呜咽的死死咬着膝盖上的被子。 一看林飒的表情不对,司徒桀收起戏谑连忙把罪魁祸首拿开,随手塞进抽屉。 “好了好了,我让它关小黑屋去了,没事了。”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 司徒桀坐上床想把林飒从被子里扯出来,谁料想对方死活不肯松开。“吓傻啦?” 林飒幽幽的看了司徒桀一眼夹带着怨恨和委屈,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林飒 咬着唇握紧拳头默默流泪的样子,让习惯了她直爽性子的司徒桀手足无措起来。 “哎哟,小祖宗,怎么就哭了啊?”司徒桀不敢怠慢,连哄带拽的先把林飒从 被子里解救出来,可她还保持着抱膝沉默的姿势,不变的仍然是两行流不完的清泪。 司徒桀又挪到了林飒正面,帮她拨开散落黏腻在脸上的乱发,这一摸才发现林飒真 的被吓的不轻,额间后颈全是细细的汗珠。 也许是被关的太久了,小叮当用实际行动提出抗议,蜘蛛脚不停的在木质抽屉 板上滑动发出诡异的声音。 “你把它弄走。。。好不好。。呜呜呜”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林飒一把鼻 涕一把泪的对司徒桀说,她发誓和这个生物再多待一秒就会崩溃。 “你数到十它就不在了。”司徒桀打开抽屉一捞,迈开步子冲出房间。这下林 飒紧绷的肌肉总算松弛下来,背后已是冷汗一片。 “你害死我了,坏叮当。”司徒桀把蜘蛛放进它自己的窝里低声呵斥,“以后 吃素,看你还有没有力气乱跑。” 回到房间,司徒桀谄媚一笑换来白眼一击,他屁颠屁颠的走向林飒讨好的说 “要不我把胖虎贡献出来给你消气?” 林飒一听以为司徒桀又要拿蜥蜴毒蛇之类的动物吓唬她,顿时恼羞成怒,抡起 枕头扔了过去。 “变态!你有完没完啊!!你全家都是变态!” 来不及闪躲的司徒桀被砸了个正着,他摸不着头脑的说“我又怎么了我?”胖 虎尽管性子怪胎可皮相绝对一流,别人要借他都不舍得。 林飒捡起枕头变本加厉的一阵狂砸,她忽然不确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因为 被捉弄还是因为捉弄的人是他,她只是觉得司徒40、第三十八章 ...桀脸上不正经 的笑有些刺眼。 “我靠”司徒桀本以为林飒只是象征性的发泄一下,没想到这么狠的下心, “我说你够了哦!”他一把抢过凶器丢到远处,假装凶恶的瞪着林飒。床上披头散 发的小女人愣在那里,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T 恤,下摆正好遮到大腿,司徒桀此刻 才看清这诱人的一幕。 “你。。。你还凶我?”林飒玉臂一横指着司徒桀控诉道,她跪坐在床上各种 委屈又重新浮上心头,嚎啕大哭起来。这种放肆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展露过,林飒 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是脆弱的,因为假装坚强了太久以至于都忘记如何才能令人心疼。 司徒桀无奈的坐到林飒身边,犹豫再三还是搂过她,让林飒靠在自己怀里,轻 轻的拍抚着对方的背脊。“不哭了,是我不好,恩?”语气温柔的令林飒都忘记了 要挣扎,就这样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在厕所被蟑螂吓哭时,父亲也是蹲在地上, 把她抱在怀里不停的哄着。林飒不禁圈紧了手臂,贪恋着对方给予的安全感。 发觉到怀里的抽泣渐轻,司徒桀松了口气,胸膛的震动使林飒抬起泪湿狼狈的 脸。“唔。。”司徒桀似被蛊惑般迅速低头采撷眼前的殷红双唇,一点点的撬开贝 齿,舌尖翻动舔. 舐,搅和的林飒只能跟随他的步调嘤咛喘息。触电般的酥. 麻感 觉让两人越来越沉浸在这场唇舌的角逐。 “喵唔~ ”一声猫叫突然不合时宜的传出,也唤醒了意乱情迷的男女。 “Shit”司徒桀艰难的放开怀中的软香玉,转身面朝房门重重的喘气,平复自 己狂乱不已的心。他从未想过和林飒发展成除了朋友以外的关系,不是她不够吸引 人,而是司徒桀知道给不了林飒她想要的。 “喵呜~ ”门口的猫咪大概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又叫了一声,这次终于引起了 自家主人的注意。它高傲的迈着步子走到司徒桀脚边转了一圈,优雅的舔着爪子的 毛,贵气十足。 林飒看到一只白色的猫咪蹲坐在地上,浑身的毛发蓬松柔软,最诡异的是它好 像用一种近乎嘲笑的目光睨着自己。 “它貌似在鄙视我。”林飒乘机想缓解适才的尴尬,将话题引到这只滚雪球身 上。她知道司徒桀这种男人,不是能被掌控的。而她也故意不去看司徒桀,只怕一 瞧就会上了瘾,红肿的双唇提醒着她那一吻不是幻觉。林飒甚至隐隐约约察觉到对 方的心跳和自己有着同样的频率,这种炙热的冲动她从来没有体验过。 司徒将猫咪抱到林飒的跟前无奈的说“胖虎是怪胎,我怀疑他根本不认为自己 是猫。”白猫先是很不满的转了一圈,之后用后脚站了起来,耳朵朝前倾,长长的 尾巴垂下,末端轻轻的摇晃慵懒至极。 “果然和它主人一样臭屁。”林飒轻声说道,她对养猫的男人一直存有偏见, 觉得他们不是gay 就是自恋狂。不过司徒桀这个男人除了猫还养蜘蛛那么恶心的东 西,就另当别论了,也不排除她有偏袒。林飒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胖虎的后脑勺, 看着它餍足的贪婪表情,没有缘由的觉得舒心。 “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饭吧,回头我送你。”司徒桀左手揉弄着林飒的乱发,右 手撸了一把胖虎的毛便出了房间。 “你主人有没有带过其他女人回家滚床单?”林飒蹂躏着胖虎的猫脸,左右摇 晃的问。她一想到这张床上曾经躺着司徒桀和别的女人,忽然有些胸闷。 “喵~ ”胖虎难得的回应了林飒,它们家仆人马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这 小儿又要逼尊贵的自己洗澡和吃恶心的猫粮了,那么下. 贱的食物也拿得出手,喵 了个咪的。 客厅里的司徒桀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一皱眉一眯眼都散发着魅力。凭借他的条 件,这么多年来少不得和女人上. 床,固定的伴侣也有那么几个,可从未涉及到除 肉体以外的感情。爱情实在是劳神费心,他不想再做一次傻瓜了。 早饭是司徒桀叫的外卖,S 市传统早点豆浆油条,这两样很合林飒的胃口。 “我说,你别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了,我还没吃就饱了。”司徒桀掰着油条一截截浸 泡在豆浆里,似笑非笑的说。 “你。。”林飒一口豆浆噎在喉咙口,气急败坏的说“吃饱了撑了,又没人逼 你。还有别忘了到我店里帮忙的事情。” “知道了,老板娘。”司徒桀的笑容徐徐绽放,宛如红莲般浓烈刺目。 林飒不语,低头专心的吃着她的早点,豆浆是甜是咸她没有尝出来,油条随意 咬了几口就吞下了肚,这一顿早饭吃的如同嚼蜡。 秦立菲接到林飒电话后吩咐夏睿把钥匙送去,见面后免不了一番八卦,尤其夏 睿亲眼看到林飒从一辆跑车里出来。 “不学好哦,你~ ”夏睿甩着钥匙一脸窃笑。 林飒一看来者是夏睿,头更大了,“把你肮脏的思想收起来,钥匙留下,慢走 不送。”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会不会太敏感了点?”夏睿探究的眼神令林飒无可遁形, 她能肯定夏睿一定会添油加醋的汇报给秦立菲听。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佛,林飒无精打采的坐在电脑前,打开msn 敲了敲秦立菲 的头像。 木木立风:“╮( ╯_ ╰) ╭我来自首了。” 菲常无聊:“乖,招吧” 木木立风:“我和对面老板一夜情了。” 菲常无聊:“放屁” 木木立风:“我以为你们喜欢听这种香艳的版本。” 菲常无聊:“。。。。” 木木立风:“嘿嘿,晚上一起吃饭吧,不带你贱内。” 菲常无聊:“恩,他比你还烦,就去你店后面的茶餐厅。” 木木立风:“靠” 秦立菲的手好的差不多了, 估摸着再过一周就能拆石膏,当她款款而来时林飒 早已坐在窗边拖着腮凝望着街边,想什么的出了神。 “怎么魂不守舍的?”秦立菲先叫了杯温水,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先点东西吃吧。”听出好友的敷衍,秦立菲也不追根究底,点点头 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菲菲,你会和夏睿结婚么?”冷不防的,林飒突然丢出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 问题。 秦立菲抿抿嘴说,“不确定。” “啊?夏睿对你这么好,你还不确定?”林飒不可思议道,这女人果然是身在 福中不知福。 “鞋子只有自己穿才知道适合不适合,高跟鞋漂亮 ,你会穿一辈子么?”秦 立菲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强求不来。 “话虽这么说,可你能忍受到时候夏睿身边的新娘另有其人?。”林飒咬了口 菠萝油,道出关键。 秦立菲一顿,脑海里浮现出夏睿同其他女人亲密的画面,眼一横“他敢?” 林飒不需要秦立菲的回答也有了数,让她还嘴硬。 晚饭过后林飒还是扯着有的没的,一点也没有坦白从宽的自觉,她只是无法解 释清楚她和司徒桀的关系,特别是今早过后。这种没有把握看不到未来的感觉,林 飒很难形容,她猜不透司徒桀每一个举动。有时觉得他油腔滑调没个正经,有时又 会发现他心思缜密难以捉摸。 “我说。。”林飒帮秦立菲叫到出租车后,欲言又止道“算了,想好再和你讲。” “好,有事别瞒着我。”秦立菲叮嘱,就算对方不是洛迟她也会祝福她,只要 林飒自己喜欢。虽然林飒没有直说,可纠结不就是沦陷的前兆么?这个男人比起谢 木辰,也许更有杀伤力。 第二天,司徒桀早早的就到林飒店里报道,好笑的是老板那天赖床,中午时分 才笃定的从家里出发。当林飒推开玻璃门,就被这阵势给惊呆了。以司徒桀为圆心, 周围挤满了年龄各异的女性顾客,另外两位店员想帮忙都帮不上。 “老板。。”店员甫一开口就被林飒噤声。她两眼紧紧盯着一个穿深V 领,事 业线宏伟的女人,重点在于这个女人像花痴一样攀着司徒桀的肩膀,亏他还笑的出 来。 “哎呦,今天这么多人来捧你场啊。”乘一拨顾客离开后,林飒来到司徒桀身 边,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在自己那儿都没这么卖力,你得好好感谢我。”司徒桀揉着酸痛的头颈说, 被足足围观了这么久终于暂时解放了,这和卖笑有什么区别啊。 “我看你乐在其中嘛,刚才那个大波妹手感不错吧?” “啊哈,我好像闻到酸味了,林老板不舍得我抛头露脸啦?”司徒桀暧昧的说。 林飒“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司徒桀,一个人跑隔壁点货去了。“傻X ,贱. 人,自恋狂,我呕!!”一个人在仓库,林飒重拳打在衣服上,发泄心里的一团无 名火。她恨死司徒桀那副招蜂引蝶的样子了,又恨自己根本没权利朝他发火。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女人的嫉妒心原来可以可怕到如此境地。 “老板,小号的纸袋快用完了,里头还有么?”Bob 轻叩房门问道,正好打断 了林飒的臆想。 “进来拿吧,标S 的盒子里都是。”林飒把门打开朝外头探了探,“他走了没?” Bob 边干活边说“没啊,被好多客人缠着呢,嘿嘿司徒老板一来我们连袋子都 用的特快,真好。”没啥心眼的Bob 自然是听不出林老板的初衷,也未往别的方面 想。 “好个毛线,鹊占鸟巢了都。”林飒暗忖。 不想去看司徒桀同别的女人调情,林飒打定主意明天让他驻扎隔壁男装,这种 对一个人的小私心已经渐渐扩大到令林飒担忧的地步了。可如果感情是能控制的, 金岳霖就不会为林徽因终生不娶,李莫愁也不会整日念叼着“问世间情为何物”了。 “你怎么刚来又要走了?”司徒桀见林飒拎着包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连忙拦 住了她。 林飒理直气壮的说“打牙祭去,劳烦您这尊大佛继续坐镇我这小庙。”她可不 想再露出什么倪端和马脚了。 “哥也要去,那群婆娘的香水熏的我要窒息了。”司徒桀不容分说的把车钥匙 揣兜里,站在门口对林飒勾了勾食指。 林飒叹了口气,认命的说“不用开车,就xx百货,走过去几分钟。还有别对我 勾手指,我又不是你们家胖虎。” “你当然不是,胖虎我都是用请的,哈哈。” 工作日的下午一点半,百货公司没有想象中的冷清,林飒怀疑现在的人都不上 班上学了?哪来的闲工夫逛商场。林飒带着司徒桀走进自己常去的一家日本料理店, 说那里的定食又便宜又好吃。 “你那店开了多久?”乘着下好单等待的中途,司徒桀问起。他一直觉得以林 飒的年纪要开这种规模而且还小有名气的服装店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不是了 解林飒的为人,司徒桀很可能会以为林飒是某个款爷的情妇。 “两年左右吧。”林飒简单的解释了多亏两位好友的帮忙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是踩着巨人的肩膀才上位的。 “小妞运气不错啊,两年前租金肯定没现在贵吧,你家里人到挺支持你的嘛。” 特别是路口开通了轨道交通,地皮蹭蹭蹭上涨了好几倍。 林飒搅动着柠檬茶里的冰块没马上接话,片刻后刚想说什么,却被窗外一个涨 红着脸,腮帮子还残留着泪痕的小男孩吸引住了目光。 “我出去看一下。”林飒平时是绝对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惟独 过不了小孩这关,只要涉及到这种软绵绵胖乎乎的生物,林飒就缴械投降完全没有 战斗力。 林飒蹲□子轻声细语的说“小朋友怎么了呀?你的家人呢?”话一出口她顿时 觉得自己像是口腹蜜剑的人贩子。 小男孩强忍着泪水盯着林飒,咬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说“爸爸。。。妈妈不。。 不见了。。。”至始至终没有哭出声只发出阵阵呜咽。这让林飒忽然有种似曾相识 的错觉,他眉眼里的倔强那么熟悉,像极了儿时的自己。 “姐姐帮你找好不好?”她捏了捏男孩软糯的小手,掏出纸巾为他擦拭额头上 的汗水,还有湿濡的眼眶。无缘由的心疼令林飒的动作更轻柔。 司徒桀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可也猜出了一二。林飒此刻的眼神温柔的无可比拟, 她不经意间流露的母性不仅攻破了小男孩的心理防线,同样直戳自己的心底。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好么?”林飒又从口袋拿出粒阿尔卑斯塞在男孩手里,因 为自己有些低血糖,这些糖果一向是不离身的。 “谢谢姐姐。。。。我叫方逸临。”到底还是孩子,看到花花绿绿的糖纸眼里 的渴望挡都挡不住。不过方逸临小朋友的家教肯定也是不错的,还不忘说谢谢,换 做别人早就一把抢过去了。 林飒转身朝司徒比了个向下的手势又指了指男孩,表示要去楼下客服前台,没 想到司徒桀竟然也跟了出来。 “你出来干什么?不吃饭啦?” 司徒桀笑笑,“反正没付钱,我想看看是哪个没脑子的会丢小孩不行么?” 林飒无奈的对方逸临说,“以后看到长这样的叔叔,千万别跟着走,肯定不是 好人。” 没想到小男孩一脸正经的猛点头,还缩向林飒身边,警惕的看着司徒桀。 “你说我们像一家人不?”升降梯里,司徒桀看着镜子里中的三人,林飒牵着 小小的方逸临站在自己身边,怎么看都充满了一股子温馨的味道。司徒桀又有了想 挽林飒入怀的冲动,她垂首微笑的模样别有一番女人味。 “你肯定生不出这么可爱的儿子。”没有注意到司徒桀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林飒带着小逸临走向前台,开始和工作人员说明情况。 在寻人广播放到第三遍时,就看到方逸临小朋友对着斜前方兴奋的大声呼喊 “爸爸!妈妈!!” “小疯子,你怎么和这小子的妈那么像啊,说不准你们还是上辈子的姐弟呢。” 抱着方逸临的妇人尽管已是中年可仍然风韵犹存,她心疼的哄着嚎啕大哭的儿子, 俨然一副慈母姿态。 林飒怎么也没想到再次相遇会是这么戏剧化,方逸临口中的妈妈也是自己叫了 17年的。 桑青安抚好了儿子,站起来想向帮忙的好心人道谢,也都怪自己和丈夫粗心才 会连逸临走丢了都没察觉。可这一眼却令她傻了眼,“小飒?” “妈,方叔叔。”少了丝感情多了份淡漠,林飒的冷淡刺痛了桑青,她抱着方 逸临刚想开口却被林飒抢先一步,“我和朋友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便头也不 回的快步走出百货公司,不理会桑青对自己的叫唤。 林飒闷头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天桥,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江边大道, 而司徒桀一步不离的从始至终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还在?” 司徒桀面不改色的说“直觉告诉我你需要个人当树洞。” 林飒就着江风坐在台阶上,“就你最三八。” “那来满足下哥的好奇心吧?”司徒桀也坐到了林飒身旁,无形的给了她依靠。 故事很短很简单,林飒的母亲不爱自己的父亲,一段无爱的婚姻又怎么能幸福 长久呢?在她的记忆里充斥的都是桑青对林墨的抱怨指责,而父亲只会一味的妥协 忍让,因为他是真的深爱着妻子,从第一眼便认定了她。即使后来他们有了林飒, 情况一样没有改变。 桑青的怨气一直憋到林飒高考前夕,她还记得那天晚上补习回家,房间的大灯 都暗着。父亲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吸烟,地上散落着烟蒂,看到林飒回来他挤出一丝 笑容淡淡的说“女儿啊,以后要跟着老爸吃夹生饭了,怎么办?” 林飒明白母亲走了,终于跟着她昔日的恋人远走高飞了,如果让她选也会毫不 犹豫的投向自己爱的人的怀抱,所以她不怪桑青,可也不再有血缘的羁绊,权当陌 路人罢了。 直到大四那年,林墨车祸,只留下微薄的保险金和一间年久失修的旧公房给林 飒,她意识到从此不会有那么个人每天对自己嘘寒问暖,即便啰嗦可永远不会嫌烦。 林墨选择的是遗体捐献,没有大排场的追悼会没有昂贵的墓碑,就和他生前一样平 淡无奇。 方宁的出现倒是出乎了林飒的意料,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母亲一直心心念念的 那个人,比起林墨他好了太多,最起码他有让人爱慕的资本和骄傲。他说这是你母 亲给你的,存折打开好多零,林飒没有细看也没有推脱,她需要钱,又何必再矫情。 林飒眯着眼说着父母的故事好像真的只当做一个虚构的故事来说,里头无论悲 伤亦或辛酸她都一笔带过,尘封多年的破事有什么值得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