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看着短信,脑海中不禁出现了昨天与他电话的情景——“好吧,我不来找你了, 但你一定要来车站接我。” “可是我要上班啊,我不能私自出来的。” 徐磊在那边耍赖起来:“不行,我一定要等到你出现。” 对着电话,我还是笑了,这个徐磊平时一本正经的,现在竟然如此像一个小孩 子,被他如此一纠缠,我再出口拒绝已经不可能了。 无奈的,我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来接你,但也一定是我下班后哦,我 可不敢在上班时间擅离岗位。”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都等你,不见不散。” 昨晚的话还响在耳边,但是我却食言了。他说过不见不散,不会现在还在车站 傻傻地等着我吧? 想到这,我急急地回了短信:忙工作,忘了。你现在在哪? 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短信中的语气是那样的可怜兮兮。 突如其来的心疼,我再也狠不下心了,第一次我将电话拨了过去,响了两声, 对方就迫不及待地接了,但没有说话。 “徐磊?”我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仔细地听声音,那边有汽车声还有游客的喧哗声,看来他还真的在车站没有离 开。这个傻徐磊,他怎么就不会变通呢?等不到人,就应该先行离开的嘛。 “你怎么还在车站啊?”突然对他的心疼,充斥着我整个心肺。 “我们说过不见不散的。”那边好像在咳嗽。 “可是你没有等到我,就应该自己回去的嘛,怎么……” 徐磊却说:“我不能走啊,万一你过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说着,我开始穿上外套。 电话里的他一直在咳嗽,我的心也因此揪紧了。因为这件事的愧疚,让我心里 不得不重视他,但我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对我后来的的感情影响太大了。 背后背包从房间冲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关上电话,心里对他的关心已让我忘 掉了一切。 “叶子,你这么晚还出去?”妈妈看到我开门出去,一怔。 “有事情,马上回来。”我嘴里应付着妈妈,开始穿鞋,又一想,对妈妈说, “妈,你晚上不用等门,早点睡,你最近睡眠不是特别好。” 听不到妈妈的唠叨声了,我已经冲出了家门,急匆匆地拦下出租车,开始奔向 汽车北站。 昨天他告诉过我,他会坐汽车回来,省城到N 市本来就用不了三小时,所以当 时他说三点能到车站了,我当时还想,那他不就得中午就上车了? 握着手机,我一直没有挂机,听着那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我的内疚越来 厉害。如果当时我没有跟着郑睿一起出去吃饭,如果我早点下班就去接徐磊,他就 不会在车站等那么久。刚刚还下了一场雨,不知道他淋雨了没有?这个徐磊,那么 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等不到人就应该赶快回家去嘛,说什么怕我过去 找不到他。我既然那么晚了都没有过去接他,自然就可能是忘了嘛。但更多的却是 心疼,不知何时起,他生病的样子已装满我的脑海,虽然全是我的想象。 “我马上到了,你再等一会儿。”我对着电话叮咛,又开始催着司机,“快点, 能多快就多快,我着急。” 司机说:“不能再快了,再快被查到就会出问题了。” 一看车速已经拉到最高了,难道是我自己的心急如焚才感觉车子慢了吗?我怪 起了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事给忘了呢?不去吃饭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信用,我竟 然第一次做了失约的事,虽然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度秒如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长,车子终于到了汽车北站。 那抹军绿,还那样笔挺地站在出口处,是那样的显眼。 我付了钱,来不及拿发票了,就急急地跳下车,奔向那抹军绿。 “徐磊!”我喊,一看他的军装好像还是湿的,难道真的淋雨了? “童叶,你终于来了?”徐磊突然过来抱住我。 湿湿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怀抱很紧, 狠不得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去,那湿润的嘴唇开始在我脸上划过。 车站的旅客已经少了许多,最后一班车应该已经到了,旅客陆陆续续地从出口 处涌出来,看到紧抱着的我和徐磊,都投过来注目的眼光。 “徐磊,你放手。”我红着脸,想要推开他。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徐磊不但没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那种压迫 的紧张,让我喘不过气来。 徐磊抬起头,那目光是亮亮的,里面燃烧着一团我看不明白的火球,那唇突然 就砸了下来,狠狠地压在我的嘴唇上,那喘息的声音从唇中溢出:“你是我的,是 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他的话太多奇怪,但是不容我思考,他的吻又急又烫人,好像要把我融化一样。 我用力推开他,不停地喘气,接着说:“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我只想跟我的童叶在一起。”他突然又耍赖起来。 那张应该很正经的脸,此时却挂着孩子一样的表情,我觉得好气又好笑,但哄 着他:“可是你生病了,生病就得去医院。” “不,我不去医院,哪也不去。”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好吧,我先送你回家。”我哄着他,又想了想,拨通了丫头的电话,“你哥 回来了,你开车过来接我们。”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徐磊抢了过去,他沉声说: “你不用过来,我们自己打的过去。” 他时而严肃时而赖皮,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徐磊的行礼不多,只有一个军用背包,只是他的脸很烫,应该是烧的不轻。 我让司机开快点,在经过一个药店的时候,我下车买了退烧还有咳嗽的药,上 车的时候,却见到徐磊已经睡着了。 以前总不敢太过仔细地看他,因为他犀利的眼神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回避,但 此时他睡着了,却显得很安静,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他的睫毛很长,头轻轻地靠 在我的肩膀上,手紧紧地环着我,嘴里在轻声地念叨着:“童叶,不要离开我,我 再也不容许你离开我了。”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 徐磊身上是个谜,全身都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但是从他对我的热情 程度来看,他对我的爱似乎很深很真。好几次我想装傻回避他的热情,但是他总有 办法让我回避不了,总有办法让我注意到他。 “童叶,不要恨我,我不能失去你。”他梦呓。 恨?从何说起?但是看他睡着的样子,应该是做了什么梦吧? 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还有窗外那呼啸而过的声音,感觉这个时候特别的温 馨,这种温馨是我曾经想要的,但是后来的背叛却打破了那种我想要的温馨,如今 却在徐磊身上再现了,我应该要感激他吗? 车子很快就到了徐家。徐家是在一片别墅区,这个别墅小区在N 市是非常高档 的,一般的家庭是很难在这里买到房子的,但是徐家的条件,又不是一般人家能比 的。 徐爸爸在省城的职务就不说了,徐妈妈的公司,总部就设在N 市,在另一个别 墅小区也有他们的房子,这处的别墅,听丫头说,是买给他们兄妹的,一人一栋。 以前,我经常来丫头这玩,有时候她寂寞了也会叫我过来住上一段时间。听丫头讲, 她哥哥的别墅就在她后面,因为他身在部队的原因,平时也很少回家住,所以在重 生前我一直都没见过徐磊,如果不是这次在火车上认识了他,也许我会一辈子都与 他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吧? 丫头就站在别墅前面,正焦急地等着。 下车的时候,徐磊也醒了,这时丫头急急地奔了过来。 “哥,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语气中有责怪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徐磊不屑一顾。 丫头为之气结,说:“我是你妹妹啊,你回来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想回就回。”徐磊的语气很臭。 我尴尬地站着,看着他们兄妹斗嘴,不禁感叹,有一个哥哥真好,有时候斗嘴 也是一种幸福,只是那种幸福我却永远不会有了,这就是独生子女的悲哀吧? “丫头,我安全把你哥送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我笑着告辞。 徐磊突然过来拉住我,说:“你不能走,我生病了,你得照顾我。” “徐磊,你有丫头呢,我在这干吗?”我想拉开他。 “你答应过我,你会照顾我的。”徐磊又开始耍赖上了。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绝,那话喃喃在口中,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徐磊突然生气了,放开我,背对着我说:“知道你不会关心我,你走吧。” 那背影是那样的伤感,我倏地心疼起来了。 “我关心你,谁说我不关心你了。”脱口而出的,一说出来,我就愣住了。 “真心关心我,就不要走,否则我不要这样施舍来的关心。”徐磊回过身,那 眼神中有受伤的光芒在闪动。 我发现自己很容易心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我拒绝不起来,也许是我太渴望 有一个哥哥了吧? 对于一个生病的人,我还计较那么干吗?生病时候会有一些平常没有的举动这 是正常不过的,不是有一句老话,生病的人最脆弱吗?在脆弱的时候,奢求别人的 关心,这是人之常情。 生病的徐磊特别的不乖,以往的沉稳全都没有了,特别像一个赖皮的小孩子, 想尽一切办法将我缠在他身边,不让我离开分毫。 在丫头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把他折腾到房间的床上,我已累的气喘吁吁。这 么大一个人,一百多斤重呢,他又总喜欢缠在我身边,要把他哄上楼是很不容易的, 虽然有丫头的帮助,但依然累。 他的体温很烫,这在我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烫人的皮肤紧贴着我, 让我忍不住一阵哆嗦。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体温计。”我帮他盖好被子,正要离开。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童叶。”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可怜兮兮地喊。 “我不走,只是找体温计给你量□温。”我哄着他,跟哄小孩似的。 他身子那么烫,一定是发高烧了,如果温度过高,就得想办法把他弄到医院去, 如果被烧傻了怎么办? “丫头,你家有体温计不?”我回头询问着丫头。 丫头点点头,说了声,“你先照顾我哥,我去找找。”就飞快地下楼去了。 她这一走,房间里的温度开始猛升,我尴尬地想要起身,去找包里那之前在药 店买的药。 “童叶,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徐磊可能烧的不轻,一个劲的说着爱的宣 言。 “徐磊,你病了,乖乖地躺着,什么也别想,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好了。” 从来没哄过小孩的我,感觉哄一个跟孩子似的生病大人,比带小孩还累。 但是,徐磊永远没有那么听话,生病中的他似乎所有的热情都出来了。 一个反身,他竟然将我压在了身下,滚烫的身子紧贴着我,虽然隔着彼此的衣 物,但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烫人。那双眼睛越来越亮,里面燃烧着一团火,一团不知 名的火,却也让我心慌让我颤抖的火焰。 心跳在加快,如小鹿一样的乱撞,眼看就要撞出喉咙口了。 “徐磊,你快放开我,丫头在呢。”我又羞又急,想要推开他的压制,但是双 手却被他制住了,动弹不了。 虽然丫头知道一切,但是在她面前被徐磊这样压着,那羞涩已窜上我的大脑。 “她早走了。”徐磊的喘气声越来越重。 他这话一出,我才想起来丫头刚才已经下楼拿体温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 来。她心里在想什么,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制造机会给我和徐磊,这样的举动我 是很反感的,总感觉好像她在出卖我们的友谊一样,不过今天算是例外,看在徐磊 生病的份上,我不予计较。 但是丫头走后,房间里漫延的暧昧,却让我感觉接下来会发生点儿什么,我想 要阻止。 “徐磊,我去给你拿药,你……”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不要,我不要你走,我一放开,你就会离开我,投入别人的怀抱。”徐磊像 个心爱玩具被人抢走的孩子,不依不饶起来。 我倒抽了一口气,斥道:“徐磊,你胡说什么!” 心里在想,他知道了吗?知道我跟郑睿见面的事了?可是不可能啊,他一直呆 在车站里,不是哪也没去吗?想想,不可能,我甩掉了自己脑海中那可笑的想法。 又想,就算他知道了我跟郑睿见面的事又怎样?我和郑睿是童年时的玩伴,我们见 个面并没有什么。我和徐磊并不是情侣关系,我跟谁见面,又管他什么事,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会有发慌呢?我在害怕什么?又在紧张什么呢? 徐磊将我抱得更紧,那唇开始轻轻在我脸上划过,霸道地说:“我没有胡说, 你那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不管是谁,都休想从我手中把你抢走,谁抢我 跟谁急!” 这个霸道的徐磊,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中校先生吗?以前的他稳 重而给人以春风拂面一般的温馨,但此时的他,威胁的像头狼,还是一头色胆攻心 的饿中之狼。 “没有人追求我,你快放开我啊,你压得我好紧,我快喘不过气了。”我抽出 手来推着他的身子,但是好重,我怎么也推不开。 我说的是实话,如今,除了他似乎没有什么人在意我了。郑睿?摇了摇头,他 只不过是把我当朋友,不是吗? 徐磊却不说话,他直接用行动宣示着他的占有还有霸道。那唇开始捕捉我的, 压着我的嘴唇开始缠绵。他先是像品味美味佳肴一样,用唇轻碰我的嘴唇,舌头轻 轻地舔着我嘴唇的轮廓,那酥酥麻麻的痒从嘴唇传入我的大脑,成功逼出了我的一 声呻吟:“嗯……” 那一声呻吟,触发了某人欲望/ 控制的底线,当火山喷发的时候,一切挡都挡 不住了。 “童叶,你真美。”徐磊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亲吻已由原先的温柔转为 了火热。 我不是没有过与人这般火热,阿浩曾经很多次想要拥有我,但是理智都让我阻 止了他,虽然身体好几次曾经背叛我的理想。我曾经告诉过他,没有在洞房之夜, 他不能碰我。但是深深浅浅的亲吻与抚摸,他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但那只限于亲吻 还有或轻或重的抚/ 摸,再深层次,便总会被我拒绝。他的亲吻也不会像徐磊这样 的火热,一个吻就能击溃人的理智,他的吻是笨拙的,虽然后来技术越来越好了, 但依然没有像徐磊那样带给我震撼。 徐磊就像一个会施魔法的魔术师,那手、那唇、还有那滚烫的身子,都带了电 似的,能将人全身点燃,让人的身体怎么也受不住那些煎熬。 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却已经悄悄地被褪尽。 吻,重新又罩了上来,带了些儿温柔。 手,似乎带电一样,随着他或轻或重或快或慢地划过,我心尖的幸福就像泡沫 一样已经开始漫延,开始不停地从心里冒出,冲向大脑。 放/ 纵,其实就在一念之间。只是这种放/ 纵,最后会不会变成深情,有些人 会在放/ 纵中堕、落,但有些人反而能得到身体与感情的双重收获。 一切,都只是心态,心态的转变,能影响一个人对爱情的理解。 理智,有时候并不受人的控制,当身体的欲/ 望被点燃的时候,理智其实已经 控制不了那么多了。 “童叶,我想要你。”他喃喃地说着,他的眸色已经变得更加的深沉起来。 欲、望,似乎在两人之间火速升华,接着高温,就看大家怎么控制它了。 被抽掉的理智,开始慢慢地恢复。 “徐磊,不要!”我喊,但是阻止不了他的行为。 男人有时候会变成一头猛兽,再温柔再斯文的男人,在欲/ 望爆发的时候,都 会从羊变成恶狼,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我开始害怕,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沦陷了?我并不爱他,可是为什么在他的抚 摸下,我也会来了反应呢? 我开始挣扎,双手不停地推着他的身子,但是我单薄的力量,又如何能推得开 一个被欲/ 望折腾的男人呢? 只是我不知道,我那挣扎,那摩擦,把原本还有一丝理智的男人,变成了一个 被欲/ 望控制的魔鬼。无意间的身体的摩擦,是最好的调情,他突然狂热了起来。 “别动,童叶。”他低吼,企图制住我的扭动。 但是我如何听得进去,一心想要挣脱他,想要逃离他,离开这个火热的源头, 便更大幅度地挣扎起来,身子的摩擦更堪了。 “是你引/ 诱我的。”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吻又罩上了我的嘴唇。 这次的亲吻,变得如火山一样的狂热。 “不要……”我开始害怕了起来。 “还说不要,你看看你自己,都湿透了,我知道你也想要我。”他语气邪恶地 说着,手指依然没有停止他的探索与前进。 我的身子是敏感的,禁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就如风中的海棠,整个人颤抖起来。 一阵疼痛,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入侵了。我睁大了眼睛,是他的手指?还 是……?我脑袋轰地炸开了。 “滚开!”我拍打着他,但是身上的人似乎已经疯狂了。 但是他并没有停下,似乎已被火热给折腾得失去了理智。 刚才的害怕,让我禁不住轻泣起来。 他一怔,也许是我的哭声浇醒了他混浊的大脑,拉回了他的理智吧,他被我的 泪水给吓坏了。他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哭泣的我,突然将我抱紧,不停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声声的“对不起”,让我更加的委屈了起来,刚才的他好可怕,像一头要 吃人的猛兽,就差一点,我就被他生吃下肚了。 “别哭,宝贝,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逼你。”他亲吻掉我脸上的泪水,心 疼地说着。 他这一说,更加逼出了我的眼泪,刚才就只差一点点,我就不再会是完美了。 我应该感激他的临时放弃吗?他没有最后要了我,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吧? 但是我更痛恨我自己,竟然会被他的抚摸被他的热情给迷惑,竟然让自己无法自拔, 甚至于沉浸在他的亲吻之中。一想到这个,我就羞耻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一 想到这个,我的泪就流得更疯狂了。 “不哭,童叶宝贝,我不会再逼你了,我会慢慢让你接受我,爱上我的。”他 手足无措地用嘴唇吸着我脸上的泪水,每说一句话,就亲我一下。 在他的亲吻中,我的心慢慢地开始平静下来,但是一想到他刚才的举动,我还 是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看你生病了,想要照顾你,可是你却占尽我的便宜,你 是坏人。”我边哭边捶打他,想要把全身的怒火全发泄在他身上。 他任由我捶打,并没有阻止,说:“对,我是个坏蛋,一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的坏蛋。你能原谅我吗?”那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讨厌你,你这样地欺负我。”还是无法原谅他的冲动。 “不要讨厌,我想要你的喜欢,渴望你的喜欢,你喜欢我吗?”他抱着我,撒 娇地问着。 “讨厌,很讨厌。我要走了,你放开我。”我说着,推着他。 这一次,竟然一推就推开了,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推开,我的身子就往下 跳,想要远离他,不让他有机会侵犯到我。 但是突如其来的凉意,就这样窜上了我的身子,我低头,却发现自己此时就如 刚出生时一样,光洁溜溜,我为之大吃一惊,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现在这个样子, 显然引发了又一轮的激情,看得某个男人眼睛又是一紧,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啊?”我惊呼,脸上一烫,抓起床上的床单想要把身子遮挡住,可是却遮挡 不住那恶狼欲望的眼睛。 但是某人的动作比我还快,显然是深深的被我裸/ 体给吸引住了,突然扑了上 来,将我抓在怀里,然后大山压顶,扑倒在床上,嘴唇又是排山倒海一样的压了上 来。 我僵住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又亲吻上了?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为什么总喜欢引诱我呢?”好久,他才放开了我,但 是身上某个部分还是高傲地抬着头,似乎在叫喊着想要解脱。 这一夜,徐磊没有放我回去,不管我怎样要求,他都不肯放开我,那个拥抱紧 紧地,身子也是紧紧地贴着我。 他说:“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怎么就出尔反尔了?晚上别走,留下来,我保 证自己不会再胡来。” 期间,妈妈打来电话,我挣扎着想下床去接电话,徐磊却说:“你的包就在床 头柜上,伸手就可以够到,为什么要下床?”他不肯放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在 他的怀里接了那通电话。妈妈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家,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原因, 只得说:“我在徐颜家,丫头她……嗯……他病了……”我很想说丫头的哥哥病了, 但是那个字眼我说不出来,因为怕妈妈误会。 “既然徐颜生病了,你就在那照顾着吧。”说完,妈妈就挂了电话。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电话,妈妈怎么就误解了?不让我回去,是说让我待在这里? 我望向徐磊,却见他在笑,笑的很贼。 “你妈都叫你留下来了,你还要走?” 我哑口,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他讲的没错,妈妈是叫我留下来,但那是因为妈 妈理解错了,以为是丫头生病了,我又不能跟她明讲。 “留下来好不好?你看我都生病了,是因为你生病的,万一你不在,我半夜又 发起高烧,没人照顾,以后脑子烧傻了怎么办?我答应你,我绝不碰你,好不好?” 他的眸光在闪动。 被他这样抱着,我哪也去不了,不管是我骂他还是打他,他都坚决不放手。他 笑嘻嘻地说:“你光着身子,你能去哪啊?” 看着他那戏谑的表情,我又气又恼又羞,骂道:“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你 放手,我就可以走了。” “对自己的老婆,要什么正经?”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他闷闷地声音传了过 来,“不放手,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你是我的老婆,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女人。” 挣扎中,我渐渐也累了,最后无奈地放弃了一切走开的想法。徐磊倒也履行他 的承诺,果真没有再碰过我,连亲吻一下也没有,只是那钳子一样的双臂紧紧地拥 着我而已。 肌肤相亲,泛着滚烫的浪潮,相拥着过了一夜。 丫头说去拿体温计,就再没见她上来了,就这样消失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 无意。 清晨的阳光,慢慢洒进了房间。 我昏昏沉沉地感觉,有个湿湿温温的物体在轻抚我的胸部,有着酥酥痒痒地感 觉。我挥了挥手,想要打开那个恼人的骚扰,但是那个湿温的物体开始往下移动, 停在了我的花蕊上。 那温热的感觉,从花蕊窜上我的脑袋,将我迷糊的大脑浇清醒了。我睁开眼睛, 却见到一个脑袋趴在我的下面,在轻舔慢尝。 敏感的身子,哪受得了这般折腾,我的身子已拱了起来。 痛恨自己的自然反应,也恨极了那个出尔反尔的家伙,我一掌拍在了那个脑袋 上,骂:“滚开!” 他抬了头,那嘴唇很湿润,泛着一种暧昧的光泽,那双眼睛很亮,笑容就那样 挂在他的脸上。 “你醒了?”他朝我眨着眼睛。 “你刚才在做什么?”一想到他刚才的举动,我就倒抽一口冷气。 “叫你起床啊。”他很无辜地说着。 “叫我起床,你也用不着那个啊。”这个男人的脸,泛着可恶的光芒。 “可是你睡得很熟,我叫不醒,再不叫醒你,你可要迟到了。”他一脸理所当 然地说着。 一说起这个,我才想起今天还有一个稿子要交,昨天只顾着担心他的病,把这 事给忘了。 “现在几点了?”我边问边寻找着我的衣服。 “快八点了。”他拥着我,又亲了我一口。 快八点了?又快要迟到了!我急着想要穿衣,却发现他依然紧抱着我。 “放开啦,我要上班去。”我瞪着他。 徐磊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着:“今天就请假吧,我们再睡会。” 男人都是可怕的,不管多温柔的男人,都是食肉的动物。在我的又踢又咬中, 他放开了我,我逃命似的穿上衣服逃离了他的身子,这次他没有再把我抓在怀里, 只是那爽朗的笑,让我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在楼下,遇到了丫头,她却眨着一双疑惑地眼睛盯向我,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怎么那么早起来了?不多睡会?” 看着她那疑问的脸,我想到了一件事——丫头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和她哥 哥呆在一个房间,故意说是去找体温计,让我对一切放松警惕,她是不是很希望我 跟她哥哥发生点儿什么? “丫头,你这个人很可恶。”对她,我却是失望的。 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这样把我出卖给了她哥哥。 “我是很乐意你成为我嫂嫂的。”丫头的笑更加的可恶起来。 丫头最后开车送我,这是我坚持要回家的结果。 在我跟丫头谈话的时候,徐磊已经下楼,精神很饱满,就像根本没病过一样。 这个男人,恢复得很快,这是常年锻炼的结果吗? “我送你去。”徐磊边套着T 恤,边说。 眼睛轻瞄,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六块腹肌,脸一下子红了。 “我自己会走。”这兄妹两人,现在在我眼里都不是“好人”。 “童叶,别任性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他又恢复了那个冷静霸道的男人, 与之前生病的样子判若两人。 最后,是丫头送了我,这是我和徐磊各退一步的结果。徐磊的脸上有着失望, 但是掩饰很快,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丫头嘟着嘴,其实她不愿意送我,这个我知道, 这丫头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吗? 车上,丫头叽叽喳喳地不停说着,无非就是她哥哥怎样好,怎样值得交往什么 的,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想回应她说的,但是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出现了昨夜 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他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胆大行为,脸不禁烫了起来。 家门前,停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跑车,那个矫健的身影依在车门旁,张望着。 看到他,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是叫他不用来接我的吗? 吱!丫头显然没有看见那个身影那个车子,当发现的时候,她紧急踩了刹车。 车子在震动中,停了下来,车头就这样顶在跑车的屁股后面,就差一厘米,就撞上 了。 丫头跳了下去,敲着跑车的车身,冲郑睿喊着:“喂,你乱停车干吗?” 郑睿显然看到了我,推开丫头,想要走上前,喊我:“童叶!” 我明显看到丫头因为这个喊声而眼睛眯起,用力一挡,挡在了我和郑睿之间。 丫头的脾气火爆,这个我早知道,但我知道丫头从来不会无理取闹,所以我便 也不把这事当一回事。现在重要的是赶快去房间拿出那个稿件,赶紧地上班,我可 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迟到。 妈妈早就起床了,好像要出门,见到我开门进去却是一愣,问:“叶子,你回 来了?” “嗯。妈,你要出去啊?”我一怔,反应过来后问。 “没有,我听到外面有争吵声,好像是徐颜的声音,所以想出去看看。” 我想起了郑睿正在外面呢,如果让妈妈看到郑睿,估计她又少不了唠叨了,便 阻止说:“是丫头,她刚车子差点擦上别人的车子了,所以火气有点儿冲。没事的, 妈,你快进去吧,我拿了资料马上就走。” “那你又不吃早饭了?你有胃病,可不经饿。” “妈,我知道,我已经在丫头家吃过早饭了。”怕妈妈担心,我撒了个小谎。 拿了资料出来,妈妈却还站在门口,没有挪步,显然并没有出去看过,我松了 一口气。 “妈,我上班去了。” 妈妈看着我,似乎在想什么,欲言又止,努力了好久,却叹了一口气。 我出去的时候,丫头和郑睿还在吵。 郑睿依在车门边,眼睛冷冷地看着丫头,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丫头突然火冒 三丈起来,似乎有爆发的倾向。 “你们在吵什么啊?”我及时地阻止了这场战争地爆发。 “这个男人,竟然骂我是疯女人。”丫头可能想到了刚才他骂的话,怒火又起 来了。 我轻笑,心里在说:你确实比较疯。但想归想,嘴上却说:“丫头,郑睿是我 的好朋友,他人很好的,你别太介意……” “我跟他没完了。”丫头突然恶狠狠地说着。 我微微一怔,不明白丫头为什么那么火大,以往也听到别人在说着丫头疯,她 从来不生气,但今日为什么浑身带着火呢? 丫头和郑睿之间的战争,远远没有完,这是不久后我才领略到的。丫头就像一 个英勇的战士,碰到自己久未遇到的劲敌一般,浑身透着兴奋的光芒。这个在家门 口的那块爆发与隐忍之间的怒火就可以看出来了,丫头对这个郑睿感兴趣,当时我 只能这样认为。 就在妈妈快出被争吵声引出来的时候,两人匆匆结束了战争,郑睿回到了他自 己的车,那询问的目光依然望着我,却被丫头的身子一挡,遮住了我和郑睿之间的 身影,那压低了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你少来招惹我家童叶,她不是你能 招惹的对象。” 郑睿却说:“这是我和童叶之间的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他那挑战的话 语,我能想象得出来他此时是怎样的表情,应该是微挑着眉毛邪恶地笑着。 丫头和他又讲了几句话,那是战争的前奏,回到车子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冒着 即将进入挑战的兴奋,我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她那么气愤干吗?也许是好不容易 遇到了一个能与针锋相对的人,那种想战胜的心理,让她跃跃欲试吧? “别告诉我哥,有人追求你的事。”丫头咬着嘴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有 点儿泛白。 “他没有在追我。”我浅笑着否定了她的话。 “你猪脑袋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喜欢你,你还跟我装蒜!你这脑袋 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丫头的口气很冲,一如当初阿浩追我时的嘲弄。 我冷静了下来,郑睿喜欢我吗?我摇摇头,我和他只是儿时的玩伴而已,并没 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如果说当年或许有那么一点儿情愫,那也在他突然告别之后, 什么也不剩了。 “他如果不喜欢你,他来找你干吗?如果不喜欢你,他一大清早等在你家楼下 干吗?”丫头丢了一个卫生眼给我。 我一怔,喃喃出口:“我和他是好朋友啊,儿时的玩伴,他这次来N 市办事, 就约我出来见个面而已,我们并没有什么。”我急着解释,不知道什么原因。 “得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风花雪月,我只知道一件事,不能让我哥知道, 要不然以我哥的脾气,会去宰了那小子。还有我哥喜欢了你那么年,不能让他伤心。” 丫头说到后来,已经变成了深思。 我很难想象得出来,平时温文尔雅的徐磊,会做出暴躁的行动,宰了郑睿?我 突然哑笑,这是丫头的夸张说法,我不相信徐磊真会去找郑睿的麻烦。 “你还笑!告诉你,童叶,如果你敢对不起我哥,我……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丫头恶狠狠地说着。 “丫头,你威胁我?”我瞪大了眼睛,看到她那气鼓鼓的脸,又突然觉得她好 可爱,便摇头晃脑地说,“我又不是你哥什么,我做什么事对不起他了?” 我没有夸张,本来就是,我和徐磊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硬要说上关系,那就 是这人是丫头的哥哥,有时候还会充当登徒子的角度,吃吃我的豆腐,但对他又半 点办法也没有。说实话,我真的讨厌不起来他,他每次都用挑刺儿无辜的眼神看着 我,总让我狠不下心去拒绝他。 丫头听到我的话,突然睁大了眼睛,“吱”的一声,将车停在了路边,朝我龇 牙咧嘴地作凶恶状:“童叶,你讲的什么混帐话!你都成了我哥的人了,竟然还讲 什么关系也没有?说不定肚子里都有小徐磊了,你还要否定我哥?”说着,她的视 线不停地往我肚子里瞄,那暧昧地眼神让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我和你哥什么也没发生。”我否认着丫头话里的暧昧。 “得,你还想骗!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里,另一个还是那么的热情高涨, 不被吃掉才怪,如果这个时候我哥还不痛下嘴的话,那我哥就是个十足的傻瓜,没 救了。”丫头分析着当时的情景。 看着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真想扁她两拳,好个丫头,原来她果真是故意的! 说什么去拿体温计,原来是找借口开溜啊,好制造机会给我和他哥。虽然早想到她 是有目的的,但是亲口从她嘴里讲出来,又是另一个感觉,那种被欺骗的滋味并不 好受。 “徐颜,我后悔认识你了。”我恨得牙痒痒。 “后悔来不及了,你就等着成为我嫂子吧。”丫头一脸的狂傲,看得我真想上 前去咬她两口。 一天紧张的工作,在忙碌之中展开了。一忙起来,我就把丫头的那些似玩笑又 似挑战的话,忘在了脑后。那个专访,在第二天出现在了晚报的头条,那醒目的标 题,还有小张对郑睿捕捉的好角度拍摄,就这样印在了报纸上,显得那样的英俊。 我一直以为小张会是一个嘴巴严谨的人,没想到才一天,我和郑睿是青梅竹马 的事,就在整个单位传开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头对我的态度也是一 百八十度转变,不再对我大吼大叫了。 “童叶,你们在谈恋爱是吧?”某女兴奋地问着我。 “你听谁说的?”我反问。 “这还用听说吗?郑少为了你来N 市投资,这事早就传开了,他又指名要你采 访,这不明摆着的吗?” 我的脸色并不好看,被人如此误会,我并不怎样,但是如果影响了郑睿那就不 好了,便说:“王小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你不想成为明日新闻的头 号人物,你就大可如此八卦下去,你应该知道郑大企业家整人的狠劲。” 我不是在吓唬她,郑睿如果知道有人这样乱宣传,到时会怎样的整治就不得而 知了,企业家会有企业家对付人的一套,所以我把所有的动静都扼杀在事态发展的 摇篮中。 但是,更多的同事又过来询问,最后我决定不再去搭理有关这个问题的询问, 不再去回答他们,就当他们唠叨的不是这件事一样。 对于同事与领导们的态度转变,我并不当一回事,只有我知道我和郑睿之间什 么也没有,他们爱讲就让他们讲去吧。这时我又想起了徐磊,那个温文的人瞬间变 成暴躁君的男人,还记得那天下午,我依然像往常一样下班,却在楼下的停车场看 到了一个儒雅的人影,那件白衬衫让他显得更加的干净利落,有一刹那的茫然,感 觉夕阳照耀下的他突然变得英俊起来。 “嗨,叶子。”另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左侧,传入我的大脑,我突然 头疼起来。 果然,徐磊的脸色大变,那压抑的低气压从他身上传了过来,袭上我的脑袋, 我的心突然慌了起来。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开了,眼睛中喷发的敌意,让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而当 事人的我,感觉到特别的无奈。 “童叶!” “叶子!” 两人的喊声在同时响起。 我感觉到很头疼,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事,而结果可想而知,我做了缩头乌 龟,把自己藏了起来。落荒而逃的结果是,两个男人奋力的追赶。 姑娘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说我胆小也好,说我不敢面对感情也罢,在那 次那样的伤害之后,我本就对感情不再信任,如今突然又出现了两个热情如火的男 人,自己成为了他们两个争抢的对象,我选择性的遗忘,选择性的逃避,选择性的 装作不知道,如果要说得罪,那么两方都不得罪。 “童叶,你逃不掉的。”身后似乎传来一个怒吼的声音。 我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那种吼声只可能是徐磊的,但是如今 我早回到了家,又怎么可能会听到他的声音呢? “叶子,楼下有人找。”妈妈的声音通过门板传了进来。 “妈,别去理他,他是个疯子。”我这样回答妈妈。 果然是他,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没想到他竟然追到了我的家门口,只是他 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又一想,他是丫头的哥哥,自然是从丫头的嘴里知道一切 的嘛。我暗骂着自己笨,确实很笨。 “童叶,你以为这样躲避,就能躲得了吗?”那个声音又隐隐约约的传来。 好烦!为什么不让我清净一下呢?我捂上自己的耳朵,不想让那声音来缭乱我 的心神。 “童叶,我爱你!”那声音又来了,怎么捂,它都能通过手掌传入我的耳膜。 他显丢脸,我还显丢脸呢,在我家楼下这样大喊大叫,邻居们会怎样想?我恼 火地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 “叶子,你下去看看吧,影响邻居休息就不好了。”妈妈敲着门,声音一点一 点地通过门传了进来,“这孩子看着挺讨喜的,好像蛮喜欢你,你下去看看。” 我打开门,却见到妈妈指了指窗外,我的好脾气也快被磨光了,扒到窗户往下 看,果真见到那白衬衫就在楼下晃着。 “去看看吧,有什么话,当面讲清楚了也好。”妈妈劝着我。 某人还在楼下喊着,当我奔下楼的时候,他正用手拢着放在嘴边欲喊,我低声 吼道:“你乱喊什么啊?” 徐磊顿了顿,眼睛瞄向我,没有讲话,但是那眸色却越来越深沉,一股压人的 气息袭向我,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颤抖了起来。 他突然抱向我,将我拖到了阴暗的角落边,压向了我,把我压在那冰凉的墙壁 上,那烫人的体温就压了过来。 “你这个小女人,我是太忍让了,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愤怒的火焰在 四周漫延,那暴戾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了害怕。 “你……你想干什么?”我颤抖了起来。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的眼神不再温柔,反而闪动着一股狠劲,这还是我认 识的那个徐磊吗? 我咽了咽口水,舔着干燥的嘴唇说:“这里是小区,你不能把我怎样?” 是的,这里是小区,我随便一声喊叫就可以把人引过来,他不会那样傻的。 “那你就试试。”说着,那烫人的嘴唇就压了下来,狠狠地砸在我的嘴唇上, 那个吻已变得不再温柔。 我瞪大了眼睛,无力地承受着他狂热的吻,心想:怎么又吻上了?在这公众场 合,他到底想干吗?不知道这里人来人往,随时都会有人出现吗? 徐磊的吻来得又急又猛,我被他用力压制在墙角,根本动弹不得。 他的舌头圈着我的舌,用力地吸/ 吮,那气息笼罩着我,让我感觉到了头晕。 怎么又昏昏然了?为什么每次被他这么一吻,脑袋就缺氧,心跳就加快?我用 力地从他咬着的嘴唇中挣扎着探出脑袋,却见到他那一双眼睛颜色越来越深沉,如 黑暗中的豹子,发出诡谲的光芒。 有说话声传来,听声音好像是我家隔壁的周大妈和她老伴,这么晚了他们才回 来。 其实说到晚,一点也不晚吧,当时我出来的时候看过表,刚过七点,只是老人 一般不都是早睡的吗? 我这才记起,周大妈夫妻俩每天晚上都会去公园跳老人舞,为了锻炼身体,只 是现在回来了? 这说话声,显然让徐磊的动作顿住了,我的身子也僵住了,屏住呼吸,我们谁 也不敢说话。 徐磊的嘴唇还贴着我,只是没有吻下去,但是那双眼睛却因为兴奋而发亮着, 那手臂更是紧紧地环着我的腰,并没有因为说话声而放开我。 这个时候,只要我喊一声,周大妈和她老伴一定会过来救我的,但是那一声呼 喊就这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在害怕,害怕被发现后他们会以怎样的目光看我?还是我其实不想喊?百味 交集,我咬着唇,什么声音也喊声也没有发出来。 “徐磊,你放开我。”我喘着气小声地说,怕声音放大会引起周大妈和她老伴 的注意。 徐磊却没有说话,吻已经从嘴唇往下移动,来到了我的脖子。用力一咬,似在 惩罚也好像没控制住力道,我轻轻地“啊”了一声,有点疼,但更多的却是痒。但 是一喊出来,我就惊呆了,赶紧的闭上嘴,眼睛却望向周大妈那边。 徐磊却在憋着笑,我狠狠地瞪他,但又不敢将他怎样。 显然,我的那一声喊叫,似乎已引起了周大妈他们的注意,他们往这边看来, 还有她老伴的声音:“刚才什么声音?” 我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被发现了,这样被徐磊抱着亲,传出去我别做人了,干 脆挖个地洞钻下去好。 徐磊依然没有停,还在亲吻着我的耳垂,那种酥酥麻麻的快感,让我好几次想 要喊出声,但是都被我咬牙忍住了。 这个时候,我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周大妈他们显然没有看到什么,我和徐磊藏在角落里,光线又那么暗淡,他们 如果不往里走,是看不到我和徐磊的。 “大概是猫吧,我们别管那么多了,上楼吧。”这是周大妈的声音。 两人的脚步声,慢慢从楼梯上去了,最后消失在楼梯口。 “刚才为什么不喊?”徐磊朝我的耳边吹气,那暖暖的、暧昧的气息,从耳际 传来。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喊,刚才只是不想让邻居笑话。徐磊,这是小区,只要我 一叫喊,你就完蛋了。”我吓唬他,但是真的会叫吗?但是只有我知道,我一定不 会喊,如果想喊刚才就呼救了。 徐磊的吻停在我的雪白上,闷闷的声音从雪白上传来:“叫吧,你不怕让邻居 知道我们之间的JQ,那就叫吧。” 他真狠!明知道我怕丢脸,怕被邻居知道我和他这档子事,竟然如此公然相威 胁,但是我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要让我恨你。”我咬着唇小声地说。 他停住了,似乎在想什么,最后抬起脑袋,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 “恨吧,这又不是你第一次恨我,与其看着你被别的男人抢走,我情愿被你恨上。” 他的脸上有一种伤感,那种悲伤感,让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一个男 人爱着自己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相遇相识的时间不对。不是有一句话叫:“在 错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那也是一种错误”吗?徐磊是个好男人,这个我知道,只 是因为那次受伤,我已抱定这辈子不再谈爱,爱情太伤神,一旦把感情付出去,没 有回报的时候,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这一辈子,你只能爱我一个。”他说着,好似想起了什 么,只是那种语气让人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他将我拦腰抱起,朝那辆黑色的轿车走走,天色太暗,看不清楚那车子的牌子, 但应该是个好牌子。此时我的心却乱了,能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面对一个狂怒的 男人,硬碰硬显然不行,此时只能放低身架,哀求着他:“徐磊,徐大哥,徐哥哥, 求你放了我吧。” “我不会把你怎样。”他的脚步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他是不会把我怎样,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但是他一定会做比这更可怕的事。 如今除了缓兵之计,没别的可行的办法了,于是我接着求:“徐大哥,我妈妈还等 着我回去呢。我答应你,以后再不躲避你了,好不好?” “不好。”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这唯一的路也被他堵死了,但我不想死心,接着求:“我答应你试着跟你交往, 好不好?” “好!”但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下。 既然答应了,为什么还不放下我啊?我再求:“那你现在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他又一记重锤,把我的路又给堵死了。 怒了,火了!我低声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样?”不敢放大 声音,怕引来邻居还有小区中人的关注。 他没有讲话,但此时已到了那辆黑色轿车旁边,我已无暇去看是什么牌子了, 心里已被那种噬人的慌乱所填满,我预感到他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他将我丢在后座上,手上不知道按了什么,那后座已慢慢放平,变成了一张窄 小的小沙发,而那车窗也被罩上了什么东西。 他将手上的东西一扔,扑上我的身子,一边抚摸着我,一边说:“让你成为我 的人,以后你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弯弯肠子了。” 成为他的人?我惊慌的抬头,他想干什么?真的要吃了我吗?男人发怒起来真 的很可怕,这样一个斯文的人,竟也会被嫉妒所染红双眼,如此暴躁起来。男人有 时候真的不能刺激,一刺激就会变成一头野兽。 “徐大哥,我答应跟你交往,你现在放了我好不好?”一想到等下可能发生的 事情,我就浑身都在颤抖。 “你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情人之间亲热一下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的反驳,把我所有的挣扎都堵死了。 他讲的没错,情人之间亲热是应该的,但是我是被逼的啊?那是为了逃开他的 权益之计啊,但他好像早猜到我的想法似的,不让我有任何逃跑机会。 “叭,叭叭叭……”汽车的喇叭声,在这个宁静的小区,特别的响亮。 一辆白色的跑车,驶进了小区,那车灯亮着,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透过薄纱 照进车内,刺激着我和徐磊的眼睛。 我眼尖的发现,车上下来一个人,是那样的熟悉。是郑睿,他往这边看来,停 下,看了下手表,朝楼上走去。 他怎么来了?他上楼干吗?找我吗?他到底想干吗? 徐磊显然也发现了那个人影,他狠狠地吻向我,说:“你这个小东西,亲热的 时候还分心,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他的暴戾又出现了,大概是因为郑睿的出现,又刺激到了他。 “今夜,你注定是我的。”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心,吻更加激烈起来。 耳垂是最敏感的,当他朝我呵气,用舌尖画都会耳朵的轮廓时,我浑身开始颤 抖。 “徐磊,好痒。”我轻呼出声。 “更痒的还在后头呢。”他将舌尖伸进了我的耳内,不停地舔着,那种麻麻的 感觉,窜上脑袋,里面好像有蝴蝶飞出来,激荡地飘散着。 吻,慢慢从耳际,向脖子漫延。 沉重的体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那窄小的空间,让我手脚都伸展不开来。 他捧着我的脸,轻轻地吻,刚才的狂怒已经不见,反而是温柔的对待。 “童叶,我的宝宝,我爱你!”每说一声,他就亲我一下,手也没有停下,从 我的脸开始抚摸,一直移到脖子再移到雪白。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这一辈子你只能属于我。”他含住了顶端的粉红。 那水蜜桃,在他的口中融化。 我知道这一次,我什么也逃不了了,今夜注定会变成他的人,原先的挣扎与抵 抗也慢慢消失了,身体的敏感,泛起一圈又一圈的红晕,那心痒难耐,让我一次又 一次难以控制地溢出那一声又一声脸红的呻吟。 “我知道你也爱我,你心里还是愿意接受我的。”他说着,从雪白往下移动, 含住了肚脐那一点,或深或浅的吻着,用舌头舔着。 “哦……”一声轻叹,不受控制地喊了出来。 “童叶,放松……”那飘渺的声音,似乎很远,但却又感觉近在咫尺。 混浊的脑袋,此时似乎有点儿清醒,但他紧接着的举动,却让我倒抽了一口气。 他伏□子,将唇贴上了那粉红的花蕊之间。 “不要……”我拱着身子,整个人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敏感。 他用力地舔着我的花蕊,舌尖轻轻地探进那香茎之中…… “呃……” 身体因为兴奋,已经圈了起来,呼吸越来越紧凑。 吻,重新压上我的嘴唇。我知道这一刻,我就要被融化了,被徐磊的热情所融 化。 有时候身体的苏醒,比理智更早,理智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敏感的,以前我不懂, 但是这一刻我却真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火山一样,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因为穿着裙子,他很容易就掀开了裙摆,将里面的障碍慢慢剥离。 衣服,在慢慢滑落,滚烫的身子重新罩上我,逼出了两人心尖的颤抖:“啊… …” 坚硬的滚烫,就这样抵在花蕊之间,只要再往前,就可能挤进去了。 徐磊在用力地喘气,那脸呈现出痛苦的神情,好像在忍受极大的难受似的。 “童叶,准备好了吗?”他轻声地问着,那隐忍的欲望,在跳动。 他在问话的时候,手并没有停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的身子,从雪白、从 顶端粉红,再到腹部还有那下面湿润的花蕊,每一寸肌/ 肤,都留下了他爱的证明。 那怒龙在咆哮着,真实地抵在花茎处,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那滚烫还有尖锐 的感觉,是那样的深刻。 那生硬的疼,让我的脑袋清醒了过来。抬起迷茫的眼睛,却见到他脸上全是汗 水,在这微弱的光线下,发出光泽。 “童叶,我想要你,你能给我吗?”不同刚才的急躁,现在的他却是在耐着性 子问我,我知道此时他很好要,但是已由之前的强硬变成了一种谦让。 如果此时我叫他放手,他会答应吗?这样想着,我便也问了出来,他却咬着牙 说:“我停不下来,这一刻让我停下来,你知道很难。” 我知道,一旦那生硬顶了进来,那会是怎样的后果,但是身体的兴奋,却又不 是脑袋所能控制的。 欲/ 望被挑逗起来了,已经分不清是我愿意还是我排斥了。当欲/ 望的身体控 制住脑袋的时候,那是不是代表心里也在默默接受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身体的空虚,而要去解放,解放了之后,才能得到完全的 舒服。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喘息着,但是手臂却在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把他更 往身体上压。 “是你逼我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么急促地得到你,但是我若是不加快,你就要 被别人抢走了。” 他的坚硬,慢慢钻进我的身体,似乎很艰难,他在拼命的咬牙,最后他好像在 鼓足了气息后,一举捅破了身体内侧那道薄薄的障碍。 尖锐的疼,窜上我的脑袋,让我感受到了被生剥的痛楚,在那一刻,我情不自 禁地喊了出来:“啊……痛……” 他停住了,吻贴上我的唇,他喘息着说:“忍忍,忍忍就不疼了。” “你出去,滚开啊……”我哭着,因为疼,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了。 别人都说做那个事很舒服,可是谁能告诉我,其实很疼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几乎要了我的性命。 疼,从那花蕊开始向全身漫延,慢慢地窜上大脑。 车厢内并不亮,但因为小区外那点点路灯,透过车窗那薄纱,射进车内,只隐 约能看到他的脸。 昏暗的环境中,那种痛更加的强烈,更多的还有无助的害怕,那种被剥夺的恐 惧,让我更加感受到了那种疼痛。 “你是坏人,你就只会欺负我。”用牙咬着他的肩膀,既然要疼,就一起疼吧。 徐磊也怔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那样的疼,停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怕又引起 我的剧烈反应。 “很痛的,真的很痛。”我那一双泪泡紧紧地瞅着他,语气是可怜兮兮的。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但是我退不出去了。不哭,宝贝,等一下就不疼了。” 徐磊说着,细细浅浅地吻着我,手慢慢爬向两人紧密接合的地方,或轻或重的揉着。 在他揉着的间隙,我感觉到他的怒龙在动,轻轻地在移动,随着他的移动,有 液体滑下我的大腿。 “别动啦!”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臂,我就要他也感受到痛。 “我只是退出去,你不是要我出去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点儿邪恶的味道。 我这才放心大胆的让他退出去,但是那退出去所带动的酥麻感,却在减轻着疼 痛。 痛兼快乐着,应该讲的就是这个吧? 疼痛慢慢在散失,酥麻感在慢慢升起。 在他快要退出花蕊口的时候,我以为他就这样出去了,哪知道,他又压向了我, 怒龙在慢慢往里面钻。 “你不是说出去吗?怎么又……”我吃惊不小,但因为他抽动所带来的快感, 又让我呻吟了出声,后面要问的话全堵在了喉咙口。 他轻轻地动了一下,引出了我的一声呻吟:“嗯……” “宝贝,我的宝贝……”徐磊紧紧地抱着我,开始运动起来。 那饱满感,充斥着我的整个花茎,撑满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 “哦,宝贝,你好美。”徐磊的吻又袭上我的唇。 舌头像戏水的浅龙,在口中舔了起来。 而他的怒龙,也不甘示弱,一次又一次的整根没入。 疼痛开始消失,紧接着却是快感。 我在一次又一次被推上海浪的时候,那翻涌的情潮,将我整个人淹没。 “宝贝,你好紧!”他的声音就像盅一样,慢慢划开了一道口子,钻进去的却 是一种疼痛。 天堂的感觉,就是脑海一般空白,身子狂颤,不由自主的收缩,我狠狠地咬向 了他的肩膀。 当撑满之后,就是释放,他的释放,让我又一次爬上了天堂。浪潮,慢慢地下 落,从高端往下窜飞,那种感觉很美妙,美妙的让我一阵颤抖与呻吟。 “宝贝……”他吻着我,并没有因为天堂之后就推开我,用他的体重给我一种 压迫感,让我慢慢回落。 喘息,慢慢平复下来,接下来却是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