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怕是给以我的过于鲜明。 我妈妈对我的态度是从一年前的时候开始的,也就是说是从我爸爸长时间在外 面居住才开始的。发现了吧!嗳!苏章藤,你说这是有关系的么?惠子依旧看这远 方的夜晚。从这个倾斜的角度,我看到了她的侧脸,白皙的面庞上有细微透明的绒 毛,如同她的脸蛋一样的透明。我不禁怦然心动。似乎在我心里面,一经接触,将 难以释怀。她头发漆黑,有淡淡的眉,脸如莲花般的娇美恬静,莞尔一笑,让人忘 掉了世间的一切烦恼,但此时,明亮的眼睛蓦然的暗淡下去,任凭悲哀变成了深重 的夜幕把她包裹起来,连同我一起包裹起来。令人噤若寒蝉和不寒而栗。并让我瞬 间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脉搏在我身旁快速的悸动起来,让我无所适从,措手不及…… 我急速的止住自己这样荒唐的想法,然后说道:你是说你母亲对你发脾气是从 你父亲不回家的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啊?我就记得差不多是同时进行的,这恐怕有关系来着。 很难说。我回答她道。 如果是这样的,那就没有其他的原因了。 嗯! …… 夜晚渐渐的流淌着。 惠子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说道:人生何以会变得如此的面目全非呢? 谁知道。我说。 我们从灯塔上跑着旋转下来,到地面上时,几乎晕倒,脚步踉跄。惠子站住脚 跟,然后用一只脚支地,把另外一只脚在空中使劲的蹬了几下,这样左右的交换着。 你不觉得腿都发麻了吗苏章藤? 是有点。我说。 嗯!几乎要倒了嘛! 我站在原地等了她一会,然后两人便走进了冗长的大街中。 是要顺着刚才的来路?我问她。 随便了,刚才的那条街道很宽阔,这样心情会更好嘛! 那就再走一次。 是要走的。 …… 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在说什么。好像双方都物色不出什么样的话题来。便这 样闭口缄默着。能够听见的只是两人清脆懒散的步伐声,或许这样的步履也能够传 递彼此的心声。 在一家亮着灯、开着门的杂货店,我们买了两瓶绿茶,然后慢慢的喝着,走着。 到惠子的学校时。她停下脚步,然后道:今晚很谢谢啊苏章藤,真的是这样的, 我要进去了。 嗯!不必客气。我说。 明天就上班了么?你们? 大概是吧!我说道。 嗯!我真的进去了啊! 是的。我说。 她瞟了我一眼,然后快步走进学校的大门。 十二点左右,我回到酒吧。开了门,然后拧亮了门口墙壁上的灯,发现酒吧里 面已经摆满了空缺的玻璃桌子。知道今天金傟已经来过,明天晚上就得上班。反正 是随便,上也罢,不上也罢。 到衣架上寻找可换的衣物,但却发现没有,一件都没有,想了半天,才想起是 自己拿去了洗衣店了,一直没有去拿回来,几乎忘掉了。心想,明天早上得去拿回 来才行。 脱了脏衣服,然后到洗水槽处冲了冷水澡,身上的疲惫一下子全消失殆尽。然 后光了身子躺到床上。但脑袋里面轰轰囔囔的,像是塞了团乱麻。一直有惠子蹦蹦 跳跳的影子出现,就这样纠缠不清,蓦然想起了夏芷莜。那个让自己产生过爱恋的 女孩,那个让自己产生情愫的女孩。我不知道她离开了,还是依旧在学校里面。不 得而知,因为期望得到回信,却一直不曾来过。然而在今天晚上,我脑子里面蹦出 来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个叫方昕惠子的女孩。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感觉,但 敢确定不坏。而这样的感觉在激烈剧增,为了克制这种强烈的冲动感觉,我在竭尽 全力的做着努力,但好像都无济于事。越发的在脑海里面交织并清晰起来,然后无 边无际的扩展,就这样阻碍着自己。助长着这样的思绪向着漫漫的深夜荡去。自己 就是无法制止这样的思绪,昏沉了一会,索性任由这样的思绪去,它爱想谁想谁了, 想到:从方昕惠子的身上,我感觉到的是娴静典雅而澄澈莹洁,并不断的摇撼着我 的心,这样的感觉反倒令我心乱如麻和不知所措。这恐怕是她给以自己留下的东西 过于的鲜明清楚。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