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叙利亚国家歌舞团的表演舞台炫丽、歌舞昇平。散场后,程浩和高冰逸一起走 向停车场。 “演出很精彩!国外歌舞团的表演果然水准很高。”高冰逸顺势挽住了程浩的 胳膊。 程浩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拿出车锁摇控器打开车门上了车,“我倒觉得舞蹈形 式和国内的蒙古民族舞差不多。” 开车送高冰逸回家的路上。“你车里放着这么多相声CD呀?你平时喜欢听这个 么?我觉得这些东西有点低俗。”高冰逸拨弄了几下车上的CD盒。 “人本身就是一个俗人,觉得开心就行了。” “你说自己是俗人!?”高冰逸掩面而笑。 “所以才能欣赏‘低俗’。” 程浩送高冰逸回去后开车回家,路过省委大院,拿起电话,又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十点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白小柳的手机。冲着话筒声音很低“睡觉了吗?” “睡觉?要是现在给我一个枕头我立刻就能睡着。可惜我现在正头顶着繁星, 刚从机房出来。周末没有来加班,结果今天要做到深夜。”白小柳只觉得皮肤发紧, 头皮发麻。 听着电话的程浩偷偷一笑。“枕头没有,肩膀倒是可以借你一借。” “肩膀?谁的肩膀?你的吗?你现在能飞到我面前来的话,小姐我就屈架靠你 一靠。如若不然……”正说着话的白小柳突然举着电话愣住了。路灯下程浩站在前 面不远的地方。 “你真是太神了!如果你能猜出我现在很饿的话,我就真相信你有神力。”白 小柳跑过去。 “我猜你现在很饿。”程浩翅起一边嘴角故意说。 “哇,你真的很神!那你能猜出我现在很想吃上次的三明治和热牛奶吗?” “上车。”程浩不再废话。 两人从24小时营业的快餐窗买了两份三明治和牛奶坐在车里吃。 “那人长的真漂亮,挡住脸长的跟演员似的。”白小柳突然小声用眼睛示意远 处一个人说,故意取悦某人显得有点傻。 程浩听到这句话开始有点惊奇,却又会心一笑没说什么。 “嗯!”白小柳叼着三明治突然指着天上,急忙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眼睛。程 浩看了一眼白小柳的样子,拿下她嘴里的三明治,这时候白小柳的愿望也许完了。 “是流星。”她解释说。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是流星了。许了什么愿?”程浩喝了一口牛奶。 “很俗气哈?我希望到桌山去……即使不能实现也在幻想里让自己高兴一下吧。” 白小柳低下了头继续吃三明治。 “到桌山干什么?” 白小柳并没有回答程浩的问题,重又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我记得小时候有一 次天文台预报有流星雨,我们几个伙伴相约在我家一起看,说好要许N 个愿望,还 可以许一个现报的看灵不灵,半夜三点钟从床上爬起来披着棉被站在院子里。” “许的愿实现了吗?”程浩也看着天上。 “天文台预报错了高峰时间,我们并没有看到流星雨,都快冻死了,脖子都直 了,盯着天上,偶尔看到一个流星都乐的开花了,谁还顾得上许愿?” 程浩突然大笑起来,白小柳愣了一下也笑起来。 一天中午,白小柳和柔柔在商场里闲逛。 “有男人陪了?”柔柔拿起一顶帽子戴在头上照镜子。 “你怎么知道?”白小柳惊奇的问。 “真的!?”柔柔扔下帽子抓着白小柳拉到一边。“我就知道寂寞的人不天天 给我发信息肯定有问题。什么时候找了男朋友?快说来听听。” “也不算男朋友啦。只是经常见面的朋友而已。”白小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和程浩的关系。 “经常见面?怎样经常?一星期一次?” “好像每天都有见面。”白小柳仔细想了想说。 “每天见面?!都是他来找你么?” “是。” “那就是啦!还否认!” “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呀?” “这种事情男人是很难开口的,我老公开始也什么都没有说。重要的是你对他 的感觉怎样?”柔柔盯着白小柳。 “我对他……他外表虽然很冷漠,但其实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但我觉得他不可 能喜欢我。我想他只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轻松吧。”白小柳摇摇头。 “为什么不可能喜欢你?” “他……他太优秀。” “我还觉得我老公很优秀呢!傻瓜,你爱上他了。那天让我见见。”柔柔一点 白小柳的额头又走开去看商品。 “不说我了,你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白小柳追上去。 “准备一个婚礼真是有很多事情,我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开一家婚庆公司,觉得 挺有发展的。” “那很好!你开业了,我去给你打工,现在那儿我真不想干了,一进机房我都 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机器了。前两天做了一个南非开普敦的大学介绍片,有了想去 留学的想法,回家硬着头皮和老爸一说立刻被灭了,我也知道家里没钱。”白小柳 叹声唉气。 “你呀,就喜欢异想天开,即使有钱,你爸同意,你后妈能同意吗?”身边有 了肯说实话的朋友,头脑就能清醒些。 一天,程浩给白小柳打电话说他病了,让她买小笼包子去他公寓说想吃。白小 柳买了一大包东西来到程浩公寓。按了门铃,来开门的程浩嘴唇惨白,靠着墙站着, 还在不停的咳嗽。 “你真的病啦!我还以为你存心使唤我。”白小柳放下东西摸摸程浩的头。 “吃过药了吗?病人是不是要先喝粥呀?”白小柳手忙脚乱进了厨房打开所有 的橱柜找米。 程浩只是坐在沙发上任由白小柳在厨房里折腾。 白小柳从厨房里出来“粥熬一会就能喝了。” 程浩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以前有一个人在我生病的时候也为我熬粥,她是一个 小学老师,我很爱她。” 白小柳愣住了,站在那里听程浩说话。 “可惜她离开了我。那边柜子上有我和她的照片。” 白小柳表情复杂的走到柜子前,像框里是程浩和一个女人的合影。可是那女人 …… 程浩突然笑了起来,却又猛烈的咳嗽起来。“是我妈妈!” 中午的阳光透过程浩公寓的窗子洒进来,白小柳趴在窗前的地毯上翻着一本杂 志,程浩躺在她旁边睡觉,白小柳看一眼程浩,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会是我的么?这 时候,程浩醒了,白小柳赶忙把目光收回来,程浩一翻身,把头埋进白小柳的头发 里久久不愿出来。 白小柳脸一红,盘腿坐在地毯上“这里有一个心里测试,如果你走进一座茂密 的森林,你第一眼想看到什么动物?”白小柳看着杂志问。 “天鹅吧!”程浩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起身去倒水喝。 “我第一眼想看到……狗吧!动物里我最喜欢狗!”白小柳接着往下看。“第 一眼想看到的动物代表将来择偶的对象!那天鹅不就是代表高贵、优雅、美丽,狗 呢?代表忠诚。对,我喜欢忠诚,你要不要养一只狗?”白小柳说。 “不要!养狗很麻烦。”程浩不假思索的反对。 “不会很麻烦的,它会很听话,如果我有一只狗,就叫它莱拉普斯……”白小 柳又陷入到美好的幻想中。 “为什么叫莱拉普斯?” “大犬座是一只叫莱拉普斯的狗,拥有全天空最亮的天狼星。” “不行。” “如果我有自己的家,一定要养一只狗。”白小柳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