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辱 青山村里全是洪姓人家,唯独只有钱东家是外姓,可就是这个外姓人却是全村 很多人的东家。村里的田地差不多全是他们家的,听说他儿子在镇里是个大官,也 就是凭着他儿子的杆子枪,他搞了不少田地。但村里的乡亲没一个敢吭声出气的, 生怕断了自己的佃户,没了活路!只有山秀爷从不理他,也不惧他,往往村里有谁 和他家闹了别扭,也都是山秀爷出面调停。但山秀爷老了,真的老了,帮满仓办好 喜事后就一直卧病不起。村里的人都在水生爹的后面指着他脊梁骨骂。 他家辈份高,以往祭祖都是山秀爷笑看着水生上香,他有心想让水生接族长的 位子。可是经过满仓的事后,山秀爷对水生侄子一家都死了心,水生爹也没有往日 的快活。 前几天镇里传话了,以年老体弱为由罢了洪山秀的保长一职,转由有钱有势的 钱东家接替。一大早他就上镇里拿文书去了,他家婆娘的一大早嗓门大的不得了, 叉着水桶腰憋足了劲的唤鸡吃食,就差没和地上这些扁毛畜牲显摆上了。 天色已近黄昏,钱东家嘴里咬着一草茎,满脸红光打着酒隔,坨在骡子上的身 子歪歪斜斜抖动着残落肩上的夕阳,张着黄里透黑的牙齿,嘴里哼哈着十八摸小调 从镇里回来。 “一摸,摸到姑娘头啊,一头乌云痒俺心哦!二摸,摸到姑娘脖啊,如粉似玉 滑俺手哦!三摸……!” 不知不觉的边唱边溜就来到了杏子的破窑前。 “嘿嘿!这不是那小寡妇的窑么!这小骚货让那仓子给弄了,可真他娘的不值!” 钱东家心里想着,手里的鞭子却不知不觉的把骡子给赶到了窑前。 这是个已停用好久的砖窑,当初四处进火的洞口现在也只是用些碎石给塞着。 杏子从住进那天开始就很少出过门了,只是一个人偷偷的,远远的避开乡亲们去下 地。每天晚上回到冰冷的窑里,抱着破棉被得得瑟瑟的和四处窜进的冷风抗争,四 处不时响起的狼哭狐笑时常把她惊醒。她瘦了,两眼塌拉着,脸上菜色青青。失去 孩子的那天她就没得好吃,族长山秀知道她掉了孩子,心里也感到有点对不住她, 就嘱咐村里的人们给她送了点青菜帮子,就在这隔三差四的接济下她才转了过来。 “啧!啧!啧!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钱东家崴着肥墩的身子,两手兜在袖 子里从门口走了进来。 “哦!钱……,钱东家,您来了!”正在地上捡豆叶的杏子啪啦啦的起身,拘 谨的站在一边。 “没事,没事,你接着捡,呵呵!”钱东家贴了过来,嘴里的酒气都能熏醉了 杏子。 “东家,俺知道。你那田租俺是欠了好久了,可是咱家真个没法给你,你瞧! 这两天都断顿了,净吃田里捡来的菜叶豆茧!”说着杏子就来到米缸前揭开了盖。 “杏啊!也不是俺缺那两谷子,只是你婶这娘们天天在俺耳边骚刮。说俺就向 着你,几个月的租都不问。咱、咱不是也怕人给小鞋穿不是!” “要不,东家,你再宽宽,等过了冬,明年就还你!” “说是如此,可是明年你又拿什么顶上了?今儿个镇里立俺当咱村的保长,俺 也知俺那几个料是当不了。可是这芝麻小官上面也不发粮啊!俺也知道要爱民如子, 可是咱家那婆娘可是个不知理的乡下老太婆,她只认粮,唉!”钱东家说着说着还 用袖子擦了擦干巴巴的三角眼。 “哪……”杏子说不出话。 “不过,今天俺儿子给了些平时买馋嘴吃的零钱。要不……要不……”说着钱 东家的双眼就上下打量着杏子。 杏子给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犹如眼前一头饥饿的狼死盯着就要到嘴的食物。 “要不咋的?”杏子略微向后退了退却退到了床边。 钱东家两眼盯着杏子鼓鼓的胸部,说话也打结了:“要、要不、要不,你就从 了俺吧!俺、俺就把那零碎钱当你的租,也好交差!”说完人就扑了过来!一下就 把杏子按在了床上,两手就不住的死命扒着杏子的裤子,嘴巴胡乱的往杏子脸上啃。 “东家,你、你不能这样,东家……”杏子死命的叫着,一支手提着裤腰,一 支手推着那颗如老皮葫芦上搭着一地拖的半秃脑袋。 “你、你就从了吧,往后地、地租就不要你的了,你想吃啥就吃啥,俺、俺可 喜欢你了!”钱东家累的气喘如牛。一支手死力按着杏子不让她动,一支手用力拉 扯杏子的裤子。眼看着裤头就要扒到胯骨下了,“啪”的一声脆响,杏子的手忽到 了钱东家的白胖的肥脸上,刹那间脸上就升起了几朵玉指兰花。 钱东家愣了一下,缓过来后老羞成怒的也一抽了杏子一掌,狠狠的说:“你不 依俺!有你好果子吃!俺知你还在想着满仓,哼!明天俺就把他的名报上去当壮丁!” “满仓!”杏子听到这人名字心里冷不丁的扯了一下,也就在这迟疑的当头, 裤子给扒了下来。钱东家如狼似虎的扑在了杏子的身上,身子开始动了起来! “这才象话,不依俺,俺就要他去当炮灰。依了俺多好,有吃有穿!”钱东家 闪着油光的脸如花一样笑了,下身动的更快了! 杏子如一个死人,动也不动!任着他在自己身上折腾!从满仓成亲那天开始, 自己就恨恨的发过誓不再去想他,可是今天才明白自己是深深的爱着满仓,心底里 从来就没能够忘记他。眼角缓缓流下的泪水不一会就把被子打湿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