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想法 目前所在的房子很大,与祁砚在重庆的房子一样的高雅,不同的是这里加上了 沉稳的元素,尤其是那看似厚重,却丝感极强的落地窗帘和客厅一侧那架纯白色的 古典钢琴,告诉来客,屋子的主人不会如祁砚般年轻。 当艾沣扫视完目光所及之处,对他表示了怀疑,“喂,祁砚,你肯定这是你家? 你不像少年老成的人啊?” “你不是说我已经老了吗?” “跟言言比,你肯定老了嘛!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老师。要是在古时,‘一 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我得叫你老爹了,你以为你年轻啊?” 他宠溺地笑着,向她的头伸出了手,玩笑地说:“我的乖女儿,你爷爷奶奶家 不就是我家?” 她啪的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少占我便宜,祁老师----!”她想了想,走 过去拉起莫琴和言言的手,“我们还是住酒店好了。” “为什么?”祁砚和莫琴同时问道。 她指指四周,悄声地说:“这么艺术的地方,肯定有两个非常艺术的老人,让 他们看到我还不得吓晕啊?趁他们没在,我们赶紧溜。”突然又放开她俩的手,提 起自己的背包,“不,我一个人走就行了。琴儿,你这么温柔美丽,肯定对他们的 胃口,你就住这里了。明天我来接你。” “艾沣,不是说好了,住家里方便些吗?酒店哪有家里住着舒服。” “哦-----,”她别有意味地笑,“难怪,你到处都有家。” “也不是啊,就这里和重庆。” “那你在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家?我去住你的别院?” “就这一个家他都很少回来,再多几个家他不把这里都忘了啊?” “祁砚,你敢把家都忘了啊?不孝啊不孝啊!”话刚说完,怔住了,不对,刚 才那声音很陌生,我这是接了谁的话来着?刚才那浑厚而和蔼的声音不可能是祁砚 或莫琴的,难道? 她吐了下舌头,慢慢转过身去,果然,不知什么时候有两老人微笑着站在她身 后。用她的话说,这两老从衣着神态上来看的确非常艺术,一看就是长期艺术熏陶 下的产物。 只一眼,她就低下了头,“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抬脚就向门的方向溜去。 老妇人伸手取过她手里的包,“你是艾沣吧?怎么说走错了门呢?来,到这边 坐。” 艾沣吓了一大跳,努力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像被她控制了意识般任她拉着自己 坐到了沙发上,半晌才开望着她开口:“你认识我?” 老妇人笑着点了点头,嗔怪地看了祁砚一眼,“儿子,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真让她去外面住?” “我没当她是客。” “也是!”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莫琴,“这位怎么称呼?” 艾沣一反刚才的状态,站了起来质问祁砚:“祁砚,你搞什么?怎么没跟他们 说她是莫琴啊?你都没诚心邀请她住你家。还是我来说好了。祁阿姨,对吧?她叫 莫琴,这是她的女儿,叫莫言。她曾经是祁砚的学生,拉得一手非常好听的小提琴, 棋呀、书呀、画的都不在话下,不管用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来形容她都不为过。 厨艺更是让人垂涎三尺……” 莫琴红着脸想打断她的话,地拉了拉她,“艾沣。” “拉什么拉,让我把话说完。不然,非把我憋死。”她甩开她的手,对着两老 继续眉飞色舞,“哦,对,刚说到厨艺。祁砚做的菜你们肯定吃过,还可以吧?可 是跟她一比啊,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这个地,当然就是祁砚了。尤其是她做的 火锅,让你们不用出门,就可以吃到地地道道的重庆味儿。”说着,瞟了祁砚一眼, “你别不服气,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你们看,你们看,加上你们看到的倾城之 貌,绝对的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如此好的女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 她终于演说完毕,看看观众的反应:祁砚乐饶有兴趣地笑等她继续精彩演说; 莫琴的脸越来越红,低着头,应该是在看地上有没有可以让她钻的缝;言言将藏进 她妈妈的怀里,颤动的身子显示她正吃吃发笑;两老的眼光出乎她的意外,没聚焦 在莫琴身上,全充满笑意地看着她。 “怎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很适合搞销售。” 当她听到前会儿那浑厚而和蔼的声音时,一个激灵捂住了自己的嘴,再看看四 周,完了,怎么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这么放肆,还不得给人家赶出去啊?转念又 一想,管他呢,只要他们喜欢莫琴,不赶她出去就行了。 “嗯,嗯,这个建议可以考虑。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了,再见,再见。”含 糊地说着,又想开溜。 莫琴也跟着她向两位老人告辞。 “祁砚昨天打电话说你们要来,我就把房间收拾好了,你们现在却要走,我们 不就白忙活了嘛?” “哦、哦。”艾沣嘴里应着,脚却没停下。 祁砚一个箭步走过去,拿过她的背包,“艾沣,如果真不习惯,那我送你们去 酒店。” “哎,翌哥,我们不服老不行啊,年轻人都嫌我们了。” 老妇人略带幽怨的话让她俩停下了脚步,对视一下,各自说道:“不是不是, 你们千万别这么想,我是怕我吓着了你们。”“您们别误会,我带着小孩子,她很 吵,会打扰了你们的。” “今天又不是月圆之夜,你怕你会显出原形啊?”祁砚接过艾沣的话,糗笑她。 “爬!……”她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吵不吵,有小孩子好啊!家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祁砚呀,又总在外 面跑,让他娶个媳妇生个孙子给我们抱,他总是说不急不急,看他,都三十岁的人 了,该说的还不说。你们朋友的话比我们的管用,你就帮我劝劝他。”老妇人拉过 温柔的莫琴,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莫琴点了点头,对艾沣说:“艾沣,我们就留下吧,不要拂了老人的意。” “嗯,好吧!祁叔叔、祁阿姨,那我们就打扰了!”既然要住这里,当然还是 得客气点儿,虽然前面没给他们什么好印象,不过,现在再装点儿礼貌应该还不算 失礼吧? “不打扰。祁砚,你把她们带去房间吧!婉秋,你是不是该做饭了?”祁翌提 醒他的老婆,他深知她期盼儿子娶妻生子的心,怕她表露得太过会失了礼数。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