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祁砚刚进门,行李都还没有放下,莫琴就急急地跟他说:“祁砚,庄哲宇在追 艾沣,你不担心吗?” 他笑笑,“怎么可能,他俩一个是水,一个是火,不相容的。而且他知道我爱 了艾沣八年。” 莫琴急了,“你以为庄哲宇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是为什么?他犯贱,找架吵吗? 你没看到他看艾沣的眼神,有爱。每次他们吵完,艾沣跟我发泄时,并不是真的生 气。” “是吗?”他开始回想他在家时他俩的相处情形,不像啊,“莫琴,你是不是 看错了?” 她肯定地摇头“不会。最近,他们不吵了,变得很安静,有时像是有心事般对 望,偶尔还避开我说悄悄话。我觉得很奇怪,问他们,谁都说没事。我最担心的还 是艾沣会喜欢上他,会把他当作你的替代品,毕竟他跟你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也一 样的优秀。我怕,你为她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他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找宇问问。艾沣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说晚上要去父母家吃饭,顺便给言言把药改一改,如 果太晚,不一定回来。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我晚上正好可以找宇聊聊。你自己做着吃吧,不用等我。给,这是 给你和言言买的。”他将两个包装漂亮的盒子递给莫琴。 她把盒子又还了回去,“祁砚,你不要总给我们买礼物,吃你的、住你的、用 你的,我已经不知怎么时候才能还得清了。” “你不是一直在帮我吗?收下吧,当是我的致谢礼。” “我哪帮过你什么?你就是这样,给人馈赠,还顾及接受人的感受。祁砚,我 跟家里人商量了,打算开个花店,我想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和言言。” “你开店了,哪还有时间照顾言言?” “言言可以送去幼儿园。花店里请个人,也就不会太忙,我有时间接送言言的。” “你跟艾沣商量了吗?” “还没有,我怕会打破你的计划。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他想了想,“开店的事你就用不管了,我最近一两个月不用去哪儿,正好给你 弄好。” “不,不,我不能再用你的钱。开店的钱,家里还是拿得出的。” “艾沣不一定会赞成你开店,她以为我们在一起,你不会有生活上的顾虑。如 果连开店的钱都是你自己出,她一定会怀疑的。” “我不说,你不说,她不会知道。” “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何况你家里人也以为我们在一起,让你从家里拿钱, 他们会担心你的。” “那,好吧,钱一定得是我向你借的,我会按银行利率计息还你,你也一定要 收。” “不用算这么清吧?你可以当是我开店,你给我打工。” “这件事,你就让我坚持吧!” “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 “嗯,谢谢你。” 夜幕已经垂落得很厚,天空仍不见星星,不知是它们都落到了地面化成灯火, 还是被璀灿的灯火给羞愧得躲了起来。反正在重庆,想要看到满天星光是一个字: 难。 所以,对祁砚说的地方,庄哲宇是一个劲儿地拒绝,“老大,现在谁还在晚上 喝茶啊?又还是那么安静高雅的天空花园,你不会真的妄想在重庆看星星吧?我带 你去个地方,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解放碑的热闹比白天更甚,炫彩的霓虹烘托了都市的繁华,也包容了繁华背后 的颓废。 “宇,你不会是带我来这里购物吧?” “购物?也许今晚我会把你当货物让别人购了去。”庄哲宇不正经地搭着他的 肩,“别这么严肃。你不喜欢夜色吗?看,流光霓虹的暧昧、纸醉金迷的颓废。你 没嗅到空气中飘散的诱惑吗?”还做出迷醉的模样。 祁砚拿下他的手,皱皱眉,“宇,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说的这种环境。如果你今 晚没空,我改天再找你。” 他拉住欲转身的他,“是,我知道,可你偶尔也得放松一下吧?你就是有太多 的原则、太多的顾虑,所以,暗恋人家八年都是循规蹈矩,你稍稍主动那么一点点 行不行?大哥!看来,我这个当兄弟有必要教教你什么叫主动?”又将手搭在他的 肩上,带他走进与亮如白昼的重百大楼形成鲜明对比的昏暗巷道。 “宇,你倒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很雅致的地方,会对你的胃口。” 穿过巷道,眼前一亮,灯火辉煌的大厅有不少穿戴时尚年轻人,进的多,出的 少。 “这里好像不合我的胃口。”祁砚对眼前所见仍是微微皱眉。 “又不是让你在这里,楼上,你进门就会喜欢上那个地方。” 果然,推开厚厚的双合门,轻柔的钢琴声立即将人包围,熟悉乐器的他一听就 知道这不是从音箱里放出来的,大厅的一侧应该有位相当不错的钢琴手,那琴,单 从音色上来听,定是名厂名品。 柔和的灯光下的《我愿意》就像是为他而弹奏,深情、柔情、每一个音符都足 以撩动心弦。 他对这个地方大为好感。“宇,这里对你来说,好像缺少了激情。” 宇神秘地对他一笑,“激情不是从表面去看,等你坐上两个小时,你会对这里 有不同的认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