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三人林中结拜 说到结交,司徒静突然来了灵感," 我有个想法。我们三人有缘分,先是不 打不相识,再是共同作战,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吧,以后打仗一块打,准赢不输。 " 说罢又道," 嘿,你俩真有福气,能跟我这最有名的混混结拜。怎么样?" 白云飞立即表示同意。朱允却沉默不语。他的心里在想,这两个人都不是简 单人物,尤其这小龙虾,不是我命中贵人吗?只不过皇上跟人结拜有些荒唐。司 徒静见他没反应,不耐烦了," 你怎么还拿着捏着的,你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 没事就练木头样子。让你结拜是给你面子。你要不愿意我俩就结拜啦。" 朱允只好道:" 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三人就在眼下的树林里跪拜起来。他们对天盟誓道:我三人今天结为兄弟, 此后亲为一体,血脉相连,患难与共,生死不弃。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按照年龄,白云飞为老大,尹框为老二,司徒静为老三。谁知刚拜完起身, 司徒静就伸出了手," 两位哥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惹得二位哥哥哈哈大笑。 白云飞对朱允道:" 看见了吧,这就是三弟跟我们结拜的真正目的。" 朱允也道 :" 人家是真能混啊。" 哪知白云飞话是这么说,想了想,却从怀里掏出了那对他好不容易要回去的 宝贝手镯,要送给司徒静做见面礼。司徒静大惊,哪里敢要。白云飞却道,他只 有一个要求,以后不管怎么缺钱,都不可以把它卖了、当了。 司徒静接过来,慎重地点头道:" 大哥放心,我和它永不分开。" 三 司徒静为了躲避梁君卓等人的追击,从酒楼逃出来后,和侍女阿莲跑散了。 阿莲到处找不到司徒静,只好禀报老爷太太。司徒府里出动多人寻找,仍不见小 姐踪影。到了傍晚,司徒静平安回来了,一家老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司徒静 却躲不过爹爹的一顿训斥。 司徒青云对女儿司徒静成天在外鬼混早就十分恼火,此刻他大怒道:" 你三 番两次出外鬼混,到处惹是生非,你还像个大家闺秀吗?司徒家的脸都被你丢尽 了。" " 爹,我丢人的时候没人知道我是司徒家的人。好嘛好嘛,爹,都是我不好, 你罚我好了,我可以不吃晚饭。" 司徒静站在爹爹的身边,满脸的媚笑,乖巧极 了。 " 哼,你是在外面吃饱了吧。" 司徒青云语气虽严,气已经消了不少。 " 没有,我只是吃了一点水果。" 司徒静为自己申辩。 然而想到她一个女儿家,成天四处打架,司徒青云又恼怒起来。只是听了她 的解释,知道今天打架错不在她,是为文蔷被欺,她仗义而为,也不再多说。司 徒静见爹爹不再责备,赶紧撒起娇来:" 爹,我知道你和娘疼我,担心我,你看, 女儿这不好好的吗?爹,我知道你操劳国家大事忙坏了,女儿真不该让你再操心, 来,我给你揉揉肩。" 说着走上前去,双手在爹爹的肩上一阵搓揉。司徒青云眉 头紧皱,倒也不生气了,还有些享受。 司徒静一边揉着,一边道:" 爹,娘,女儿让你们操心了,实在对不起。哎, 要不这样,我们摆桌酒席大吃一顿,我斟酒,给二老压惊。" 司徒青云本来闭着双眼,此时睁开了,道:" 你不是晚饭免了吗?" " 那我就看着,你们吃。" 司徒静一副可怜的口气。 司徒青云叹口气,却吩咐夫人弄桌酒菜,只说这野丫头肯定饿坏了。司徒夫 人起身去办,也笑道,都是你惯的。 饭上了桌,司徒静确实饿了,正吃得痛快淋漓,却听爹爹说起,要为她张罗 亲事,明天就有人上门来提亲,对方是齐国侯的儿子梁君卓。司徒静正在狼吞虎 咽,听了这话,一口饭喷出来,溅得满桌都是。她觉得一定是爹爹弄错了,爹不 是说那齐国侯是个危险人物吗?可她哪里知道,这正是爹爹的用意。 原来司徒青云的想法是,皇上为了国家而把安宁公主许配给了云南王之子, 他司徒青云身为朝廷重臣,也理当效仿。如果司徒和齐国侯两家联了姻,齐国侯 或许会听他的,主动放弃军队。果真是那样,那就太理想了,一场联姻将会避免 许多杀伐。 听了爹的如意算盘,司徒静的心里好一阵绝望,可她并没有过于表露。凭她 对爹的了解,她知道,爹为了皇上为了忠心什么都能舍出去,她一个丫头片子, 爹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可要她认命,她又哪里是肯认命的人! 那天夜里,她连夜来到万人敌住处,与混混们合计到深夜。回到家里,她又 找到哥哥,要哥哥帮她。司徒剑南在酒楼与梁君卓交过手,当然不赞成将妹妹嫁 与梁家。听罢妹妹的谋划,剑南道,为了妹妹,我就是把这家伙的脑袋从肩膀上 砍下来也愿意,别说是这点小事。 第二天,万人敌三人得到消息,梁君卓和手下正在茶馆喝茶。三人来到茶馆, 找了一张靠近梁君卓的桌子坐下。巴虎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肯定旁桌的人能够听 见," 听说又出事了。" " 是啊,又咬伤了一个,昨夜。一个女仆,睡得正香,正好下口。" 万人敌 叹息道。 梁君卓看了看三人,满眼的不屑,站起身来,正要走,却听巴虎大声叹道: " 司徒小姐怎么会染上这种病?一个大家闺秀,太可惜了。" 听人提到司徒小姐,梁君卓又坐了下来。 " 司徒大将军一生杀人无数,这司徒静得了这病,是报应吧?" 熊二也叹息 道。 " 住嘴,该死的东西。" 万人敌大声喝斥," 我家老爷杀的那些都是该杀的 人,和小姐的病有什么关系。其实我家小姐哪儿都好,不过就是晚上偶尔咬人。 " 说着又故意放低声音," 这么多年了,也不过才咬死三个丫环和一个远房表弟。 " 梁君卓侧耳听见,脸色大变。 " 喂,这事准吗?" 熊二问道。 " 我在司徒家干十五年了,那几个丫环和那个小伙都是我亲手埋的。哎,咱 要不是拜把兄弟,我才不会说,这可是司徒家最大的秘密。你们听好了,要是传 出去,我家老爷非杀了你们不可。" 万人敌的语气既慎重又神秘。 熊二赶紧表态:" 你放心,出你口入我俩耳,直接烂在肚里。" " 那司徒小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巴虎又道。 " 是最厉害的一种臆病。听说小姐小时候被一个好喝血的女魔头掳去了好些 日子,等她被找回来,就害了这种晚上喝血的病。我们家的人现在谁也不敢睡在 小姐闺房的附近,她不定什么时候就起来游荡找人下口。" 万人敌道。 " 这病能治吗?" 熊二问道。 " 听说是中了没治的邪毒,也有的说是身上附了恶魔。全天下最有法力的和 尚道士都被秘密请来了,不好使,一点也不好使。有一回,一个和尚作法时不小 心睡着了,就一小会功夫,脖子上被小姐连皮带肉撕去一块。那血冒得跟喷泉似 的,小姐喝得那才来劲。" 万人敌边说边比划,坐在一旁的梁君卓听得直咽唾沫, 眼里全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