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展毅华坐上办公室的椅子,自他恢复上班以来便少有加班的情形发生,丧失 记忆前的蓝亭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以前蓝亭就对展毅华和莫依蓉时常加班感到不高兴,因为要好几人才可以完 成的工作量,他们只要两人就可以完成了,由此可知这对他们有多伤身啊!所以 她经常要王伯替他们补补身子,这也是为什么从他们开始在「允生」工作时,蓝 亭便要求他们要住在旧屋的原因之一。 蓝诗如同往常般的泡好一杯咖啡送来给展毅华,当她放下杯子正要离开时, 展毅华叫住她。 「有什么事吗?」蓝诗回头问。 「请你把咖啡端走。」 蓝诗睑色难看的看向他,自她上班以来,展毅华便要求她在他上班后马上端 一杯咖啡给他。以往他都是看也不看的就喝下,然后开始办公,到目前为止还没 刁难过她,这是他众多的优点之一,可是,他要破坏这项优点了吗?她不安的想 道。 展毅华像是明白她不安似的,笑了一笑,「我在上班前就喝过了,虽然再喝 一次也无所谓,可是我看你好像比我还需要,所以你把它喝掉也不会浪费。」他 手指向自己的眼圈那。 蓝诗迅速明白到自己的黑眼圈,她手半靠着自己的眼睛附近,笑得很勉强的 把咖啡端起来,如果被他知道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他一定会开心得很。 在蓝诗来上班前,展毅华就已经说得很清楚,张翠娥要来公司可以,但是不 准踏到这来,否则他会叫警卫来赶人,而且是说到做到。他很明白的让人知道他 会在这全是因为蓝亭,否则会马上离开,所以他并不在乎得罪了谁,就算是大家 都知道他讨厌蓝家人,除了蓝亭以外,他也不会把它淡化处理。 昨晚张翠娥在接受了家庭医师的诊断之后,说她是过度的使用喉咙,以致喉 咙无法发出声音,只要休养几个礼拜就没事了;可是她却提笔写说她遇到了好兄 弟,但因为没有什么地方显示「他们」有来过的迹象,除了她歇斯底里的叫声外, 所以到了最后她也认为可能是她自己弄错了,不过,最近几个礼拜她是无法开口 说话了。 蓝诗早上的效率几乎是等于零,她发呆的坐在电脑前面看着电脑。 和展毅华相处的这些日子来,蓝诗发现到他并没有变太多,依旧是如此的体 贴而且还多了成熟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这样的体贴,一直都是,原以 为会和他永远的在一起,而且她都已经规画好未来了,不论如何的变化,只有一 点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她的未来一定会有他的存在。 直到母亲告诉自己他和姊姊在一起时,她仍是坚决的不相信,因为姊姊虽然 不喜欢她,可一旦她真有了麻烦时,会帮她的人之中总会有姊姊的存在;但是当 她知道也看到每天晚上姊姊都到他的住处去,直到三更半夜才会回家后,她才死 心的出国念书。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蓝诗这才惊醒的接起电话,是莫依蓉打来的,她转给了 展毅华。 小蓉,她的大学好友,而如今却……她轻叹了一口气,谁会相信呢?绝不会 有同学相信她们这对连体婴竟然会变成这样,而现在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和莫依蓉 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 「喂!小蓉有什么事吗?」展毅华放下手边的公事。 「我出来逛街,顺便买些婴儿用品给亭儿肚里的小贝比,中午以前到你那去, 你可以陪我吃顿午饭吗?」 「好哇!我等一下会交代他们让你上来,不过你最好带东西来看,因为你可 能会等很久喔!」 「你放心,我已经买了一本很厚的杂志了,你可千万不要太早把工作做完, 而害我没看完,我慎重的告诉你,我可是会把杂志看完才走喔!」莫依蓉的语气 带着警告意味。 「小蓉……谢谢你。」展毅华很感激的说道。 「感谢我什么?就因为我不怕你为了公事而冷落我?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 太怕你冷落了我,所以才要你把公事做完,如此一来你就可以一直陪我了;何况 你的公事要是没忙完的话,待会儿吃饭你一定会想着那些公事,倒不如我等你把 事给忙完了,好教你全心全意的陪我,如何?我够聪明吧?我要挂上电话了,待 会见。」 「待会见。」他把电话挂上,准备把事情给忙完。 莫依蓉不久后便来到「允生」,一来便坐在秘书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她没要 人去告诉展毅华她的到来,只是乖乖的坐在那等他。 蓝诗基于礼貌端了一杯茶给她,莫依蓉和蓝诗就这样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感 到有些尴尬,蓝诗像是忙着工作似的回到位子上看文件;而莫依蓉则是拿起她买 的杂志看了起来。 自从莫依蓉回国后,她们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平相处」过,以前她们碰面 时都是莫依蓉和展毅华在一起,蓝诗和张翠娥,张翠娥总是会挑些难听话来说, 而脾气火爆的莫依蓉自是不会忍气吞声,一定会和张翠娥对骂,只要张翠娥不要 扯到蓝亭身上,展毅华是不会对她如何的,不管怎样,反正他们到最后一定会不 欢而散的。 但是,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还真令人感到尴尬…… 正当蓝诗还在神游时,助理秘书方美雯叫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 「一起去吃饭吧!」 「好哇!」 正当蓝诗起身时,展毅华也出来了,如同往常的,他向他们打了招呼。 「全弄好了?」莫依蓉起身问展毅华。 「嗯!要去哪吃?」 「只要不吃咖哩饭什么都行。」因为蓝亭的缘故,她可是餐餐吃咖哩,足足 吃了一个礼拜。 「总经理,她是你女朋友吗?」方美雯问道,她是新进人员,所以不认识莫 依蓉。 展毅华和莫依蓉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 「不,她不是。」 「不,我不是。」 「是吗?」方美雯语气中所带的失望很浓烈,他们俩很相配耶! 方美雯的话令蓝诗百味杂陈,心中很不是滋味。 「先走了。」展毅华说完便牵着莫依蓉坐上专属的电梯下楼。 「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莫依蓉笑着对他道。 「没错。」展毅华也笑着看她,拥住她道,「因为你是我老婆。」他吻着她, 莫依蓉双手则圈住他的颈项回吻着,「天啊!岳父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要筹备婚 礼啊?」由于蓝亭失去记忆的缘故,所以他们便延迟了婚礼的日期。 对于延期的事,最高兴的应该就是莫依蓉的父亲了,他一直找不到什么藉口 来拖延这事,对他来说,只要莫依蓉这宝贝么女一天不举行婚礼,那么他便可以 假装她尚未出嫁,也可以假装他们没有公证结婚,因此他依旧可以没收他们的结 婚戒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藉口,他便要求等蓝亭复原后再举行婚礼。 不过他们已结婚的事实仍只有少数人知道,全是因为「凶恶、残暴」的莫父 不准他们说,因为他还在自我欺骗中。 「你可以问爸呀!」莫依蓉故作天真的道。 展毅华脸色有点难看,现在他可是抢走岳父大人的女儿的敌人耶! 「不然我看我就『加班』让你也有个小贝比,这样岳父大人就会……」他坏 坏的笑道。 「把你给剁成肉酱做成叉烧包丢给狗吃!反正我们早就已经公证结婚了,一 点也不怕我的小孩是私生子。」 「小蓉,你欺负我。」展毅华一边吻着她一边解下她上衣的扣子。 「是谁在欺负谁呀?」莫依蓉抓住他的手,脸红红的,「我饿了。」 「我也是。」展毅华的嘴一直在她的颈部附近来回。 「我是真的肚子饿了啦!」 「好吧!」他叹了口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把莫依蓉的扣子给扣上。 「呕!」这是流星在见到了午餐的第一个反应。 这不是说王伯的手艺变差了,而是她吃这种口味的东西已经吃了一个星期了。 刚开始几天还可以尝鲜,可是几天下来,咖哩饭、咖哩鸡、咖哩鱼头……呕!她 现在只要闻到咖哩的味道就想吐。 「我在厨房留了点东西。」王伯好心的告诉她。 「谢啦!」流星真的是感激不尽。 莫依蓉逃到展毅华那去,躲过了这一劫。原本她也想去找季婵娟的,可是就 只有蓝亭一人在,所以封凯顗要她留在家里陪蓝亭,而他会带谢礼——吃的东西 给她。 「吃午饭啦?」蓝亭在此时下楼来。 「嗯!」流星到厨房端了一杯柳橙汁出来。 「流星。」蓝亭唤道。 「干么?」她喝了口柳橙汁。 「可别告诉我你在减肥啊!只喝那杯柳橙汁就会饱?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也不信啊!你以为是谁害的?」流星反驳道。 蓝亭内疚的垂下头,自从她开始有呕吐这现象以后,饮食习惯便有了大大的 改变,而且还会「朝令夕改」的。讨厌喝牛奶的她,现在一口气喝下两公升的鲜 奶后,还会希望再来一瓶;早上开开心心的吃个榴挞,下午看到就想吐;或是连 续吃上一个星期的咖哩,当所有人在看到咖哩皆有反胃的情形发生时,她依旧吃 得很开心。 连续吃了几天的咖哩后,流星便要王伯只为蓝亭一人准备咖哩饭,其他人则 照常改变菜色;然而不幸的是蓝亭在看到咖哩以外的菜后,便不吃咖哩饭反而把 其他人吃的菜给吃光了。 他们一瞧蓝亭不吃咖哩,第二天便不煮咖哩了,结果蓝亭只喝了牛奶而已, 因为她又想吃咖哩;连续两天都发生这种情形,因此他们便又有了新的认知—— 蓝亭只要看到别人吃什么就会跟着吃,只是心中仍念念不忘咖哩的味道,所以除 非蓝亭停止吃咖哩,否则他们是吃定了。 现在除了蓝亭以外,就只有封凯顗在硬撑着,他们都说这是「爱」的力量, 也因此给了封凯顗极大的评价。现在他们皆有了吃下午茶和宵夜的习惯,为的就 是在吃三餐时,可以少吃点令人反胃的咖哩。 「我会反省的。」蓝亭垂下头说。 「不用了。我知道你也很痛苦,除了咖哩外,没一个是吃得下的。」流星很 同情她,每回有人带东西回来,虽然蓝亭也想吃但就是吃不下,除非是咖哩的口 味。 「流星,给我一杯柳橙汁。」 「我就知道,喏!」流星给了她一杯,「尽量喝,还多得很。」 前几天她和季婵娟坐着飞毯一块去柳橙的盛产地,原本是想只买一箱的,不 过她们想到了蓝亭,所以狠狠的杀价后买了好几箱,准备回来把它榨成果汁喝。 不行,肚子实在饿了,流星为自己弄了碗白饭,然后看看桌上的咖哩系列菜 色,她是决计不会去碰它们的。于是,跑到厨房找到了一瓶海苔和柴鱼等调味物, 在饭上撒了一撒,就开始吃了。 「流星……」蓝亭又响起了祈求的声音。 「好好好。」流星拿了那瓶调味料给她。 「谢啦!」蓝亭开开心心的接过去。 「亭儿,你最近在做什么?一个早上都见不到你。」 「我啊!」蓝亭笑得神秘,「前几天我在梳妆台找到了一个暗箱,那里面装 着一部电脑,结果我打开档案一看,里头全是童话故事……」 「是一个叫爱丽丝?D 写的,而你就是那位爱丽丝,一个在美国知名度满高 的童话作家。」流星插嘴道。 「你怎么知道的?」蓝亭感到讶异。 「婵娟说的,继续说啊!」 「哦!结果啊!我发现到其中有一个尚未完成的故事,所以我就利用早上的 时间来完成,等一下我再去写几页就完成了。」蓝亭笑道。 「那等你写完后,可以让我看吗?」 「好哇!你顺便也可以提供我一些意见。」 蓝力雄坐在书房专心的看他的书,真是安静啊!他想,自从昨晚张翠娥无法 说话后,家里便安静了许多。 今天中午他和公司的董事们一块用餐,想和他们商量一下下任董事长的事。 蓝亭是绝对不会担任此职位的,那么展毅华呢?在蓝亭尚未失去记忆前,她 便有由展毅华担任董事长的意图,只等适当的时机,以公司最大股东来要求董事 会作出此决策,这也就是他托季婵娟一定要让展毅华回来公司的最大原因。 当时张董事突然提到展毅华和蓝诗的事,他认为展毅华和蓝诗很相配,他们 如果有这意思的话,他会乐观其成的,而其他董事也是如此的附和着。 蓝力雄自己也是有这个意思,蓝诗和展毅华的事他略有所闻,也晓得当年的 事绝不是蓝亭的错,而是张翠娥在挑拨离间,因为她不想让蓝诗嫁给一个没「钱」 途的穷小子,而蓝亭的好心帮忙却给了张翠娥一个把柄。 后来,蓝亭和封凯顗的婚姻并不顺利,他以为可能是他们有了小争执,没想 到竟是张翠娥在暗中搞鬼,「封氏集团」的规模可是大上「允生」许多,为了蓝 诗,她一定是全力以赴、不择手段的让蓝诗可以当上封凯顗的妻子。 幸好她最近都无法开口说话,他可以乘机让诗诗和毅华再续前缘,也不会再 危害到亭儿那去,这是他惟一可以做的事。 一阵敲门声响起,蓝力雄开口应门,进来了一个佣人。 「老爷,小姐回来了。」 「叫她来这,我有事要和她说。太太呢?」蓝力雄道。 「她出门逛街去了,晚餐不会回来吃。」 每回心情不好,张翠娥就会出门「血拼」。 「哦!没事了。」他挥挥手,佣人便离开了。 得到通知后的蓝诗,不一会儿便来在书房外,敲敲门走了进去。 「爸,您找我?」她走向蓝力雄手指的位子坐下。 「在公司做得怎样?」 「很好哇!每个人都待我很好。」 「那……毅华呢?」蓝力雄试问。 「也很好。」除了公事上哪里做错了,否则他真的待她很好,蓝诗想。 「那就好。」蓝力雄在心中的计画已经渐渐的浮上来了,「没事了,等一会 就开饭了。」为了女儿他得好好的想想才行。 如果在旧宅附近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封凯顗的?十个有一半以上的人皆会以摇 头来作为回答;但如果问知不知道在傍晚时分,会有个男人到公园陪着一个孕妇 散步这事时,十个有九个点点头——第九个是孕妇所以算两人,而且还羡慕得半 死。 今天也如同往常一般,流星陪着蓝亭到公园散步,反正等时间一到,封凯顗 就会来这,再和蓝亭一起散步回去,这也算是约会的一种吧!流星想。 蓝亭坐在一张木倚上,流星就坐在她旁边,并拿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包酸 梅给她,她顺手接过便开始吃了起来;而流星也拿出一包脆梅出来,跟着吃了起 来。 蓝亭最近迷上了酸梅,这不算什么,反正最近她常这样,何况流星也满喜欢 吃的,可以陪她吃,可是有件事是令人可喜可贺的,那就是她终于不想吃咖哩了, 这件事简直是造福了一群人外加精灵——流星。 「婵娟说晚上的宵夜,会做『梅子鸡』耶!」流星只要想到就会流口水。 「好哇!不过要留一点给毅华吃。」蓝亭说道,毅华最近有很多的应酬,这 都是因为她爸爸把他的应酬全推给了毅华的缘故,只是她不晓得为什么她爸爸要 这么做。 「真奇怪。」流星突然冒出一句话。 「怎么啦?」蓝亭问。 「为什么毅华去应酬时,旁边还有个蓝诗?」流星不解的问。 「因为诗诗是毅华的秘书啊!」蓝亭回答的理所当然。 「哦?是吗?」流星狐疑的道,心中突然有某种预感而叫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蓝亭吓了一跳。 「你老公快来了。」流星整理一下东西,就要拉她离开。 「啊?」蓝亭还搞不清楚状况,「什么?」脚不停的和流星一起走。 「你老公快来了。」流星又重复了一次。 她会晓得封凯顗快来了的原因是,她给了季婵娟一个小小的流星石放在手链 上,等他们快到时,再以心电感应传给流星。 「哦!」蓝亭点点头,「流星,我有点想吃萝卜糕耶!」「有点」的意思就 是「她要吃」,刚刚她眼睛不小心瞄到了萝卜糕的广告。 「没问题,等一下我就和婵娟一起去买。」流星说完就连忙拉着她到大门口 来。 没等多久,车子就来了,车子一停,封凯顗便迅速的下车。 「今天好不好?」他问。 「我很好,你今天好不好?」蓝亭也反问。 「也很好。」 等他们打完招呼后,流星丢给了封凯顗一包酸梅,因为她细心的观察到蓝亭 手上那包快吃完了。 「我和婵娟要先去买萝卜糕,等一下再回去。」流星说完便坐上车子,和季 婵娟一道去超级市场。 到了超市,流星迅速的拿了萝卜糕就要走了,而季婵娟还在摸鱼。 「婵娟,你在干么?」 季婵娟想了一下道:「我原本是想做萝卜糕的,可是有些东西这里又没有, 算了,干脆麻烦王伯明天买吧!自己做的料比较多而且还很经济。」 「那你要多做些,我也好久没吃了。」流星一想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哇!那我就多做一些。」 晚餐过后,王伯一家子回去了,封凯顗和展毅华两人讨论有关于「封氏集团」 和「允生」的合作计画;而蓝亭正忙着写新的童话故事,至今还是只有流星和季 婵娟知道她是有名的童话作家而已。 「好了没?」流星问道,她现在正坐在飞毯上。 「快好了。」季婵娟正在弄她的「坐骑」——吸尘器。 自从她们一道去整过张翠娥后,季婵娟便喜欢上了在空中飞翔的感觉,所以 每回趁着他们有事的时候,她便会求流星让她再度飞翔。 「可以了吗?」 在见到季婵娟点点头后,流星对吸尘器指了一指,它便半浮在空中,突然, 房门被打开了。 「亭儿?!」季婵娟讶异的看着打开门的蓝亭。 蓝亭也张大眼看着她们,原本她是因为没有了灵感,所以特地来找她们随便 聊聊的,没想到遇到她们正在……嗯……浮在半空中。 「呃……你们在……呃……嗯……」 「我们要出去兜风。」流星照实说。 蓝亭知道她是个精灵,也曾经见过她玩的把戏,所以基本上,见她们两人浮 在半空中不会令她有多讶异。 「我也要去。」蓝亭说道,深信她的灵感会如火山爆发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好吧!」流星答应了。 「不能和我一起坐,我的吸尘器只能坐一个人而已,要坐就坐流星的飞毯。」 季婵娟也想了一下,她深信蓝亭早就知道流星是个精灵,因为精灵公主曾经说过, 身为一个祈愿者,精灵都会告知他们的存在。 「好。」由于飞毯离地面的距离不算短,所以蓝亭拿了张椅子来垫着好上去。 只是季婵娟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流星不让毯子飞低一点呢?这样亭儿就可 以轻松的上去,何必还要拿张椅子来垫着?不过她没问出口。 「亭儿,你在呃……」此时莫依蓉也闯了进来。 这时的蓝亭一只脚在毯子上,另一只正在半空中,三人全看向莫依蓉。 「毅华、毅华……」莫依蓉就愣在那,嘴巴不停的说着,而且声音愈来愈大 声。 这时封凯顗和展毅华闻声也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展毅华也愣在那。 封凯顗最先回过神来,「呃……我想我们该好好的谈谈。」他走过去把蓝亭 抱了下来。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