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本料理店? 骆沁洁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闪亮的招牌,它的确大刺刺的写着‘XX日本料理 店’几个字。 冷禹阳竟然带她来吃日本料理,多讽刺啊,这下子她确定他的确听到了她和 许祖介讲电话的内容了。 既来之则安之。 骆沁洁跟着冷禹阳步人店里,穿着和服的服务生相当有礼的领着他们,来到 一间纯日本风格的和室。 这是间颇高级的日本料理店,采包厢制,店内的摆设很高贵也很日本;来回 穿梭的服务生个个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让人有种仿佛身在日本的感觉。 点餐后,服务生退了出去,沉默充斥着整间和室。 冷禹阳还是不说话,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骆沁洁一眼。 如此情况,骆沁洁只好扮个称职的情妇!当雇主不高兴时要三缄其口,免得 惹得他发火。 于是,骆沁洁很努力的学当个隐形人。 直到她看见冷禹阳从口袋中拿出烟来,她压不住诧异的脱口而出:“我不知 道你会抽烟?” 冷禹阳吞云吐雾了一口,他看看骆沁洁,没有答话,然后熄了烟。 他是会抽烟,但不常抽。 帷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才会借由尼古丁来麻醉他的心绪,但他心烦意乱 的情况不常有。 也就是说,他鲜少有抽烟的时候。 只不过最近却常抽了,而让他心乱抽烟的原因全是因骆沁洁而起。 今晚,他原本是计划两人共享一顿浪漫的法国大餐。在席中,他会送给她他 精心挑选的礼物——条价值不菲的祖母绿手链,以博取她的欢心——现在那条手 链还平躺在他的 公事包里,但已失去了它的功用。 要不是他在她公司外头直等不到该下班的她,他也不会鲁莽地直闯她的办公 室,听到她和那个叫许祖介的男人在电话中打情骂俏。 他用尽了全身的理智,才制住自己不大吃飞醋。 在他使计将小洁骗回他身边时,他就发誓要用柔情和体贴再度打动她的心, 虽然她对他的防备还是那么深,他却深信有感动她的一天。 问题是,那个突然蹦出来的情敌,叫他有点措手不及。 看情形,小洁对他挺有好感的,他不免质疑起自己慢吞吞的追求伎俩有无效 果。 要是万一,小洁喜欢上了许祖介…… 不行! 他绝对不准她爱上许租介,小洁这辈子只能爱他一人。 冷禹阳的眸光转冷,和室内的温度也跟着降低了十度。 这使得骆沁洁更加不敢开口了。 和室的门被打开,几名服务生进来布莱,一阵招呼后,他们又退了出去。 气氛再度沉重了起来。 骆沁洁只能专注于餐点上,边吃边用余光瞟向冷禹阳。 他只是沉默的喝着清酒。 骆沁洁聚拢眉心。 虽然她实在不想和阴郁的冷禹阳说话,这会儿她却忍不住了。 “你别一直喝酒好吗?又是烟、又是酒,你是恨不得早点死吗?”骆沁洁一 出口就最诅咒,但她真的是关心他呀。 “就算我死也不关你的事。” 就是这句话惹得骆沁洁怒火中烧。不关你的事!意思就是她要谨记自己的‘ 身分’,别多管闲事。 “是不关我的事,反正你死了,财产我也分不到。”骆沁洁愤然地放下筷子。 “可是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呀,你再这么喝下去,待会回去时我自己搭计程车。”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是保障生命的安全标语。 他没听过吗?最好保佑他半路上被警察逮到,送去吃牢饭最好。 晚上的醋意,冷禹阳在酒后终于宜泄了出来。 “你神经病,谁想要死呀。” 她实在是搞不懂,冷禹阳为什么非得一再地拿许祖介的事来嘲讽她,她都还 没跟他计较他的众多红粉知己,他凭什么? 等等,他们两个这行为像什么?像是因对方的不忠实而争吵的爱侣,简称为 吃醋。 她可以把冷禹阳一直找许祖介的碴当成是他在吃醋吗? 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骆沁洁的目光转柔,她兴起了试探冷禹阳的大胆念头她改口说:“若是真的 得跟一个人一起死的话,我当然要选择祖介,他体贴又温柔,最重要的是他很爱 我。” 骆沁洁胡诌些话,她偷偷瞄着冷禹阳的反应。 喝!那脸色用难看还不足以形容,骆沁洁的内心有一丝丝的窃喜在跳动,于 是她又接着说下去。 “祖介他真的对我很好,恨只恨我逃脱不了你的魔掌……” “别说了!”碰!,冷禹阳恨恨地击掌于桌面上,力道之大,连桌上的碗盘 都全被他给击倒了。 “你现在是我的人,不准你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冷禹阳非常霸道 他说。 “我偏要。”骆沁洁不怕衙虎须。“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叫你别说了。” 一怒之下,冷禹阳扬手扫落桌上的食物,顿时,键挫铬铬,碗盘磁器全落了 地。 冷禹阳额上的青筋浮动,神情异常的阴骛邑郁,地瞪着骆沁洁,发觉他从没 像这一刻如此的恨她。 为什么她要说破一切,就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吗? 骆沁洁和他隔桌相望,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悲伤……触动了她深埋在心底不愿 揭露的深情。 她慢慢的靠近他,伸出来的手却被他不领情的拨开了。 “你要我的心吗?”她轻问。 冷禹阳一颤,有些狼狈的瞟向她,眼神中有着渴望,它似乎在问:你愿意给 我你的心吗? “如果我给了你我的心,你会再将它抛弃吗?你会再不要它吗?”她没有安 全感的心是禁不起一再的打击。 “我从来就没不要它。” 凝视她许久,冷禹阳缓缓他说出。 “当年我不告而别是逼不得已的,我承认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我因选择了亲 情而着实伤了你的心,但我很后悔。非常的后悔。” 当年他的离去只因在国外的双亲得知了他结识一平凡人家的女友,他们深知 他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假装病危,用计把他骗回了美国,并扣留了他的证件,好 说歹说的从此把他留在美国。 这些年来,他在美国也交过女友,却始终不了了之,或许在冥冥之中,早注 定他今生姻缘的红线是和她相系了。 否则,两人不会在相隔八年后,再度相遇,而且双方都还是自由身。 冷禹阳温柔的手掌抚上骆沁洁的嫣颊,深情地说:“你愿意原谅我吗?” “你发誓不再说不要我之类的话吗?你可知道你要了我后,第一次是不告而 别;第二次是跟我说:从此我们毫无相干。你让我无法再相信你口中所谓的爱情。” “原谅我。求你。”冷禹阳红了眼眶,他心疼他的爱情所带给她的伤害。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会爱你到永远, 除非……除非你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但是你要很疼我,不可以再威胁我。”骆沁洁偎进冷禹 阳的胸怀,她飘忽不定的心在这一刻总算尘埃落定。 冷禹阳轻笑,他轻柔的顺着她柔软的发丝。这小妮子,现在开始秋后算帐了。 “上次威胁你实在是情非得已,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但却不知道该用 什么方法,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哼,你可以老实跟我说呀,干嘛用那种下三滥的威胁逼迫方法,你害我哭 了好几夜,眼睛都哭肿了。”骆沁洁娇声他说。 冷禹阳大为心疼,可仍不忘替自己辩白。 “我怎么老实说啊,你每次都把我真心的表白丢回我的脸上,你的表现明明 白白的告诉我:你不希罕我的爱。” 所以他前阵子才会说服自己放弃她,尝试和其他的女人来往。真心的表白啊, 不是把我灌醉拖上床,就是把我囚禁在车里,然后对我为所欲为。“ 骆沁洁回想起两次‘失身’的经过,不免羞红了脸。 “可是你很喜欢对不对?”冷禹阳情不自禁的轻啄她酪红的颊。 “人家才不喜欢哩。”骆沁洁嘴硬的很。 “你不喜欢?那以后我怎么办?” “很简单,去找你的红粉知己啊。”骆沁洁扳起手指来细数他的风流债。 “名模特儿史珊珊、写真女王李如梦、王氏企业的千金王雨柔、 ‘超越’集团 的美女经理……”这些都是被记者拍到同冷禹阳约会的女人,而那些没被拍到, 台面下的又不知有多少个? “饶了我吧,她们根本不重要。”若说他是个醋坛仔,那他的小洁一定是个 醋缸。 “光会说我,那你呢?和姓许的那个家伙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他有没有抱你、 吻你?” 和室里酸味满天,两个真心相属的人互翻着对方的旧帐。 “啊!肚子好饿,东西都被你扫落了,我都没吃到。”骆沁洁马上顾左右而 言他。 “小洁,回答我的问题。” 冷禹阳扳正她的下颚,执意得到她的答案。 “他只是个朋友嘛。”她不敢说自己曾经有过要同他交往的意思。 “真的?” “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怎么容的下别人呢!”她和许祖介约过几次会才明 白,她对许祖介是一种把他当成兄长的喜欢。 冷禹阳环住了她,结实的双臂紧紧的将骆沁洁圈在怀中,此生此世,他绝不 会再放开她了。 咕唷、咕唷……一长串极不文雅的响声在两人热情相拥中传出。 两人分开,对视片刻,随即双双捧腹大笑。 他们真是有默契极了连饿肚子抗议的时间都相同。 “我叫服务生把这整理一下,让他们再端新菜肴上来。” 笑归笑,冷禹阳可不忍心让他的宝贝饿着了。 “不了,禹阳,我突然好想吃土林夜市的坷子煎,你带我去好不好?” 以前,每当她看书看得心烦时,冷禹阳总会骑摩托车带她到士林夜市逛,然 后买她最爱吃的呵仔煎给她吃。 冷禹阳也想起了从前,他的黑眸绽放出柔光,柔声的答应骆沁洁。“当然好。” 偌大的蓝色大床上,凌乱的被单、丝被被扯落一角于地毯上。 月色透过半合的窗爬进了屋内,上了大床,原本打着偷窥凡间男女激情戏码 的企图,可这床上却没半个人影…… 只怕月光是迟了些。那对渴望彼此的爱侣早移了激情的场地,这会儿,正在 浴室里打的火热呢。 “小洁,别搬回去嘛,你在这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在豪华的裕缸里,冷禹阳拥着骆沁洁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大手慵懒的抚着 她柔嫩的乳房,口中直想说服她留下来。 “才不要,这儿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 骆沁洁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水面,刚刚和禹阳在床上激烈的做爱已耗尽了 她全身的气力。 “这不成问题,我愿意当你的专属司机,每天送你上下班。”只要能说服小 洁和他同住,再大的牺牲他都愿意。 “不行,你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这一来一往太浪费你的时间了。” 骆沁洁的眼睛已呈半眯状态,是胸脯上传来的一丝丝快感在支撑着她的意志。 “我无所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决定这个周末就搬回去。”骆沁洁懒懒地靠在冷禹 阳的裸胸上,她嘴里的强硬和她的行为不太搭轧。 眼看他的柔情无法打动小洁,冷禹阳打算拿出他与人谈判时,舌灿莲花的那 一套。“其实如果你不搬回去,对你是有比较多好处的。” “喔?说来听听。” “第一。你可以帮忙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有时候我公事 较忙或应酬大多时,一定会忘了吃饭、洗澡,然后由于生活的不正常而导致身体 不健康,你这么爱我,一定不忍见我如此是不是?” 是蛮有道理的,骆沁洁点头。 “再来呢?” “第二、你可以就近监控我呀,免得我和别的女人乱来,带女人回家过夜。” “你敢这么做?”骆沁洁咬着牙回过身,用手掐住他的脖子。 “我当然不敢,不过你住在这可以宣示你女主人的地位。”冷禹阳讨好的说。 “好吧,算你有理,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得到了一个免费的牛郎,那个牛郎不仅长得帅、身材棒,最重 要的是,他做爱的技巧是一流的,绝对会让你欲死欲仙。” “你、你不要脸。”骆沁洁羞红着脸阵他。 “我哪有不要脸,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你不以为?” “我当然不以为,在我看来,你长得还可以,身材顶多及格,至于你最引以 为做的技巧嘛……” “怎么样?”冷禹阳对自己的床上功夫可是很有信心的,上一个钟头,小洁 才刚在他怀中尖叫着到达天堂。 “SOSO. ”骆沁洁的小嘴竟然吐出这样的批评。 “SOSO?”冷禹阳的男性自尊大受打击。 这怎么行,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批评长相、身材也就算了,他最骄做的‘床上 功夫’竞被说成普通?! 喝!这叫他怎么忍的下,他得想办法‘重振雄风’! 冷禹阳猛一个翻身,把骆沁洁压在他赤裸的身下,箝住她,不准她动。 “咳……咳……”应变不及的骆沁洁呛了满口水,想睡的欲望也全飞了。 冷禹阳很满意骆沁洁一脸惊骇,睁大美眸的模样,谁叫她嘴硬,瞧不起他的 ‘威武雄壮’。 瞧,这会他的‘老二’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高举,抵在她柔嫩的小腹处。 骆沁洁敏感地感受到他的‘企图’,她推推他。 “别闹了。” 他才没闹,他可正经的很,他是很认真的要洗刷生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耻辱。 “禹阳,真的别闹了,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事实上,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了。” 冷禹阳很厚脸皮的接受她的恭维,但他可不打算放过她。 他从墙壁的挂杆上抽下一条毛巾,攫住她的双手。用毛巾将她束紧。 “禹阳,不要玩了,水冷了我们该起来了”骆沁洁挣扎的想挣脱被束缚的手。 “没关系侍会水就会沸腾起来。”冷禹阳暧昧的眨眨眼。 他攫住她两脚的脚踝,要她完全的伸展开来,对他开放她的身体。 冷禹阳将头埋人水中,置在她两腿间…… “喔,不……阳……那边……不行……”她的手不能动,双脚被籍住,她无 法制止冷禹阳的舌不去碰触、舔吻她那个地方。 浴缸的水果然如冷禹阳所说,全都沸腾起来了。 整间氦氢的浴室充斥着骆沁洁破碎的娇喘呻吟,她不停地扭着腰身,试图减 轻体内那股正以高速窜流的可怕热浪。 “啊……”在冷禹阳用舌让她达到最颠峰时,她终于尖叫出声,那声音直回 荡在浴室间。 冷禹阳从她腿间抬头,抹去脸上的水珠,露出满意的笑。“你以后对我的评 语应该不只是SOSO而已了吧?” 骆沁洁重重的喘着息,她丰盈的胸在水面上若隐若现,形成一副诱人、动人 的画面。 这叫冷禹阳的欲望更加炙热坚硬了。 他背抵靠在浴缸边缘,扶起骆沁洁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伸至水面下探人 他先前用舌拨撩过的柔软。 他引导她坐上他的坚挺,深深探人的感觉让他发出不可遏抑的低喘。 “小洁,你……,好紧……”湿热的柔软如丝缎般紧里着他硕长坚硬的男性, 稍稍一动,就忍不住直达颠峰。 他攫紧她的臀,不停地深深抽送,沉勇的喘息声和她的娇吟结合在一起,犹 如他们身体密切的交合般。 他要带着她直奔激情的天堂…… 云雨过后。 冷禹阳把裹在大浴中里,因做爱太过疲累而昏睡过去的骆沁洁抱至大床上。 他擦乾她雪肤上的水珠,轻柔的帮她套上宽松的T 恤。 “小洁。小洁。”他轻碰她的粉颊,呼唤她的名。 骆沁洁侧翻过身,抱着抱枕继续沉睡着。 看到这情况,冷禹阳才安心的离开床边,他两三下套好了衣服,拿起车钥匙, 熄掉卧房的灯。 他准备趁着夜晚去进行一项大工程一一 把小洁公寓里的私人物品全部‘偷渡’到他这来,顺便帮她把承租的公寓给 退租。 这样子一来,小洁便毫无选择的余地,她只能乖乖的与他同住了。 哈!他真是太聪明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