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逝去的曾经(3) 桑家珉每天起的最早,到临街的早点摊买来小笼包和米粥,配上油炸年糕和 一小碟酱菜。早点的味道总特别香。有时候骄阳赖床,他就进来将碎花窗帘拉开, 端着豆浆泡油条的青瓷小碗站在床边,一边夸张的吃出声音,一边赞叹今天的油 条炸的如何酥,小笼包如何馅大汁满。直到谗的骄阳自己按捺不住起床为止。 家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骄阳起身来就穿着吊带和粉色的小熊底裤,光着脚 踩在复合地板上。每每看到在厨房里桑家珉带着围裙做早餐的样子,总象只庸懒 的猫一样扑到他背后,撒娇的靠着他。那时候桑家珉就会半真半假的感叹说自己 好心收留了一只猪,气得骄阳直在后面掐他。 边看着早间新闻边吃着早点,他俩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评价新闻的内容,巴以 又冲突了,大国又强权了,国内菜价又涨了,股市又跌了,连娱乐圈里谁结婚了 谁绯闻了也要八卦一番。有时为了看场球赛,支持不同的队伍,两人会分坐沙发 的两头,怒目相对,俨然铁杆球迷,恨不得上演口水大战。 两人约法三章,谁支持的队伍获胜,谁负责打扫房间一个礼拜以安慰对方受 伤的心灵。不过骄阳总耍赖,每到那时就假装兴奋过度而倒地不起。桑家珉无奈 只好咬牙切齿的将“昏睡”过去的她扛回房间,独自收拾残局。 等他同样躺到床上的时候,骄阳才伸出小手从后面将他搂住,憋着几分笑, 感动的靠着他。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故,她和桑家珉一定早已结婚了。骄阳一直这样想着,也 许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那种默契和平淡中的真实,也许没人能给她。 工伤…… 骄阳每每触及到这个词,心慌恐惧的感觉就会不自觉的蔓延。那年,电力公 司出具了调查报告称,桑家珉违规进入高压加热器操作,造成触电身亡,责任在 操作者本人…… 她记得那年原本他们请好了律师,她东奔西走的想替桑家珉讨回一个公道。 只是有一天,桑父找到了她,满脸沧桑和无奈,那一回桑父的话,骄阳觉得 也许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家珉是我们家的支柱,我这几年老了,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家琪还在上 高中,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打官司能讨回公道,但即使告赢了也换不回家珉的 命……” 那年,电力公司的赔偿态度很积极,一大笔数额的款项交到了桑父的手上, 官司偃旗息鼓了,可骄阳觉得心里冷极了…… 第二天,在文化局主办,恒茂集团赞助的一场慈善晚会上,骄阳看到了曾总, 他作为特邀佳宾出席了这样的场合,进场时,远远的看到了她,曾总忙叫秘书招 呼了骄阳过来坐。 骄阳自是不敢在局领导面前出风头,只悄悄的走到曾总的旁边简单的寒暄了 几句。大抵就是问了最近工作的问题。末了散场的时候,曾总被人送到门口,却 忽然转回来,抽空和骄阳聊了起来。 “小齐,我一直觉得,文化局这样枯燥的地方不适合你。”曾总倒没有含蓄, 对于骄阳的去向,他向来关心,甚至在她没离开恒茂的时候,曾总的夫人还邀请 她去曾家参加过家宴。那回去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的位置被安排在曾毅勋 的旁边,吃了半场,直到有曾家的亲戚详细询问了骄阳的情况,言谈举止中俨然 一派围观新进门的媳妇的阵势。她才意识到曾夫人的用意。 “这里挺清闲的,我爸爸总说,女孩子的工作稳定轻松就好,他挺满意我现 在的状况。”骄阳尽量说的滴水不露。 曾总愣了一下,忽然点头笑了起来:“女孩子到底大了,知道听父母的话了。 不象毅勋那小子,从来就不听我和他妈妈一句劝,连我们多说一句他都烦, 我们老两口也指望不上他了,只要他别往歪路上走,也就随他吧。” 骄阳看着曾总眼里充满着宠溺和善,跟着笑道:“曾毅勋挺有灵气的,就是 任性了点,再过两年,在销售部那边见了世面,就越来越成熟了。” “还再过两年?”曾总无奈的摇头,“他现在都不小了,我老同学的儿子, 比毅勋还小一岁,现在已经结婚三年了,孩子都两岁了。毅勋的妈妈每次见到人 家,回家都要感叹半天。” 第7 节:逝去的曾经(3) 桑家珉每天起的最早,到临街的早点摊买来小笼包和米粥,配上油炸年糕和 一小碟酱菜。早点的味道总特别香。有时候骄阳赖床,他就进来将碎花窗帘拉开, 端着豆浆泡油条的青瓷小碗站在床边,一边夸张的吃出声音,一边赞叹今天的油 条炸的如何酥,小笼包如何馅大汁满。直到谗的骄阳自己按捺不住起床为止。 家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骄阳起身来就穿着吊带和粉色的小熊底裤,光着脚 踩在复合地板上。每每看到在厨房里桑家珉带着围裙做早餐的样子,总象只庸懒 的猫一样扑到他背后,撒娇的靠着他。那时候桑家珉就会半真半假的感叹说自己 好心收留了一只猪,气得骄阳直在后面掐他。 边看着早间新闻边吃着早点,他俩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评价新闻的内容,巴以 又冲突了,大国又强权了,国内菜价又涨了,股市又跌了,连娱乐圈里谁结婚了 谁绯闻了也要八卦一番。有时为了看场球赛,支持不同的队伍,两人会分坐沙发 的两头,怒目相对,俨然铁杆球迷,恨不得上演口水大战。 两人约法三章,谁支持的队伍获胜,谁负责打扫房间一个礼拜以安慰对方受 伤的心灵。不过骄阳总耍赖,每到那时就假装兴奋过度而倒地不起。桑家珉无奈 只好咬牙切齿的将“昏睡”过去的她扛回房间,独自收拾残局。 等他同样躺到床上的时候,骄阳才伸出小手从后面将他搂住,憋着几分笑, 感动的靠着他。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故,她和桑家珉一定早已结婚了。骄阳一直这样想着,也 许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那种默契和平淡中的真实,也许没人能给她。 工伤…… 骄阳每每触及到这个词,心慌恐惧的感觉就会不自觉的蔓延。那年,电力公 司出具了调查报告称,桑家珉违规进入高压加热器操作,造成触电身亡,责任在 操作者本人…… 她记得那年原本他们请好了律师,她东奔西走的想替桑家珉讨回一个公道。 只是有一天,桑父找到了她,满脸沧桑和无奈,那一回桑父的话,骄阳觉得也许 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家珉是我们家的支柱,我这几年老了,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家琪还在上 高中,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打官司能讨回公道,但即使告赢了也换不回家珉的 命……” 那年,电力公司的赔偿态度很积极,一大笔数额的款项交到了桑父的手上, 官司偃旗息鼓了,可骄阳觉得心里冷极了…… 第二天,在文化局主办,恒茂集团赞助的一场慈善晚会上,骄阳看到了曾总, 他作为特邀佳宾出席了这样的场合,进场时,远远的看到了她,曾总忙叫秘书招 呼了骄阳过来坐。 骄阳自是不敢在局领导面前出风头,只悄悄的走到曾总的旁边简单的寒暄了 几句。大抵就是问了最近工作的问题。末了散场的时候,曾总被人送到门口,却 忽然转回来,抽空和骄阳聊了起来。 “小齐,我一直觉得,文化局这样枯燥的地方不适合你。”曾总倒没有含蓄, 对于骄阳的去向,他向来关心,甚至在她没离开恒茂的时候,曾总的夫人还邀请 她去曾家参加过家宴。那回去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的位置被安排在曾毅勋 的旁边,吃了半场,直到有曾家的亲戚详细询问了骄阳的情况,言谈举止中俨然 一派围观新进门的媳妇的阵势。她才意识到曾夫人的用意。 “这里挺清闲的,我爸爸总说,女孩子的工作稳定轻松就好,他挺满意我现 在的状况。”骄阳尽量说的滴水不露。 曾总愣了一下,忽然点头笑了起来:“女孩子到底大了,知道听父母的话了。 不象毅勋那小子,从来就不听我和他妈妈一句劝,连我们多说一句他都烦,我们 老两口也指望不上他了,只要他别往歪路上走,也就随他吧。” 骄阳看着曾总眼里充满着宠溺和善,跟着笑道:“曾毅勋挺有灵气的,就是 任性了点,再过两年,在销售部那边见了世面,就越来越成熟了。” “还再过两年?”曾总无奈的摇头,“他现在都不小了,我老同学的儿子, 比毅勋还小一岁,现在已经结婚三年了,孩子都两岁了。毅勋的妈妈每次见到人 家,回家都要感叹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