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异常尴尬的“自摸”小插曲,虽然让韩秀极度崩溃,但她的双眸却时不时地偷 偷瞄向小七的胸部,脑子不禁反复思考着他的话。 原来木瓜不能丰胸,她以前跟着杉杉吃那么多木瓜,都白吃了,难怪不见效果, 原来是消脂的啊。按摩真的能刺激咪咪二次发育吗?好像以前上学时候,宿舍里几 个女生讨论有色话题时,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不过大家都觉得自摸很变态很恶心, 都放弃了这一方法。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每次说的听上去都很有理,她要不要晚上试一试? 小七感受到对面“□裸”的目光,一不小心被口中的饭噎住,他咳了几声,迅 速喝了几口汤,才稍稍舒服一点。 韩秀回过神,“慢点吃啊,又没有人跟你抢。” “咳咳咳……”某人咳得更凶。 吃完了饭,韩秀浑身是汗,粘湿得很难受,目光呆滞地看着对面正在收拾碗筷 的小七。 小七收拾好碗筷,正要去厨房,转身之际,灯光刚好打在他俊挺的面部,她清 晰地看见了他的额头上也泛着密密细汗,突然心里升起一阵罪恶感。 自打知道他很烧饭菜之后,她就很少进厨房。通常,她习惯性吃完了饭,就往 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机,而洗碗的事,似乎就成了他份内的事。从不放心他到后 来只是眼睛轻轻一瞥,就能看见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熟稔地将每一个碗洗净 擦干。 越想,越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旧社会的奴隶主。 她咬着唇,连忙跟上前,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趁他不备,夺过碗,“那个… …今晚我来洗碗吧,你身上全是汗,快去洗澡吧。” 小七怔怔地看了她好几眼,很快回过神,说:“你不是说男人应该出得厅堂, 下得厨房吗?你先去洗澡吧。” - 他将碗又重新接了回来。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的嘛,”她是这样说了,可是偶尔一次,她想减轻她 的罪恶感呀,“都说了我来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呀。”她嘟着嘴,伸手再次夺过碗, 并伸手将他推向一边。 沾了油的瓷碗很滑腻,就在她抢夺的瞬间,没留神,“叭”地掉落在地上,瓷 碗与地面瓷面相撞,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造孽哦……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难得好心想洗个碗,结果将碗打碎。 她下意识地蹲一身,伸手去捡碎了的瓷片。 “小心。”小七还是喊慢了。 “嘶——”她倒抽一口气,迅速缩回手。 小小的碎瓷片,无情地在她的细指上留下了一道艳红的印迹,殷红的血顺着伤 口迅速地向外流出,指尖的那一丝疼痛,直达心尖儿。 下一秒,她尚未来及反应,她的手指已被人轻轻捉住,拉向前举起。 她瞪大双眸,惶恐地看向小七,惊呼起来:“你、你、你不可以用嘴巴帮我止 血。”说完,双颊飞起两朵绯红。 小七的嘴角隐隐抽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未免想太多了。” 他高举着她的手指,将她带到了书房。 她的脸愈加红润。果真是她想太多了。 从让她买的一堆药品里,找出碘酊和棉签,开始处理这个小小的伤口。 她静静地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小七良久,他低垂着头,眉心深锁着,注意力全部 落在她的手指上。他仔细认真为她包扎的模样,让她至始至终都在恍惚间。 对面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唐泽齐吗?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唐泽齐吗?就算所谓 的失忆,这样沉着冷静的他,在他身上似乎都找不到一丝曾经熟悉的气息。 有那样一瞬间,她感受到左胸房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将整个心房填地满 满的,喉咙里就像是堵了铅似的,想说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许久,直到她的伤口处理好,她凝望着缠得十分整齐的纱布,想要说话的欲望, 终于冲破了阻碍。 她轻轻地问他,有些结巴:“你……在美国,是不是又学医了?”他似乎对这 方面的知识,了解得很多。 他没有回答她,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唐泽齐。一个失了忆的唐泽齐,是不会想 起以前的事。 他知道美国在彼岸,但他没有去过,人生拥有记忆的二十几年里,他都是在残 酷的试验室里度过的。学医?也不算是吧,但是他最爱看的,的确是医学方面的书。 虽然那二十几年里,从未有接触过外界的生活,他还是知道很多东西。从他有记忆 开始,他就一直跟在张教授的身边,张教授就像是父亲一样,教会了他很多很多的 东西。他能感觉出来因为张教授的关系,古先生他们一行人对自己与对试验室里的 其他试验品不一样,相对来说,除了不能走出那个试验室,他都是自由的。 如今,出来了,他的世界,不再像以前那样,除了白与黑,什么都没有。 韩秀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有说。 抬眸的瞬间,她对上了一双幽黑沉静的眼睛,心底咯噔一下,莫名地一阵慌乱。 她举着被缠得好好的手机,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那个……你帮我包扎手 指,做为交换,你也可以叫我做一件事。” “嗯?”小七微微眯眸,不解地看着她。 “那个……让我也帮你处理伤口吧。”话一出口,韩秀就觉得自己好蠢,她连 最起码的医护常识都不懂。 “……” 他那是什么眼神?包扎她不会,抹药她总可以吧。 她只能顺着话题没话找话说,“你背后被龙骨扎伤的伤口,比我这个大多了, 应该要抹点什么药吧。” “……” 她在他越发鄙夷的目光注视下,头越垂越低。 许久之后,等她抬起头的时候,书房里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靠!这家伙总是走路悄无声息的,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留她一个人像 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她真是囧到家了。 韩秀走出书房,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面部表情顿时抽搐。她撇了撇嘴, 亏她那样诚恳地想要为他抹药,结果他倒好,一声不吭地跑去洗澡了。她对着浴室 门,做了一个鬼脸,这才走回客厅。 瘫在沙发上看了一圈十分无聊的综艺节目,她觉得无趣,正要回房间去上网, 浴室的门打开了。 小七顶着一头湿发,穿着她买给他的沙滩裤,裸着上半身出来了。 她讶异地微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他。 她见识过他那满目苍夷的身体,也见过露着淡淡粉色伤痕的上身,无论哪一种 情况,当时的目光都被他身上的伤痕所夺。 现在,毫无预示,见着他裸着上身,一时间,她无法适应。 浴室门口的走道里,亮着唯一一只小小的白炽灯,不算太暗,也不算太亮的白 色灯光,由上自下照射下来,就像是一团光晕笼罩在他的身上,身上淡淡的伤痕也 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身影站在那里,半明半暗,叫人看不真切。 慢慢的,他的身影向她移过来,她的视线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移动,直到他站 立在她的面前,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猛然回过神。 她羞涩地将脸转向别处,咬着牙啐道:“你又来耍流氓了,你忘了住在这里的 规定吗?第一条就是不许裸奔,禁止耍流氓。” “不是说要帮我上药的吗?”穿上衣服怎么上药? 完全理所当然,明明轻飘飘的嗓音,却直冲击韩秀的耳膜。 “……”他真的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单细胞动物,说了要帮他伤口涂药, 便无声无息跑去洗澡了。她被他的直线思维彻底打败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