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唯美中的玄机(1) 第11章唯美中的玄机 名人代言广告看上去很美。可是,如果回味那首广告歌的内容,是不是会产 生这样的联想:为什么要这样写?透视了什么?当时,所有人被唯美的画面和明 星的光彩所深深吸引,以至于没有人去注意那唯美的歌词中隐藏着的玄机。 今天阳光明媚,但愿美国领事馆的签证官心情好,不过首先我要想办法进去。 我围着美国领事馆假装在散步观赏风景,很快就发现这个建筑后面有个不起 眼的小门,一些中国职员在那里进进出出。有中国人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 开后 门" 的办法。我看到一个30多岁打扮得很优雅的女士正准备进去,就上前跟她打 招呼:" 小姐,您好,我很喜欢您的衣饰,很适合您,很优雅。" 我那天穿的和 她差不多,浅色的针织短上衣,黑色的西装短裙,一样的卷发。 " 是吗?谢谢你!" 她很惊喜地望着我,早上来上班就听到赞美,想必很快 乐。 " 请问,您是在这里工作吗?我想向您请教个问题,您能不能帮帮我呢?" 她面带笑容很认真地听我讲完情况后,主动告诉我她已经在这里工作5 年多 了,最近很多人申请去美国留学或工作,中美关系在前段时间因为中东战争又陷 入紧张局势,开始" 压缩" 中国人的赴美签证。 我告诉她,我准备了这么久就是想搏一搏,随后说:" 您看,您能不能帮我 搞张号,让我进去试试,我会答谢您的。" 她考虑片刻,让我到后面的花园山坡 上等她。很快,她和一个男职员走出来,递给我一张纸条,是"28 号" !当然, 这个号要值400 元钱。这对我来说太值了,因为我不用请假,不用通宵达旦地排 队,今天就能知道" 去还是去不成" 的结果,而这时才11点,太阳把光芒直射在 屋顶上,心情也随之晴朗许多。 进到领事馆里面,有个小庭园,挂着写有" 金山厅" 的牌子,是专门办理中 国公民赴美签证的。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交谈,按指示牌站队,听到叫号就到指定 的小窗口,这些窗口有些像旧银行的窗口,铁栏,灯光阴暗,让人觉得非常不舒 服。再观察旁边" 美国公民" 的大厅,豪华宽敞明亮,简直是两重天。歧视中国 人!太不平等了!愤怒!我若真去了美国,一定要赚很多钱,为中国人争气。 不到5 分钟就听到"28 号,请到3 号窗口" ,我兴冲冲地将资料递进窗口, 抬起头真诚地向美国签证官和女翻译微笑。那美国人是个小个子,穿T 恤,头发 零乱,酗酒过度的脸,完全没睡醒,他把我同学林君给我的担保书、申请中国厨 师赴美国工作的申请书、林君美国饭店的照片、我的假厨师证和我餐厅的照片等 等,快速地翻得乱七八糟,然后"NO ,NO" 着一把推出来。 "Why? I do not know?(为什么?我不明白)" 我不解,大声问他。 女翻译是中国人,有点同情地说:" 他大概是觉得你不像厨师,您回去吧。 " " 不,我当然会做菜,我自己就开餐厅,你看这是我家餐厅的照片。" 我的 确曾在1992年停薪留职开过餐厅,不过只有一年时间就退出了。 小个子鬼佬已经不耐烦,催促秘书叫新的号。 " 您回去吧。" 女翻译对我说。 唉,这是歧视中国人!美国,你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想去呢! 傍晚,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大湾镇,失望和对未来的彷徨、恐惧又占满我的心, 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脚连爬楼的力气都没有了,推开门,浏君还在等我,把高跟鞋 一摔。 浏君问:" 怎么了,这么累?" " 没有什么,就是感觉累,我们今晚叫外卖吃好吗?我不想出去吃饭了。" 那晚,当他把我抱在怀里亲吻的时候,我想也许只得选择婚姻这条路才能跨 越国境远走高飞。可是,目前的生活需要钱,那工作就得继续干下去,继续挣扎 在焦虑中,怕?不怕!……走!怎么走? 几天后的晚上,生产部的章伟在机场打来电话:" 艾姐,你到机场了吗?" " 没有,塞车了,我在环市路和机场路口这里。" 我看向车窗外,交叉路口 处广告牌林立,附近大小建筑上也耸立着霓虹灯照耀下的各种广告,其中新淼和 恒超的招贴画很吸引人,只要一塞车,乘车人看看这些也能调节一下情绪。 我要乘坐的去上海的飞机在21时15分起飞,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8 时30分 了,如果再堵在这里会赶不上飞机的。车边有摩托车载着客人开过去,我当即决 定下车,很快在路边叫到一辆摩托车," 去机场多少钱?""10元。""有没有搞错, 5 元!" 我改用广州话和他砍价,果然灵验,本地人还是欺生的。我把挎包和小 行李箱抱在胸前,摩托车在车辆中左插右突,很快就到白云机场了。章伟看到我 走进大厅,急忙跑过来帮我去换机票,刚一换完票,窗口就关闭了。真险,我是 最后一个换票的。 飞机按时起飞,很快平稳地在夜空里飞行,我和章伟并排坐着。 " 喝可乐吧,艾姐,我知道你还是爱喝可乐。" 章伟殷勤地说。他30多岁, 是个眉清目秀的广东男人,也是第一批加入新淼集团的大学生,家在一个小县城 里,从小就知道一定要上大学,将来为母亲赚很多钱,不让她那么辛苦。他到新 淼集团后不久,就凭着勤奋和机灵获得汪军总经理的赏识,目前负责新淼集团外 设工厂的管理工作。我们这次是去无锡厂拜会开发区和当地税务局的领导。 " 你真行,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这家伙有出息。哎,你太太呢,她也 在新淼集团工作吗?" 我总是爱赞扬人,是真心的,习惯成自然了。 " 是的,我们是在大湾认识的,那时候她在车间当工人。不过,当时我们不 甘心一辈子给人打工,就出来办了个加工厂。" 他一边回忆,一边有些忧伤地笑 一笑。 " 很好啊,那你的工厂后来怎么了?" " 质量出了问题,资金也不够了,没有办法就又回新淼集团了。贺总和汪总 居然能够收留我们,这真让我感动。" 我知道很多企业的老板是不收留回头的马儿的,看来新淼集团的老板很大度, 现在还把开疆扩土的重担赋予他去挑,如果没有一定程度的信任是做不到的。 飞机在23时多抵达上海,走出机场出口,夜色阑珊,上海初春潮湿的冷空气 立即包围我们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章伟建议道:" 艾姐,我们把厚衣服 拿出来穿吧,太冷了。" 我们两人就折回大厅,打开行李箱,我穿上厚厚的绿色 大毛衣,他外加了厚夹克衫,这才出去找车。 今晚是在上海过夜呢,还是直接去无锡?最后,我们决定包一部出租车去无 锡,因为晚上不塞车,应该不用3 个小时就能到,况且上海的住宿费要用比无锡 贵一倍,我们晚上赶路还能节约大半天时间,明天上午就可以直接去拜访领导。 出租车载着我们在黑暗的夜幕里飞奔,我们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上聊天,突然 车停了下来,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章伟看看我,我拉拉 他,暗示他不要动,转而问:" 师傅,您这是去哪啊?" 我的声音故作轻松,真 后悔不该赶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