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一、骰子(8) 胡鹏说:“别问那么多,买这个药我真的花了2500块。用剩下的别扔掉,是 正宗的进口货。”师佑渔笑着说胡鹏又有了生财之道,要为他宣传推广。 胡鹏有点不放心,担心疗效不到位,他不知道杀虫剂是不是真的把阴虱杀光 了。如果程纹和以为治好了,回家和老婆睡一起时肆无忌惮,将老婆传染上怎么 得了?如果那样程纹和和师佑渔他们都会跟自己没完。 4 程纹和的妻子叫杨莹莹,师佑渔他们称杨大姐。胡鹏见过杨大姐一次,印象 中的这个女人白白胖胖,有一双媚眼,丰韵迷人。胡鹏的妻子卞芸彩对杨大姐也 熟悉,一起打过麻将。说到夫荣妻贵之类的话,她常拿杨莹莹和程纹和说事儿, 羡慕得不得了:“人家也是女人,也是做老婆的,怎么命这么好,这么享福?人 家也是男人,也是做丈夫的,怎么对老婆那么体贴?!” 这类像刀子一样锋利的话胡鹏听了已经没感觉,卞芸彩闲下来就叽叽咕咕, 烦得他苦不堪言。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不会说“人家男人好你就跟人 家去过”这类弱势男人通常对付女人的怂包话。逼急了,也就是一句:“你死到 外面打麻将去。” 说到打麻将卞芸彩就不说什么了,那是她的软肋,她太喜欢打麻将了。 胡鹏经常做一个怪梦,梦中卞芸彩嘴巴合起来张不开口,急得直跳。他觉得 果真这样倒好,卞芸彩哪怕多长一双像杨大姐那样的媚眼也好。媚眼不看别的男 人,看自家老公一定是很享受的。胡鹏对杨大姐的印象很深,她是他想多看几眼 并有点想入非非的女人。程纹和害的性病被他歪打正着地治了,怕就怕治得不彻 底,那样的话就麻烦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不愿杨大姐因为自己而成为受害 者。 这天夜里11点多钟,卞芸彩打完麻将回来,大着嗓子在家门口跟麻友道别。 打开卧室门看到胡鹏躺在床上看电视,她喜洋洋地挥挥手中的钱包:“今天大上 了!一剥三。”胡鹏不轻易相信她的话,让她把钱包给他看看。卞芸彩重重地坐 到床上,身子不轻不重地在席梦思上弹了一下,亮开钱包,里面果真有好几张大 票子。 胡鹏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卞芸彩就是把这几张票子写上名字也不会是她的, 没准过两天输出去的钱会更多。他让她输钱的时候也告诉他一声。 卞芸彩有时在外输得很惨,回家却打肿脸充胖子说不输钱或赢钱,受害的是 胡鹏的母亲和儿子小歆,历史上有连续10天吃冬瓜、青菜的记录。胡鹏成天在外 厮混,他母亲不当家,家里面买菜和油盐酱醋由卞芸彩负责。那次做婆婆的忍无 可忍,到第10天告诉儿子:“我吃青菜无所谓,孙子不会说话,是‘小哑巴’, 脸都吃青了。”胡鹏当着母亲的面打了卞芸彩一个大耳刮子,规定她以后每天买 菜必须记账。卞芸彩记婆婆这个仇,在他们以后闹离婚时她告诉别人,她与胡鹏 关系不好直至感情破裂和她婆婆有一定关系。还说天下哪有这样的母亲,挑拨儿 子和媳妇的关系。 胡鹏绘声绘色地将程科长得性病的事讲给卞芸彩听,她听了以后说:“好, 这种脏病传给杨莹莹才更好!”胡鹏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不想说了,想警告她不 要声张这件事。她已经睡着了,还轻轻地打着呼噜。 卞芸彩每次打麻将回来都很累,胡鹏要想与她办床上的事,就得来硬的。胡 鹏费手脚,她有时还反抗。反抗也要办,胡鹏来硬的时振振有辞:“我镇压你这 个‘反革命’。” 强行达到目的后,卞芸彩会质问胡鹏:“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胡鹏才不 回答这个问题,他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