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第九章真相大白(3) 她恼羞成怒,眼看一个耳光就要朝我脸上甩来,母亲在后面抓住她的手腕, 气得嘴唇发白," 原来就是你!" 另一手开门要把她拖出去," 你害我女儿离婚, 还敢上门要人!" 她奋力挣扎," 我是孕妇!你干什么!" 母亲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敌她不过,反被摔到墙边,一时不能动弹。 " 沈小姐,这里是我的家,乱来我可是要报警的。" 我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 臂," 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生孩子,这里的女人都生过孩子。" " 木晓,你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狠狠盯着我," 你生的是什么东西?我可 以给周宴生一个儿子!" 我觉得心中剧痛,大笑起来," 儿子?" 我一步步把她逼到门外," 沈,你 给我听着,如果你敢碰我女儿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再也生不出儿子!" 事后回想,我当时的表情必定如恶鬼般狰狞。连母亲也被我那瞬间的狂相骇 住,晚餐时多次想要开口,又忍住不语。我只沉默以待。 次日母亲提出包饺子,问我:" 要不要叫那个林徐也过来吃?" 毕竟受人恩惠不少,我表示同意。打了电话,他说:" 今天还有工作要忙, 谢谢。" 我知他在婉拒," 没关系。" 可还是感觉有些怅然。 饺子做好一盘下锅,我看表计时。 母亲终于说:" 现在看你,真和昨晚非常不同。" 老人为子女出头,常常极其拼命,但若见子女也变得凶狠,便会极不放心, 我十分理解。 " 放心吧,妈。" 她摇头," 我很不放心。" 我们坐听锅里动静,也就无话。等到饺子出锅,已经换了话题,说起母女手 艺各自的长进。 " 咸了。" 我下结论。 她吃一个," 咸什么咸,你从小就吃我做的饺子,现在却嫌我做得咸了。" 她说," 没有良心。" 说完还是去做蛋汤。 我正要打蛋,又听门铃作响。母亲连忙拦住我," 我去开。" 来的不是沈,而是一个警察。此人我认得,负责牧牧的案子的几位警察里, 这一位因个子最高,我一直记得。 " 你好。" 他出示了证件,对我说," 木女士,你认不认得这个人?" 一张小小的照片递到我眼前,上面是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二十岁左右 的年轻姑娘。眼睛大,下巴尖,嘴唇色淡且薄,加上一头乌油长发,十足的美人 胚子。要是再裹上一身不合体的廉价职业装,分明就是当年我面试沈时所见的样 子,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眼神。 " 很像我前夫现在的妻子,沈。" 我递还给他," 可我觉得不是。" " 哦,这不是沈小姐的照片。" 我指着他手里的照片," 请问照片上的人与我女儿的案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