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感到失望(二)
下午的麻将根本就没有打起来。贾老师熟睡如猪,鼾声震天。不时还鸡呀鸭的
说两句梦话。“贾老师不‘行了’。”狗子和老徐、庞总抽烟喝茶的时候,说。狗
子的重音在“行”字上。“他就没‘行’过。”老徐说。庞总似乎对这一话题表现
出了比较浓厚的兴趣。“徐老是怎么知道的?”“看面相。”老徐说,看上去很一
本正经。狗子哈哈大笑。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你吃了笑屁了。”老徐歪头说。
“不知贾老师的新蜜怎么样?”老徐转了话题。“接着说呀。”庞总推了一下小金
丝眼镜,“卖关子。”“我也是瞎猜。你还真信了。”老 徐说。“‘行’不‘
行’,看脸怎么能看出来呢,说的又不是脸上的事儿。”喝了一会儿茶,狗子说,
“老徐,你是过来人,看看贾老师的新蜜怎么样。打打分。”说完,狗子悄悄地猫
腰接近了贾老师,从他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大黑皮钱包,然后原路猫腰返回。
“瞄一眼。”狗子说。老徐打开钱包。看到了那个像春天的花儿开放的女孩,身材
一流,胸部丰满,脸上洋溢着春天的光芒,像是对未来充满憧憬。女孩的腿修长而
性感,让人感到一种健康的美。这种美与亲爱的贾老师的龌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据说狗子正在研究中国婚姻史,并且颇有心得。狗子研究成果量化如下:三十
岁以后的已婚男人,平均性生活周期是两周一次;有一部分甚至到了每月一次。当
然,这只限于夫妻间,“其他形式”的不在狗子的研究之列。有一次,打牌的时侯,
狗子突然抬起头,看着老徐黑暗浮肿的脸,语重心长:“像你们这种大龄已婚青年
普遍存在感情危机。可要小心。”老徐本来在打哈欠,狗子话到一半,老徐半张着
的嘴定格了。“你知道现在为什么街上结婚的车这么多吗?”狗子问。老徐瞥了狗
子一眼,狗子的脸上充满了发表观点的冲动。“为什么?”老徐问。“现在,街上
每五个结婚的车队里面就有两个是再婚。”狗子说这些话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直到小姬的电话响了,贾老师的新蜜也没到。而贾老师鼾声依旧,像头死猪。
老徐四下瞧了一下,观察一下情况,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边客厅走去。庞总眯着小
眼睛胖乎乎地笑了。狗子则狗脸挂霜,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谁呀。”老徐问。
“我。”“哪儿呢。”“我在百盛呢。买东西。你来接我好吗。”老徐迟疑了一下,
回头看里间屋。狗子在嗑瓜子,庞总在擦近视镜片。“求你了,哥哥。”小姬又开
始发骚。“求求你了嘛,来接我,怎么样都行了。”老徐迟疑了一下。“好吧。你
多等会儿。我这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老徐这些年来发现
了一个规律,越是漂亮的女孩,越是那种看上去特清高、特牛的那种女人一定就越
性饥渴。原因很简单,这些女孩的外形条件太好了,而且这些女孩也都养成了一种
天生的优越感,结果就高不成低不就,最后搞得自己很孤单。而一般男人对这种女
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条件特好的男人也不习惯于天天腻着她们。结果这些女孩乏
人光顾,生活无聊。挂了小姬的电话,老徐来到了里屋。狗子和庞总在看一个电视
广告。洗发水的。女模特嘴唇特性感,曾是港台一著名脱星,一脱成名,然后进入
影视圈,成了一名人。“我看过好几本她的片子。三级的。”庞总说。庞总的话慢
悠悠地,像是在喝一盆热汤。老徐说,“丫就是一个超级大‘鸡’。”老徐说,
“被导演弄爽了就开始打鸣。这年头当导演不错,天天叫好×踪着。”老徐的反应
让狗子感到有些意外。他瞪着俩小眼睛看了老徐一会儿。“徐老有点激动。”他说,
“这有什么,很正常。你看,满北京大街上,那些,啊,那些,让她们脱,谁看,
要哪儿没哪儿的。徐老,都什么年代了,您老人家没有发现么,这个世界上只剩下
三种女人了。”“少来吧。又是研究你那个什么婚姻研究的吧。”“不错。徐老。”
“女人就一种,骨子里都一个操行。”老徐说。“抬杠。我不说了。”“说说,让
我们听听。”庞总说。“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嘛。徐老。”“你别说,我还真不想告
诉你们。”狗子从桌上摸起一包大中华。“我这是知识产权,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
啊,告诉你们了,我上哪儿拿稿费去?”“装什么大个的。爱说不说,狗嘴里吐不
出象牙来。”老徐说着,从狗子手里抢过那支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中华烟。“你自
己拿,抢我的干吗。”“你管呢。”老徐把烟自己点上了。狗子“操”了一声,自
己又拿了一根。“差不多就行了。”庞总在旁边打着了打火机。狗子把狗头往前一
抻,使劲抽了一口。趁着烟雾弥漫,狗子皱着眉头说,“其实吧,女人本质是一样
的,这一点,徐老更有发言权。”说到这里,狗子皱着眉对老徐说,“徐老,是不?”
老徐没说话。“但,本质一样的女人又分三种。”老徐呵呵一笑,狗子斜眼看了一
眼老徐,骂了一句,然后放慢语速,说,“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三种女人了,第一种,
只脱给一个男人看,这种女人我们叫她,‘老’婆;第二种,脱给某一些男人看,
这种女人,叫,啊,‘小’姐;还有一种呢,脱给全世界的男人看,这种女人,叫,
她妈的,‘大’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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