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呢 紫雯客气地说:“给你添麻烦了!”对方说:“小事一桩,我正好管的批捕科, 随便找个理由打回去就行了!”紫雯连说谢谢,同时往桌子上放了两万块钱,说: “我哥的事全指靠你了,钱不够再给我联系,王强说回来请你吃饭。”对方说: “放心吧,这钱我会都花出去,一定把咱哥的事办成!” 占涛开车回家,刚转过弯,看见一辆车挡在路中间。司机忙活半天也没发动开, 一个小孩模样的就请占涛过去帮忙。占涛刚到车边,就被人猛地推进车里------一 间破屋子里,站着三个男子。 “大哥,你说一句话,要不骟了他算了!”一个年轻人气势汹汹问中间那个。 “大哥”掐着腰一声不吭------另一个叫:“要不,切他一个脚指头,让他今 后做事小心点!” “就留下他左脚大拇指!”大哥发了命令。 那两人恶狼一样窜上前去,摁住左腿开始扒鞋脱袜,其中一人嗖地抽出短刀, 狠很地切去。 占涛刚开始是“嗷嗷”地叫着,拼命挣扎。“大哥”跑过来用力踩住他的面部, 随即就听到了长长的一声嚎叫。 小轿车飞一样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哥,他的车怎么办?” “没事,丢不了!” “咱可别弄出人命!” “我给他打的是安定剂,顶多十分钟药效。” 占涛抚摸着自己的断肢,回想着收到的信息:无情无意、骗钱骗色的臭男人,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决定远离女人的同时,占涛计划着他的赌场生意。 黄庄村距离市区18公里,是个小山村。每逢单日是传统的集市,每到五日还有 戏班助阵,今天是25日,应是最热闹的日子。 早上五点,集市上便已人流涌动。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路两边的主要位置上, 出现三十多个卖樱桃的年轻“小贩”,他们每个人面前放两个大竹篮,旁边放一条 扁担,好像是挑担来的。因为他们来的很早,那些后来的小贩们只好在偏位上摆开 摊点。 天刚蒙蒙亮,这些小贩们开始吆喝了。 “刚摘的新鲜樱桃,都来买呀!”很快就有人围了上去。 “都来买呀,新鲜樱桃,五块钱一斤!”围上去的人哄的又散开了。 大家议论纷纷:“刚上市才这个价,现在都降一半了还卖这个价,担回家自己 吃吧!” “刚下树的新鲜樱桃,都来买呀!”马上有许多人围上去。 “都来买呀,新鲜樱桃,五块钱一斤!”围上去的人哄的又散开了。 大家有点气愤了:“两块一斤都没人要,还卖五块!喊吧,喉咙喊破也不会有 人买!” 在一座房子附近也有同样的几个小贩。 他们都是一般村民打扮,看上去和其他小贩们没有两样。 但任凭村民们怎样议论,这些小贩依然没有减价的意思,还一个劲地叫个不停,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多,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山村热闹起来了。 6 点,集市上一座楼房的二层,占涛和他的几个喽罗出现了。在随后的半个小 时内,又陆陆续续进来了男男女女几十个人,中现也在其中。 占涛要在这里开场设赌。 中现是来放冲的。 当来的人已把整个屋子积满的时候,占涛拨通了手中的电话:“一组,报告情 况!”一组就连续报告:“公安局没有大队警车出去!巡警队没有大队警车出去! 派出所没有大队警车出去!”占涛又拨通另一个电话:“二组,报告情况!” 二组就报告:“东路口一切正常!西路口一切正常!南路口一切正常!北路口一切 正常!” 占涛最后拨通一个电话:“三组,汇报情况!”三组就报告:“房子周围一切 正常!” “好,开桌!”占涛发出了命令。 “呼啦啦”三张桌子被迅速拼对完毕,一个大型赌桌便展现在大家面前。 三个“监牌先生”桌前就位,他们负责为庄家收钱,给押家发钱。两个抱钱箱 的大汉站在“庄家”两旁,他们的任务是把庄家赢钱的抽头装入钱箱。钱箱里的钱, 到全场结束后才能清点,给“放冲”的人,“哨子”和场内工作人员发完“馒头” 后,剩下的由占涛和几个合伙人平分。 平时一场下来会有三五万元收入,因为今天来了几个挖煤窑的大老板,还有外 县的一个金矿老板,还有几个虽然不认识,但从穿着看也不像小玩家,他们出手一 般会很大方。所以,今天的收获一定不会少。 一个煤窑主首先上场,他上一次输掉八万。他在两个大汉中间一站,就从包中 掐出五捆百元面钞,放到桌子上,说:“最低一张,最高不限!”一圈子的人马上 就兴奋了,迅速掏出钱,捏在手中,直直地盯着牌,唯恐失掉机会。 他们玩的是推牌九,极快,一翻两瞪眼。 窑主说:“赶快下,赶快下了!”脸上露着笑容。 众人在三个规定的区域里挑选自己认为能赢的扔下手中的钱。他们知道,当大 家都把牌翻开后,如果他们的点比庄家的大,就能拿到双倍的钱。反之,桌上所有 的钱就全归庄家了。当点一样大时,他们还拿回自己的钱。 作为庄家,每一局都会有这样的可能:统杀——比所有的都大;全赔——比所 有的都小;有赔的有杀的,也有不赔不杀的。 第一局就来个通杀,“监牌”把桌上的钱都撮给庄家。 第二局是全赔,监牌又忙着拿着庄家的钱分给大家,成捆的钱也用了几张。他 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第三局下来有赔有杀,庄家直接把杀掉的钱作赔了,还剩下了一千多。 周围的人是境况各不同,赢的赶紧装钱,输的慌忙掏钱;有嚷嚷“输几百了!” 有欢喜“赢了几百!” 钱箱里也塞进了几百块钱。 中现他们刚开始不会有生意,得等到有人输光了身上的钱,准备捞的时候。那 时侯为了翻身就敢高息借贷,两千块钱等到还的时候得多交二百。如果当天还不上, 以后论天算,每天就是二百,十天还不上,利息带本加起来再算利息,这就叫利滚 利,很多人为此倾家荡产,很多人因为要债而绑架伤害。 又开始了第四局,满桌子全是人民币。 再说那些卖高价草莓樱桃的人,还是像刚才那样吆喝着。也会有人围上来,但 很快就嘟囔着走开了。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只是看着满满的篮子,心不在焉地在等 待着什么。 赌的人还在继续。 占涛又打了一通电话,得到的都是“一切正常”的好消息。 集市上人来车往,与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 突然,有人看到,小贩们掂起篮子站了起来,快速向那座房子跑去,边跑边从 蓝子里从腰间抽出短枪短枪。顿时,一路篮子,满地草莓樱桃。 占涛正准备询问情况,三组传来消息:“警察------警察------便衣------便 衣来了!” “多少?”占套问。 回答:“十几个,不是,几十个!跑过来了!” 占涛透过窗户,看到已经有人上到墙上了,还听到激烈跺门声,忙大声叫道: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犹如晴天霹雳,全场炸开了锅,乱作一团。 十几个利索的跳窗而逃,还有一个女的,裙子都挂烂了却全然不觉。 门口的早已窜了出去,正惊慌失措寻找逃跑机会。屋里的正忙着往裤裆里鞋底 塞钱,掂包的四处寻洞找缝往里面塞。 “都不许动!”“手举起来!”“靠墙边站!”吆喝声此起彼伏,振人摄魂。 跳窗的被便衣特警逮个正着,出大门的被持枪警察逼到了院里。楼上跑出的人 看到三面墙上和院子里全是枪口,还看到逃走的人也被押了进来,谁还敢轻举妄动, 只能束手就擒。 好大的一个院子,十二人一排,蹲着四排男人,四排警察在他们面前站着。楼 上全是女性,也有下面那么多,两个女警正挨个搜身。 两个警察从楼上掂下来几个鼓鼓的包,和几把碎钱。 所有男人被挨个搜身,鞋里的、兜里的、裆里的钱和值钱的东西全被搜出。 六十三部手机,一百四十二万赌资,全部装箱封存,连同八十二名男女一同被 带走。 近年来,赌博分子往往与警察勾结,非常猖獗,多次行动都是无功而返。这一 次得到线人举报,上级领导改变策略,经过周密部署,才使抓捕计划圆满实施。 整个集市沸腾了。 占涛和他的四个合伙人因组织赌博,犯赌博罪,被羁押候审,二十三名有前科 人员被罚款拘役,其他人员处两千元罚金后被取保候审。 中现为赌博提供资金,且屡教不改,也被刑拘了。 紫雯正午休时,秋枫打来电话,让她下午去电业局招标办领标书,领之前先见 见梓敬,好像有要紧事情。 紫雯首先是一阵高兴,他们的工程很快就会有眉目了。继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忧 郁,第一,即便竞标成功,哪里来的押金和保证金;第二,她根本不愿一个人见梓 敬,因为紫雯已经看透了这个人,害怕自己羊入虎口有危险。 紫雯是一个完美型女人,一切按计划办事。她要先把款拿到手中,于是就给怡 平联系,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就又给裴霈联系,也是打不通。 她再次给怡平联系时,却传来了怡平急促的声音:“我正在看守所呢,占涛出 事被关起来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紫雯没来得及说话,怡平就挂了电话。 紫雯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呢!紫谦哥出事了,他那钱还怎么借来?占涛也出事 了,这不明摆着也同样泡汤了吗?“真是天不帮人,还处处作对,我该怎么办呢?” 正当紫雯一筹莫展时,裴霈打来电话,紫雯忙接住说:“裴霈,你是长途,我 给你打过去吧。”裴霈问:“你不也是长途吗?”紫雯说:“我不想让你浪费电话 费!”裴霈说:“没事,都一样。”然后又问:“是不是说款的事?”紫雯回答: “是呀,开始竞标了,你能让我用多少?”裴霈说:“股市正涨着呢,不能抽,给 你五万吧,先用着。”紫雯皱起了眉头,试探着问:“不敢多让用点?”裴霈反问 :“你能用多少?”紫雯厚着脸皮说:“总共十万,给你付利息。”裴霈说:“这 样吧,下午先给你打过去五万,那五万尽量给你凑。”紫雯知道那五万指望不大, 但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只得说:“如果你有困难也别不好意思,我会理解的,如 果手里宽裕,暂时用不着,或者能挤出来,就让我先用用,什么时侯需要提前打个 招呼,保证不耽误你的事!”裴霈说:“十万应该没问题,能让你用。”紫雯嘴上 连连表示感谢,心里却想:“平时说的那么大,原以为三五十万都不成问题,怎么 也是这样!” 紫雯移动着脚步,极不情愿地敲响了伍局长办公室的房门。 梓敬忙把正看的碟片缩到最小,上前开门,并顺手拧动了反锁旋钮。 满屋子浓浓的酒气。 他把紫雯让到电脑旁边的床上坐下,自己也坐下来,诺诺地说:“一个科长送 给我几盘好碟片。”紫雯微笑着随口说:“什么好片,让我也看看。”梓敬拿着鼠 标说:“这种片其实对我们成年人来说,看看也没什么。”边说边点开,屏幕上出 现男女赤裸裸的镜头。紫雯想不到他说的好片会是A 带,只看了一眼,立即血往上 涌,满面潮红,说:“这呀!”梓敬回过头,红着脸,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紫雯, 问:“你没有看过?”紫雯很快镇静下来,说:“王强爱看,我不怎么看。”说着, 随手从床头捡一本书胡乱翻看。梓敬说:“买标书还早着呢,四点才开始。”然后 又说了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事,还反复强调说:“在美国女性眼中,有外遇的总统 才有精力处理国家大事。”还说:“中国人的性能力在世界上是最差的,性质量也 是最低的。”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