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无限懊悔的姿态看着你傲视一切的眼神 美国。纽约(NewYork) “哥。”童以沫看着远处走来帅得不要命的男生。 “恩,乖!”男生亲昵地摸摸女生的头。 童以诺看着她把头转向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啦?我的sadtears公主。” “没有啦!你不觉得窗外很美吗?” “是啊,的确很美。” 两兄妹个有心事地看着窗外。 “哥,你弹琴给我听。”童以沫调皮地抚摸着童以诺的头发。 “还是那首曲子么?” “恩。” 童以诺打开钢琴。 弹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那首《梦中的婚礼》 童以沫窝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对这首曲子很熟悉。哥 哥说,是因为这是母亲给他们小时候唱的一首歌。 童以沫看着窗外,她对过去,一无所知,一片空白。 “哥。” “恩?”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安立?” 童以诺一分心,按错了一个键。声音在空气中延长,发出刺耳的声音。 “明天就可以过去。” “哦。那我先去收拾吧!” 童以沫回到房间。 把衣服什么的全部放在一个皮包里。 到最后,收拾到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那是童以沫和童以诺的合照。 两人都笑得那么灿烂。但是谁也不知道,童以沫是多么痛苦,她就像在过一个 陌生人的生活。为这个形象继续活下去。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电话在不知不觉中响起来。 童以沫去接起电话。 “沫沫沫沫沫沫沫。”是花静蕾。那种感觉是只有她才叫的出来的。 “啊!是加了回音吗?”童以沫开玩笑地说。 “收拾好了吗?” “啊?” “明天我去机场等你,你可要快点哦!” “你也要去吗?” “当然啊!我可是你的经纪人啊!” “呃... 恩,收拾好了。”这样也好。起码在路上还有一个人陪伴。跟一个男 生总有一些话不好说。 有些话真的不好说。比如童以诺,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帅的哥哥。花静蕾,你 是我见过最天真的女孩。sadtears是我最喜欢的称呼。 中国安立中学。 飞机上,童以沫看着从身边飞去的风景,和躺在她肩膀上早已熟睡的花静蕾。 童以诺坐在前面,头发穿过缝隙,栗色的头发。好熟悉。 飞机上是多么的安静。好像所有的都已经熟睡,偶尔也会看到一些乘客猛的睁 开眼睛,看看手表,又稳稳地睡去。 下了飞机。花静蕾很不情愿地起来,揉揉眼睛。但看到童以诺就马上振奋起来。 花静蕾很自然地把手挽在童以诺手上。童以诺也会摸摸她的头发。 童以沫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像电灯泡似地夹在他们中间。 男才女貌。他们可是最配的一对。 看着自己的哥哥那么幸福。童以沫也觉得幸福。 他们三个生活了半年。打打闹闹。是童以沫有记忆以来的半年。 不久。他们来到了安立中学。三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安立中学,这四个字深深地印入童以沫的眼中。 他们三人走进去。引来了不少关注。 “啊,她好像sadtears啊!” “哇哇!那个男生好帅。” “旁边那个女生也好可爱。” “他们到底是谁啊?个个看起来都好靓好帅的!” ............ “你好!”童以诺有礼貌地走进办公室。 林香对他们狠狠地微笑下。 林香抚摸着童以沫的脸。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了?老师?” “没、没。”林香收拾了下情绪。 “你们的班级在... ”林香看了看手里的本子“2005级3 班。” 童以诺等三人走进教室。大家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童以沫。 “大家好,我叫童以沫。”童以沫看着坐在角落的夏怀澈说。 夏怀澈抬起头。惊愕地看着童以沫。 “寒稚....”夏怀澈小心嘀咕着。 还没等夏怀澈反应过来,童以沫就走到他面前。 “你好,这里有人坐吗?”童以沫指着旁边的位置。 夏怀澈没有说话。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觉得我像你们班的颜寒稚吗?”童以沫问夏怀澈。 随即转过身对大家说:“大家好,我真的不是什么颜寒稚。很多人都说我跟她 长得很像,但是我叫童、以、沫。” 世间怎么会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们真的是两个人吗?就连言行举止都那么相 像。如果不是,她又想干什么? 童以沫坐在夏怀澈右边。夏怀澈不自然地缩缩手。 童以诺走过来,自信满满地看着夏怀澈。 夏怀澈很吃惊,但努力保持冷静。 半年前,童以诺替寒稚办了休学手续,原因是颜寒稚已死。死亡证明上清楚地 写着她的名字。那时候,夏怀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钱人的好处,就是一路 绿灯。半年前,夏怀澈去查了资料。颜寒稚与自己分手后,独自走到苹果娱乐所。 那里发生了火灾。好像是水漏进了电线,导致了爆炸。颜寒稚被炸的面目全非。夏 怀澈也去认过尸。虽然已经看不清楚样子。但是女生的手臂左侧有一块胎记,还是 清楚地显露着。 夏怀澈也偷偷看了童以沫的手臂左侧。没有胎记。两边都没有。 果真不是同一个人。 童以诺和花静蕾坐在一起。 几乎快把夏怀澈包围了。 夏怀澈也感觉到了。他们的眼神都不对。虽然面部都在微笑,眼神却尖利得很。 童以沫看着教室里的人。好热闹,好热闹。热闹到觉得很吵。 在这么多人中,她忽然发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 就像夏怀澈的寂寞一样。 夏怀澈想起自己的家,就觉得如此悲哀,如此好笑。 继承家业,继承一个可怕的家。 晚上还有个party 要参加。 据说会请到现在很红的歌手sadtears。 但是这些夏怀澈一点也不会在乎。他和这些人,就像两个世界的。 各不相干的。 窗外的风景总是吸引着人们。 让人们忍不住看。 然后又可笑地收回目光。 外面的世界吸引着你。可当你进去那个世界,你就会觉得那个世界好脏。等你 想退出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那个时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晚上,童以沫换好了衣服。 黑色的小礼服,故意抓散的头发。有一点点憔悴,却还是美丽无比。 “好看么?”童以沫扬起头,问花静蕾。 “啊啊啊,简直漂亮死了、、!” 花静蕾画了淡妆。黑色的连衣裙挂在膝盖上。大大的眼睛,显得格外机灵。 “沫、蕾,还没换好吗?”童以诺在门口催促着。 “好了啦!” 花静蕾挽着童以沫一同走出来。 “你们今天晚上好漂亮。”童以诺微笑着对她们说。 “那当然啦,你妹不漂亮谁漂亮?”童以沫自恋地说。 “哼哼,当然是我比你漂亮啦!”花静蕾捏捏童以沫的鼻子。 两人打打闹闹。都是高三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三人来到大厅。客人都已经满满地坐齐了。 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学生。 远处,夏怀澈看着童家大院的池塘边。静静地喝着杯子里红得像血的红酒。 童以沫走到夏怀澈面前。 “啊!你也在这?!”童以沫热情地打着招呼。 “恩。”夏怀澈微笑着。这是party 应有的笑容。 “哈哈,想不到你原来是宋伟集团的接班人啊!” “呵呵、”夏怀澈苦笑了一下。 “怎么?不想接手?” 夏怀澈看着眼前像玫瑰一样的女生。美丽,却浑身带刺。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我先走了。看好我的表演哦!”童以沫微笑着像夏怀澈眨着眼睛。 这个微笑,好像寒稚。 忽然。远处响起了歌声。含有淡淡忧伤的。 夏怀澈走过去。童以沫在台上拿着话筒唱着。 她就是sad tears ?夏怀澈好笑地看着舞台上的人,心莫名地痛起来了。 她唱了一首《爱情定格》 ................... 天空,没颜色 时间,隐形了 寂寞,在心中翻跟斗 认识的你,已经不同 明天,怎么呢? 我们,怎么了? 如果爱可以摄影 底片是多少厘米? 每一格都是记忆 但对不起,我在哪里? .................... 我和你 看着天亮,说着未来,打着雨伞,穿着毛衣 听着钢琴,笑着吃饭,闹着分手,哭着写信 过去都在眼睛里,瞬间暂停 我爱你 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像个大人,一样伤心 世界上有多少的人跟我一样为了爱情,掉泪 然后走下去 .................... 声音在耳畔回响。 唱的夏怀澈心都痛了。 童以沫的声音多么动听,歌词是多么悲伤。 唱完后,童以沫拿着话筒说:“谢谢大家来到我们这个party,我一直没有告诉 大家我是sad.tears ,我刚从美国回来,在这里希望跟大家成为朋友。接下来,由 我哥哥童以诺来弹奏一曲钢琴曲《初雪》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童以诺绅士地打开钢琴。很多女生在下面尖叫着。明明是party,却弄得像一场 演唱会。 童以诺按了第一个琴键,底下顿时安静起来。用心去倾听。 夏怀澈觉得有什么记忆拼命地钻进他的脑子里。 模糊不清的。 曲子一遍一遍响着。 夏怀澈只觉得头很疼。 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干尽。 演奏结束。花静蕾在舞台后,静静地注视着夏怀澈。 随即,童以沫也来到花静蕾身边。 “沫,你刚表现得很好哦!”花静蕾笑着说。 “是吗?那就好。哥也表现得不错。” 花静蕾笑得很凄惨。眼神中带着悲伤。 “他从我那夺去的,我一定要让他加倍还给我。” “可是,真的是他的错吗?” “沫,你忘了诺跟你说的吗?他,他们,给了我们多少伤害?” “我记得,只是,心莫名地痛。” “沫,不要再去想以前了,只要我们报了仇,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花静蕾的 眼神黯淡下来。 童以沫看着远处寂寞的背影。心就莫名地痛。 她捂住胸口。这个地方,是心。 它一蹦一蹦,时不时就会停止的心跳。 没有心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呵,没有心,应该也就没有感觉,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一切一切。 钢琴发出轻柔的声音。 让人忍不住想起以前。 童以沫的以前,却是一片空白。 她只能回想哥哥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但是每一句话都带着仇恨。 而她,也只能陷在仇恨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苏欧瑞。那个让她有安全感的男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音乐戛然而止。 夏怀澈从沉醉的音乐中出来。 心还是隐隐作痛。 花静蕾走上台:“大家晚上好,我想今天这个party 是办的很成功的。我想你 们在电视上都看过sad.tears ,但是见过本人的不多吧?不知道亲眼见到有什么不 一样呢?”花静蕾开起来玩笑。“接下来的时间都由你们自己做主。这个party 本 来的目的也就是大家认识认识,所以大家千万别客气什么的,就当自己家一样吧! 童以诺他依然会给大家弹奏,你们可以边欣赏边谈心。” 童以沫紧紧地盯着夏怀澈,夏怀澈也紧紧地盯着她。 钢琴声再次弹起。这次弹得是《tears 》,今天似乎每首音乐都带着点忧伤的。 这该死的音乐,让人的心越来越疼。 童以沫摇晃地走到池塘边。 这里果然很舒服,没有那些吵闹声。只有安静地知了叫,还有从远处传来的钢 琴声。 童以沫扶着假山。 脸变得越来越苍白。 童以沫知道,自己又快忍不住了。 她躲开了所有人,一个人走到这来休息。 希望不要晕倒才好。 这时,夏怀澈走过来。 “怎么不到里面去?” “你也不是没去。” “那里对我来说,有点吵。” “呵!我只是觉得那里的空气有点闷,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童以沫的脸,看不到一丝红润。 “你没事吧?”夏怀澈也觉察到了。 “没事。”那一瞬间,童以沫碰的掉进池塘。毫无预警。 夏怀澈被吓得手忙脚乱。 他也毫不犹豫地跳进池塘。 幸好,池塘并不深。 夏怀澈很快把童以沫救上来了。 童以沫整个脸呈白色。 脸和手都冰凉冰凉的。 夏怀澈抱起童以沫,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夏怀澈特意从后面走。 花静蕾远远地就看到夏怀澈抱着一个瘦小的人。 她急忙走过去:“啊!沫,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这样在我眼前掉进池塘。” “糟了,快扶她进去。” 夏怀澈把她抱进屋,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她好瘦,夏怀澈生怕他一用力就会把她捏碎。 夏怀澈拿了一条毛巾帮她擦着头发。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迅速地放进童以沫的嘴巴里。 那瓶药,很熟悉。 “她怎么了?” “她有心脏病啊,半年前差点死掉了。”花静蕾慌忙地不小心说出了口。 夏怀澈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 她也有心脏病?寒稚也有。 “呃... 她是后来得上的。” 夏怀澈看见花静蕾眼神中的慌张。 据他了解,颜寒稚是先天性心脏病。 他告诉自己,巧合罢了。 不一会儿,童以诺过来了。 外面的人感觉到一点异常,却还是可能去解手,可能去喝水,不会有什么大事, 继续聊天交朋友吃东西。 “蕾,她怎么了?” “她的病复发了。” 童以诺看了看夏怀澈。 “哦,严重吗?” “没事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呃..你先替我照顾一下她好吗?我和蕾去外面一下,那些人肯定觉得异常。” 童以诺对夏怀澈说,随即紧张兮兮地把花静蕾拉出去。 夏怀澈坐在沙发的一角。 看着这个瘦小的人儿。 真的太像了。 不管是语气还是长相,都一模一样。只是言语中多了一些寂寞,一些冷淡。 “他知道了?” “恩。” “你怎么告诉他了?”童以诺焦急地问。 “当时太慌张了,一下子就说漏了嘴。好在他没有怀疑什么,我告诉他,沫是 后天性心脏病。” “那就好。”童以诺脸上又换上轻松。 “恩,你出去吧,呆着久了,外面的人可真起疑心了。” “恩,好。那你好好照顾她。” “恩。” 花静蕾走进屋里。 “谢谢。” “没事。” 夏怀澈走时最后还看了童以沫一眼。 花静蕾这才松口气。 她摸摸童以沫的额头。 唉,冰凉凉的。 手也是冰凉凉的。 这是血气不足的原因。 沫,你好可怜。为什么上天对你那么不公平?花静蕾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上天真的是公平的,夺走一个人的东西,就会赐予他另一 个东西。他们失去了很多,也获得了友谊。这就是回报吧!只是这些回报远远不及 他们失去的万分之一。 童以沫终于睁开了眼睛。 花静蕾瞬时又换上一副生气的嘴脸。 “你不要命了吗?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说。”虽然语气很冲,但是眼神中聚满 了关怀。 “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空气闷了点,就出去走走,想不到发病了..” 花静蕾上前抱着童以沫。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花静蕾眼泪慢慢顺着脸庞流下来。 “知道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什么?苏欧瑞回来了?”童以沫高兴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对啊!”童以诺摸摸童以沫的头,笑着说。 “其实我也没那么高兴。”童以沫那种高兴却努力压抑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恩....什么时候?”童以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呵呵,就今天。”童以诺看着她这个样子实在好笑。 “今天,那么早?” “对啊!你去接机吗?” “去。”童以沫毫不犹豫地说。 两人看了看对方,笑了。 童以沫走进房间,烦恼着要穿什么。 她不能穿的很漂亮,否则会让苏欧瑞很得意。 就好是像刚起床的样子,没有怎么打扮。 对,有了这个想法,童以沫就把自己打扮得很慵懒。 可是还是忍不住画了淡妆。 童以沫穿了一条黑色过腰裙,再搭配一条七分裤。样子还是非常美丽。 童以沫开着私家车,走到机场。 在人海中寻找着苏欧瑞。 终于,童以沫看到一个一头黑色的碎发,穿牛仔裤最好看的人。 她走向前去。这时,他也看到她。 苏欧瑞张开手臂,准备拥抱她。 童以沫忘恩负义地踢踢他的小腿。 苏欧瑞也毫不认输,用手敲了敲她的头。 两人就那么打打闹闹地走到童以沫的车上。 童以沫把钥匙抛给苏欧瑞:“你开。” 苏欧瑞接过钥匙:“恩,这车挺炫。” “那是。” 苏欧瑞的嘴角上扬45度。皮肤竟然比女孩子还嫩。鼻子高高翘翘,很是当代女 生追求的对象。 “臭丫头,还是一点都没变。”苏欧瑞弄手捏捏童以沫的小脸。 童以沫嘟起嘴,用手狠狠地捏着苏欧瑞的手臂。 顿时,车歪了方向,拱向旁边的绿化带上。苏欧瑞好不容易才把车重新开上道。 “你不要命啦?你不要我还要呢!” “哼哼!” 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可以打闹。 有好几次在飞机上还互相捏这对方的脸,被飞机上的管理人员骂了一顿。 两人真的好像好像。一样倔强,一样有魅力,一样的寂寞。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