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年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她走到我床边,关心的问道。 我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此刻她那双眉眼儿,正透露着对我无限的关怀。我心 里苦笑着问道:“方琪,你怎么来了?” 方琪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而是先摸了摸我的额头才说道:“嗯,已经不那么 烫了,应该差不多退烧了,早上我接到小雅的电话知道你病了担心死我了。” 我知道方琪的关心是真的,此刻就算我想赶她走估计她也不会走,更何况我根 本不敢赶她离开。“现在几点了,那两个小丫头呢?” 方琪看了看手表道:“快十一点了,小雅已经接他们去S 市了,今天小年夜, 虽然他们爸爸死了,可他们还是陈家的人,过年必须要回陈家的,而他们又不放心 你一个病人,而我反正也孤单一个人,能陪着你反而不那么孤独!” 我听着方琪的解释,怎么话里的味儿那么凄凉,仔细看看她现在的表情,眉宇 之间似乎带着那么一点哀怨的味道。 “方琪,我……我妈那边……” “小雅去了一次,说你过年不能去看她,她没说你病了,只是说有事要带着你! 你放心,她请了一个叫何姐私人护士照顾你妈呢!”我还没说完方琪就解释了起来。 想想宋雅做事还是很周到的,只是过年的时候不能陪着她老人家有些不孝。 “你很早就来了?”我问道。 方琪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想吃点什么东西吗?我去买!”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我很累,还想睡一会儿!” “嗯,那么你睡吧,我不打扰你!” 其实我刚刚睡醒哪里还想睡觉,只是我不知道面对方琪该说些什么,所以只能 找这种借口。 我闭上眼睛,方琪就坐在我身边,等了一会儿中午都快过了,她也不去吃饭, 我忍不住眼睛眯着一条缝偷偷的看她,发现她就这么坐在我旁边,呆呆的看着我, 还好我有被子挡着,想必她应该发现不了我,只是她这种痴呆的模样我真的不知道 该怎么办好。 下午护士帮我量了体温,还剩下几分热度,当然又挂了两瓶盐水。 我看着方琪,她也不跟我说话,只是看着我,而我见她一个女人不吃饭怎么行, 想想还是开口道:“方琪,你陪了我一天了,我都没见你吃东西,要不你先回去吧!” “没关系的,我回去一个人反而觉得难受!”方琪立刻回绝了我,跟着又担心 的小声探问:“熙杰,你是在赶我走吗?” “我……”看着她那种哀怨的神情一下子完全展现出来,那种绝情的话我怎么 说得出口呢,叹了口气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见到你午饭都没吃担心你,而且我 肚子有些饿了,帮我弄些吃的吧!” “嗯,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弄,只是人家可没有你那么好的厨艺!”听我这么一 说,她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随便什么都可以,就喝粥吧!” “好,你等着,我尽快回来的!”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个工作上的女强人,在我面前就好像一个担惊受怕的 小女孩一样,我一句话,一个神态都能影响到她,恐怕她对我的依恋已经彻底超出 我的想象了。 仔细想想,我现在恐怕已经变成她继续生存下去的救命仙草,如果我真的拒绝 她,后果会怎么样我已经无法想象了。 方琪说很快会回来,不过却等到天黑了才出现,拿着当初我买的那个保温杯, 就像个刚刚尝到初恋滋味的少女一样,欢心的帮我把粥倒进了一只小碗里。 “我还有小半瓶盐水没有挂完呢,等挂好了再吃吧!” 方琪看看剩下的盐水摇头道:“这么多,至少还有大半个钟头,都让你等了那 么久,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等下去。”说着她已经用小铁勺抄起一勺[ 奇·书·网- 整. 理‘提. 供] ,放在她婴红的嘴唇边轻轻的吹凉了送到我的嘴边。 见我不张嘴,方琪脸红红的问道:“怎么了,不好意思吃我吹凉的东西?” 我望着她关心我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自己心里也有些乖乖的感觉, 以前我还是张景兴的时候身体一直很好,就算是莹莹也从来没有这样喂我吃过东西, 可现在却有一个女人这样对待自己,而且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关怀。 我微微的笑了笑,张开了嘴,任由她把粥送进我的嘴里。 见到我吃下去了,方琪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怎么样,还好吧?” 我点点头道:“很不错,谁说你自己厨艺不行的!” 方琪红着脸,忸怩的说道:“其实人家真的不行,我不太会熬粥,也不知道加 多少水合适,所以同时熬了两锅,一锅太稀,一锅太干了,我把两锅粥混在一起看 上去才像个样!” 方琪的话让我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只是为了让我喝一口满意的粥就花了那么多 的心思,能有这样一个女人对待自己,自己却还总是躲着她,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 欠了她很多东西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口口喂我,方琪就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嘴角总挂着幸福的笑容,吃完了 她还特意拿了一条毛巾帮我仔细的擦擦脸,我忽然感觉到,原来被人爱被人照顾的 感觉真的有些特别。 看着她手上的毛巾,想起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有人帮自己擦身体,我忍不 住问道:“方琪你很早就在这里照顾我了吗?” 方答道:“嗯,我来的时候见到你很难受的样子,那时我都担心死了!” “你帮我擦过汗?” 方琪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道:“我那时见你难受就帮你擦了擦!” 听着她的话,我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爱着自己,以前却总是害 怕她,甚至故意躲着她,是我当初我根本就是自己没有从莹莹带给自己的阴影中走 出来,还是她对我的关心让我真的动心了,可是我此刻感觉到,或许自己不应该继 续让她伤心下去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或许还配不上这个女人,可是只要自己努力一点,也许将来真 的会有幸福的结果。想到这里我的心跳越来越快,难道自己对这个女人还是动心了? 难道这就是日久生情?如果有一天方琪哭着在我面前说给她一个机会我会怎么选择? 以我的性格多半会心软的。 看着在一旁小房间里正在搓着毛巾的方琪我终于出声道:“方琪,我身体也好 多了,明天大年夜,我想和我妈就在医院里过了,如果你不怕我这个病号麻烦,就 和我们一起过吧!” 把这些话说出口,方琪丢下毛巾就跑了出来不敢相信的叫问道:“熙杰,你说 真的?”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明白她现在真的很在乎我,甚至期盼我能做出些什么, 所以当我说一起过年的时候她甚至还要在问一遍。“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我身 体还没全好,医生不让我吹风,可能要麻烦你了。” “没问题,我一定让青姨过的开开心心的!” 喜上眉梢,我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态就让方琪眉宇间的哀怨彻底消失了,此刻她 就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 “熙杰,你妈喜欢吃点什么东西?会不会我突然跑去一起过年觉得尴尬?她会 不会看不起离过婚的女人?”或许我把我们之间的那次窗户纸给捅破了,方琪的话 多了起来,似乎想讨好我妈的意思,但是又有些担心。 她忽然唧唧喳喳的连续抛出问题,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见到我笑,方琪也像其 他普通女人撅起小嘴,带着几分撒娇的味儿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模样像是……” “像是什么?” “没什么!” “你说啊?”方琪见到不开口,急着追问起来。 “像是丑媳妇要见公婆,不知所措!” “你说谁丑了,人家很丑吗?” “不是,你很漂亮,是漂亮媳妇要见公婆总可以了吧!” 我的话让方琪脸红的都快发紫了,气乎乎的指着我娇斥道:“你……谁要见公 婆了,邱熙杰,以前我觉得你挺老实的,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隔了一晚上就变得 油嘴滑舌起来了,[ 奇/ 书\/网- 整. 理‘- 提=.供] 再这样人家就不陪你过年了!” 如果我说不用你陪了,估计方琪又要难受了,可明明这样她却还那这个问题要 挟我,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吗?不过想想,其是我和方琪才刚刚捅破那层窗户纸, 刚才的话的确有些过了,可她开心的样子,或许心里真的希望我能这样做,我克制 住了自己的笑容道:“方琪,我妈刚刚换过肾,吃的方面清淡一点就可以了,其实 她老人家只是希望儿子可以陪着她过年,能和自己孩子一起聊聊天就可以了,当然 如果多个女孩子一起,她自然会更开心的!” 我的话算是彻底给了方琪一个机会,方琪开心的制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忽然之间又瞪的大大的,我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盐水 已经挂完了,刚才两个人都没注意,结果血回流了。 方琪立刻跑了出去把护士叫了过来,把针头拔了出来,看着输液管里的血迹护 士不禁摇着头道:“你们两个人都在这里,怎么挂完了都没注意?” 刚才我正是决定给方琪一个机会的时候,方琪自然是开心的早就找不着北了, 注意力全都搁在那边了,哪里还注意到盐水已经没了,方琪被一个小护士数落,也 显得非常尴尬,见到我还笑吟吟的,那双眉眼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可看在我眼里 却尽是小女人撒娇的味道。 虽然时间还早,可方琪照顾了我一整天,打起哈欠来。“怎么困了,照顾了我 一整天也累了吧?” “才没有呢,只是最近睡得不是很好!” 睡得不是很好,我看是在担心我吧,心中苦笑一声道:“方琪,我有点累了, 想早点休息了,我看你还是也早点回去吧!” “不要我陪吗?”方琪问了一声,发现问的有些暧昧脸又红了起来。 我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身体好了很多,如果你不好好休息,岂 不是让我担心,明天我还指望你呢!” “知道了,那么你好好休息吧!”方琪帮我把被子盖好,认真的模样像极了殷 勤的妻子。 方琪走了,我不由得感叹起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以前总是躲着她,怕她, 但是一但真的接受了,眼前一下子就会变得豁然开朗,或许我这样决定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我完全退烧了,今天是大年夜,医院里也有了过年的味道,每个病人都 受到医院赠送的一份八宝饭。 上午我继续挂盐水,中午的时候方琪来了,还买了些瓜子、松子。开心果之类 的零食回来,当然还带着我的午饭。 我现在不方便,方琪这个准女友继续喂我吃饭,怕我胃口不好,她还特意弄了 个鲫鱼炖蛋,最重要的是鲫鱼的骨头都挑掉了,虽然味道淡了点,但是把鱼肉里的 骨头都挑掉要花多少心思,我发现每一口我吃的心里都暖暖的。 吃完了想想我还是忍不住说道:“方琪,其实你不要做到这样,我心里会过意 不去的!” 方琪把碗拿去洗了,边洗边说道:“那怎么行,我就要让你感觉过意不去,这 样你才会记得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前些日子我都……我都难过 死了!” 方琪还是把话说出来了,虽然距离远了点,我还是见到她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看来前些日子也的确让她够委屈的,明明很多次在暗示我,可我总是装作不知道, 估计这傻女人每次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去,晚上多半抱着枕头偷偷流眼泪了。 心里一阵愧疚,随即说道:“方琪,等我挂完盐水,一起去妈那里吧!” 方琪洗完了,擦了擦手走出来道:“不行,大过年的总要吃年夜饭,如果吃医 院里的饭多不好,待会儿我得回去做点菜!对了,你们家过年吃饺子吗?要不要弄 点饺子?” 妈是地道的南方人,过年应该不吃饺子,于是我摇了摇头道:“我们家没有这 个规矩,你何必那么麻烦呢!” “什么麻烦,人家第一次和你们一起过年,虽然在医院里,可也不能什么都不 准备!”一开始方琪还说得挺大声的,可是这是第一次和你们一起过年,那么岂不 是还有以后很多次,想到这里她脸上又红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我知道她这次诚心要在我妈跟前好好表现了,也不说破,索性答应了她。“那 么待会儿我直接去妈病房里,你过会儿直接过来吧,不要忙的太晚了!” “我知道了!”她答应了一声,跟着拿出一包衣服放在我旁边,害羞的说道: “昨天你出了那么多汗,衣服都湿了,这是我帮你买的,待会儿你换了吧!” 我摸着她买的衣服,心想,方琪果然是个细心的女人,而且被人关心的滋味真 的很美妙。 下午我换了一身衣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免得让妈看出来我不舒服。 拎着方琪买的东西走进妈的病房,老人家正在看电视,旁边是当初妈住院后宋雅请 来的私人护士。 她见到我来了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熙杰,你怎么来了,小雅不是说大 年夜你要和她一起出席什么酒会?” 我不知道宋雅当时怎么跟妈说的,反正这段时间附和惯了,顺着她话答道: “哦!那个酒会我拒绝了,你就我一个儿子,大过年的都不能陪你这怎么行呢,反 正那个酒会我不去也没关系!你是何姐吧,今天大年夜,你也回去吧,我陪着妈就 好了!” “青姨,你儿子可真孝顺!”何姐听到我让她回去过年自然开心,跟着就去收 拾东西了。 妈听了显得有些激动,不过老人家还是拉着我的手道:“熙杰,你现在正好是 闯事业的时候,我看得出,小雅她人很好,带你参加酒会也是想提拔你,不要为了 我一个老太婆耽误了你的前途!” 明明希望儿子能陪着自己,却又担心儿子的前途,或许这就是做母亲的心。 “妈,没事,我自己的前途自己会有打算的,今天是大年夜我们就不谈这些了,说 些开心的事。”我跟着拿出一个果冻,撕了包装递给了她。 妈看着我忙碌道:“熙杰,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医生说我很多都不能吃的!” 我微笑道:“没事,医生只是说你不能吃太咸的和不消化的东西,这果冻没关 系,而且其实这些也不是我买的。” “不是你买的,难道是小雅买的?我看她对你真的很好,不但帮我这个老太婆, 而且还那么看重你,熙杰你还是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做妈的还是那 句话,虽然结过婚,她是个好女孩,你给她一个机会好了!” 见到母亲又发话了我无奈的叹道:“妈,你不要瞎猜了!宋雅的确给我很多帮 助,不过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将来有机会我也会报答她的!” “是嘛,可惜,其实熙杰你过了年就二十五了,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心里有 没有合适的对象?” 我见老人家罗嗦,想想还是把方琪的事先说出来:“妈,其实这东西的确是一 个女孩子买的!” “真的!是谁?叫什么名字?漂不漂亮?”老人家听了又兴奋的问了起来。 “其实她您见过很多此了,就是方琪,方总!” “她?”老人家有些意外的叫了起来,跟着严肃的说道:“熙杰,你不是说方 琪已经结婚了吗?孩子,那种事你可不能做!” 那种事?勾引人家有夫之妇?母亲的思想果然还是非常守旧的,我淡淡的解释 道:“妈,方琪她已经离婚了,她老公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就连她生病也不管, 其实她现在孤零零一个人挺可怜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轻叹了一声,把方琪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当然当初醉酒后和方琪大被同眠, 最后被薛兴见到的尴尬事我改动了一下,惩治薛兴的那段也没说。 我刚说完就听到门推开的声音,方琪拎着两袋子东西就走了进来。 “青姨!”方琪的叫声带着些许羞涩,把两包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面对 着我和母亲的神色似乎还有些拘谨。 因为我刚才一直在讲方琪的事,所以母亲见到她来也不惊讶。“方小姐,你能 来我这个老太婆就很开心了,干什么还买这么多东西?” 母亲对方琪来很开心,说明她并没有在意方琪的过去,这让方琪整个人都轻松 了,笑容也变得自然起来。从袋子里她慢慢的把东西拿出来道:“青姨我也没买什 么东西,今天大年夜,熙杰他孝顺想陪你一起过年,既然过年总要吃年夜饭的,所 以我随便弄了一点,我的手艺很一般,你们可不要嫌弃!” 其实方琪花了不少心思,虽然只是普通的鱼肉,但这都是她一下午忙碌出来的, 母亲看了也笑呵呵的说道:“哪里会嫌弃,熙杰他爸死的早,我们家又没有什么亲 戚,一直以来都是两个人过年的,你能陪我们娘俩一起过,比吃什么都开心!” “青姨,只要你不嫌弃,以后我每年都陪着你过年好了!”方琪似乎下了很大 决心,说出了这句话。 母亲听了笑的更开心了,直接拉住了方琪的手道:“我怎么会嫌弃呢?其实你 的是熙杰刚才都跟我说了,你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的确为难你了,我虽然老了, 也看得出你是个好姑娘,熙杰,你以后也要对方小姐好一点,知道吗?” “啊!喔!”我愣了一下算是答应了,方琪打我母亲这张牌算是出对了,看妈 现在乐得完全没有把方琪结过婚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就把方琪当儿媳妇了,如果 我不答应都会翻脸,这老人家怎么那么喜欢我娶老婆,难道想抱孙子了? 方琪也真把握机会,直接和妈套近乎:“青姨,你也不要叫我方小姐了,不如 叫我琪琪吧!” 妈拍着方琪的手笑道:“那我就叫你琪琪了。” 他们两个女人开开心心的聊天,反而我一个大男人好像变成了局外人,不过老 人家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也不去管他们,索性把方琪的带来的菜都倒进一只只碗 里。 方琪陪着妈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电视里出现了一场酒宴的场景,方琪突然想 起来叫道:“哎呀!我忘了买些饮料了,青姨,熙杰你想喝点什么?我去买!” 我正忙碌着,她突然叫起来倒是把我愣住了。“随便!” 我刚说完妈就出声了:“熙杰,你怎么能让琪琪跑来跑去的呢!还是你去吧!” 方琪站了起来道:“不要,还是我和熙杰一起去吧,也好让她帮着拿!” 和方琪一起走出病房,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感到有些好笑,有些话也忍不住就 说了出来:“方琪,原来你也挺有心思的,知道我孝顺就专门哄我妈开心,瞧她现 在乐得,都把你当成儿媳妇了,我看,以后都由不得我自己拿注意了!” “熙杰!”我刚,方琪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我,我忽然发现她眼睛里就 带着泪花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