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段解决 “为什么会这样问?”我很奇怪的问道,她的这个问题也太让我意外了。 慧静苦涩的笑了起来:“你是个大人物吧?我指的你应该是一位大哥吧,至少 比大头全还大,对吗?” 我看着慧静,从她现在的话语里,加上一开始问我姐姐的死因,我已经感觉到 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问道:“静静,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的?” 慧静尽管看不见,但是也低下了头说道:“姐姐是大头全的女人,如果你实力 不比他强怎么又能抢到姐姐呢,不过虽然我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你是个好人,姐 姐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会像以前那么痛苦,说不定很开心!” “你姐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郑义听了她的话插嘴问道。 慧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流泪道:“不错,我早就知道了,虽然姐姐一直故意 瞒着我,可是姐姐的事我都知道,以前她说去酒店上班其实是去夜总会当舞小姐, 之后她说在那个全哥身边做秘书,其实根本就是当她的情妇,只是每次她笑着哄我 睡觉,我都不敢说出来,我想要姐姐不必为了我这样,可是我也知道,姐姐绝对不 会丢弃我的,我这样做只会让她伤心!” 这是多么深厚的姐妹情,就像陈璐和陈瑶两姐妹一样,我感到自己似乎也快落 泪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她说道:“静静,我并不是什么大哥,我只是一个很普 通的人,我和你姐姐是朋友,所以她临终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 慧静摇着头对我说道:“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那位和你一起来 的小姐,身上佩戴的首饰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买的起的,你穿的衣服是应该是纯手 工制作的,很名贵吧,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虽然看不见。但是比很多能看到东西地人都精明,慧文有 这样一个妹妹,或许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了,我按住慧静的肩头,很认真的说 道:“静静,我真的不是什么大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将 来一定会成为大人物。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东西,包括你在内!” “如果你是大人物。我姐姐是不是不会死了?”慧静忽然又问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然后看看郑义,最后笑了笑道:“不错,我欠你姐姐的。 我没有办法还给她了,所以只好还给你!所以你要把你姐姐这辈子没有享受到的快 了一起享受,知道了吗?”说道这里,在不知不觉中,我和慧静都流泪了,就连方 琪和雨晴眼睛都湿润了擦拭着自己的泪水,慧静鼓足勇气道:“我……” 她才说了一个字,忽然听到外面又有叫嚷声传来。而我很清楚地听到慧静父亲 的声音:“就是这里了!” 小丫头也听到了他地声音,似乎从骨子里透露出对父亲的恐惧,她缩到了我的 身后,也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又出现在了门口,而且他地身 后还跟着几个小混混。 其中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光头看上去像是这几个人的老大,在见到屋子里的 人之后。眼睛就一直盯在雨晴和方琪身上,过了很久才对慧静父亲问道:“滥赌陶, 这里哪个是你女儿,一个个都他妈的太正点了,老子光看着她们都有反应了!” 这个光头话一出口我那股刚刚平息没多久的怒火又涌上来了,只是见到他身后 还跟着好几个人,忍住自己的冲动,同时看了一眼施荣,他表现的很镇定。 这时老家伙已经指着慧静道:“那个就是我小女儿了!” 光头看了一眼我身后地慧静,长叹一口气道:“什么嘛,她还是一个孩子嘛, 虽然挺漂亮的,可福哥又不是恋幼癖,有没有满十六岁啊?” “满了,都过了好几个月了!”慧静父亲点头哈腰的答道。 我感觉到慧静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而我心中的那股怒火也越烧越旺,此刻再 也忍不住吼道:“你如果不想我再打你一次,就都给我滚出去!” 光头在我叫过之后,很不屑的看着我,故意装腔作势道:“滥赌陶,你刚才就 是被这个家伙打的吗?你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了,难怪你落魄成现在这个模样,兄弟, 你女孩子她老爸已经把她卖给我们还债了,识相地就滚开!” 我看着这个光头,恨不得冲上去,不过这时一直铁钳一般的手拉住了我,我一 看,居然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施荣。 他走到了我们跟前,目不斜视的看着光头道:“你知不知道香港法律是不允许 买卖人口的,就算是父女,身为父亲也没有资格卖掉自己女儿!” 光头上下打量着施荣,跟着狂笑起来,伸手拍拍施荣的肩膀道:“老兄,你是 律师啊,张口闭口就是法律?” 施荣对光头的无理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答道:“不,我还在考律师执 照,暂时还不是,我现在只是在提醒你!” 施荣的话不光让光头,就连光头带来的几个手下也一齐大笑起来,好像这辈子 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笑的事情。 “你们好像很开心啊?”看着他们笑,施荣很平淡的说道。 光头忍了几次才不笑出来后说道:“老兄,你也太滑稽了,你知道我们是干什 么的吗?法律?你用法律试试啊!老子是福哥的马仔,在元朗你也不去问问,就算 警察也要给我们福哥面子!”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是想用你们那种方式来解决了?”施荣淡淡的问道。 “原来你也不算太蠢,滥赌陶欠了我们福哥七十万,以前他女儿是大头全的女 人,我们福哥也不计较他不还钱,但是前几天大头全进去了,总不见得让我们福哥 白白损失七十万吧!” “所以他又想用自己的女儿来抵债?” 光头指着慧静道:“废话,不过这小丫头也太嫩了,我们福哥还不知道能不能 让她抵债呢?兄弟们,动手!”光头这时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慢着!”我已经准备动手了,但是施荣忽然大喝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 “不就是七十万,还给你们不久行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叫你 大哥过来!” 光头疑惑了一下,然后打量起施荣来问道:“你替他还债?” “不错!”施荣很肯定的答道。 光头想了想道:“你等着!”他掏出一部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回来 道:“福哥说给你一个面子,他马上就过来,不过你一定要付钱,否则戏弄福哥的 后果,我也不好说啊!” “可以!”施荣笑着答应了。 我知道施荣的身份,更知道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此时他面对这个光头,就 好像在故意戏耍他一般,而我一开始的怒火也稍微消退了一些,只有小丫头紧紧的 抱住我,似乎还有些害怕。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听到有几个人走过来的声音,我心里有些纳闷,这个福哥 来的也不会这么快吧。 人到了门口,我还没有看清这几个人长什么样子,那个光头有些傻愣的看着进 来的几个人叫道:“昌哥,欢哥,胜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他们几个没有理睬光头,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施荣跟前,其中一个开口道:“荣 哥,是那位兄弟去了,要来摆灵堂?” 光头看着这几个大哥居然对刚才自己嘲笑的人这么恭敬,一下子傻了,隔了一 会儿他似乎终于想了起来眼前这个人可能是谁,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结结巴巴的问 道:“你……你是洪门荣哥?” 施荣依然微笑着答道:“有不少人这样叫我,不过你还没有资格!” 确认之后,光头一下子软了,慌忙的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福哥,不过却被 施荣夺了下来。“不用急,我也很久没有见到福哥了!” “不,不敢,荣哥,您是什么身份,您怎么可以叫福哥呢?” “我不能叫吗?阿福虽然不是洪门的人,可是他老子是,江先生看在他爸爸曾 经帮洪门的大哥开过车的份上,一直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最近他居然出卖 兄弟,本来江先生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在处理他,可现在既然撞上了,只好算他倒 霉了!”施荣说着说着,开始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光头被压迫的不敢再说一 句话,而慧静的父亲,更是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等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又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这回没有再错,因为他一走 进来就认出了在场的人,在一阵疑惑后还笑着说道:“荣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昌哥,欢哥,胜哥你们怎么都来我这个小地方凑热闹?” 施荣看着他,冷笑道:“阿福,我这里有张七十万的支票,不知道你敢不敢收 下?” 阿福看着施荣,脸上堆起了笑容,道:“荣哥,你开什么玩笑,我不知道这里 有你罩着,看在你荣哥的面子上,这钱我就不收了!滥赌陶,你的债算是清了!” “谢谢福哥,谢谢荣哥!”滥砖陶知道眼前形势早就超出他的预料了,退到了 门口就想离开。 “你给我站住!”想起刚才他那副可恶的嘴脸,我心里就有一股子怒火,随即 叫住了他。 被我一喝,他吓了一跳,死皮赖脸的在我跟前跪了下来求饶道:“大哥,你放 过我吧,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女儿,现在我的小女儿已经跟了你了, 看在我和她父女情份上,你饶了我把!” 我揪住他的头发对他怒道:“我是讲法律的,你给我立刻去法院申请解除父女 关系,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慧静也不想见到你!” “是,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出现,我现在就去法院申请!”滥赌陶连忙答应 了起来。 施荣也冷笑一声道:“邱先生,你放心,我会让人看着他解除关系的,而且你 给我听清楚,以后不许你再去任何一个地方赌,如果让我知道了,老子就剁了你的 双手!” “我知道了,以后不敢再赌!” “滚吧!”我松开了手,而他则迅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不敢再回头,害怕 我们再叫住他! 滥赌陶走了,阿福跟着笑道:“好,事情解决了,既然这样,兄弟我还有些其 它事情,先离开这里了,荣哥如果下次来一定要先通知我,好让我准备一下!” 施荣微笑着抓住了阿福的肩膀道:“福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兄弟我还有事 要问你呢!前段日子听说你一有一个兄弟进去了,听说是有人出卖了他,你知道谁 出卖了他吗?” 阿福脸色一变道:“荣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施荣忽然上前垮了一步,手上一发力,架住了他狠狠道:“阿福,你应该很清 楚道上的规矩,出卖兄弟是什么后果,而且你不但出卖他。还玩了人家老婆,兄弟 妻。不可欺,你连犯两条大罪,江先生说,不能一直让你这样下去了!”说完施荣 再次发力。阿福一瞬间直接被他放倒在了地上。 “施荣,你想干什么?”被施荣按在地上,阿福也急着叫了起来。 “按照门规办事!”施荣淡淡的说道。 “施荣,你敢动我,洪门几位叔伯可都是我爸爸的大哥,难道你不怕他们吗?” 阿福急叫起来。 施荣踩着他的脑袋,冷笑着说道:“阿福,既然你这样说。我也老实告诉你好 了,几位叔伯都是很守旧的,对于那些规矩比我们这些年轻人看的更加重,你明白 了吗?”说完他不再给阿福说话的机会,直接给了他一拳让他昏了过去,然后对身 后地人说道:“你们有没有带人来?” 几个大哥憨笑着说道:“荣哥,我们以为有兄弟出殡。所以通知手下小弟赶来 了,也好壮声势,人都在楼下呢,还没上来!” “好,把这个家伙给我带下去,回去交给几位叔伯处置吧!”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施荣在短短一瞬间就解决了事情,而他的气势让阿福的人 没有一个敢为了自己的老大出头。 昌哥打了个电话,让几个小弟上来把阿福给带走了,而施荣则对那个光头勾了 勾手指头道:“你过来?” 光头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了施荣跟前道:“荣哥,福……阿福做的 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他一个马仔,很多事情他都不会告诉我的,如果你因为刚 才我得罪你就要对付我,我绝对不服!” 施荣看着一下身边的几位兄弟笑道:“铁光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付你,你 怕什么?” “你知道我?”铁光头疑惑的问道。 施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铁光头,你十二岁就出来混,两年前和几个兄弟一 起卖大麻,结果被抓了,你一个人替兄弟抗了下来,两个月前才放出来,我没有说 错吧!” “不错,你怎么都知道?”铁光头更加奇怪了。 “大头全现在虽然人在警局里,但很快就会被放出来,洪门不可以在这里没有 一个主事地人,江先生的意思,元朗这里地兄弟先让你带着,不要让大头全太嚣张 了!” 刚才还以为自己要倒霉了,可一会儿自己就变成了这里的大哥,光头自己也傻 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过了很久才指着自己问道:“荣哥,你的意思是让我 做阿福的位子?” “是暂代,如果你不行,我们也不介意从其它地方找个人过来!” “行,自从出来后,成天帮阿福找女人,老子都觉得自己像是龟公了……不, 我地意思是,荣哥这样提拔我,我一定会把这一片管理好的!”铁光头拍着胸脯保 证道。 事情到了这里,算是解决了,短短的几分钟,我看到了一个上位人物的形式作 风,施荣虽然还不是老大,但却已经拥有了一个上位人物的气势,忽然我明白,自 己到底要做一个怎么样的人了,以前只是有个目标,现在这个目标更加明确了。 施荣很快又让人把屋子里布置了一遍,几个道士也不知道是不是畏惧我们,法 事做起来也更加卖力了,从家里到火葬场,然后再到公墓,除了妹妹外已经没有可 以算是亲人的慧文,在上前个小弟的护送下安然下葬了,能有这么多人送行,也算 能得到一点安慰。 一切都结束后,我安慰了慧静几句,然后和郑义交待了一下离开了,毕竟我明 天就要离开这里。 晚上我并没有去方琪或者雨晴地房间,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分别的夜晚应 该如何跟她们相处,而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她们居然都已经离开了,或者她们自己 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我分别。 我的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却又有些欣慰,在不久之后,我和宋雅还有陈璐一起 踏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从飞机上下来,到处都是肤色各异的外国人,听到自己并不熟悉的英语,看到 孑然不同的环境,感受到身处异地他乡地那种特殊感觉,我明白,自己新的生活就 要开始了。 跟在宋雅身边走出关口,在接机的人群中,我们很醒目的看到有两个华人举着 写有宋雅名字的牌子摇晃着。 宋雅带着我们走到他们跟前,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是我叔叔的手下?” 两人中一个看上去大一些,约有三十来岁,他拿着一张照片,看了宋雅很久才 问道:“你就是宋小姐?” 宋雅点了点头,而陈璐忽然伸手把照片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抢了过来,看了一眼 之后大笑起来:“雅姐,这真的是你啊? 原来你以前居然这么土,笑死我了!“ 我凑过去一看,照片上的宋看上去要比现在青涩很多,估计应该还不到二十岁, 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没有一丝化妆品的污染,甚至让我觉得有些瑶瑶的味道,这 真的就是现在的宋雅? 瞧她如今烫了小卷发,穿着露腰短夹克,仅仅盖住一半大腿的超短裙,哪里还 有照片上的影子。 “看什么看!”宋雅把照片又到了她手里,揉成一团对着两个迎接的人道: “还不走?” 两个迎接我们的人含笑着带我们出了机场,年纪大一点的叫罗伊·甄,年纪小 的叫徐子强。 他们开来了一辆林肯,罗伊是在美国出身的,一路上话比较多,而徐子强十二 岁才跟着母亲到这里,所以还保留着不少中国的传统。 我一路上欣赏着异国风景,罗伊时不时向我们介绍,只是大多并没有记在心里, 行驶了很久,眼前出现了一些具有中国传统的屋子,我也明白,唐人街到了。 车子开进唐人街,两边有不少挂着各种古香古色的酒楼饭店,只是在这些中文 招牌下通常还有一块英文招牌。 车子在唐人街穿梭,现在正好是中午,这里人很多,很拥挤,但是车子却好像 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行人一般都远远的让开了道路。 在一间挂着满汉全席牌子的酒楼前,车子停了下来,罗伊跑下来为我们开了车 门,而徐子强去停车。 我们一下车就受到附近人的注视,许多好奇的眼神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宋雅 似乎很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而小丫头则明显感觉很不舒服。 宋雅微笑着抱住了我的手臂,在我耳边轻声笑道:“熙杰,我们的演出又要开 始了!” 在到这里之前,我就和宋雅聊过,宋雅的堂叔在这里非常有势力,在这里宋雅 绝对可以得到一个很不错的机会,而我也要得到这种机会就需要一个身份,而这个 身份就是宋雅的未婚夫,从我第一次见到宋雅到现在,我又开始重操旧业了,只是 这次已经不同了。 我含笑着轻轻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微笑道:“亲爱的!我们去见见你的好叔叔!”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