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城深处 有时候,明知山有虚却偏向虎山行。 今天是4 月20号,天阴晴阴晴的。像一个随时啼哭孩的脸。太阳余光依旧很凶 残!踏着间热的风向失望的地方驶去。虽然明知道会听断风帆,但是却无可奈何! 经过几次转车又来到火车站,还是老样子跟当初没两样。人山人海杂乱无章。 一股股熏人的骚味无孔不入;与历史悠久的文明花城格格不入。 由于我们的失算加上路上塞车,造成今天无法乘上最后一班去增城的长途客车。 今夜何处栖身?这是最烫手的主题。住旅馆吧贵得咬人不说,更可怕的倒处都是— —黑店。万一抢个精光或者全身只剩下个裤叉什么的。盖死人这暂且不提,关键是 咋个整呢?出门在外没钱可寸步难行啊!于是我想起了一句话一分钱一憋死了英雄 汉。 我心乱如麻,二哥很镇定自苦说了句,今晚只能在火车站睡了。天哪!这该如 何是好呢?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因为火车站是鱼龙混杂最多的地方,也是最乱的 地方。跟电影里的黑社会没啥区别,也有刀枪互南非的镜头。 在火车站,我真害怕黑夜。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失去。看着车站那些贼眉鼠眼的 匪徒、叫化子一群群的在车站来回穿梭。数不清有多少遇难者?更育恨的是他们从 来不会发善心,放过哪些天真活泼的少女们。于是我又想起了那位不喜的江西少女, 不知她现是否平安到家?生活得好不好呢? 黑夜无异是这些地痞流氓杂碎的舞台,他们是黑夜里的主角。而我们去是猪物 的扮演者。 我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而地上的一双、两双、三双——血淋 淋没有人性的爪子,在黑夜里乱抓着。一双双社会最底层没有人性的爪子,在黑夜 里乱爪着。一双双社会最底层次的眼球转来转去寻找猎物。一幅全世全界都憎恨的 丑态!不管灯有多明亮,也照不亮他们那黑色之身。 我真想变成美国科幻动作巨片《终结者》里的男主角——阿诺·斯瓦辛格,然 后一个个把他们的脖子拧断,结束他们的罪恶生涯。并警靠他们下世小心做人,否 则打入十八层以外的地狱,永世不准超生。 可现在的我犹如泥菩萨过河——自生难保。大概10点左右,二哥醒来猛然发现 屁股后面的口袋被划破了。这时他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靠,这鸟厮又发神经) 每次都是这样拿我当出气筒。我恼,当既和他唇枪舌战一休。他自知理方穷词又悻 悻睡了。 傻B ,还睡你看看这鸟地方!我在心里暗骂道。 这时,眼四周三五成群的黑影在慢慢向熟睡的人们靠拢,并伸出一双双黑手干 着肮脏的工作——。 此时,此景,此地的我真不想要黑夜这魔头,只想要黎明这家伙。想想不计其 数的打工仔(妹)在黑夜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甚至遭劫的多如繁星。 11点钟时,猛然一阵骚动如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过来。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 起。而且是更痛心,更万恶,更霸道,更疯狂,就像夕日的儿国联军倭略中国一样。 我失望了——。 放眼观世界,挥泪望中国! 我赶紧推醒睡成死猪般的二哥。看样子这鸟厮要恼,可是现在眼前的情景,让 他镇惊半分钟。我们正处于一个火花乱溅的包围圈中,而且眼睁睁看着这个包围圈 越来越小。 由于人多吵闹声,尖叫声、尖叫声响彻山谷。相互践踏都不计其数,轻则骨折 重则流血。 我们活像抗日电影片中的群众演员,在雪亮的刺刀下逃之——。 我根本来不及闹懂究竟发生什么事,兵变么?我如是想,难不成抓俺们去挡枪 子儿。这时,我看见好些往对面的那条街逃去。结果被哧……哧……的火花声赶了 回来。 二哥掂起脚尖前后左右张望,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很显然竹篮打水——一场 空。 原来全是头戴大盖帽,身穿公安冶服的家伙,个个左手拿电警棍,右手拿手电 筒。还有前着冲锋枪的,腰撇手枪的。甚至我还看见歪瓜劣枣派的人也和他们在一 起,充当临时的公安人员。 顿时,我全身随之冰凉到脚趾头。好灰暗啊! 二哥胆子大想惩英雄,迎上去劈头就问“你们要干什么?”我在心里暗骂了一 句,“靠,傻B 你又犯什么鸟有鸟人(地痞流氓)左右。这不是黑社会是什么! 于是乎,仿佛至身于电影《新上海滩》里,我是刘德华,二哥是和国荣。我们 联手在二楼与黑社会大干一场。这场面多惊心动魄多凶险哪! 那人凶邑邑地吼道,“你问这么多干嘛!你走不起?”话华扬起电警棍要朝二 哥击来。眼看要击到二哥他脸无惧意也根本不打算躲开。 这时,有个戴眼镜的大盖帽瞪了他一眼,那人才悻悻收回击来的电棍。 走吧!没事。这个人有点客气地说。 于是我和二哥也跟着人潮而去,感觉好像是逃荒的难民;同时总感觉到有那么 一叮点儿,像牲口一样被驱赶着。 很快我们被赶被赶进,省长途客运站里面(即流花车站对面),届时上下两层 层层叠叠的人。空气迅速燥热起来,温度直线上升。我估计窒外气温在几度左右。 而这窒内起码在24度左右。汗水一个劲儿往外昌,由于人多根本无法动身脱外套。 我的小背心全湿透了。 大家都渴望早点走出这该死的楼。但前提是何年马月?我想了许多,可现在我 好想见爸、妈最后一面。因为天堂又轮陷了——,明天我就要被迫上战场挡枪子儿 子,我这破单身能挡几颗枪子儿?我不知道。爸妈还有乡亲们永别了!靠,找这厮 是怎么了?于是这是为国捐躯是好事儿。可我捐了躯他们肯定给我整个杀人放火罪 什么的?这枪子儿是挨空了。 个半小时以后,有两个身着公安冶服的人来了,其中一个拿着手电筒。因为人 太多了把灯光全部遮住了,但无论如何也遮不住他们这丑恶行径。 这时,他们强行把一张‘长途客车行李货运’票卖给我们,当我接标借着微弱 的灯光一看,票额只有4 元一张。而他们居然收5 元一张。 这不是只有4 元吗?为什么要多收1 元?二哥很不悦的说。我一直最佩服他的 不怕死的精神。嗬!不屈不饶的革命都嘛。于是众人跟着嚷嚷。 那个拿手电筒的,朝二哥照了照凶恶成性地道“多收你1 块又怎么了?”另一 个吼道,“老子没零钱找。”话柴连吼着快点给钱。 这样一折腾,时间已是零晨1 点了多街道上十分冷清。冰风刮来我寒颤连连, 这时我看见一片枫叶飘落在地上。我发觉我正如那片枫叶任人践踏着——。 原来想要在火车站的广场外呆上一晚,就必须花5 元钱卖帝张标。而且是强制 性的。这跟匪徒有什么分别呢?我很迷惑着。如果这钱全部上交中央国库,我买无 可厚非的事情。但我敢断言这钱根本没有上交!也没脸去上交国库。以什么名义呢? 给我们买人生意外保险吗?这狗屁不通,买保险是自愿而他们是虽行。合法打 劫吗?为什么要在打劫前加上合法呢?因为人家是公安所以变得合法。私底下人家 就是这么牛!咬他们吗?一咬就犯法,轻则拘留十五,重则坐牢。人家身为执法者, 就可以知法犯法遮天蔽日。当然背后是有颗大树的,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嘛!” 其实是山高皇帝远,中央还不知道也无法看得到。因此只能说成是痛定思痛, 痛并痛快乐乐着。这就是咱们国家现在的实情。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