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告别了陈流他们,马小波迷迷糊糊地打的回到家里。庄丽少见地没回来,梳妆 台上留着一张纸条: 我去参加朋友的生日Party,晚些回来,你先睡吧。 马小波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正睡得香甜,有人按门铃。“这个马大哈, 准是又忘带钥匙了。”马小波嘟囔了一句,抬起沉重的脑袋,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 开门。 “以后出门带上钥匙,我要出差了怎么办?”马小波拉开门蒙蒙眬眬看见外面 站着个穿裙子的女人,借着酒劲教训了她一句,转身又走回了卧室。那个女人关上 门,跟在马小波身后进了卧室。她伏下身来望着马小波醉得发黑的脸“咯咯”笑。 “求你别闹了,我很困,洗洗睡吧。”马小波懒得睁开眼睛,央求她。那个女 人收敛了笑容,开始给马小波脱衣服。马小波有些撒娇地大字躺在床上,听话地配 合她脱衣服,他感到耳朵有点痒,抬起手来舒服地抓了抓。那个女人脱完马小波的 衣服,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然后她软绵绵地伏在马小波身上,亲吻他的小白脸。 “你不是每次都先洗澡吗,今天怎么了?”马小波抚摸着她光洁丰润的身体, 闭着眼睛温柔地说。那个女人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呻吟道:“马小 波,你可真是个温柔的男人。”马小波闭着眼睛笑笑,感到这句话从庄丽嘴里说出 来很有意思,竟然有些感动,他因此清醒了一点儿,于是觉得那个熟悉的声音似乎 并不是庄丽的,而且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跟庄丽的也不一样——庄丽的是淡淡的茶 香,而这个女人却香气浓烈。马小波吃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文过眼线的大眼睛 正迷醉地望着他。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马小波推开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谢月。谢 月露出像梦境中一样的笑容,她再次向马小波伏下身来。马小波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东西已经被谢月抓住,并且含进了嘴里。一阵温热从那里传遍了马小波的全身, 他无力地躺下去。接下来马小波由被动变为了主动,一切都过于激烈和混乱,以至 于整个过程在马小波的头脑里非常抽象和不清晰,他只记得自己那里像一根烧红的 铁棍,而谢月那里像一摊稀泥。 后来,马小波重归黑沉沉的梦乡。有一只手揭开了盖在马小波身上的毛巾被, 并且推醒了她。马小波睁开眼睛,看见庄丽弯着腰站在床边,正拿毛巾被的一角给 他擦额头上的汗。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庄丽关切地问,“是不是不舒服?看你这一身的酒 气,快把衣服脱了。”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马小波压抑住狂跳的心,听话地任凭庄丽扒掉身上 被汗浸透的衣服。 “玩得高兴吗?”马小波有些歉意地揽住庄丽纤细的腰问道。 “还行吧,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庄丽专心地给马小波脱衣服,一边说,“噢, 对了,你有个同事叫谢月吗?怎么没听你提到过她?” “怎么了?”马小波吃惊地抬起头来,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盯着庄丽看。 庄丽没看见马小波可怕的眼神,依然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她是我朋友的 朋友,今天在Party上碰见了,她说跟你一个部门多年了,还是你的部下,以 后她再出去玩的时候会叫上我。” “你敢!”马小波想到谢月那个神秘的“快乐同盟”,一把推开庄丽,咆哮起 来,“你敢再跟这个女人见面,我打死你!” 庄丽歪倒在床上,委屈地望着暴怒的马小波。马小波近来对她很温柔,突然出 现这样反常的情况,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哭。后来,怒气渐渐爬上了庄丽的脸, 她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甩到马小波身上,拧身走了出去。 “老天,千万不能再生气了!”马小波祈祷着。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也有 些过分了,就爬起来去找庄丽。庄丽不在客厅,马小波又找到了书房。果然庄丽躺 在书房的床上,没有开灯。马小波走过去坐在床边,伏身搂住她,柔声道:“对不 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和谢月那样的女人混在一起,你不知道,她不是个正经女人!” 庄丽挣扎了一下,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我最受不了你瞧不起别人, 自大!” 马小波心中的怒火蹿了一下,勉强压住了,诚恳地说:“我跟她是多年同事, 我还不了解她?” 庄丽抢白道:“自作聪明,我倒是你老婆,你了解我吗?” 马小波自信地说:“我当然了解你了,不然怎么会娶你?”他有点讨好庄丽的 意思,但是庄丽不领情,冷哼一声说:“你了解个屁!” 马小波有些反感地说:“你一个女人家,能不能不说粗话?我怎么不了解你了?” 庄丽忽然坐了起来,盯着马小波说:“好,那咱们今天就好好谈谈,看你了解 我多少!我先问你,结婚后你带我出去旅游过吗?周末你陪我看过几次电影,逛过 几次商场?” 马小波忍俊不禁:“原来就是这些啊,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我不是公司里忙吗? 周末应酬也多,没有时间。可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等我有了成绩,有了钱,带 你去周游世界,想去哪里玩都行。这两年是奋斗期,当然要牺牲一些享受。” 庄丽冷笑道:“等你混出名堂来,我也老了,还玩个屁呀。我的青春全葬送在 你手里了,你这个没有情趣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