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马小波贪婪地抚摸着她丰腴的身体,冲动地掀起她的衣服和文胸,暴露出她的 胸脯,却吃惊地看到两只已经松弛的有着黑色大乳头的乳房,与庄丽的处女般完美 的乳房比起来,它们显得触目惊心。但只是经过了千分之一秒或者更短时间的迟疑, 他用夸张的疯狂叼住了它们。他强迫自己去看它们在自己嘴唇下拉长又弹回去,矛 盾的心情替代了冲动的激情。马小波想起来,在来时的路上,苏小妹告诉过他,她 儿子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当时,他想不到生孩子和喂孩子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 残破不堪。但马小波没有厌恶,他没有其他方式回报苏小妹给予他的尊严和信心, 他只有用近乎献身的精神去爱抚她、亲吻她,让她感受到他的疯狂、他对她的渴望。 苏小妹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边笑一边大声呻吟:“不要,你不要动人家这里,你坏 ……” 受她的鼓舞,马小波更加投入起来。他偶然闭了一下眼睛,或者说就在一眨眼 的黑暗中,他错觉手下的是庄丽的身体。女人的身体何其的不同,又何其的相同啊。 马小波惊觉地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离庄丽做完还有整整一个小 时。 苏小妹觉察到马小波的异样,睁大眼睛望着他,问道:“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马小波随口问:“怎么不见你和你老公的合影?你们没有照片吗?”苏小妹不假思 索地说:“又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合影,挂出来有什么价值?!”马小波停下手上的 动作,沉思片刻,认真地告诫苏小妹:“记着,要尊重你的丈夫,既然你嫁给了他, 就不要看轻他。”苏小妹转转眼珠说:“好吧,我听你的。” 马小波强调说:“我是认真的!”苏小妹委屈地辩解:“谁也不能跟你比,我 老公也不能,我不能把他跟你相提并论。”马小波沉下脸说:“不行,不能这样, 在妻子心目中,老公才是第一位的,你一定要记着。”苏小妹轻轻地问:“为什么?” 马小波大声说:“这很重要!”苏小妹不敢问了,坐起身来,抱住了她心目中的伟 丈夫。 马小波苦笑了一下:“抱着人家的女人,劝人家的妻子尊重自己的丈夫,真是 自欺欺人的勾当啊!”但他马上又坚定地认为,苏小妹的老公应该感谢他,至少, 他让他得到了老婆的尊重,而做好事者却无人来搭救。 一点小别扭带来片刻的沉默,激情在降温。马小波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恶作 剧地不去挽回,闭着眼睛,冰冷地沉默着。苏小妹放开他,认真地审视着这个男人, 突然笑了:“讨厌,几年没见,你连个男人也不是了!”马小波马上就领悟了她的 意思,就着台阶往下走,不易觉察地望一眼墙上的挂钟,大大咧咧地说:“抓紧时 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他一把抱起她来,向 卧室走去。苏小妹全身尽可能地贴在马小波身上,因为幸福而微微战栗。 马小波走得很快,仿佛苏小妹没有体重。他并不是一个情场老手,婚后多年来 第一次与庄丽之外的女人如此亲热,虽然对方是他多年前的女友,他仍然把握不好 节奏。马小波尽量快步走着,像要挣脱什么人的拉扯,或者是需要冲破什么阻碍。 最后,他成功地把苏小妹扔到了那张双人床上。马小波嘴里像个采花贼一样油气地 说:“借用一下你家的床。”手上却暴露了生涩:他把苏小妹摔坏了。 苏小妹“哎哟”叫唤着,差点被摔散,她忍不住笑起来。大概在她眼里,马小 波的笨拙也是可爱的。 马小波跪在她身边抚摸并亲吻,苏小妹依然大声呻吟。 马小波说:“你能不能小点声?” 苏小妹大声说:“不能!” 苏小妹在床上的反应与庄丽的矜持大为不同,这让马小波感到新鲜而迷惑,他 想:“女人原来是这样的!”马小波感到了强大的兴奋和快感,竭尽所能地去挑逗 苏小妹,从中体味征服者的快感。很快,马小波感到了来自苏小妹衣服的束缚,于 是,扯掉了她的裤子,于是,他看到了她那跟她的乳房一样松弛多皱的生过孩子的 肚皮。只是迟疑了一下,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马小波疯狂地一把握住了苏 小妹破布一样的肚皮,并把脸深深地埋在那里。片刻的黑暗里,马小波看到童年的 自己,在农家的院子里不小心摔了一跤,粘了满手的鸡屎,他用土蹭干净,又用水 洗到手心发红,但还是闻到手掌上有鸡屎的臭味,为了打消这可恶的念头,他突然 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手心,并大声告诉自己:“干净了,这下准干净了!” 如今,他竟用这样的手段来对待这个可能是世界上最崇拜自己的女人。马小波 像干渴的人埋头甘泉一样饮着苏小妹的颓败之处,强迫自己去无视它们存在的现实。 但这一切却换来了苏小妹的兴奋,她先是扯他的衣服说:“哥,哥,快脱衣服, 盖上被子,我冷哩。”马小波心里却还有其他两件事干扰着他,两件事全是关于庄 丽的:一件是,真的就要和庄丽之外的另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了吗?这可是伤透她的 心的事,她再对我不好,也罪不至此呀;第二件是,还有多长时间呢?假如庄丽提 前出来,找不见我,回家也不见人,她会怎么想?她会心神不定或眼皮跳或打喷嚏 吗? 这些干扰使马小波无心脱光衣服进行一番完美的鱼水之欢,他咬牙切齿地说: “不,不盖被子,用我的方式来。”苏小妹用高声的呻吟默认了他的权威。但马小 波突然发现折腾了这么老半天,自己胯间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他马上想到是因为 紧张所至,于是把嘴附在苏小妹耳边说:“你小点声,我紧张。”苏小妹大声说: “不!”她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到马小波的尴尬。马小波无计可施,只好老着脸皮 拉过她的手说:“来,帮个忙。”苏小妹马上精神抖擞,爬起来手口并用。她娴熟 的动作令马小波陷入了恍惚,想起公司里的几个花花公子经常品评的三陪小姐的手 法。那些家伙,在从不越雷池一步的马小波面前寡廉鲜耻地交流,马小波表面上一 副久经沙场见怪不怪的镇静模样,暗地里却借此在想象中手淫过好几次。正是这些 暧昧的想象不期而至,拯救了马小波,让他多少有了些反应。他抖擞精神,准备大 有作为一番,却发现依然不甚理想,像霜打过的茄子。最终,马小波只能用粗暴来 掩饰自己,站到床下,握着苏小妹的脚腕,把她拉到床边。苏小妹期待地迎合着, 她的夸张,夸大着自己崇敬的男人的强大。马小波也很想给苏小妹展示一个强大的 自己,最终,却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