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断翼的天使,叫我如何学会飞翔(2) 舒佳扑上去和他们厮打在一起,打不过就用嘴狠狠咬他们的手臂,她自己也 被打得鼻青脸肿,却始终忘不掉那些难听的词汇:丧门星,克父克母。 有一次她打了邻居家的男孩,那个贱兮兮只知道炫富的笨蛋,被程舒佳跳起 来一口咬在脖子上,当时血溅四周,舒佳的胳膊、衣服上都染了上去,她面不改 色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比她高了一头的男生连滚带爬鬼哭狼嚎地跑回家中,她 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 不到一分钟男孩被他的妈妈拖拽着想着程舒然的家冲过来,一把拽住舒佳的 头发,上去就是一巴掌。 年迈的奶奶想要上去阻拦,他的妈妈气急败坏地抽了一根柳条,向着舒佳的 脸就抽了过去。 舒佳当时没有躲也没有叫,挡在她前面的奶奶的手,被抽了血淋淋地一道印 子,又弱又小的舒佳冲过去拽住那个小男孩的耳朵,柳条又一次抽来,这一回他 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小男孩死命地尖叫起来,他的妈妈丢掉了柳条跑过来 抱他的儿子,心疼地恨不得这一下子是抽在自己的脸上。 奶奶爬起来去拖舒佳往家里的方向走,舒佳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没有哭,只 是眼神特别凌厉,她用稚嫩的声音恶狠狠地对着他们说:“你们再欺负我,我就 把你的耳朵咬掉!” 小男孩吓得只敢在他妈妈的怀里嘤嘤哭泣。来找舒然的高飞看到这个场景, 也被舒佳杀人一般的眼神吓得不轻。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过,久而久之,除了程舒然和高飞,更加不敢有人靠近程 舒佳。 96年的时候程舒佳已经七周岁,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程舒然忙得回家就是 做作业,根本就没有时间没兴趣去理会她。她在很多个黄昏都靠在门边上有一搭 无一搭地和高飞说话,时而看看在背书的姐姐。其实她还是很想要姐姐和她一起 玩的,幼年的时候姐姐牵着她的手,就让她有莫大的温暖,恐惧的时候就会有温 度不断不断地传过来,让她不再害怕。 高飞已经出落成一个利落的少年,身体残留有疯长的印痕,有着破蛹成蝶的 气势,也有着被束缚时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