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同庆 很快便到十一了,按照经验,每年祖国的生日除了促进了避孕套行业的繁荣昌 盛以外,便是成全了一大批医疗机构的人流手术室,国庆过后医院里的人流手术室 都挤得水泄不通,下水道里扔满了与祖国同过生日的胚胎。 走在下班儿回家的路上,街上到处都是人,每个人脸上都都带着一种刑满释放 的表情,举着个电话大声嚷嚷:哎,可放假了,今儿晚上去哪儿聚啊。 多找几个漂亮妞儿过来啊。 行了,哥们早点去占位,晚了可就黄花菜都凉了。 最重要的事儿还没说,早点儿去买套子!别等明年过节的时候冒出个小兔崽子 逮着你管叫爸爸! 这种气氛叫我觉得正常了。我觉得是时候该振作起来了。回到家以后我耐心的 打扫了一遍房间,又洗了一大堆衣服,看看时间,早早地打了个车赶到夜色去占了 个位,然后打了个电话叫江昆宝。这哥们最近习惯了小范围活动,已经早早地在丽 晶订了房,叫我赶快过去。我想想又要看到里程碑,便拒绝了。又打电话准备叫另 外几个哥们,一个个都推脱有事儿来不了了。 我只好一个人点了支芝华士自斟自饮起来。我想当时我看起来一定非常的可笑, 如果叫张小萌看到,一定会觉得我在装B。这叫我有点儿郁闷,因为一过节,脱销 的除了保险套,还有就是姑娘。 没一会儿酒吧里便人潮涌动起来,我隔壁来了一桌哥们,五个六人,愣是没见 一个姑娘。我凑过去和他们干了一杯,大伙儿心照不宣的笑开了,然后开始各怀鬼 胎的四处搜寻姑娘的影子。其中一个个儿矮的哥们刚从旁边一姑娘那里碰了壁回来, 被泼了一脸的酒,一脸如丧考妣的神情。 透过昏暗的灯光,我看见那姑娘独自坐在我们斜对面抽烟,脸化得跟京剧脸谱 似的,领口低得几乎露点,一脸的自恃清高,我忍不住端了杯酒就奔了过去:打扰 一下行吗? 说? 现在布料很贵吗? 这和你想泡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没有想泡您,我来只是想提醒一下您——叫您把衣服拉上去点儿,不是因为 怕犯罪,而是因为——您胸部下垂得太厉害了。 我说完了就溜到舞台边看表演去了。 女主持人正讲着几个网上早过时了的黄笑话:我一朋友,有一天晚上同他老婆 办完了公事,完了随手就把套儿给扔下去了,没一会儿,就有警察上来敲门了,哪 位朋友可以告诉我,我朋友当时说了什么? 下面立马有人回应:液体刚扔下去,固体就上来敲门儿了! 主持人忸怩的做了一个害羞的动作,叫起来:讨厌!死鬼! 接着下面便哄起了一阵尖叫声,嘘声,口哨声,气势在这种黄笑话中开始热烈 起来,我也跟着瞎起哄起来。 这种混乱的场面叫我放心,甚至还有点儿兴奋,就像没有明天。我不惧怕生, 当然也不惧怕死。如果明天就要死,那么我愿意在死之前尽情欢乐一把。 音乐响起,我混在一群人中间,籍着酒劲摇晃起来。摇累了又跑回去,拿着酒 杯跟旁边那桌的哥们儿稀里糊涂的灌了许多酒,到最后我恍恍忽忽地记着那瓶芝华 士叫我一个人干光了,中间还喝了领桌不少酒,啤酒,洋酒,可能还有红酒。 然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