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空牵念,错扣同心结(5) 他的手腕轻轻一翻,已将我像只瓷娃娃般塞回被中,推到了里侧,然后自行 解衣,卧上床来。 春天在魏营度过的噩梦般的日夜,经了许多时日的养尊处优和心理上的刻意 回避,本已快要忘却,却在见到他光裸肌肤的刹那被全盘触动,让我禁不住地周 身颤抖。即便我一再地为自己壮胆,提醒着自己,不过是被疯狗咬了几口罢了, 没什么了不得。 横竖萧宝溶一定还会设法救我回去,我一定还会回到生我育我的大齐,并渐 渐忘却再一次的惨痛羞辱。 拓跋轲显然发现了我的惊惧,微一蹙眉,将我只一捞,便已将我揽到怀里, 温热的肌肤顿时与我相触,让我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弹,连呼吸都短促而无力。 " 别怕,朕知道你病着,由你好好养着便是。" 他这样说着,双手缓缓沿着 我身体的曲线起起伏伏地掠过,似在鉴赏着失而复得的珍贵瓷器。 带着些微的满足和愉悦,他低低地评论," 长高了。身体却不如以往结实, 大约一直躲在相山那么点儿大的地方,运动少了,不过玲珑多了,很香,很软… …" 他嗅了嗅我的发,又闭着眼,衔了我的唇,深深浅浅地缠绵了片刻,将我拥 在怀里,不大一会儿竟沉沉地睡着了。 我一向对他心存惧意,也不敢细察他的神情,只觉他似乎睡得很安谧,应该 不会再有进一步动作,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能少被他玷辱一次,我便少了一分屈辱与肮脏,总是好事。 至于来日之事,只能来日再说了。 便是逃不过,也不打紧。看我如今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总有一日挥师北下、 血洗北魏。 想着以拓跋轲的血来雪我的耻辱时,我纤细的手臂,正柔柔地环住了他的腰, 如同任何一个动了心的女子,痴迷般偎在他怀中。 就把他当做阿顼吧,总算他们有着一样的坚实肌肉,如铁胳膊,还有同样浮 一抹蓝的眼珠,柔和起来有着花瓣弧度的眼角…… 第二日,拓跋轲一早去前殿处理政务,不到午时又回了重华殿来,令人在内 殿排了午膳,将我叫了起来一起用膳。 下午我的精神已恢复了很多,叫人开了窗,搬了张软榻在窗下,预备晒着太 阳和轻罗等说说话。 叫我没想到了是,拓跋轲居然也没去前殿,将奏折搬在内殿的大桌上批阅着, 不时啜着茶望向我一眼。 很淡然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道随处可见的风景,只在收回目光时眼底似 镀上了窗边的阳光。 拓跋轲在处理政事,轻罗她们别说陪我聊天,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坐得久 了,心里不免厌烦,遂叫她们找了本诗词给我看。 这大半年隐居相山,兵书史书看得不少,字也认识得多了,也算是粗通文墨, 独诗词还是没兴趣。论起我的本性,当然不喜诗词,可当了拓跋轲的面要兵书史 书看,多半会让他心生猜忌。 正侧在榻上随便浏览时,眼前忽然一暗,我纤细手指被一只大手紧紧包住, 轻轻地揉弄。 我诧异抬头,湛蓝的眸光正将我包围,唇角弯过的淡淡笑意明朗如春。 " 灿如春华,芙蓉羞照影;皎如秋月,轻云婉兮扬。" 他轻笑,俯下身将我 压住," 南人的诗词,果然有几分意思。" 我紧张地转动眼珠,轻罗等人早没了踪影,连通往外殿的水晶珠帘也密密垂 下,细腻提神的檀香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沉香,熏得我头晕。 更让我头晕目眩的,是拓跋轲轻柔却细密的吻。从额际、面颊开始,最后落 在唇边,极有耐心地研磨辗转。他的温热掌心也慢慢探入小衣中,沿着发育得比 春天更加凹凸有致的曲线,有力地摩挲着,渐渐紊乱的气息清晰可闻。 与阿顼亲吻,我也会头晕目眩,甚至周身发热无力,可与这种紧张恐惧的头 晕目眩,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可紧张恐惧便能逃得过去吗? 早就被他彻彻底底地玷辱,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差别? 只要有一日能报仇,只要有一日能用他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狠一狠心,我闭上眼,把这个有着坚实臂膀的高大男子当做阿顼,伸出双手 紧紧抱住他的腰,用微带颤意的舌尖怯怯地回应着他,一遍遍地在脑中,描摹着 我的阿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