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Q插入: 走在灿烂的夜色和纷飞的鸟翅里,走在吴飞身边,握着那装着银牌的精美小盒, 嗅着海风的清爽,不时轻轻碰触他强壮的臂膀,让我的心和我的脚步轻轻鸣响着一 首爱情小夜曲。灯影下,我们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我的黑色长发和白色裙裾 如诗如歌,轻轻飘动。该是分手的路口了,我多希望他陪我走到502室,尽管还 有八公里远。 但他站住了。月光下我仰起小脸,甜甜地微笑着。我娇小的身子遮在他宽阔暗 黑的身影中,如同一只大鸟拥住了我。 谢谢你的银牌,我说。 谢谢你的玫瑰,他说。 他挥挥手,招呼一辆计程车停下。他打开车门。 就这么分手了吗?我想说,想哭着说,但我没说。 计程车启动了。我突然叫,停车。 我飘飞着长发匆匆跑向吴飞。他诧异地停步回身望我。 在他宽阔暗黑的身影中站住,我微微地喘。 他惊问,桂芳,怎么了?有事吗? 默默了三秒钟或者五秒钟,我像要说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末了我轻松而又惨 烈地一笑,说瞧我,刚才想起一件什么事情,这会儿又忘了。我的笑声回响在空阔 寂寥的街道上,随海风渐渐远逝。1 搜狐:四人帮聊天室 时间:1998年12月27日中午 媚眼狐:无耻的菜鸟们,别假装没感觉。当初我把你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如今你们人模狗样地成了小资白领,可没一个人表示掏腰包请我撮一顿烤串儿。过 河拆桥啊? 白骨精: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小Q:我还要积攒嫁妆呢,可能十天以后或十年以后用。 红塔山:我掏——目的是给你疗伤——我要暴揍你一顿,一定把你的狐媚眼打 成死鱼眼!别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三呼万岁。你把我弄到保安部,整日穿斜纹 布夹克和野战排牛皮军靴,腰挂武装带,手拿报话器,在凯达大厦门前一站,远看 像彪形大汉,近看更像彪形大汉。有谁知道我——安娜·卡列尼娜遗失在中国一角 的第N代外孙女儿,恋爱中柔肠似水,失恋后柔肠寸断。十天前,那个举重运动员 悄悄从我胳肢窝里溜走了,他说他深深感谢我对他的爱,但跟我在一起他就像永远 长不大的孩子,太伤自尊。唉,也许我再也用不上“请免打扰”的牌子了,那还是 我亲自从假日酒店偷来的。 白骨精:红塔山,我建议你搞搞网恋吧。在网上你可以是林黛玉小姐、潘金莲 女士、轻舞飞扬二世等等都行,再找个虚拟帅哥,来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疯狂网恋, 不过瘾再办个轰轰烈烈的网上婚礼,说不定全世界“虫子”包括克林顿总统、查尔 斯王子和他的情妇卡米拉夫人都蜂拥而至向你祝贺呢! 小Q:红塔山,建议你给自己制作一个洞房式个人主页,墙上贴红喜字,挂结 婚照,落地窗外有树影婆娑,朗月高悬,屋里有枝形吊灯、席梦思、梳妆台、欧式 壁炉、几架新书,外加一双红色绣花拖鞋。然后用电脑技术把脑袋移植到一个娇滴 滴的玉体上(你的身材过于巨大,借用媚眼狐或白骨精的写真照就行),再用扫描 仪把自己和什么狗男人的照片扫进洞房,用绘图法扒掉衣服,最后用鼠标把两个裸 体扔到席梦思上,你就可以随意设计自己的做爱方式了。不过按照我们的约定,床 头柜上一定要放一只安全套。 白骨精:爽!让我忍不住地想堕落一下。 红塔山:? 芽!你们谁给我设计个虚拟新郎吧。我有哥萨克血统,坚决拒绝港 星那类的小白脸,一定要詹姆斯·邦德那样的。 媚眼狐:哎哎,扯远了!为你们求职当初我差点儿英勇献身,可你们拒不回应 我的要求,到底谁买单啊?我真悔当初为什么没做一道人贩子,把你们贩到贵州山 区或江西老区去! 小Q:活该。我是小资我怕谁! 红塔山:我是杀手我怕谁! 白骨精:我是另类我怕谁! 媚眼狐:白骨精,这些日子你神秘兮兮的,来无影去无踪,摊什么案子了? 白骨精:媚眼狐果然有狐狸一样的鼻子!你既然问到了,我就交待吧。自从我 到集团财务中心担任财务主管,深得吴大帅信任并直接对他的花销负责,还让我独 享一间豪华办公室。没想到,在一个狂风怒吼、大雪纷飞的夜晚,我正在电脑前忙 着,一个手执利器的高大黑影突然显现在墙壁上。抬头一看,是他!而且正在步步 向我逼近……你们猜,是谁? ——吴大公子吴飞!手中的“利器”是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红塔山:?! 媚眼狐:!? 小Q:!!!??? 白骨精:瞧你们敲出的那些可怕符号!难道你们只有狭隘的妒忌而没有一点点 祝贺的意思吗? 红塔山:德性!有什么稀罕的,花花公子一个。 白骨精:古龙说过,不吃饭的女人这世上也许还有好几个,不吃醋的女人却连 一个也没有。你们的态度正验明了这一条。你们不能不承认,吴飞是个帅哥,说实 话,他早就是我的梦中唐僧了!他那不修边幅的样子,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潇洒, 还有体育棒子特有的宽宽的肩膀长长的腿,让我没办法不心跳。只要一见他的影子, 我的眼睛就放电,脑子就断电,身子就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