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7 “咚”“咚”“咚”…… “你还知道来啊?你@#¥% ……咦!怎么是你?”还没等门完全打开我就很仁 义地替阿仁接下了一系列声波攻击。 “额…素姐,早上好啊。”我尴尬地打声招呼。 一般的,大学寝室都会排个座次啥的,也就是按年龄排大小。 只怪我妈晚生了我几个月,所以我也只能甘认老末了。 再加上本人个头不那么高耸,长的又比较青春,所以得了个“冷小子”的雅号。 不过“冷小子”,乍听起来感觉和“愣小子”差不多,真是十分怀疑起名之人 事先是否认真阅读过《中华人民共和国起名法》的有关规定。 就连素素她都还比我大上一个多月,之后在她的威逼恐吓下我也只能尊其称为 “素姐”了。 素素她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倚老卖老”的机会,肆无忌惮地满世界喊我“小 冷”。 “老婆,我在这呢。”阿仁等素素的第一波攻击完毕了才坦然跳了出来。 “你还敢来啊?哼!”素素的变脸绝技再次展现人世。 “嘿嘿,我这不是在冷小子那说话说开了,忘了时间嘛。嘿嘿。”阿仁挠挠头 一副傻帽的标准模版,害得我不得不再次对他这副摇尾乞怜的嘴脸动用了诸如鄙夷、 愤慨之类的负面情绪。 “哼!今天看在小冷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下不为例!知道不?”想不到还能看 到素素法外开恩的一幕。 “知道,知道。嘿嘿。”阿仁继续着他傻帽的笑容。 “得了,都进来吧。”素素接着说道。 我和阿仁是工商管理专业的,素素学的是会计,而依一学的则是国贸。 不知从何时开始,学院有了国贸必须挑出一半英语比较优秀的学生去外语系借 读的传统。我们学习成绩突出的依一同学,也因此被迫离开经管院这个温暖的大家 庭,奋不顾身地踏入本校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圣地——外语系。 这就造成了,我、阿仁跟素素一个礼拜能有三四节课在一起上。而依一和我俩 只有那科一周两节的管理课是一起的,她同素素则是没一节课有再一个教室的,毕 竟班级多,就算是一样的课程也不定分在一个教室同一个时间段里。 “早啊。”在屋里收拾的依一见我俩进来微笑着打起了招呼。 “早啊。”我俩同时答道。 “小冷,你也没吃饭吧?”素素问。 “嗯,还没吃。”我老实答道。 “那我们一起去食堂吃吧。” “好啊。” “依一,你准备完没?”素素转向依一问到。 “我去拿包包。”依一答到。 “那我先下楼去啦,昨晚概率书不知道躲哪去了,我得去找找。”我同素素说。 “嗯,我们在楼下汇合吧。” “好。” …… 在残杀了无数脑细胞后,大脑最终被逼供出了概率书的下落,它竟是藏在了我 的好兄弟枕头的下面。 这才回忆起,前两天在它催眠能力的帮助下,解决了我连日失眠的问题。 这又不由让我回忆起学长某君对概率之类书本之功能的完美概括——“睡前两 分钟,一觉到天亮”。每当我辈联想及此都不由大呼“精辟”,感慨万千。 在匆忙照了下镜子,确定不会让人感觉很傻后,我就拔腿飞奔下楼。 “她俩还没下来?”在看到只剩依一一个人在场之后,我不由问到。 “阿仁骑车载素素走了,素素说先去抢位子。让你,让你骑车带我…”依一说 着不由玉脸微红。 “额…那我们走吧。”说着我就去把车推了出来。 虽说早上也是有不少人早起的,但夸张到连吃早饭还得抢位置似乎有点骇人听 闻呐,该事件的触发概率几乎同阿仁上课不睡觉的几率持平,不过到现在阿仁依旧 没有打破他逢课必睡的神话。 在我跨上我的“爱驹”之后,依一也轻轻坐上了单车后座。 依一坐稳后,“爱驹”顺势启动。这次启动很稳当,让我不得不再次佩服我妙 绝的车技和良好的自控能力,当然,同时我还得致谢依一弱不禁风的身子骨。 通常情况下,要是车座后面是个正常男人的话,我会指示他在我行驶200 米后 再跳上车,这样的话我们还可能借助200 米加速的惯性在第一节下课结束前赶到教 室。 因为起先高估了两个人的重量,所以一上来我就用了全力,车速自然就快了些。 但值得欣慰的是,依一还是知道在车速过快的时候应该抱住骑车人的腰来维持 平衡的常识。这也坚定了我要普及“人可以没有知识,但不能没有常识”这一观念 的决心。 “是不是太快了点?”话一说完就感觉自己语调有点不自然。 “还好啦。”我看不到依一的表情,只感觉她的声音很低很小。 “哦。” 说着说着速度还是慢了下来,不过依一环在我腰际的手还是没放开。 生平第一次载女生,兼且第一次找到被女生搂着的感觉… 看来我今天的损失很大啊,从今天开始我又少了很多个第一次。但那些损失同 精神上的巨大满足相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尴尬出糗的时候,人们往往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但时间恰恰会被感觉过拖得更 慢。 而幸福美满的时刻,当人们想极力挽留时间的时候,却总会适得其反。正当我 沉浸在被佳人搂抱的幸福感觉中时,眼瞅着食堂已经到了跟前。 “到了。”我无奈地艰难说道。 “嗯。我们进去吧。”她很自然地抽出了手下了车,下车后她无意识地甩了甩 手,这时我才察觉骑车期间依一的手似乎一动也没动过。 “你先进去吧,我锁一下车。”我对依一道。 “不急,我等你吧。”她站着没走说到。 “好。”心里暖暖的感觉,很显然这句话的温度要比四月的气温暖和的多。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素素她俩已经买完早餐在那边等我们了。 “来啦?”素素笑着问,注:笑容很是诡异。 “嗯。”我无奈答道,看来素素是铁了心要当这个媒人了。 “依一,路上还好吧~ 啊?”素素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一句,还意味深长地拖了 个长音。 “挺好啊。”依一红着脸答道。 “那就好,赶紧吃饭吧,快上课了。”素素满意地说到。 “恩,对。我都饿了。”阿仁插嘴道。 “对了。小冷,待会吃完了,你送依一去上课啊?”素素突然说道。 “额…好啊。”我望向依一期待她的反应,而她只是低头喝粥,似乎和她无关 似的,看来这事又是在精心布置下的势在必行了。 一席无话,这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承包了依一上下课的接送任务。 大家都很默契没提及我和依一到底是什么关系的话题。 当然,这里所谓的“大家”也就是指阿仁、素素、玉晴、我和依一。 提到玉晴,不得不提一下她最近的反常现象。比如,很自然地她不再一大早来 叫我去锻炼,哪怕是如此和风日暖的四月清晨。 既然她能够舍得放弃她大学期间最大的快事,至少证明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发 生了一些更加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过可惜的是,我们五个人的默契并没有强烈到感染周围其他人也跟着沉默。 在我自认为很低调地载着依一默默穿梭于校园的同时,无数敌视的目光让我顿 感力不从心。 男人就是这样,对于出现在美女身边的同类,他们都会鄙视、敌视以及仇视。 这种现象和仇富心理很相似并且暂时都是不可遏制的。可能他们觉得,要配上美女 首先在各方面都要比自己强,可一个人要样样都超越另一个人是何其困难呢,更遑 论超越这么多人。 在围观男性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神秘心态的丛勇下,很多类似我这样的幸运儿 就成了他们心目中的社会公害、全民公敌。 而这样的错误,曾经的我也无数次地犯过,所以我也理解大家想乱脚踹死我的 冲动。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人类还有另一种可贵的能力,那就是如同小强般强大的适 应能力。日子久了,谁都经不起高频率发射“杀死你”目光攻击之后所带来的巨大 体能消耗,所以大家的气息很自然地平和了很多。 再加上事发一个礼拜期间,我打着“改善大学男生就餐水平”和“繁荣大学周 边餐饮经济的”的口号,毅然拿出攒了小半年的生活费悄悄地分批奉献在了大家的 酒桌上。 这一舍己为人的行为看来已经深深打动了大伙。据不可靠消息称,我差点因此 被推选为“十大感动班级、感动学院”的候选人。而此事件也为知情人士美名曰 “四月狂欢周”或“四月啤酒节”。更有知情学生会权威人士提议把四月的第三周 定位“学院周”,把四月的一系列酒水活动都集中到这一礼拜进行,而且每一场饭 局都得请某位冷姓男生到场助兴(虽然很为大家“喝酒不忘掏钱人”的美德所感动, 但是听到这一则消息我还是不禁冷汗直流、全身无力)。 就这样,慢慢地大家都接受了我们出双入对的事实。 而作为当事人的我和依一,似乎也都默认了彼此这份模糊不清的关系……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