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重袭 白灵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躲在那密室外的墙边蹲着,听着娘和那男子的说话。 “你来这有什么事?”夫人的声音很干脆,毫不拖沓。 “我想来祭拜下她!”男子的声音冷冷的。 “哎,这里面是谁?”沐风小声的问道。 “嘘……”白灵叫他不要出声。 “外面是谁?”那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两人紧张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 了。白灵刚想起身,那男子便早已三两步走到她们俩面前,拿着剑指着她们。一看 到这男子的面貌,白灵惊呆了,“是你?”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江易寒,最近坏事还 真是来了一件又一件。 “又是你!”男子冷冷的说道。 这时,夫人也从那密室跟着出来,看到是白灵,便跟那男子说道,“把剑放下, 这是我女儿!” 男子听到她这么说,惊道,“你女儿?” 夫人没有说话,走过去将白灵扶起,“灵儿,舍得回来了?” “呵呵,娘。”白灵尴尬地朝娘笑了笑,又转眼看了下江易寒,问道,“娘, 你认识他吗?” 夫人笑了笑,将白灵带进了密室内,沐风也跟在白灵身后进去,江易寒顿了顿, 也紧跟着进去。 “大家都先坐下再说吧!”说着,便让白灵等人围着这密室的石桌旁坐下,四 个人各自都带着些疑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娘!你认识他吗?”白灵问道,眼光扫过江易寒那张冷冷的脸。 “他是娘的表哥褚沛。” “他不是江易寒吗?玄凝派的江易寒!”白灵问道,这张脸她是怎么也不会忘 记的。 “灵儿,这次回来你有什么事吗?”夫人转移了话题。 “娘,你先回答我!”白灵站了起来质问着。 “他就是娘的表哥,你应该叫他表舅。” 白灵摇着头,娘从未对她说过有这个表哥,只说过自己有个妹妹,牌位就供在 这密室内,以前每日都要自己在这拜上三拜的,其他的什么亲人,娘都未曾提过的。 “娘,他是坏人!”白灵指着江易寒,激动地说道,“他害死了夫人。”说着, 白灵转身头也没回地跑出了密室。 “不好意思。”沐风站起来赔礼道,转身跟着白灵追了去。 “她们很像。”不知道有多久没笑过的江易寒,扬了扬嘴角,有些笑意。 “你不该来的,我们已经毫不相干了。”夫人冷冷地回道。 “你就这么恨我?”江易寒问道,“毕竟我也是你表哥。” “哼!”夫人冷冷地笑了一声,“是啊,就是我的好表哥害死我妹妹的,我这 辈子都记得。” “对不起。”江易寒轻轻地说道,眼里划过一丝愧疚,这愧疚也许是他这辈子 唯一有过的,带着它已经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是他亲手摧毁了一个女子的幸 福,幸福是这世间所有女子都想拥有的,而他却将她那来之不易的幸福给毁灭,这 该有多么残忍呐。 “对不起有用吗?”夫人质问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今天就想来看看她,我想告诉她,我会完成我们之前未完成的任务。”江 易寒眼里含着悲痛,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未完成的任务?”夫人疑惑道,“难道你还想……” “是,这始终是我们家族的使命,现在就由我一个人来完成吧!”江易寒点了 点头。 “……这事已经拖了很久了,现在不知……” “还来得及,回去也有个交代。”江易寒说道。 “唉……若不是妹妹她……”夫人眼里泛着泪光,一想到往事的种种,不禁感 慨良多。 “……让我先祭拜一下吧。”江易寒看着夫人,眼中满是恳求,夫人心里有些 惊异,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恳切,想来真的是用情至深。 “唉!也罢……你跟我来吧。”夫人走到一个石桌前,将桌上的那个香炉盖转 了一圈,石桌旁的暗门便开了。夫人将江易寒领了进去,这个小密室内有一张挂着 红色帐子的床铺,床边挂着一位女子的画像,女子一身白衣在雪地中,旁边几枝梅 花点缀着,也不及这女子来得高贵脱俗。床对面的一张木桌上摆放着夫人妹妹白楠 的灵位。 江易寒怔怔地看着那个灵位,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了过去,双腿“啪”地一声跪 在了灵位前。“楠儿,对不起……”江易寒轻声说道,“我会接着完成之前我们的 任务的,你放心吧……” 旁边夫人看着江易寒,没有说话。二十多年前,三个人被族人派到这边,背负 着振兴整个家族的使命,却未想到这命运始终是掌握在老天爷的手里。她心里也清 楚当年江易寒做的每一件事是为了妹妹好,可是他又何曾想过妹妹内心的真实感受, 要不是当时他的一意孤行,妹妹也不会最后遗憾终身了。事情已过去这么久了,看 着他现在如此痛苦,希望他能好好反省,知道自己的过错。 白灵从这密室跑了出来,跑到了这山洞口停了下来,靠着这墙壁坐了下来。紧 随而来的沐风看到她傻傻地坐在这里,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问道,“你怎么了?没事 吧?” 见她还是毫无反应,呆呆地坐在那,沐风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之前究竟 发生了什么,只好默默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等待她有反应。 两人就在这山洞口坐着,风呼呼地吹着,有些冷。良久后,沐风见她还是无任 何动静,便用肩膀蹭了她一下,“我们进去再说吧,你不冷吗?” 白领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下头,“有点……” 沐风见她说话了,便放下心来,“那我们先进去吧!”说完,便起身将她拉起 进了山洞。两人在山洞大厅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哎,刚刚你怎么那么激动啊?发生什么事了?”沐风好奇地问道。 “你真多事!本来想来这甩掉你的……”白灵瞥了他一眼,“现在看来没那个 心情了。” “嘿,我就说你怎么无事献殷勤,果然是非奸即盗。”沐风瞅着她,一副看出 了她所有阴谋的样子,这表情甚是可笑,白灵见他那样子,不自觉地笑了一声。沐 风见她笑了,心里也踏实许多,“看你笑了,说明也没多大点事!” “怎么没有,刚刚那人将夫人害死了!”白灵又激动起来。 “夫人?”沐风疑惑道。 “就是我一个……朋友的娘。”白灵解释道。 “哦,其实对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一看就知道最少那道行就有五百年以上了!” 沐风解释道,想着自己的那点道行就有点自卑。自己才一百年,初出茅庐,便离开 家里四处闯荡着,要是遇到这样的高手,可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不过幸亏遇上了白 灵这小丫头,似乎还在他之下,第一次见她时,还真想不到道行这么浅的小妖也敢 出来混。 白灵瞪着他,“这不是道行的问题,这是良知,欺负一个老夫人,良心过得去 吗?” 沐风被她说的毫无招架的余地,被沉默着不再说什么,现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也是无用的,她那么激动,万一说错什么,还不被她给骂死,还是沉默的好。 “你怎么不说了?”白灵看他之前还辩解着,现在却沉默不语了,便反问道。 “我……我怕你了”沐风一脸害怕的看着她。 “哼!”白灵瞪了他一眼。 “你别生气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还是看看你娘怎么说吧!”沐风安慰道。 “你说的有些理,我娘一直都是黑白分明的。”白灵点了点头应允着。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沐风问道,觉得两人坐在这里没什么事做,确实 有些无味。 “我也不知道,得先等我娘出来了,我才好问,我现在可不想进去了。” “你说带我来这玩的,要不你先带我四处转转。”沐风问道,自己可没把这首 要目的给忘了。 “我现在哪有心情带你玩啊!”白灵白了他一眼。 沐风无奈地看着她,就知道女人善变,没想到这么善变,在山下还殷勤地对自 己笑着,没想到一到这山洞就没给过好脸色。 白灵看到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无奈表情,想着自己也有不该。起初在江易寒那受 得闷气好像全都撒在了沐风的身上,便勉强地笑道,“好吧,我带你先去这周围玩 玩! ” 看白灵笑得如此勉强,沐风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想强迫你,你要 生气起来,我还真是招架不来。” 白灵无奈地笑了笑,“真对不住,等我问清楚了,一定好好带你在这玩玩。” 沐风看她说的那么恳切,点了点头,往这山洞里瞧了瞧,看到这边上的石台上 放了一架七弦琴,便打趣道,“你会弹琴?” 白灵摇了摇头,“我娘喜欢,我是一点兴趣也没!” “唉,一点都不像那些大家闺秀。”沐风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白灵望着他,眼里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呵呵,佩服佩服,我就喜欢你这样性格的!”沐风笑道。 “哼,我才不稀罕。”白灵回应道,“你要是累了,就去我房间休息下吧,左 边这间。”说着白灵指着之前那间房间的对面说道。 “好吧,我进去躺会,你自己找个地休息吧!”沐风点点头,起身进了那房间, 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看了白灵一眼。 白灵正好转过头来,发现他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沐风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房间,白灵疑惑地转过头来,双手趴在那桌上,将 头靠在手上,闭着眼睛休息着。准备在这等着娘出来后,将一切事情都好好问个清 楚,好解决她现在心底的疑惑和不快。 不知过了多久,白灵听到娘的房间有了声响,便起了身走了过去。看见娘和江 易寒相继从这床下的密室走了出来。娘看见她,向后望了望江易寒,无奈地摇了摇 头,便径直走到大厅去了。而江易寒的眼神却没有以往的犀利冷酷,只是扫过她一 眼,跟在夫人身后走了过去。 白灵跟着他们走入大厅,说道,“娘!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夫人在大厅坐了下来,看着白灵,眼里透露出的想法让人难以察觉,只是淡淡 地说道,“你现在还太小……” “娘!我已经不小了!”白灵打断道。 夫人看着白灵没有说话,三人沉默片刻后,夫人转向江易寒问道,“你觉得呢?” 江易寒看了一眼白灵,眼前这个人真是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她,一样的活泼好 动,却一样的坚强任性,什么事都要把它弄个明白才能罢休。“始终都是会知道的 ……”江易寒轻轻地附和道。 夫人走向白灵,缓缓地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灵儿,这件事瞒 了你这么多年,也是该告诉你了。” 白灵疑惑地看着娘,那水灵一般清澈的眼睛把夫人的思绪带到了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褚沛、白楠、白清被族人选中,从遥远的北方派往这南边的城镇 中寻找一种神秘的宝藏。这种宝藏可以使白狐一族得到强大的力量,子子孙孙都可 以依靠这力量不再怕猎狐者的屠杀。而他们便是在这些白狐中挑选出来最为出类拔 萃的,所以被选中来完成这一光荣的使命,使命未完成便不得回去。 经过多方打探,他们锁定了目标,前往京城。京城中的冯家世代以铸剑为业, 而“龙凌剑”便是这冯家的镇店之宝,相传至今。在白狐祖籍中有记载“龙凌剑” 乃此宝藏之关键,有了龙凌剑,集齐三人之功力便可得到封在剑内的宝藏地图。 但在夺剑过程中发现有四大高手镇守此剑,当时只是派白楠和白清去夺剑,而 褚沛则是在约定好的地方接应。因为事前疏忽,虽然白楠和白清夺到了剑,可是却 都身受重伤,四大高手也伤亡惨重,只剩下一个。白楠、白清在逃跑过程中因为一 路上被追杀,为了分散视线,决定分开而行,在之前去过的流连镇会合。白楠拿着 龙凌剑先行,而白清 先去和褚沛会和,跟他们一帮人周旋,再去找她。 白楠到了流连镇,还是有十来个人跟了上来追捕,而她当时重伤在身,毫无力 气和他们再比拼。当她逃跑到流连湖边时,正好一位公子路过救下了她,并将她藏 入了府中疗伤。那些追捕的人找了多日没找到便被召了回去,没有过多声张。 白楠在那静养了一段时日,身子慢慢地也恢复了,当褚沛和白清找到她时,她 却已经和那位就她的孟公子私定了终身。可是族人任务还未完成,而且孟公子的爹 娘也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白楠心里也很复杂,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二人还是决定 一起私奔,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就在私奔这天,褚沛拦住了她,并把她幽禁起来, 而且褚沛还弄了一封绝情信给那位孟公子,想让他死了这条心。 就这样,这个计划一直停滞不前。而且没多久,白楠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孩子的父亲便是孟公子。白楠很开心,可是她没有看到褚沛的痛苦,几番的苦求之 下,褚沛无奈答应了白楠让她将孩子生下。看到她有了孩子时,眼睛里恢复的一丝 光彩,他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生下孩子后,白楠整日便带着孩子,没有过问其他的事。龙凌剑之谜也因为缺 少力量,而一直停滞了下来。不久,孟府的孟公子成亲这事在镇上穿得沸沸扬扬, 说这门亲事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褚沛将此事告诉了白楠,想让她死了心,可是 白楠没有说话,依旧只是逗着孩子。 过了两年,孟公子命不久矣这消息也是在镇上人尽皆知,孟老爷在各地寻遍名 医却始终未能医好孟公子的病,白清知道了这事,瞒着褚沛,偷偷地将此事告知了 白楠。 “妹妹,你去看看他吧!”白清劝道。 白楠摇了摇头,“我说过了,从此不再踏出这山洞半步。” “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白清叹息道。 白楠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女儿,笑了笑,“有灵儿陪我就够了……姐姐能否帮我 一个忙!” “何事?”白清问道。 “姐姐帮我送个婴孩去孟府然后…………”白楠悄悄地在白清耳边说道。 听完,白清点了点头,笑了笑,“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这时褚沛从门外走来,一脸严肃,冷冷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事我就先走了。”白清白了一眼褚沛,起身离开。 褚沛一直盯着白楠,没有说话。白楠头也没回,只是关切地看着女儿,冷冷地 说道,“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孩子在睡觉,别吵到她了。” 褚沛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轻轻的走了出去。这些年,白楠的变化是他看着的, 以前的她活泼好动,从来都未能沉下心来好好坐着。而现在,她竟能几日都不说一 句,只是白清在地时候才和她寒暄几句。昨日的她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是他害的吗? 褚沛这么想着,如果是他造成的,他该是有多么罪恶啊!可是……他能怎么做…… 当时他又能怎么做……他不能看着她走向他眼中的不归路。 这二十五年前的这些事,夫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灵。白灵听了,不敢相信地 摇了摇头,“娘,我的娘是白楠?你的妹妹白楠?” 夫人点了点头,怜惜地看着她。 “那我娘是怎么死的?”白灵轻声问道。 “她在孟公子去世不久后因为悲伤过度也去了。”夫人叹息道。 “为什么我会对娘一点记忆也没有呢?”白灵疑惑道,自己从来没有关于白楠 的记忆,只有现在的娘和她的记忆。 “这是妹妹拜托我的,叫我封住你之前的记忆,她不想你太难过,所以你不记 得也是自然的。”夫人无奈地看着白灵。 白灵沉默着,没有说话。有时候知道的越多也未必是好事,她觉得很不开心, 本来以为自己没爹但是有娘疼她,她觉得很满足,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亲娘原来早就 离开人世了,而自己还懵懵懂懂地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 “灵儿,不要太难过了,你还有我啊,娘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女儿一样。”夫人 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 白灵抬头看着夫人,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轻声唤道,“娘……” 夫人紧紧地抱着她,她也像孩子一般地抱着娘,两人就一直这么抱着,夫人轻 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江易寒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一句话,当年也许真是 自己错了,自己错不该拆散一对有缘人。也许当年白楠要是和孟公子私奔了,不管 后果怎么样,他们也幸福过,这才是对她最重要的吧。 过了许久,一直在旁边偷听的沐风走了出来,看着一直哭个不停,抱着夫人的 白灵,走过去假装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白灵看了看沐风,起身擦了擦自己那对红肿的眼睛说道,“没事。” “好了好了,灵儿回家是有什么事吗?”夫人问道。 白灵瞥了一眼沐风,心想还是算了,要是真说出来他欺负自己,估计他会只剩 下半条命的,而且感觉他也不是很坏,只是有些傲慢霸道。 “没事,就是带我朋友来山上玩玩。”白灵摇了摇头。 “那你们去玩吧,我还有事同你表舅商量。” 白灵转头看向江易寒,看到江易寒也正看着自己,只是眼神不再是那种冷酷无 情的,而是多了分怜惜。虽说娘还有冯夫人的死都是被他间接害死的,可是他应该 也是很无奈的,尤其是娘,自己所爱的人恨自己,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而他 现在的冷酷,也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不堪的往事吧。 “嗯,那我们先出去了。”白灵笑了一下,点点头,便拉着身旁的沐风转身走 出了这山洞。 她俩走远后,夫人看向江易寒问道,“你有计划了吗?” “还没。”江易寒摇了摇头,“这剑我先放你这,我还需回去继续扮好这个大 弟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能跟白楠匹配的第三股力量。” 夫人想了想,问道,“灵儿可以吗?” 江易寒摇了摇头,“她只是半狐,灵力不足,不过……”江易寒停住了,没有 继续往下说。 “不过什么?” “没什么,不说也罢。”江易寒轻轻地摇了摇头,上一代的使命应该交给上一 代,自己不能再将白楠的女儿牵扯其中,这样就太对不起白楠了。 夫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叹息道,“现在回去也不行,一 旦被他们发现有白灵的存在,那后果就……” “所以我们要自己解决宝藏的事,将功赎过,也许族长会宽容些。”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夫人看着他。 江易寒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或许我们可以用那个方法……” “难道你想……”夫人惊讶地看着他,他终究还是这么狠心,除了对同族,他 一直是冷酷无情的,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也这么无情。 江易寒点了点头,“待我吸取了足够的灵力,便可打开这封在剑内的地图了。” “不行!”夫人摇着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事很危险,而且会万劫不复的 ……” “万劫不复?”江易寒笑道,“她死了之后,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不要轻举妄动……”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江易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山洞外。不知不觉便想到白灵,看到她, 他仿佛就见到了当年的白楠,其实在第一次见到白灵时他就想到了,不过为了完成 家族的使命,只能继续按照他的计划执行,在白灵和冯夫人昏迷的日子里,日日都 有派人去照料她们。其实他的心也并非那么冷酷无情,只是不得不披上这层外衣, 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对还是 错……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