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家,亢天把无痕带进房间,锁住房门。
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无痕的脸蛋,紧张的气氛弥漫在
空气之中。
无痕突然觉得向来宽敞的卧室变得狭小,完全无法漠视龙亢天的存在。
“怎么,被猫咬掉舌头了?骗子。”亢天打破了寂静。
听见他嘲讽的语气,无痕立刻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悉数被他瞧见。
莱尔就是英文中的骗子的意思。
“你都看见了。”
“我怎么错过这么煽情的一幕?想不到我的妻子不但吻技高超,调起情来,更
是不同凡响。”亢天说着恭维的话,表情却是不安好心。
“与你一比,我不过是雕虫小技。”无痕防备地回答,不知他葫芦里买的是什
么药。
论实战经验,她可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只能偶尔卖弄一下技巧罢了。
“这么谦虚?”亢天步步逼近,邪恶地对着她笑。
无痕后退一步,蹩眉看着她,“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怎么会?我不过想体验一下露易丝的感受,和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亲热
一下罢了。这算是企图吗?应该是权利吧?”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却叫人无法轻易
忽视他话中的成分。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哪有什么权利与义务?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何必
故意卖关子?”无痕反驳着他的话,不想被他耍着玩。
“本来对你的所作所为我是没有意见,也知道商场如战场,很多事是身不由已,
可是,你不该叫我瞧见,更不该将属于我的东西与别人分享。”亢天轻描淡写地道。
“什么东西?”无痕满头雾水,搞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你啊!我说过你是我的,也说过不准你在别人面前露出笑容,即使是演戏也
不行。”搂着她的腰身,亢天抚上她的下巴。
“别说笑了,我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可能属于你。”无痕奋力甩开他的掌握,
“我楼无痕二十几年来是这么过着,凭什么要我听你的摆弄?”
* * *
“我还想给你一点时间适应,但现在看来是多余了,你一点为人妻的自觉都没
有,如果我再继续放任你随心所欲,你只会愈跑愈远,那可不成。”
亢天蛮横地将她抱到床上,不容她有所逃避,迅速除去她身上所有的累赘,然
后飞快地裉去自己的衣服,以天生的力量优势压制她不安分的手脚。
“放开我。”无痕拍打着他的胸膛,有些光火地说:
“有那么多女人心甘情愿地上你的床,你何必处处和我过不去?而且我就像个
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好象抱着一个男人,一点乐趣也没有?”
“那更好,我还不曾和男人上过床呢?”亢天仍是满脸邪狂的表情,看着她明
眸中闪耀的怒气,“生气了?早知道你会因此而动怒,我就不必等到今天了。”
“你有病。”无痕忍不住骂着。
超级大变态,有人会因为要激怒他人,所以逼人上床吗?只有龙亢天这个乱来
的家伙会干这种事。
“随你吧?反正你今夜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龙帮夫人我的无痕。”亢天在她耳
边宣示,不顾她的反抗,占有她的人。
曙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地板上映出明亮的色彩。
满地散置的衣服,静静地躺在清冷的空气中,远远对着纱窗遮掩的大床,隔着
帘幕,隐约可瞧见两条纠缠的人影。
慵懒地睁开双眼,亢天靠着柔软的枕头,注视趴卧于暖被处自己身体的无痕,
嘴角有着满意的笑容。
她白皙的背上有着深深的痕迹,是他刻意留下的记号,不必猜测,他笃定无痕
的前身也是如此景象。
他指尖在她身上轻抚,游走,无痕却仍浑然不觉地熟睡着。
她累坏了,亢天宠溺地笑着,思及自己像只需索无度,贪得无厌的饿狼,一次
又一次地向她索求,直至黎明时分,才不情愿地让初尝人事的无痕沉沉入睡。
对于自己如此迷恋她的身躯,他也感觉到相当不可思议。
以往,即使夜夜御女,他总是在一两次完事后,便将她们遣走,连她们的长相
如何皆未曾留意,更遑论彻夜欢爱,拥着对方入眠。
现在,光是看着,碰触着无痕的肌肤,他只觉得疼痛难耐,不由得挑弄着她疲
惫的身体,想再度品尝她独特的滋味。
沉睡中的无痕,以为亢天的挑弄只是梦境的一部分,厌烦的挥挥手,想摆开他
无孔不久的侵略。
抓住她细瘦的手臂,亢天以不可思议的温柔,缓慢地占有她的一切,听到无痕
无意识中发出的轻微细吟,他爱极了她这般自然的反应。
如果是她神智清醒的状态,无痕是决计不肯显现这面的,恐怕还会顽抗到底哩。
满足欲望后,他宝贝地将她圈在怀中,也不急着离开她温暖的包围,在无痕脉
搏狂野跳动的颈部印下深吻,他再次坠入无边的梦乡。
直到日正当中,无痕才慢慢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亢天光裸的胸,发现彼此的四
肢互相纠缠着,还有他……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从今以后,要改称你是睡美人了。”亢天带笑的声音
响起。
无痕撇过头,不想看他赖皮的脸,只想尽速离开他的身边,愈快愈好。
可惜亢天不是个识相的人,他扣住她的腰,仍牢牢的待在她体内,他就以这么
亲呢的姿态,抱着无痕到浴池,让她酸疼的四肢在热水中舒展开来。
* * *
怪物,无痕伸展着酸痛的肌肉,对亢天无止息的欲望及神采奕奕很不能理解,
她可是累垮了。
事后,亢天很鸡婆地抢去替她着装的工作,又磨又蹭地在她身上烙下更多的印
痕,然后才眉开眼笑地搂着无痕到餐厅用午餐。
同岳风打过招呼,无痕面无表情地入座,埋头专心用餐,她还有要事待办呢?
岳风及逍云、万里、初阳等人来回观察着两人的神色,瞧亢天丝毫不遮掩的愉
快表情,还有无痕脖颈的明显吻痕,他们不禁露出暖昧的眼神。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起床?太阳晒着屁股了。”岳风故意问道。
“要你管,我补充睡眠不行?”亢天眼也不抬地回答。
这只老狐狸,明知故问,看他那副贼模样,想也知道他心里高兴得要命,一定
幻想着子孙成群的样子。
“睡眠虽然重要,可年轻人作息也要正常,别把身体搞坏了。”岳风意有所指
地说,又问着无痕,“我说孙媳妇啊,你睡得好不好?”
无痕放下筷子,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起身,“我要去公司了。”
逍云连忙跟在其后,尽职地当个随身侍卫。
“无痕怎么了,火气不小哦。”岳风讶异地说,虽然她不很好相处的人,可也
从没有发过脾气。
“小猫也会有发火的时候,无痕也是个正常人。”亢天露齿而笑,她真的气极
了,他可以看到她眼中的火焰。
* * *
“不会是你的关系吧?”岳风怀疑地睨着他,颇有所指责的意味。
这混小子虽然经验丰富,谁知道是不是技巧欠佳,让无痕心生怨怼?
“是你大嘴巴吧?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故意和她过不去吗?”亢天问。
“我是出自关心,说不定是你这家伙办事不力,惹恼了我们的无痕,反倒把过
错推到我头上来。”岳风嗤声以对,语气中有着浓厚的轻视。
“老人家不懂得修身养性,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无痕会受得了你才有鬼哩,
难怪她连饭也吃不下。”亢天夹着菜,懒散地瞥着他。
“你这臭小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作敬老尊贤,连你爷爷我也敢顶撞,无痕
才不像你这么大逆不道,对我这个爷爷可是懂得嘘寒问暖。”岳风很得意地表示。
“是喔,除了这些,她大概也没什么话和你说,看你丑得二五八万似的。”无
痕哪懂得什么人情世故。
从小,只知道要努力自我加强,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她,没有得到来自他人的关
怀,更甭提任何的情绪表现了。
好不容易在他的“调教”下,她终于流露出一丁点七情六欲,这死老头子想在
他面前自夸?
“你说什么?”岳风气极了,他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混蛋来?
“我看你老归老,耳朵还不至于不中用,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吧。”亢天擦擦
嘴,将餐巾放在桌上,“您慢慢用吧,我这年轻人可要上工干活去了,没空和你在
这儿嚼舌。”
对一旁的万里和初阳使个眼色,亢天大刺刺地走出餐厅,决定效法妻子,努力
地工作。
* * *
在无痕有心地安排下,卡尔及其他有心谋叛的人,全数落网。
感谢露易丝的情报,连他们犯案证据的所在也说得清清楚楚,使她可以将他们
送交法办。
既然事告一段落,对爷爷临终托付的事也算有了交代,无痕决定该是离开美国
的时候,她可没有在此长久居留的打算,尤其对于龙亢天这号人物,她还是离得愈
远愈好。
自从和他有了夫妻之实,龙亢天食髓知味,天天时间一到便在房里等她出现,
她被逼急了,索性在书房里过夜,却让他软硬兼施地拖回房,引起逍云等人的讪笑。
其实,对于“贞操”这种观念,她未曾放在心上,而且一次,两次或是十次一
样都是上床,所以她也不会傻得与自己过不去,干脆就由他去了,省得弄得自己筋
疲力尽,结果还是如他所愿。
最大的难题在于,她该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若明白告诉他,只
怕会后患无穷,谁知道他会不会心血来潮地跟着她到处乱跑?
“在想什么?”总是神出鬼没出现的亢天从背后偷袭无痕。
无痕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攻击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地,丝毫没有受惊的情形。
“没什么。”她冷淡的表示。
“休想骗我。你碰到难题时,眉就会不由自主的皱成一团。”亢天抚平她紧锁
的眉头。
“你很闲吗?怎么有空跑来这儿?”无痕静静地问。
“都是芝麻小事,没什么挑战性,还不如和你增进感情。”在她的脸颊香了一
个,亢天拉着她躺在沙发上。
“没看见我的事一堆?”无痕指着桌面的文件,“你还是另找消遣吧。”
“不了,我在这里休息,你处理好公事再叫我吧。”亢天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
半合眼地伸长了手脚。
‘随你。“无痕不置可否,踱到办公桌,埋首于文件之中。
亢天没有打扰她,平和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聆听着她不时与人通着电话……
他突然发觉,这也是一种享受。
* * *
“喂,龙亢天。”无痕摇着他的臂膀,不敢相信他居然睡着了,就在她卖力工
作的时候。
“你忙完了?”亢天睁开略带睡意的眼。
“差不多了,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无痕回身收拾凌乱的桌面。
“别弄了,我们回房休息,你今天也忙够了。”亢天半强迫式地拉近她,没耐
心地朝门口走去。
“老大——”才开门,初阳的大头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干嘛?”
“有个自称项千毅的男人,说是龙飞的律师,想要见夫人,现正在大厅等候。”
初阳解释。
“千毅?我去见他。”无痕快步走到楼下,亢天自在闲散地跟在其后。
正在楼下等候的千毅,才一进大门,便受到逍云、万里、初阳的“另眼相看”,
他们不怀好意,又是怀疑又是猜测的眼神,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上是否多长了一
只手。
身为楼家及龙飞集团的律师,对于龙氏的一切,他当然也有所耳闻,知道他们
还有另一个身分——鼎鼎大名的龙帮帮众。
百闻不如一见,他对他们的防范措施的确印象深刻,再加上眼前众人所流露的
气息,他相信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转之图,他们绝对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而让他最有兴趣的是传闻的中心人物——龙亢天,也是楼无痕的合法夫婿。
替无痕工作以来,他对她是由衷钦佩,也不禁想象什么样的人能与她共结连理,
因为无痕不仅冷淡,甚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他知道无痕会和龙亢天成婚,只是为完成楼老太爷的遗愿,很快便打算解除婚
姻的约束,而以无痕的个性想离婚也不是难事,可他们竟到今天仍守着婚约,甚至
她还长久地与龙亢天共处在一个屋檐底下?
* * *
“项千毅,在楼老爷子过世后,接下父亲项书怀的事务,是龙飞集团的专属律
师。”逍云说出在他脑海中的资料。
“你来干嘛?”万里怀疑地盯着他,夫人不在台湾,项千毅不是应该留守在总
公司吗?
“与你们无关吧?”千毅扬起眉平静地开口。
“夫人是龙帮的主母,她的安危就是我们的责任,谁知道你这不请自来的家伙
安的是什么心?”万里讥讽着直觉地排斥对方。
“我只知道总裁是我的老板,至于龙帮的事,对不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千毅平稳的回答。
“万里负责安全事宜,为求保险,他不得不了解你的来意,毕竟项律师的突然
来访,确实令人起疑。”逍云平静的语调中透露了淡淡的警告。项千毅只是迎视着
他们,不再开口。看见无痕,项千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总裁。”
“事情办妥了?”无痕问着。
“幸不辱命。”
“那正好,我这儿有些事要麻烦你处理。”
“这是我的职责。”
“来,我们到书房再谈吧。”无痕示意千毅跟着她走。
站在楼梯口听闻两人对话的亢天伸手阻拦了他们的去路,“不介绍一下?”
“项千毅,龙飞集团的律师,你一定是龙氏的总裁龙亢天吧,你好。”千毅伸
出右手,态度不卑不亢。
亢天以万分税利的眼光打量着他,不见他有丝毫退缩的神情,最后终于倨傲地
握住他的手,“龙亢天,无痕的丈夫,不要谈得太累了。”
* * *
“可以走了吧?”无痕知道亢天最后那句话是在提醒她。
对亢天点头,千毅随着无痕来到书房。
“坐。”无痕挥手要他坐下,“这段时间台湾的一切还好吧。”
“总裁指哪方面?”千毅反问。
“你以为呢?除了公事,难道我对你的私事有兴趣?”无痕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如果你想提供我一点额外的乐趣,我也不反对。”
她手下的员工接二接三地传出韵事,倘若此时千毅说他也是其中之一,她绝不
会显得讶异。
' “我的私事也是乏善可陈,至于公事的部分,在总裁的安排下,除前些日子
与龙氏签妥的合作契约外,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事发生。”
“既然如此,那你所为何来?”
“虽然总裁已有妥当的安排,但你不觉得停留的日子过长吗?众人皆猜测着,
总裁是否有意于此长住?”千毅提出大家的疑惑,怀疑无痕丢下庞大的企业不管。
“在这里的时间是稍微久了一点,却不代表我将留在美国,洛杉矶分公司的事
总算告一段落接下来的繁琐事项就交给你去处理,你——没有问题吧?”
“没有,本来就是我的专长,也是我的职责所在。”顿了顿,他忍不住好奇地
问,“总裁有何打算?”
“等待时机。”她简单地说。
“时机?”千毅满眼的问号,不解无痕在打什么哑迷。
“你不也说我在此停留的时间过长,该回国的时候了。”
* * *
接下来几天,千毅格守本分地办理无痕交代的事,万里等人也解除了对他的怀
疑,大家便相安无事过着日子。
可是,平静的生活很快被人给打扰了。“亢天——亢天,我回来了。”一只花
蝴蝶般的身影飘进大门,娇滴滴的声音响彻大厅。跟随其后的,是一连串的仆人,
人人手上不是提着行李,便是捧着大小不一的盒子,看情形是将所有的家
当全搬来了,有意在龙宅长住下来。
女子迫不及待地跑进亢天的卧房,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女子嘟着嘴,神情不快地步下楼梯,问着龙家的仆人,
“亢天呢?怎么没看见他的人?”
“回表小姐,老大到纽约洽商去了。”管家恭敬的回答。
“去纽约?什么时候回来?”她盛气凌人的质问,美丽的脸流露出娇纵。
“老大没有交代,也许过两天吧。”
“也许,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你这管家是当假的啊,明明知道我要来,亢天
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谈公事——”她斜眼看管家,“该不会是你们根本没有通知他,
我今天会回来吧?”
“小的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表小姐来访的事,管家急促地摇着否认。
这颜如珊虽然是龙家不知表了几千里的远房亲戚,但其祖先曾是龙帮的重要人
物,故龙老太爷对颜家的小姐还算相当礼遇。
因此,颜如珊对龙宅的人总是颐指气使,自诩为龙宅的女主人,稍不顺她的意,
就大发脾气。
他们这些下人,对她可是闻风色变,却又碍于职责,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忍受她。
“谅你也不敢。”高高抬起下颔,如珊不屑地哼了一声,“搭了一天的飞机,
我要去休息了,你派人将东西全搬到亢天的房里,我要住在那儿。”
“这万万不可啊,表小姐,您知道老大的脾气,千万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哪。”
管家战战兢兢地说。
* * *
不管老大与她的关系如何密切,暖昧,老大从来不准任何女人在他的床上停留,
总是在完事后就将她们逐出房门,颜如珊再有面子,也不过能于客房中过夜罢了。
尤其现在老大已有了夫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进人寝居,而且惹恼表小姐也比
被老大发现后尸骨无存得好。
“你——死奴才,客房就客房,等亢天回来后,看我怎么整治你。”如珊面子
挂不住,悻悻然地撂下话,扭腰摆臀地走上阶梯。
平日,他们虽对她必恭必敬,但只要牵扯到龙亢天的事,这些龙帮的人们却是
宁死不屈,其实面对着龙亢天,连她自己也害怕惹他不高兴,只敢背着他耍脾气。
曾经,她得意于有爷爷这个后台靠山,加上过人美貌及纯熟高超的床第技巧,
她一直认为自己必定稳坐龙帮帮主夫人的卖座,尤其她以为纵使是阅历无数的龙亢
天,也不过是个具有正常需求的男子罢了。绝对逃不出她精心设计的情网。
故对于亢天身旁数不尽的莺莺燕燕,她可是卯足劲儿大加鞭笞,甚至嚣张地在
他跟前撒娇、耍赖,要他将所有的红颜皆扫地出门,只死守着她。岂知龙亢天打骨
子里便是个浪子,根本没有“心”。
对于她的撒泼,他仅仅微眯着眼,冷峻无情地耻笑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说
她不过是他众多床伴之一,在他眼里,与那些出卖灵肉的妓女无啥两样。
她向来受宠,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心中自是气极,但一如扑火飞蛾般的蠢傻,
她彻底地为龙亢天超卓的外表,显赫的家世,强健的体魄所迷,仍旧不可自拔地投
怀送抱。
听爷爷提到,龙亢无奉龙老太爷之命,已经娶了一房媳妇,听说还是某跨国集
团的接班人,尽管爷爷在她耳边谆谆告诫,要她别再痴心妄想,但她一点都不把它
们放在心上。
龙亢天一定会休那个女人,而且很快。
* * *
一条优游于天在间的“龙”,决计不肯受人摆布,即使受困于情理,他还是会
想尽办法甩弃加诸其身的束缚。
再者,对于那些号称为新时代的女性,他可是相当反感,因为她们一方面咄咄
逼人,缺乏女人该有的甜美可人,一方面又摆脱不了女人长久以来被标上的标签,
成了变声期的大喇叭,跳梁小丑。
于是,夜半时分,如珊偷偷潜入亢天的卧室,夺回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于
此大床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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