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楼上那个女人(35)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你他妈的真是个木头!”她说完,愤怒的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嘴角撞 在了桌角上。我用手擦了一下,有斑斑血迹。 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望着她的背影傻笑。 没什么比在公共场合让女人训斥更没面子了,可是此刻,我想的却不是面子 的问题,而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脑中是空白的。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能够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明天。如果爱情不如我们 想象的甜美,那么所有的罪让我来背,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你若是明白, 让我暂时的离开……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只是犯着不同的罪,不能决定谁对谁又不对。 为什么我感觉只有我一个人是错的? “小姐,再来杯啤酒。” 服务生很快拿了啤酒过来,“先生,你的嘴角青了,还在流血,要不要……” “不用,我顶得住。”我接过她手中的啤酒,朝她笑了笑。 走出酒吧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了。只有部分出租车还亮着车灯,生 命不息的往返于各条街道。 我已经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楼下的,然后又是怎么上楼的。 我拿出钥匙,开了半天都没有把门打开。靠,连门都变成邪门了。 我拔出钥匙,正打算放弃,门却自动开了。然后我看到杜小慧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多跑了一楼了,酒喝多了精力就是旺盛。 “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杜小慧关心的问道。 “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问她这句话,不管 她以为我是酒后失态,还是酒后变态,我只知道我要问她这句话。 说出来后又觉得太直接了,不管了,蜡笔小新都知道说,我要一份大姐姐的 爱打包外带。我还犹豫什么。问了心里舒坦了许多。可能我的爱会被你判死刑, 但即使是死刑我也要知道。人说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是到了黄河心不死,非得跳 下去才满意的那种人。 “你喝多了!” “可我心里很清醒,我只想听你的回答。”我望着她,眼里充满期待。 “你先进来坐会吧。” “你回答我先,爱就一个字,不爱就两个字,不要你说很多。”我倚着门说 道。 事情还是简单点好,太复杂了让人受不了。尤其是分手的时候,无论说多少 分手的理由,目的只有一个,何必拐弯抹角呢。 我不鼓励分手,但一旦确定要分手,就一定要彻底,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 比不分手还痛苦。让我一次爱个够, 给你我所有, 反之, 让我一次痛个够, 放弃 你的所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你知道小总对我很好,我……” “你不知道她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那你为什么还……,你不知道第三者是很让人讨厌的吗?” 就像发科一样,读书的时候便成为全民公敌,我发誓一定有很多人暗地里想 揍他,包括我自己。尽管这小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很多想法其实只是一种愿望 而已,不一定要实现的。就像我读高中时的那个政教处老头一样,他把没收学生 的拖鞋当作人生乐趣,看到学生穿着拖鞋在学校里走动,他就开心的不得了,然 后悄悄的跟踪到角落里,为什么要到角落里呢?因为学生会跑。然后把学生的拖 鞋没收了,我就被他没收过好几双。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很想揍他。 但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淡化了。很多傻事其实都是 因为一时冲动。 “我知道,可我……”她显得很为难。 “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对一个自己爱的人,如果她说话吞吞吐吐,完全没必要继续追问,这显得很 愚蠢。当然,结巴除外。 既然爱她,又何必为难她呢?成全别人也是一种美德,只是这种美德需要很 高的道德来支配自己。 突然感觉一股浓浓的酒气一直在往上涌。是该回去休息了,我想。 “晚安。”我跟她道别后,朝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