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福晋痛心疾首的瞅着他,“巽磊,你变了,你知道吗?变得比你阿玛还要 可怕,连额娘都快认不出来了,过去那个天真善良的你到哪里去了?” “天真?善良?”巽磊笑不可抑,宛如听见一则天大的笑话。“本王要那种 东西干什么?阿玛说得没错,想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心要狠、做事要绝,在对方 出手之前先下手为强,这些我全都办到了,额娘,你亲生儿子为你带来的荣耀, 够你威风的了,你听了开心吗?” 她啜泣着摇头,“额娘不要荣耀……只要你变回原来的模样……”现在的她 多么怀念过去那个热情莽撞的爱子。 “额娘,人是会变的,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这不就是你和阿玛的希望吗?是 你们联手起来让我深深的体验到人心的狡诈、现实的无情,我只是听你们的话, 遵照你们的心愿而已,你们不应该感到欣慰吗?”他自嘲的笑问。 老福晋呜咽一声,赶忙用巾帕捂住,“巽磊,你要相信额娘,额娘从来没有 想过要你变成这样啊!” “额娘,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我还真要感谢你和阿玛的苦心,否则就 没有今天权倾朝野的我。”巽磊冰冷的话语让她无力还击。 “不要说了!”老福晋泪水凝于睫,“你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 扎在额娘的心口上。” 巽磊冷然一晒,那笑却让人脚底发冷。“只是像针扎而已吗?额娘,你可知 道我的心口上笔直着插着两把刀,一把是阿玛的,一把是你的,这五年来,它们 是怎么让我生不如死?” “呜……巽磊,额娘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云萝死……” “不要提她的名字!”他惊怒的吼道。 老福晋赫然噤声,只有泪水扑籁籁的流着。 “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巽磊抚着心呻吟,那两个字就像被下了咒般, 只要有人说出口,他便感到一阵推心撕肺的痛楚。 “额娘不提、额娘不提。”她悚然一惊,“巽磊,是不是病又犯了?我让下 人去请大医来——” 他猛地伸直腰杆,“不用了!本王没那么脆弱,况且那些太医要是有用,早 就医好了,也不必拖到今天。” “巽磊——”老福晋还想说服他将病治好。 巽磊一险柜人于千里之外,“额娘没事的话,儿子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 仿佛再也无法忍受和老福晋共处一室似的,踱着大步速速离去。 她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悲伤过度的哭倒,“呜……” “奴婢该死!”婢女跪下来访罪,“原以为请王爷来,老福晋心情会好些, 想不到反而让老福晋更伤心了。” 老福晋掩住口唇低泣不已,“这不关你的事……” “老福晋,保重身子要紧,您不要太难过了。”婢女见她哭得难以自己,不 知所措的安慰说。 天哪!谁来教教她,她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儿子的心? 偌大的王府北苑坐落着春阁、夏院、秋轩和东楼四个精心布置的院落,分别 居住着正受宠爱的美人—— 春阁的木齐儿是皇上亲赐的蒙古美人,尽如桃李,性情直率。 夏院的宣孃是政敌所献的美人,柔媚可人,居心叵测。 秋轩的丁盼盼是大臣之女,秀丽婉约,知书达礼。 冬楼的季湘是落难千金,弱不禁风,有“泪美人”之称。 现今的豫亲王除了去世的福晋,并未立其他的侧福晋,身边的女人就只有这 四名侍妾,尽管皇上有意再次指婚,都让他给婉拒了,所以大家都在猜测,究竟 哪位美人有办法坐上侧福晋的位置。 今夜,夏院的春色正浓。 “啊啊——王爷——”被情欲配红媚颜的宣孃不住的吐出惑人的吟哦,伸长 的藕臂攀紧身上的男人,将高耸的玉乳贴向汗湿的胸膛,随着有力的冲刺,剧烈 的上下摆落。 男人咬紧下颚、急速的在敞开的雪白大腿间抽送着,听见女人高亢的浪啼, 花穴的内壁在亢奋的刺激下阵阵的紧缩,将动起的男性欲望套得更紧—— 对巽磊来说,身下的女人没有脸孔,只为纯粹的发泄,尽管她再妖烧,床第 功夫再好,依旧引不起他半点柔情。 承受不住男人带来的极度欢愉,浪啼声转为娇唤求饶。 “王爷,奴婢不行了……啊——”早在被献给豫亲王之前,宣孃便已经人事, 从未遇上如此年轻勇猛的男人,他的持久和耐力总会让她再三讨饶,事后却像上 瘾似的,巴不得能再欢爱一次。 没有温柔的抚慰,一声满足的闷哼,巽磊在极乐中释放自己,粗喘的倒向床 侧,将一手搁在额头上,让宣孃替他擦拭去残留在身上的欢爱痕迹。 巾帕擦过原已偃旗息鼓的男性,很快的再次昂挺,让宣孃心痒难耐,尽管下 体仍酸疼着,但在私心的作祟下,唯有榨干他,才能避免便宜其他女人。 赤裸的丰满女体自动偎向他,意图相当明显。“王爷——” “不是不行了吗?”巽磊仍然闭着眼皮,嘴角扯出一道讥讽的弧度。 宣孃媚眼如丝,“满足王爷的需求,是奴婢的责任。” 他笑弄的说:“看来敬王爷把你教得很好。” “王爷吃醋了?”她干笑的问。 巽磊微微掀开眼皮,一脸笑谑,“吃醋的人应该是敬王爷才对,每回见到他, 就老听他问起你,深怕本王虐待你似的。” “奴婢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奴婢过得好不好,敬王爷也管不着。”宣孃 大发娇唤的嗔道:“王爷就别理他了。” 他语带玄机。“真的不必理会吗?” “奴婢的心里只有王爷,敬王书又算什么,怎么能跟王爷相提并论呢!”即 使她只是一颗棋子,但终究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宠爱,比起敬王爷那个老不 修,这位年轻英挺的豫亲王更值得依靠终生。 “最好如此。”巽磊眼中闪过两簇冷酷的光芒,“本王和敬王爷是各事其主, 即使他是八爷的母舅,若想扳倒太子,还得先通过本王这一关。” 宣孃时笑僵了媚颜,“那是当然了,王爷,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储君, 八爷怎能跟他相比?敬王爷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倒是很清楚。”他霍然坐起身,作势下床。 她眼露惊慌,“王爷要走了?” 巽磊冷冷眼着她,“本王要上哪儿去还得跟你报备不成?” “奴、奴婢不敢。”宣孃慌忙的起身服侍他着装。 他状似无意的说:“本正好几天没上冬楼了想去她那儿看看。” “这么晚了,湘妹妹大概睡了,还是让奴婢侍候王爷吧!”刚从她床上离开, 就要跳到别的女人身上,对她来说可是一种耻辱。 “你这是在干涉本王?”他半眯起厉眼。 宣孃跳一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她的表现还不够吗?为什么就是抓 不牢这个年轻王爷的心? “不是最好,你还没有资格管束本王的行动”他凉凉的撂下话。 “是,奴婢明白。”宣孃不敢再多说。 数日后,婢女在接到门房的知会,困惑的回到红萼楼。 “有人要见我?”老福晋捧着手炉,错愕的问。 她点了点头,“是的,老福晋,对方只说是老王爷生前的部属,特来求见, 并没有说出姓名。” 沉吟片刻,老福晋抬眼一瞥,“既然这样,就让他进来吧!” 婢女应话道,快快出去把人请进来。 须臾,一名头戴斗笠的神秘男子随着她跨进门槛后,便自动除去斗笠,露出 真实面貌,让老晋人为震慑,惊讶的人都站起来了。 “你——你不是车尔格吗?” 她还记得五年前他突然失踪,始终没有得到他的消息,让老王爷相当震怒, 没想到竟会在五年后的今日出现了。 车尔格一个箭步,向她甩袖打千,“奴才给老福晋请安,老福晋吉祥。” “你——先起来吧!”纵有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依旧伏跪在地。“奴才有罪,不敢起来。” “车尔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福晋蹙眉问道。 “当年奴才奉老王爷之命,私下执行一项任务,可是,奴才最后并没有完成 使命,以致无颜回来面见老王爷。”他惭愧的说。 老福晋不禁屏息,“你所说的任务难道是指——” “没错,就是赵云萝。” 她一口气憋在胸口,“你是说她——她还活着?” “回老福晋,她的确还活着,奴才当年不忍杀她,只有带着她连夜逃离京城, 就是为了躲避老王爷的追杀。” “为什么?”老福晋不解的问:“你一向对老王爷忠心耿耿,为什么会做出 这么愚蠢的事来?” 车尔格登时面露羞惭,“奴才多年前丧女,心中耿耿于怀,自从见了她,或 许是移情作用,已将她视为亲生女儿,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事隔 多年,当奴才重回京城,才知道老王爷已然仙逝,至到今日才来请罪,奴才罪该 万死。” “你——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她轻叹道。 他重重的磕下头,“请老福晋赐奴才死罪。” “这事就暂且搁下,那赵云萝人呢?” “老福晋,她是无辜的,一切的错全由奴才承担。”车尔格眼神慌乱的哀求。 闻言,老福晋不由得叹了一口长气,“早在五年前,我就该亲眼见见她了, 弄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为什么你和巽磊都会这么保护她?” “老福晋——”他的心就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她苦笑一下,“罢了,就算她现在真的死了,对我也没啥好处。” 车尔格静静的听候她的判决。 “如果巽磊知道她还活着,也许就能挽回我和他之间的母子关系。”老福晋 转念一想,心中大喜,想到可以改善目前的僵局,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车尔格, 安排个时间把她带进王府来,我要给巽磊一个意外的惊喜。” “喳。”车尔格终于安心了,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 冬楼的精致典雅不同于其他院落,别有一番风情,柔弱无骨的美人正蜷缩在 他脚边,仰起荏弱的脸蛋,睇向她伟大的主子。 “王爷喜爱湘儿吗?”一双美目漾动着潋滟的水波。 巽磊扣住她秀致的下巴,冷淡的俊目流连在她娇柔无助的表情上,仿佛借着 她在找寻什么。“本王当然喜爱你了,不然也不会把你带回王府。” 她脸上的不安更浓了。“比其他三位姊姊还要喜爱吗?” “怎么?谁又找你麻烦了?” 季湘楚楚可怜的将面颊倚在他的大腿上,微梗的说:“只要王爷真心喜爱湘 儿,湘儿可以忍受各种委屈嘲笑,只是,王爷这几天都待在湘儿房里,对其他三 位姊姊真的很不公平。” 他轻抚她细腻的颗面,“你是建议本王去找她们?” “不!人家——人家不要……”说着,季湘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巽磊好笑的说:“既然不要,为什么还要替她们说话?” “湘儿只是觉得过意不去……”她咬着唇说。 “没这个必要。”巽磊将她从脚边拖起,打横抱向炕床上,“本王想上谁的 床,任何人都没有置喙的余地,就连你也是。” 季湘轻颤一下,泪花在眼眶中打转。“王爷是说湘儿太自作多情了?” “你说呢?”他邪笑的俯近她。 这种时而多情、时而无情的反复性格,让人捉摸不定,或许就是他的魅力所 在,不过,却只会招徕更多女人的眼泪。 她冲口而出,“那么准才有资格过问王爷的事呢?” 巽磊眸光一冷,“没有!” “可是,湘儿听说——呢,没、没什么。”季湘昂然掩住多嘴的小口,惊恐 的摇了下头。“湘、湘儿什么都不知道。” “你听说了什么?为什么不把话说完?”他眯起眼间。 她面庞倏白,“湘儿真的什么都没说——” “说!” 季湘在他虎目的脸视下,娇躯不住发抖,“湘儿只是听、听说王爷会有心绞 痛的老毛病,全是、是为了一名姑娘……” “还有呢?”巽磊阴郁的眼神让她打心底发冷。 她顿时抖不成语,“没、没、没有了……” 就像被一头受到激怒的狮子给盯上似的,季湘几乎连喘气都不敢,只剩下眼 泪不听使唤。“王、王爷为什么要这样看湘儿?” 巽磊瞅着她的目光好冷,“我不喜欢看到你的眼泪。”那会让他想到另外一 双泪眸,让他心痛莫名。 “是,湘儿不哭就是了。”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慌慌张张的将眼泪眨 回去。 记得刚进王府时,王爷曾说过最爱看她哭泣的模样,说那是他见过最美的画 面,可是现在又说最讨厌见她流泪,季湘被他搞糊涂了。 他蓦地翻身下床,“你早点睡吧!” “王爷——”她哭唤道。 巽磊拿下挂在架上的皮斗篷,下一秒,心冷不防的强烈紧缩,让它从手中掉 落下来,剧痛让他背脊扭曲,“呃……” “王爷?”季湘不是第一次瞧见他发作的模样,一发觉到有异,立刻出声大 叫。“快来人哪!” 守在外头的长寿马上冲进房来,见状知道事情严重。“糟了!王爷的病又犯 了,快扶他躺下。”接着迅速的招来仆从,合力将主子搬上炕床。 “长寿,扶我回去。”巽磊俊脸因痛楚而扭曲,但仍执意要走。 长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王爷,您先躺下来休息,好让奴才去请大医。” 他固执的不为所动。“本王要回去!”这是云萝在资罚他,他怎么能躺在别 的女人床上? “王爷,您痛成这样,就在湘儿床上躺着好吗?”季湘泪涟涟的安抚。 巽磊用过人的毅力强忍着心痛如绞,在长寿和其他仆从的扶持下,吃力的跨 出冬楼,才走没两步,就再也支持不下去的晕厥过去。 ‘王爷——“ “快去清太医——” “谁去通知老福晋?” “快去!” “王爷怎么样了?” 巽磊在似昏似醒中听见额娘这么问道。 终于记起自己又发病了。 “回老福晋的话,奴才的药只能稍稍减轻王爷的心绞痛,并不能根治它,心 病需要心药医,奴才也无能为力——” 说得好,心病就要用心药来医,而他的药早已不在人世,注定这辈子要受病 痛的折磨,这是他该得的。 老福晋的叹息声在房中散开,却传不进他的心坎中。 感觉到病床旁边好几个人来来去去,扰得他心烦意乱,不得安歇。 “全给我滚——”他无意识的抵喃。 心的绞痛跟之前每一次相同,慢慢的减弱了,可是抹杀不了心中的自责和内 疚,让他益发痛恨自己的无能。 这种宛如行尸走肉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虽然闭着眼皮,仍旧感觉得到有人生了下来,巽磊大皱其眉,微愠的低喝, “不要再来烦我,都给本王出去 蓦地,一条温热的毛巾覆上他的脸。 “磊哥哥,你流好多汗,不擦干会着凉的。” 那柔柔细细的嗓音赫然贯穿他的耳膜,让他全身僵硬,连眼皮都不敢张开, 就怕是他的幻想,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质地细软的毛巾—一滑过他的额头、面颊还有项颈,然后轻轻的拭向敞开衣 扣的男性胸膛,却不再听见说话声。 巽磊自嘲的呢喃,“一定是我听错了……” “听错什么?”那柔细的嗓音突地问道。 他不自觉的握紧双拳,不敢动弹一下。 “磊哥哥,你好多了吗?药应该快前好了,我去端来给你——” 察觉到声音的主人就要远离,巽磊一时情急,伸出双臂将她抱个满怀,捕捉 住那抹幻影。“不准走!” 被困在他的双臂和胸前,纤柔的腰肢险些被折断了。“磊哥哥,你先放开我, 我不能呼吸了——” 巽磊表情紧绷如石,硬是不愿松手。“不!我再也不放了!就算是梦也罢, 让我再多抱一会儿,不要阻止我——” 那怡人清雅的发香就跟记忆中的相同,登时鼻酸眼热,悲从中来。“我等了 又等,一等就是五年,你终于愿意到我梦里来了。” 幻影的声音也便咽了。“磊哥哥……” “千万不要叫醒我,就算要我一辈子活在梦里,我也甘愿——”他激动的语 调他含着感情和深深的恐惧。 “磊哥哥,对不起。”她该早点来见他的,看他受苦,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搂得更牢固,梗声哀求,“别走!” “我不走。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幻影也回拥他,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是 如此真实。“磊哥哥,你先起来把药喝了,这样身体才会快点好起来。” 留在双臂中的腰肢盈盈一握,而且好温暖,让他开始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他也曾这样拥抱过她—— 如果他张开眼睛,发觉一切都是想像,他承受得起吗? “云萝——”巽磊不自觉的唤出她的名。 幻影“嗯?”了一声。 他心跳加速,呼吸也跟着急促,心中天人交战许久,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 决定亲眼面对现实—— 当映入眼帘的绝丽五官与心目中的影子不谋而合,眼眶不觉得泛红了,那个 牢牢镌刻在自己心版上的少女长大了,巽磊双眼为之一湿的忖道,依然美丽如昔, 但多了几分成熟和妩媚,即使素着脸,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磊哥哥?”他目瞪口呆的神情让云萝有些伤怀,摸摸自己的脸,“你认不 出我了吗?”是不是自己变得太多了? 巽磊痴痴傻傻的凝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轻颦眉心,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云萝,你忘了吗?” “赵姑娘,还是先让王爷把药喝了再说。”长寿好心的在旁边提醒。 云萝小脸倏地一红,“对不起,我都忘了,磊哥哥,先让我起来一下——” 她才挣开他的双臂,还没站稳,又被一只铁臂扯了回去,正想开口说话,两 片霸道的男性嘴唇已然衔住她,咽下她的轻呼。“唔——” 她又惊又羞,晃动螓首想躲避他的吻,可是怎么也逃不开。 “药”巽磊近乎粗鲁的吮咬着她的唇,“我正在吃……”她就是他的灵药。 “别——磊哥哥……”才一眨眼工夫,云萝就被坚硬火热的身躯锁在他和炕 床之间,娇躯不禁发烫,还微微颤抖着,“有人……会看见……”她可没忘了房 里还有个小仆在。 长寿干咳一声,很识相的上前将帐幔放下,阻断可能外泄的春光,在出去之 前,轻轻的带上房门,并且叮嘱所有的人不准打扰王爷安歇。 大掌像着了魔似的爱抚过她偾起的酥胸、纤细的腰肢,直到她的大腿,感受 到她的娇喘和轻颤,证明她是有温度的,让他的动作不知不觉的狂野起来。 她羞窘的推拒着,“磊哥哥,别这样——” 从相识至今,他们从不曾如此亲密过,她的磊哥哥对自己始终守之以礼,所 以,她有些被他的热情给吓着了。 “我必须感受……你真的还活着……”巽磊像孩子似的将脸庞埋在她须间, 嗅着她的体香,情不自禁的落泪。“否则我会疯掉……” 云萝听了心都拧了。“磊哥哥,我没死,这不是梦。” “就算是梦,我也不在乎了——”他粗哑的大吼,飞快的扯去她的杉裙,连 最里层的肚兜、亵裤都一并解下,用自己的唇舌和手掌的抚触去感受她的存在。 青涩的身子几乎无法承受地狂热的需索,在巽磊身下不住扭动款摆,不知该 反抗还是迎合,那娇弱的嘤咛,点燃了浓烈的情欲,让他像头发情的野兽,不顾 一切的占有她! 这次他要完完整整的拥有她,再也没有人能拆散他们。 好久、好久之后—— 云萝由帐慢后钻了出来,遮遮掩掩的拉起掉落一地的衣物,披在白皙滑嫩的 肌肤上,动作轻巧,就怕吵醒睡得正沉的男人。 “赵姑娘,小的在隔壁房已经准备好热水,你可以过去梳洗一下。”早就算 准时间的长寿,见她着好衣装,才然现身说道。 云萝面色陡地绯红如火,“谢谢。”他的设想周到反倒令她难为情。“现在 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刚过。” 她脸上的红潮加深,“糟糕!都已经这么晚了。” “赵姑娘别慌,老福晋已经派人来过,交代小的说等赵姑娘们候好王爷,再 上红萼楼请安去。”他说。 “谢谢你。”云萝柔声答谢,细心的帮巽磊盖妥锦被,“王爷的药就麻烦你 再去煎一帖来,等他醒了,我会劝他喝下。” 长寿朝炕床上源了一眼,“是,小的已经好久不曾见到王爷题得这么安稳了, 以往王爷就是睡着了,眉头总是锁得紧紧的,有时半夜还会被噩梦惊醒,甚至大 吼大叫,所以,他向来都是一个人独眠。” 她满眼传情的睇着熟睡中的男人,心个百感交集。“我一直以为这么做是对 的,却没有替磊哥哥想过。” “如今有赵姑娘在,王爷就不会再噩梦连连了。”长寿欣慰的说。 云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那我先出去了,王爷就劳你照顾。”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