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福晋不得不承认这位叫云梦的女子的确美的令人心折,当车尔格将她带进 王府时,她只匆匆见了一眼,便因得到通报,说巽磊心绞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众 人忙成一团,也没时间多作交谈,直到此刻,两人才算真正的见面。 瞅着跪在身前的女子,她说:“抬起头来。” “是。”云萝螓首微仰,觑向坐在正对面,身穿绛色暗花缎镶彩绣云肩便袍 的中年贵妇,发上簪着黑缎点翠钿子,妆点得雍荣华贵。 就在同一时间,老福晋也在打量她,只见两道细细别弯的黛眉下是一双莹莹 秋波,柔媚的让男人为之销魂,小巧挺秀的鼻子,柔软嫣红的樱唇,美得清丽绝 俗,只消美目一转、唇儿一勾,都会终生难忘。 她轻喟一声,“难怪这些年巽磊始终对你念念不忘,我终于明白了。车尔格, 听说你在五年前就收她做义女了?” 车尔格忙不迭躬身回话,“奴才不敢隐瞒老福晋,云萝确是奴才的义女。” “唉!事情演变到今天,我也不能再反对了。”她半胁迫的说:“云萝,只 要好生伺候王爷,让他的病不再发作,那我就同意让你留在王府里,你义父所犯 下的罪名也就跟着一笔勾消。” 为了义父,云萝自然答应了,况且她也不想再离开磊哥哥,只要能留下来, 就算为奴为婢都可以。“多谢老福晋。” “很好,起来吧——”满意她的回答,老福晋也就承认她的身分。 话声未落,房门就一股强大的力道控开—— “嗯……云萝——云萝——”好梦初醒,巽磊本能的探向身侧,想将柔嫩的 女体重新揽过怀中温存,可是扑了个空,他猛地弹坐起来,睡意全消。 “云萝!” 床上没人! 巽磊胸口狠狠的抽紧,莫非真是作了一场春梦? 强烈的失落感迅速的击垮了他,原来只是梦,他怎么会以为云萝还活在人世? 可是那种火热的触感如此真实,还有他夺走她的纯真时,她在他身下疼痛的嘤嘤 哭泣,以及包裹住他的紧窒幽穴,让他陷入从未有过的疯狂痴迷——那些不可能 只是梦而已。 “长寿!长寿!”他大喊道。 伺候多年的小仆冲了进来,“王爷,奴才在这儿,是不是需要什么?还是哪 儿不舒服了?” 他没头没脑的吼叫,“她呢?她在哪里?” 不必问,长寿马上就猜到他想问什么。“王爷要找赵姑娘?” “赵姑娘?”巽磊既惊且喜,“真的是云萝吗?她没死?她在哪里?我现在 就要见到她!” 长寿沉吟一下,“回王爷,赵姑娘才上红萼楼向老福晋请安去了。” “什么?她去见额娘了!”他脸色遽变,不由分说的从炕床上一跃而下,就 要往外冲,毛躁的样子让长寿瞪凸了眼。 “王爷,您还没穿衣服——”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冷面冷心的主子吗? 虽然同一张面孔,像是不同的两个人。 巽磊低咒一声,“该死!”他实在怕极了额娘又故意刁难云萝,又将她赶出 王府,甚至再次让她消失,好不容易等到长寿帮他穿戴整齐,马上旋身就走。 “王爷,还有您的靴子也还没穿——”长寿呐呐的叫道。 他黑着俊脸,一把从长寿手中抢过那双用黑色丝绒加上毛皮的朝靴,迳自穿 上,然后宛如一阵旋风般刮出门。 顾不得礼数,巽磊撞开了红萼楼的房门,笔直的冲进屋中,一眼便瞅见跪在 地上的云梦,确信昨夜的肌肤之亲全是真的!高兴之余,还有更多的愤怒,一个 箭步上前,将云萝拽进怀中,一派保护者的姿态。 他怒气腾腾的瞪视着老福晋错愕的表情,硬声的问:“额娘,你把云萝害得 还不够渗吗?你还想做什么?” 老福晋一怔,“我——”儿子的怒目相视让她难受不已。 “磊哥哥,老福晋她——”云萝想开口解释方才的情形。 巽磊垂眸俯睇她,带着责备和宠溺的口吻,“你这小傻瓜别净替人说好话, 有我替你做生,没人敢再欺负你。”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死去多年的心又再度飞 扬起来。 她急切的澄清,“你误会了,磊哥哥,没有人欺负我,真的!” “是吗?”他冷冷的瞟向满脸受伤神色的老福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巽磊已经不敢再随便相信人了。 云萝正色的颔下螓首,“是真的,老福晋刚才还亲口答应让我留在王府,还 同意让咱们在一块,我正在跟她道谢。” 他余怒未消的嗤之以鼻,“哼!不必她同意,这座豫亲王府现在由我做主, 只要我说可以,谁敢反对?除你都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是这样傻 里傻气的,人家给你几分好处,就当她是大好人。” 老福晋伤心地用巾帕捂住口,别开脸去,早就知道儿子对她有诸多的不谅解, 可是听他亲口说出这番伤人的话,真是伤透了她的心。 “磊哥哥,你怎么这样说话?”云萝讶异的瞠大美目,一脸的不好同。“老 福晋再怎么说都是你亲娘,你说这种话就是大逆不道,快跟她道歉。” 巽磊讥嘲的撇了下后,“要不是她和我阿玛同一个鼻孔出气,咱们也不用分 开这么多年,饱受相思之苦,而且她还是想害死你的帮凶,难道你不恨她?” “磊哥哥,他们是你的爹娘,所做每件事全都是为了你好,就跟我一样,只 是彼此的出发点不同罢了,只要想到这些,我就没办法去恨了。”对过去的事, 她早已释怀了。 “也只有你这个小傻瓜会这么想。”巽磊不由得失笑,这时眼角霍然瞄到在 场有个不该出现的人影,俊脸丕变,从齿缝中迸出他的名字。 “你——你是车尔格!”他就是化成灰巽磊也认得。 车尔格深深吸了口气,对于这种尴尬的情况早就预想到了。 “奴才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他咬牙切齿的大吼,“你这该死的奴才居然还有脸回来,来人——”几名王 府侍卫闻声冲了进来。“把他给本王绑起来!” “不要!”云萝小脸发白的奔到车尔格身前,张开双臂面对巽磊,“磊哥哥, 你不要抓我义父!” 巽磊深恶痛绝的低斥,“他是奉命杀你的刽子手,你还认他做义父?” “可是,义父终究不忍心杀我,还带着我逃亡,这些年来多亏有他照顾我, 不然我今天根本没办法完好如初的来见你,磊哥哥——不,王爷,我求求你放过 我义父。”她哀哀切切的求情。 “云萝,你不要再替我求增了。”车尔格直起上身,一脸慷慨赴义的神态。 “王爷,奴才当年背叛了老王爷,未能完成使命,也对不起王爷你,愿领责罚。” 云萝一脸凄然的跪在他身旁,“义父——” “好,看在云萝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要你即刻离开京城, 今生今世都不准再回来了。”他冷硬的说。 车尔格眼神沉痛的磕了下头,“奴才遵命。” “义父,你不要走!”云萝美眸泛红,“让我再求王爷开恩——” 他摇了下头,不舍的睇着泪眼婆娑的义女,两人相处虽然不过五年,但已建 立了深厚的感情。“云梦,以后有王爷照顾你、让你依靠,义父也就放心多了, 你要好好保重,义父走了。” 同时也向老福晋拜别一声,车尔格再也毫无牵挂的转身离去。 云萝难以割舍这段父女之情的哭喊,“义父——” “本王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不要再叫他了。”巽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不改 霸道本色。“以后你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不准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她哀怨的横睨他,“但他是我义父——” “一样不行!”他的独占欲可是很强,说完便将眼光调向暗自神伤的老幅晋, 暗示的道:“额娘,以后有关云萝的事,就不劳你过问了。” 老福晋绞着巾帕,“巽磊,你要相信额娘,额娘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你也不会再有机会了,待会儿我就进宫面圣,亲自请求皇上赐婚,正式立 云萝为福晋。”原以为这天永远不会来,幸亏老天爷垂怜,让他们得以重聚。 “皇上是不可能答应的!”她脱口说道。 巽磊面容冷峻的凝睇,“这点就不劳额娘烦心了,你若真心接受云萝,那就 证明给儿子看,否则咱们母子之间也没啥好说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磊哥哥,你不该用这种口气对老福晋说话——”注意到老福晋悲伤的表情, 云萝不禁心生同情,小脸一板,想纠正他的态度。“磊哥哥,你听见了没有?磊 哥哥——” “你不要管别人了,咱们还有帐要算。”他专制的拖着她往外走。 她愣愣的问:“什么帐?”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巽磊眼底的熊熊怒火让她心里发毛。 云萝在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本能的正襟危坐,末了还偷偷咽下口水,有种 大锅临头的感觉。 “长寿,你先下去吧!”巽磊冷声的摒退小仆,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的脾脱 她。“你知道我要跟你算什么帐吗?”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脸上净是无辜。 巽磊眯起厉目,“你不知道?” “磊哥哥,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吓人!”云萝缩了缩脖子,如坐针毡的蹭了蹭 精绣的椅垫,“到底是什么事?” “好,我问你——”惊堂木一拍,他有满腹的怒气无处宣泄,打算开始兴师 问罪。“既然当年车尔格救了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出现?为什么不早几年来找 我?你马上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她微张樱桃小口,“啊——”原来是为了这个。 “啊什么,现在就给我说!” 云萝怯怯的垂下给首,绞着纤指,“当时情况紧急,虽然义父没有杀我,可 是,如果不马上离开京城,迟早会死在另一个人的手中,义父只有选择背叛主子, 带着我隐姓埋名到一处乡下地方躲藏起来,其中有好几次我都想捎封信给你,告 诉你我平安无事,不过义父认为太危险了,要我再忍一段时日——” “又是他!”巽磊大吃飞醋,“是不是他说什么你都听?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我的心情?以为你已经被我阿玛害死了,这五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她喉头一梗,“我当然想过了,磊哥哥——” 巽磊绷着脸咆哮,“你要是真的想过,就该早点来找我,根本不必拖到五年, 还是你不相信我保护得了你?” “不是这样的!磊哥哥,我当然相信你会保护我,可是……”云萝擤了擤鼻 子,泪盈于睫的来到他身前,柔声的说:“咱们之间隔着重重阻碍,不是光靠你 一个人就可以改变得了,当时我还小,想法又太单纯,一心以为只有两个人真心 相许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有顾虑太多,可是,后来听义父跟我分析,我前思后想 了许久才做出决定,我不要你为了我失去所有的富贵。” 他勃然大怒,“你有没有问过我在不在乎?” “磊哥哥,你是皇亲贵胄、天之骄子,不会明白贫穷夫妻百事哀的道理,我 爹和我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我不忍心要你为了我放弃原有的一切,因为我喜欢 看你意气风发的模样,感觉好神气、好成风。”她用单纯的口吻来表达自己对他 的崇拜。 被云萝这么一夸赞,让巽磊又好气又好笑。 “哼!别以为拍马屁,我就会原谅你。”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 说,心里打定主意,她若没给个交代,绝不轻易委协。 她咬着下唇,“磊哥哥,你别生气嘛!” 巽磊将脸庞撇到一边,“哼!” “那、那我走好了——” “你要走去哪里?”他一把将她抬了回来,龇牙咧嘴的说:“做了对不起我 的事,现在说走就走,那我算什么?看我怎么处罚你!” 云萝笑微僵,“磊哥哥要怎么处罚我?” “嗯哼!你可要听清楚了——”巽磊佯装出一脸的凶神恶煞的表情,“我要 罚你白天陪我看书、骑马,晚上则陪我睡觉,还得帮我生一大群孩子,我说往东, 你就不能往西,我说一,你就不能说二。” 她呆愣两秒,想通之后,紧跟着涨红了脸蛋。 “哪有这种处罚的?” 巽磊挑了下棋眉,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怎么没有?这就是我 订的规矩,你就是不想接受也不行。” “你——坏死了!”云萝娇嗔道。 他邪笑的将她揽人怀中,“我还有更坏的。” “不正经!”她羞赧的啐了一口,忽地想起一桩重要的事。“对了,你的药 还没喝,我现在就去端来——” “你就是我的仙丹妙药,还喝它们做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保证我的心绞 痛不会再犯了。” 云萝半信半疑,“真的吗?” “我几时骗过你了。”他笑睨着她犹带纯真的绝美秀颜,“这次我绝对会实 践诺言,让你做我的福晋。” 她眸中掠过一抹忧虑,“磊哥哥,我曾听义父说过,你们满人是不能娶汉人 女子当正室的,何况你现在又是个亲王,我担心……” 巽磊勾唇哂笑,将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担心皇上不准是不是?我要是没 有把握,怎么敢随便夸下海口?当年皇上硬将十二格格指给我,没想到她早已珠 胎暗结,成亲才没多久便小产而亡,这桩皇室丑闻尽管最后被压下来了,可是皇 上对我多少有些愧疚,于是私下答应了我,只要我开口要求,无论是什么样的条 件都可以商量,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约定,君无戏言,他又怎能出尔反尔,所以, 这件事我有绝对的把握——” 想不到那天的话还言犹在耳,今天她就要成为磊哥哥的新娘子了。 一大清早,云萝就在一干婢女的伺候下,任由她们妆点更衣,打扮得红艳喜 气,看得自己都眼花撩乱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喜娘盖上红头巾,匆 匆忙忙的送上花轿,就怕误了时辰。这时才晓得要紧张,心中不禁患得患失,担 心会不会临时又出了状况。 而王府再次办喜事,将严冬的京城渲染得热闹非凡,豪华的迎亲队伍散发出 无形的雄伟气势,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随待在分,让沿途的路人看得目不转睛, 由于新娘子是直接从豫亲王府的私人别庄中出嫁,因此街上散播着各种耳语,纷 纷猜测着这位新上任的豫亲王福晋究竟是何出身,不过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待喜轿进门,王府内外早已挤得水泄不通,鞭炮声四起,云萝低垂着头,绞 紧手上的红色巾帕,外头的贺客云集,就连太子都派使者送来贺礼,更不必说其 他的皇亲国威,以及意图笼络巴结的文武百官了。 此时,身穿大红吉服的巽磊按照满人习俗,朝轿底射了三箭驱邪之后,将轿 内的新娘子扶了出来,经过拜天地等等一连串的仪式,然后在炕上的吉方上坐帐, 再进屋内拜祖、认亲,最后设宴待客,就等晚上洞房时行合卺之礼。 当云萝可以坐下来歇口气,早已累得全身僵硬,浓浓的睡意跟着袭来,眼皮 也沉重了,覆着红头巾的凤冠慢慢往下,眼看就快要垂到胸前了。 磊哥哥怎么还不来?她好困喔! 原来成亲这么累人…… 不能睡,交杯酒还没喝…… 可是仅剩的思绪渐渐涣散、飘离,再也抓不回来 直到一双大掌掀开红头巾,取下沉重的凤冠,褪下一身的吉服,再扶着柔馥 的娇躯躺下,云萝依旧睡得不省人事,一声男性低哑的轻笑不由得逸出唇角,这 幅妩媚的海棠春睡图霎时点燃了他的欲火。 在一阵煽情的抚触下,她颦眉低吟,本能的闪避。“晤…” “会痒吗?” 云萝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样呢?”他改用唇舌去取悦她。 她倏地颤抖得厉害,吐出细碎的娇喘,“不——呃……” 那含笑的男声又开口问:“喜欢吗?” “嗯……唔……”云萝说不出话来了。 好热……仿佛体内有把火在烧…… 烧得她口干舌燥,好难受—— 云萝紧咬牙关,两手揪紧身下的大红床单,浑身燥热难当,让她不得不睁开 眼睑瞧个究竟。 只见一颗黑色头倾埋在她丰盈的酥胸上,恣意的吮咬着红嫩的蓓蕾,瞬间让 她全身融化成一摊泥,在饱含羞意的喘息声中,葱白的纤指忘情的穿过他浓密的 发间,本能的拉近他,缩短彼此的距离。 他抬起饱含情欲的俊脸,粗哑的低嘶,“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磊哥哥……”小口中吐出一声宛如邀约般的娇呼。 巽磊俯下因浓郁的欲火而黯黑的双眸,食住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的娇呼一并 吞下,细细的品尝,直到小脸流含露意乱情迷的憨态,再也按捺不住的敞开她, 让男性的坚硬一寸寸的挺进温润紧密的女性中心。 “呃!”她轻喘一声,浑身轻颤的感受到他的雄壮,也几乎无法容纳全部的 它,下意识的扭摆身于去适应结合的庞大张力。他的呼吸显得浊重,伴着吸哑的 吼声,将自己顶到柔嫩的深处,然后缓缓的抽出,再长驱直入的填满,每一次重 复的抽送动作,都让两人感受前所未有的快感。 云萝全身因兴奋而痉挛,当冲刺加快,欢愉的呻吟不由自主的窜出颤抖的齿 间,在枕上摇晃螓首,整个人也跟着燃烧起来了。“嗯……磊哥哥……” “喜欢吗?”卖力取悦她的男人亢奋的问。 “喜、喜欢……”好不容易抓住一丁点溃散的思绪,云萝微微的掀开眼皮, 觑见异磊跪坐在自己雪白的双腿间,沉迷的欣赏着他们结合的部位,随着每一次 有力的冲刺,自己是如何将它套紧,登时差得面如火烧,“不要看!” 巽磊邪笑一声,先退出、再冲刺,“好美!” “磊哥哥……不要!好羞人……”她全身涨红得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他笑谑的拂开她意图遮掩的小手,“咱们是夫妻了,你的身子就是我的,当 然只有我才有权利看了。” “可是……呃嗯……”云萝咬住下唇,可是当他以猛烈的速度移动起来,她 情不自禁的拱起身子,示意要得更多。 大掌捧起她丰白的臀瓣,挺进云萝最炽热的深处,进入魂然忘我的境界,一 波又一波的欲浪席卷而至,让她只能轻喘、叹息,最终因快感而娇喊出来。 “啊——”在巽磊即将达到高潮的吼叫声中,奋力一顶,将种子灌输到她体 内,然后趴在她香汗淋漓的娇姐上颤抖,“喜欢我刚才做的吗?” 云萝将臊红的脸颊挨在他胸前,轻颔下螓首。 “那么以后咱们就每晚做。”他亲吻着她潮湿的鬓发,霸气的大掌跟着拂向 她平坦的小腹,“不用多久,你就会有我的骨肉了。” 她柔顺的轻吟,“嗯!” 巽磊紧紧拥住身旁的香躯,感谢老天爷又让他们重聚,这一次他会好好珍惜 两人的缘分,好好的保护地,他心满意足的忖道。 听着前头锣鼓喧天办着喜事,王府北苑却有人为此伤心欲绝。 季湘咬着巾帕一角,嘤嘤的哭着,“呜呜……王爷以后有了福晋……咱们将 来该怎么办?” “湘妹妹,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身分只是侍妾,你就是再伤心也于事无补。” 与她距离最近的是住在秋轩的丁盼盼,只见她温言婉语的劝导,一派知命认命的 模样。“这几年来,福晋的位子虚悬着,王爷也没有再娶的念头,不过,这不表 示永远都不会有,早晚都会有人取代的。” 季湘抽泣不已,“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丁盼盼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快或慢。” “看你一点都不难过,莫非你不爱王爷?” “爱又怎么样?难不成王爷真会为了咱们一辈子不娶?”丁盼盼失笑道: “只要王爷还要咱们,咱们就该偷笑了。” 听了,季湘又泪雨潸潸,“万一新福晋容不下咱们……”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真是服了她的哭功。 “呀!”的一声,各楼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又是谁在哭哭啼啼的呀?”进门的是体态妖烧的宣孃,明知故问的笑弄, “敢情是咱们的湘妹妹,你的眼泪还真多,动不动就哭个几声,这种把戏玩久了, 男人也会腻的。” 季湘闻言,索性哭得更大声了。 “宣姊姊,湘妹妹已经够难过了,你就别再逗她了。”丁盼盼轻声的责备。 “你以为就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吗?”宣孃柳腰款摆的挑了张椅子坐下,“王 爷现下有了新人,自然忘了咱们这几个旧人,要是这位新福晋手段厉害点,对咱 们可是非常不利,不是把咱们造出王府,就是随便指了个男人嫁了。” 丁盼盼神色淡然,“这样也好。” “哟!想不到丁妹妹这么看得开?”她嘲讽的笑问。 “不看得开又能如何?” 宣孃夸张的叹气,“唉!说得也是,若到了那种地步,也只能看开点了。” “我不要!我不要离开王爷!”季湘呜呜咽咽的说:“王爷最疼湘儿了,绝 对不会把湘儿赶出王府,更不会让给别的男人——” 宣孃翻了个白眼,“王爷对咱们四个可以说是一视同仁,你还真当自己是最 特别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季湘掩面痛哭。 “宣姊姊,你就少说两句吧!”丁盼盼攒眉说道。 “不说就不说。”宣孃打量了下房间,发觉少了一个人。“怎么?咱们三个 烦得要命,那个木齐儿倒好,居然还睡得着,我看她真以为自己是皇上亲赐的美 人,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着恼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你这女人除了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外,还会啥本事?” 宣孃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去,“呵呵,我还以为你睡了。” 木齐儿身穿蒙古传统服饰,身上披着狐皮大氅,娇艳的目光扫向在场的三个 女人,“我本来是睡了,偏偏被一股烦人的哭声给吵醒,你们这些汉人女子就光 会哭,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你以为你就多有出息?”宣孃变脸的问。 “至少比你有,谁不晓得你是敬王爷派来的奸细,美其名是献给王爷的礼物, 其实不怀好意。”她眼含讽刺的说。 宣孃拉长了媚容,“你不要血口咬人!” “难道不是吗?” “木齐儿,你——” 丁盼盼忙不迭的充当和事佬,“你们不要吵了!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咱 们还在这儿吵吵闹闹,万一传到王爷耳中,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谁要跟她吵?”木齐儿悻悻然的嗤道。 宣孃也气得踱开,不跟她一般见识。“哼!” 看了下外头的天色,丁盼盼说:“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家还是早点回房休息, 按照规矩,明天咱们四个还得去向福晋请安,可不能失礼了。” “她说得没错,我也要回去睡了。”木齐儿率性的转身离去。 宣孃撇了下红唇,也跟着步出冬楼。 “湘妹妹,你也早点睡吧!”丁盼盼安抚了她两句才走。 季湘已经哭不出眼泪了,怔怔的看着她们离开,心中又怨又妒。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