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昌钰行 「宁老板,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三爷商量嘛!犯不着……唉!您说是吗?」 曹兴沉重地说道。 「我……少秋,都是我交友不慎啊!」宁靖远「咚」一声,跪在仇少秋跟前。 仇少秋连忙将他扶起。 「这么说,这些全都是彭老爷的主意啰?」仇少秋不太相信。 他此行回扬州是特地来处理蚕丝厂的事。 原来,宁靖远和彭老爷将蚕丝厂脱手后,安排一个人在厂里做内应,只要有 资金进来,第二天便被那人以「五鬼搬运法」弄出去,将资金掏空。 幸好曹兴发现得早,前后才两次就将幕后的「鬼」逮住了,而眼下这个「鬼」 就跪着,他就是个「证据」,赖也赖不掉! 宁靖远还真是个老狐狸,而这个老狐狸还生了一个小狐狸精呢!仇少秋暗忖。 用狐狸精来形容宁虹绝不过分,自从她的初夜后,他就不再碰其他女人了, 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其实,他会带她去苏州别业,倒也没有想将她囚禁起来的想法,而是她似乎 非常害羞,他们原本住的茱萸楼已经是独立的院落了,但她还是无法尽情享受交 欢的美好。 因此,他才会带她去苏州别业,顺便将她和雯雯分开来,看到两人粘得那么 紧,他很不是滋味。 但这些他都没对她说,可能是还在生她的气吧?气她为别的男人缝制衣裳, 气她被别的男人抱住还笑得那么开心…… 「少秋,请你看在宁虹的份上,不要报官府,我会想法子筹到那笔钱还你的。」 宁靖远听说仇少秋将女儿当宝贝般「藏」到别业里,也不让雯雯跟,由此可 见女儿很得宠,搬出宁虹当挡箭牌准没错。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安排在蚕丝厂里的伙计,是怎么被发现的? 没关系,先逃过这一关再说,到时再和当初替他拿主意的彭老爷集思广益一 番。 「好吧!不过,十天之内若筹不出钱来的话,你就准备归还当初我买下蚕丝 厂的钱吧!」仇少秋按捺住满腔的怒火,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知道,少秋,谢谢你!」宁靖远只得赶紧谢恩,十天?哼!拖也得拖下 去。 姜是老的辣!他会给这个浑小子一点颜色瞧瞧的! 心里呕归呕,表面功夫可不能少,宁靖远开口留仇少秋下来吃晚饭。 「不了!岳父,我还要回琼璧园向义母请安。」 「妹夫啊!不用那么急嘛!时间不早了,赶回去也得花上半天的工夫……」 宁星的声音传来。 闻言,仇少秋转头看向门外。 「是呀!你们一大早便从苏州赶来,大伙都累了吧?今晚就在寒舍歇歇吧!」 宁靖远涎着笑脸。 盛情难却,仇少秋转头看了随从们一眼,每个人都是一脸倦容,因此便答应 留下。 晚上,仇少秋就待在宁虹在娘家的房间里。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打断仇少秋手头上的工作。 「谁?」 「妹夫,是我!」 宁星?她还想干什么?刚才在饭桌上,她和她娘就频频对他抛媚眼,丝毫不 顾忌在场的宁靖远。 他怎会不晓得宁星的心思?她想爬上他的床! 「二姊,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仇少秋一向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没什么好感,更何况她都已经是彭昭伦的人 了,他绝不碰别人的女人,这是他的原则。 「妹夫,我有一样东西想拿给你瞧瞧!」她不放弃地说道。 「二姊,夜深了,我明早再看。」他才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可是,这东西是有关虹妹的,难道你……不想瞧瞧?」 宁虹的东西?! 仇少秋将房门打开,只见宁星倚在门边,一手扠在腰上。 宁星只在肚兜外披了一件薄纱,深夜来敲他的房门,用意十分明显。 「二姊?」 宁星随即扑向他,还将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紧紧地攀住他的背。 仇少秋佞笑着,随即扶住她的双肩,一个使劲,将她推离自己。 「二姊,我是无所谓,但二姊一个黄花大闺女的……不好吧!」仇少秋闪到 一旁。 「不公平!为什么虹妹可以,我就不行?!」宁星大发娇瞋,走进房里,顺 手将门关上。 她还装作不知道?那件事是她父亲一手策画的啊!她不提还好,一提他就一 肚子火! 「二姊!请你珍惜自己的名誉!」仇少秋劝道,走到门边欲将门打开。 宁星眼明手快的朝他背上扑去,还伸出柔荑抓住他的大掌。 「好吧……二姊,言归正传,你想拿什么东西给我看?」仇少秋感觉到宁星 以丰满的胸脯磨蹭他的背。 「妹夫,答应我一件事。」宁星以自己的胸脯磨蹭仇少秋,脑中则想象着当 他硕大的欲望进入她之后是怎样的销魂。 可是,仇少秋却倒足了胃口,他一个旋身,巧妙的摆脱掉宁星。 「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办到?」 宁星站稳脚步。这仇少秋怎么那么难搞,当初她勾引彭昭伦时也没那么费力 啊! 「你一定做得到!」宁星睇笑着,眼神还暗示地往他的两腿间飘去。 「你就这么有把握?更何况——东西我都还没看到。」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行!你要先答应我。」宁星嗔道,她怎能先将底牌亮出来? 「在商场上,我仇某一向都是看完货,才依货的价值来定价的。」说罢便走 到门边,请她离开的意思不言可喻。 「好嘛、好嘛!那我就告诉你——」宁星走到桌边坐下,「你知道虹妹在遇 到你之前,曾死心塌地的喜欢过谁吗?」她故弄玄虚地道。 他当然知道,而且,他还将那人列为自己的头号情敌,但他故意摇了摇头, 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把戏。 「虹妹当时喜欢的是——我的未婚夫彭昭伦!」她以骄傲的语气宣布,「去 年她计画在七夕那天送彭昭伦一件礼物,并从端午节开始准备。」 仇少秋听出兴趣了,难道就是芳儿所说的那件衣裳?现在芳儿被他禁足在琼 璧园的朦胧阁里,应该无法跑出来向宁家打小报告了。 宁星见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心里十分欣喜。 「那礼物就是她亲手缝的……单衣!」宁星以暧昧的语气说道,还强调「单 衣」两个字。 原来她缝制的是男人的单衣!一把怒火悄悄的从他心底升起,他脸色铁青, 不发一语。 「想看吗?妹夫。」宁星深吸了一口气, 难道她那个讨人厌的么妹已经让仇少秋对她如痴如狂了吗?哼!宁虹怎么会 是她的对手?既然她能将彭昭伦骗到手,仇少秋也不例外。 「我可以拿给你看,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宁星趁胜追击。 「妳先说吧!是什么事?」只一瞬间,仇少秋的脸色又恢复正常。 「娶我!」 仇少秋闻言眯起眼,盯着宁星。 「二女同事一夫吗?呵呵……二姊,我已经娶了你妹妹哟!」他故意加重「 二姊」两个字,笑得更邪佞了。 「没关系,我可以当你的妾,不过,我相信虹妹会敬我这个二姊的,她终究 会把妻子的位子让给我的。」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盘。 「二姊太看得起我仇某人了,再说,彭公子与岳父会同意吗?」仇少秋语带 不屑的拒绝宁星。 「不必理会他们。」宁星早就想好要怎么应付他们了。「你到底想不想看那 件单衣嘛!」 「只是看一件单衣就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那我可得好好的想一想了。」仇 少秋说罢又准备打开门送客。 宁星冲了过去,想要阻止他开门。 「代价?妹……少秋,你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这「代价」值不值得?」 她连忙改口,一双小手从他身后往前探向他的下腹处。 仇少秋立刻抓住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我再考虑看看,至于单衣……」 「没问题!只要你和我燕好,我就拿单衣给你看。」 宁星已经受不了小手触到他胡碴的刺痒快感,觉得自己的私处都湿了,只好 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淫荡的贱女人!好吧!为了看到那件单衣,他就勉强和她玩一玩,可是—— 「二姊,你不是怀有身孕吗?」这可不行,万一这回又是个圈套…… 「少秋,你放心,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怀孕,那是我骗彭昭伦和宁虹的。」宁 星灵活的手又探向他的男根,摸了一把。 仇少秋乍闻之下大为震惊,没想到宁家一家子都是狐狸,不论老的、小的。 「单衣在哪儿?」他也不阻止她乱来了。 「在我房里。」 「你的房间在哪儿?」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宁星脸上漾起魅笑。 「不,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告诉我怎么走。」 她就是存心要让家里的仆佣看到的! 这仇少秋!唉……就别气了,全都依他吧!更何况自己已经欲火焚身了。宁 星在心里告诉自己。 于是宁星告诉了仇少秋。 「好,你先回去等我,我随后就到。」他不耐地道。可恶!待他将那可恶的 单衣拿到手之后,他要宁虹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隔天一早,当仇少秋一行人要离开宁家时,宁星还没醒来。 昨晚,仇少秋只用手指就让她乖乖的将单衣拿出来。 一想到宁星那欲求不满的淫荡表情,他就觉得可笑,但他也不让她太难过, 在她颈后点了穴之后,她便沉沉的睡去。 坐在马车上,他看着手中的单衣,有种想将它撕个粉碎的冲动,尤其是上面 绣的「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看来更是刺眼。 「三爷……三爷,好吗?」 坐在他旁边的曹兴唤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仇少秋将手中的单衣收好,认真地盯着曹兴。 「彭老爷那里……」曹兴不解的看着被仇少秋置于一旁的单衣。 「别担心,曹叔,我相信我岳父会主动去找他的。」 「那蚕丝厂那边,我就先不派人了!」曹兴收回视线。 「嗯,暂时还不需要,至于里面的工人,可以先派其他工作给他们。」仇少 秋向来很照顾为自己做事的人。 「那我就在此先代他们谢过三爷了!」 「曹叔,你太客气了。对了,待会儿回琼璧园的途中会经过总行和你家,你 要先回家还是先进总行?」仇少秋问道。 「三爷,我还是先进总行好了,蚕丝厂的事还得处理一下·」 于是,马车在荃洲行总行门前停下,让曹兴下车,而仇少秋则带着其余五人 往琼璧园而去。 回到琼璧园休息了一天,隔天,当仇少秋要去向义母请安时,才得知她到山 中的佛寺打禅七了,他便带着阿维一行人直接回苏州。 三天没见到宁虹了,仇少秋急着想见到她,纵使他无法谅解她的种种行为, 但他还是打从心底想念她。 他可以不计较单衣,毕竟那是她在还没遇到自己之前的幼稚行为,只要她此 后能忠于他,只爱他一个人,他还是会好好的疼爱她的· 坐在画舫上,他看到位在小岛上的别业。 黄昏时分,湖面上倒映着青山与夕阳,眼前的美景教仇少秋不由得想象,若 是和宁虹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陪衬下燕好,该是多么美好啊! 一想到容易害羞的小妻子脸红的模样,仇少秋心中升起一股柔情,竟不由自 主的笑出声。 「三爷,您想到虹夫人了是吧!」阿维笑道。 「是啊!」仇少秋坦诚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画舫靠岸了。 当船夫们在准备舢舨时,仇少秋听到一阵很久没有听到的笑声。 是宁虹!她在哪儿?仇少秋远远的眺望着,这笑声听来好开心呵! 当他踏上舢舨,居然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笑声加入她的声音…… ****** 「阿武哥,不行……不可以这样,你作弊!啊——」宁虹拿着阿武雕的木雕 蛐蛐趴在地上。 「虹夫人,我没作弊啊!您瞧,它就要吃了你啰!」阿武趴在她的对面,手 里也拿着一只木雕蛐蛐,作势要吃掉她的。 宁虹咯咯笑着、尖叫着,动手去抢他手中的蛐蛐。 她轻易地将蛐蛐抢到手,也没发觉趴在她对面的阿武已经惊讶地抬起头。 「阿武哥,你瞧——你瞧它……」宁虹吃惊的发现那只木雕蛐蛐的脚可以动, 兴奋地说道。 可是,她看见阿武瞪大了眼,活像是看到某种怪物似的,将视线停留在她身 后的某一点。 宁虹的脸庞犹带着笑,往后一瞧—— 那一刻,宁虹可以发誓自己看到的是阎王,而不是仇少秋! 她奋力地想要爬起来,可双脚却抖个不停,完全不听使唤。 「虹夫人……我扶你起来!」阿武轻声的说。 仇少秋一个箭步过来,一脚踢向阿武的下巴,将他给踢飞出去! 「拿开你的脏手!」仇少秋咆哮道。 阿武摔落地后,头撞到地上,随即昏了过去。 「阿武哥……」宁虹慌乱的往阿武那里爬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但是,她才伸出手,仇少秋马上冲过来再补一脚,阿武被踢得更远了。 「你就这么不安于室吗?为什么?!」 一旁围观的仆佣们害怕极了,纷纷作鸟兽散。 「没有……不是的……没有……」宁虹不安的爬起来,语无伦次地道。 仇少秋每朝她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阿武哥!」仇少秋鄙夷地学着刚才宁虹的音调。「他是谁?」他狂哮道。 「他叫陈武,十三岁就被卖进赵家干活儿,签了二十年约,今年已经二十六 了。」管事回答得很详细。 「原来是园里的工人呀?」仇少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是船坞的看守工。」管事答道。 「把他带下去!」仇少秋命令道。 「是!」 一下子,所有的人全走光光,只剩下宁虹与仇少秋。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仇少秋沉声道。 宁虹缓缓地抬起螓首,黑白分明的美眸瞅着他。 「我看妳是不怕我了,是不是?下贱!」他冶酷的啐道。 他迫不及待的赶回来见她,可一回来居然撞见她跟个下人玩得那么开心,笑 得那么尽兴! 「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啊!」 宁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勇敢的为自己辩驳。 「您去扬州的那一天,屋里的下人全都出去了,阿……陈武见我没吃中饭, 便做饭给我吃。后来我听说他很会木雕,便请他为我雕一对蛐蛐,他今天雕好才 拿来给我的……」宁虹小心翼翼地将这几天与阿武相处的经过说了一遍。 仇少秋听完后直盯着她瞧。她看起来不像在说谎,但是…… 「你敢发誓你和他之间除了这些事之外就没有了吗?」他逼问。 宁虹努力的思索着…… 对了!他还对她说过他身体上的残缺。但是,这种事不好开口啊……宁虹蹙 眉想着。 见宁虹一脸的犹豫,仇少秋不由得误会了·原来她刚才所说的全都是谎言! 他大步地欺向她,抓住她的双肩。 宁虹无助的摇着头,使出全力挣扎着。他一定误会了! 「可恶!你竟敢骗我?贱人!」仇少秋虽然说得很轻,口气里却有掩不住的 危险。 「我没有骗您!我说的全都是事实,不信您可以去问阿武哥!」情急之下她 又脱口而出「哥」这个字。 「你还是改不了口!那个「哥」字你只能对我喊,不能对其他男人喊!知不 知道?!」说罢,他立刻低下头,粗暴的吻住她的唇。 「我不能让你养成撒谎的习惯!妳说,他有没有像我这样吻你?」他以舌尖 撬开她的檀口,用力戳进她口中。 当然没有!阿武哥是那么善良的人,她是真心把他当大哥哥看待啊!她蹙紧 眉,无力的摇着头。 仇少秋伸出大掌罩住她的臀,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的欲望。 「很好!连头发都不盘了,要方便男人办事?」他发觉她的一头秀发披垂在 背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吼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子落在仇少秋的脸上。 「不要污辱我!」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宁虹的颊边,突生的勇气与力量,让她猛地推开楞住 了的仇少秋。 她带着一颗破碎的心,以手掩口,往前飞奔而去。 宁虹才跑到前方不远处的大树下,便被双腿修长的仇少秋追上。 他抓住她之后,狠狠的将她锁在胸前。 他正处于狂风暴雨之中……不!应该说,他本身就是狂风暴雨!他在怒海狂 涛中载浮载沉,就算要沉下去他也要拉她一起! 谁教她有那么一个好父亲,处处算计他,还设计那场要吊死她的戏,迫使他 去救她;谁教她知情不报,没有说出她父亲的计谋;谁教她生就一副倾国倾城的 容貌,小小年纪便迷惑她周遭的每个男人!以至于……他爱上了她,而且到了不 可自拔的地步。 由爱生恨,所以,他恨她! 「脱了!把衣裳给我脱了!」他放掉她,狂傲的命令道。 宁虹一动也不动的,只是默默地掉泪。 「给我脱!」仇少秋怒吼。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根本无法动弹。 剎那间,他的耐心尽失,一个箭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告诉你,这是你们宁家欠我的!」他的大掌捏住她的脖子,「你还装! 芳儿全都告诉我了!」看她仍是一脸迷惑,他忍不住放低声调,危险地道。 「我家?」宁虹不明白这和她家有什么关系? 布帛的撕裂声响起,仇少秋将怒气发泄在宁虹的衣裳上!她还装?! 「好,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你因抵抗彭昭伦的侵犯而落水……」他一边嘶声 道,一边粗暴的拨开她身上破碎的衣裳。「全都是你父亲与彭老爷一手策画的!」 她父亲? 啊!剎那间,过往的总总浮现脑海…… 身陷回忆之中,宁虹没察觉到仇少秋在对她做些什么、讲些什么? 「还有我夺走你的初夜那晚,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父亲设计的圈套!」 仇少秋将全身赤裸的宁虹揉向自己的欲望,他单手托着她的臀,另一手则不 耐的调整她的体位。 「以及那件单衣,那件该死的单衣——」他怒不可遏的吼着。 宁虹满脸的泪水,失神的回忆着,看在仇少秋的眼底以为她还在装,他愤怒 的解开自己袍下的长裤。 当他愤怒的欲望一举入侵她的身子时,她恍惚想起那个早上…… 是她父亲来传话的—— 她父亲说彭昭伦要向她忏悔,彭昭伦见到她后,说要跟她单独的谈一谈,便 以马车将她载往瘦西湖。 原来这是他们事先设计好的一出戏,而她和仇少秋便是戏里的主角! 她紧闭的眸子不断的流出泪水,已分不清幽穴深处传来的是痛楚,还是歉疚 的伤痛…… 不知过了多久,宁虹只晓得天色已经暗了,而仇少秋也总算彻底发泄了夹杂 着愤怒的欲望。 昏昏沉沉中,她发觉仇少秋抱着她走着,而她早已无力顾及自己的身子是否 裸露。 「阿维!」仇少秋抱着全身裹在破衣裳里的宁虹,走向船坞,大声地叫唤阿 维。 「三爷?」阿维和管家正在画舫上,准备将陈武送走。 「你带几名侍卫一起送虹夫人回宁家!」仇少秋踏上舢舨,将已经清醒的宁 虹放下。 宁虹闻言激烈的挣扎起来,他要将她赶回娘家?!「不!不要,求求您别赶 我走……我求您,我还要代我……」她跪着抱住仇少秋的大腿。 「三爷,这……」阿维也吓了一跳,呆看着这一切…… 「妳回去吧!让我冷静的考虑一下是不是要休了你。」仇少秋弯下腰,将宁 虹的小手掰开,宁虹又挣扎地抱住他。 「不!我还没赎我爹的罪,别赶我走,求您……别……」宁虹惊慌的语不成 句。 「阿维,抓住她!」仇少秋狠下心,用力地将宁虹推开。 一阵激烈的挣扎之下,宁虹被阿维紧紧的箝制在画舫上。 仇少秋转身踏上舢舨,离开船坞,完全不理会已经哭倒在地的宁虹。 「仇少秋,你好残忍……」 眼看着画舫将她载离仇少秋身边,越来越远,她嘶声吶喊着,但没有任何回 应,只有她的声音孤独地回荡在夜晚的湖心……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