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睡到半夜,梅子被一阵翻动声惊醒。她发现有三个人正在这间仓库翻找什么。 因为,在仓库的那一头,所以,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梅子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危 险。她想躲藏起来。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藏哪儿。慌乱间,她踢中了一只破木箱, “咚!”这一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很是响亮。让这仓库中的四个人都吓了 一大跳。 梅子见自己已经暴露,便大声叫,“你们干什么?”她的意思是想叫醒隔壁的 看工地的男人。 “嗨,一个小妞儿!”一个家伙说道,“他妈的,吓了老子一大跳!” “这里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另一个家伙说,“不过,能玩个妞儿,也他妈 的不错!” “走吧,”第三个家伙说,“别惹事,外边就是大街!” “怕什么?”第二个说话的家伙又说,“把她的嘴堵上,不就得了。” 这三个家伙迅速把梅子围住。梅子害怕极了,她想大叫。还没叫出声,一把冷 冰冰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最好别出声,不然……”那家伙用刀,在梅子 的脸上,脖子上比划着,让梅子心惊肉跳。 一个家伙从后面抱住梅子,剩下的一个蹲下身,脱掉她的鞋子,又解开她的裤 带,把她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梅子心中害怕,不敢动,任这几个家伙扒她的衣服。 很快她的上衣也被脱掉了。抱她的家伙把她扔到“床”上,扯掉她的胸罩。“哇, 正点!”一双罪恶的黑手,伸向梅子的胸部。 “不!”梅子顾不得害怕,翻身躲开,双手死死的护住胸前。梅子躲开了一个, 另一个又上来了。“求求你们,不要!”梅子哀求。 “乖乖的,别叫!不然老子废了你!”那把刀,又放到了梅子的脖子上。一丝 冷气从脖子一直凉到她的心里。 “她要是做鸡的,老子一定把她包下!”另一个家伙恨恨地说。 “一会儿弄完了,把她带走,玩几天。”拿刀的男人又说。 梅子绝望了,叫天天不应,求地地无门。她的眼泪拚命地流着,身体忍不住地 抖动着。在微弱的亮光下,梅子的身体像被牛乳浸泡过一样,朦朦胧胧的,让这三 个男人直流口水。三个男人见梅子不在反抗,个个脸上充满着淫荡之色。“他妈的, 老子还没见过这么靓的妞,让我先上!”一个家伙说着便脱衣服。 “老大,悠着点儿,别折了家伙!”拿刀的家伙淫笑着。 “放心,一会儿小心你们的家伙,别起不来,丢人现眼!” “你们赶紧走吧,我报警了,”门外传来看工地的男人的声音,“警察马上就 到。” 因为突然,因为他们是贼。虽然,屋外的声音不高,但对屋内的三个男人来说, 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他们三个如丧家之犬,扔下梅子跳窗面逃。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只剩下梅子一个人。但,梅子仍在极度的恐怖中。她本能 地抓起衣服,慌乱地套在自己的身上,光着脚宿在一个角落里。“姑娘,”外面又 传来看工地男人的声音,“没事了,不要怕,我在外面守着,你睡吧。”这声音对 梅子来说,简直是天赖之音。她甚至有想出去,拥抱这个男人的冲动。她明白,危 机过去了。前一时刻她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瞬间又柳暗花明、否极泰来。这大起大 落的心境变化,让梅子喜极而泣。 梅子没有睡,也没有开门,只是坐在“床”上,把被子裹在身上,让自己发抖 的身躯获取温暖。门外没有了动静,一切归于平静。梅子没有睡意,也不敢睡。她 不知道在天明之前,还会发生什么事!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凭自己的能力可以 在这个世上生存。可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明白自己真的很弱小。弱小到要一个看 工地的工人的保护。她要重新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能力,认识自己的处境。尤其 是要认清自己是“梅子”,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而不是其他。认识到这一点, 梅子很是沮丧。谁来保护她?谁又能保护她?谁又愿意保护她? 梅子想到了小岛上的杏儿,想到了把她当着女儿的刘叔他们。也想到了海生, 想到了海生有力的臂膀和他那坚实的胸膛。如果有他们在,那该多好啊!他们会呵 护自己,让自己不受伤害。有一会儿,她甚至后悔离开他们,后悔离开让她重生的 龟仙岛。就算是当龟仙娘子,也比现在要好哇。 想着想着,梅子睡着了。因为,过分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之后,便是极度的疲 倦。梅子不想睡,可终于没有抵御住困倦的侵袭。当她再度醒来,是因为看工地的 男人的敲门。 梅子感觉自己很困,也很累。她起来把堵门的箱子拖开。然后,把门打开。外 面的太阳已经升起很高。梅子走到水管前洗了把脸,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看工地的男人,已经把早饭做好,下的是面条。他给梅子盛了一碗。梅子坐在 小凳子上把它吃了。吃完了,也没吃出是什么味,连咸淡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