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 结了帐,我们四个老爷们坐在秃子的车里等着嫣红。我想我该暂时消失一下了。 车里最好只坐四个人。按我的安排秃子开车,小孙子坐附驾,让松下和嫣红做后座, 这样也方便嫣红制造些情调让小日本欲罢不能。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临走前我叮嘱着秃子把车开到艺术大学女生宿舍楼 下,要让松下亲眼看着她进去。 我走过大街,找了个旮旯远远地望着巴西烤肉店门口。不久,嫣红出来了。还 是在酒吧里见她时,打扮成学生妹的那条牛仔裤,那件尖领衬衣,只是上身的毛衣 换成了红色的,在黑夜里很乍眼。不过,现在怎么看她也不像刚才韵味风骚,性感 十足的艳舞女郎。 我直到看着松下和嫣红都坐进了后排座位才走。并给嫣红发了条短信:“你要 装单纯,装傻,故意给他碰你的机会。来诱惑他。” 第二天一早,秃子急匆匆地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严总,这女的也太厉害了,你是不知道,昨晚她那个纯情劲搞的我有好几次 都以为她真就是个学生妹,不会是你找来的学生‘鸡’吧。” “人家那叫绝对专业。亏你白做了这么多年业务了。怎么什么都没见过。昨天 怎么样?顺利不?” “没比这再顺的了。车一开这小妞就和松下聊得那个欢,感觉就是一个没有戒 备的小女生。特别是最后临走进艺术学院女学生宿舍时那回头一笑。甜!美!我都 差点动心了。你说她舞跳得这么出色,又会两句日语,也算是有两技之长了。干嘛 干上这一行啊。可惜啊。” “谁都有自己的说不出的苦衷啊。你今天去找嫣红跟她照张一寸照片,然后做 个假学生证,记住,这个东西一定不要故意亮给松下看,要在无意中让他看到。” “对对,你这脑袋,做研发太惜了,要当上那个国家的总统元首,三年之内肯 定超过美国。” “别扯淡。今天我估计小日本肯定开始对嫣红大动手动脚了,叫嫣红表现的动 作上极其反感。” “行。这个没问题。” “那好。下午4 点半带着松下在女生宿舍楼下等。让嫣红装着象刚下课的样。 然后你们一起吃饭。让她好好表现。” “好。” “对了,把这1 万块给她。” 我拿出了那装有1 万块的袋子递给了秃子。 又过了一天,秃子准时来我这里汇报情况。 “怎么了?”我问。 “精彩,这比电影精彩多了。” “说说看。” “昨天在饭桌上,嫣红故意把自己的包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她先把那学 生证从地上捡起来很自然地随手放在桌上,又继续捡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小孙子趁 她没看见拿起了学生证就翻,然后跟松下点了下头。等嫣红转过身来,看见小孙子 正拿着学生证看,她撒娇地抢了回来,说:‘不准偷看,太丑了。’那演技,没治 了,当时我就想:张艺谋真是瞎了眼。” “松下有什么动静?” “他啊,手和脚在饭桌下这个拼命啊。没见一时儿的老实。” “那就对了,今天不让他见嫣红了,跟他谈正事。他应该心不在焉,也谈不出 什么。你要在适当的时候跟他挑明说是不是对嫣红有意思。然后跟他说要打消这念 头,说嫣红可不是随便的姑娘,那种事绝对不可能答应。把他胃口吊足。” “行!” 秃子出去不久,我办公室的门就像歹徒入室抢劫一样恶狠狠地被人踢开了,夭 艳气势汹汹地地冲了进来,睁圆了眼珠子瞪我。那眼神就跟无产阶级仇视黄世仁一 样。 “怎么了?又看见谁穿的比你漂亮了。咋气成这样。” “赶紧停了你们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一副吃了火炮的语气。 “什么勾当?”我放下手里的鼠标,严肃地看着她。 “别装了,秃子都跟我说了。赶紧停了,我可不想让哪个姐妹替我受罪。” “说什么呢你?是你说要给你找个替身,事成之后你好得到回扣给你妈治病。 怎么现在你倒反悔了。”我有些不耐烦了。“我忙活了半天,为谁忙活。还不是可 怜你。你要是得了钱你不也能离开李恒旭了嘛。成!你要是不愿意,这事就拉到, 算我白忙活。就让李恒旭折磨死你算了,我真是萝卜吃多了。” 被我一顿训斥,她气焰没那么旺盛了。坐在了沙发上。 “反正,你让一个姑娘替我干这事我心里不舒服。” “放心吧,正经姑娘不会愿意干这事的。我找的是个妓女。” “妓女也是人啊!你怎么瞧不起妓女。” “我不是瞧不起妓女。其实,我这也是为她们好。你想,哪个女人愿意干这种 丧失尊严和人格的行业,她们要不是遭遇悲惨就是家境贫寒,各怀各的苦衷。她们 也想早点赚够钱把苦日子过到头。这姑娘配合我们干完这件事赚得钱相当于多少个 男人跟她上床了。我这样做一来是少了几个男人糟蹋她,二来也让她的收入增多, 让她早点把钱赚够好从头再来,从新做人。一举两得呀。” 夭艳没接话,沉默着。我继续说: “好吧,再打个比方。你现在公司上班赚钱,肯定是希望业务上接的单子越多 越好,这样公司发给你的奖金就越多,你的生活就就会得到改善。道理一样,妓女 拿自己的身体赚钱,当然是希望接客越多越好,挣得钱就会越多,这样她们就会早 点从良。你得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女性同胞们想想啊,不能光自己吃饱了,让人家 挨饿不是。所以,换个角度想问题,我这样做其实是在救人,而不是在害人。” 我话说完了,以她那古灵精怪地脑袋,我点到这儿她应该能想明白了。 她闷闷地坐在对面。自语道:“好像也有道理。” 我拿起鼠标,没再理她,继续活在程序里面的BUG 中。 “不对啊。”夭艳寻思了半天,忽然又冒出话来。“进屋之前我还把你当成个 逼良为娼禽兽不如的畜生呢,怎么几句话,你到成了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了。 感情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有凭有据的。” 我“嘿嘿”一笑,没理她。 “那你就安排我们俩个见个面嘛?” “干嘛?” “我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了,见了面你会自惭行愧的。人家那可是专业人事,你最多是个大瓣蒜。” “那更得见了。”夭艳兴致勃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