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看看这女人要玩啥花样。 复兴门的一个茶吧里,一壶嗷嗷贵的茶摆在我和夭艳中间的桌子上,我俩假惺 惺地装斯文,一口口嘬着。这儿人不多。不过,都人模狗样的。边上有个中年人, 喝的吱溜吱溜地。喝完还“啊”地自慰一声,听得我真想上去抽他。 我一直不能理解茶吧这个社会上这个娱乐产物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家里的撅尾 巴管管够喝,干嘛花几十块钱来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唉!中国越来越奢靡了。 没等多久,嫣红来了,一身黑色的皮衣裤,一个大太阳镜遮眼,咋一看简直就 是骇客帝国里出来的女战士。 她一眼就看见了我们,走了过来坐下,摘下了太阳镜。今天的妆很浓,喷地比 夭艳还香。她看了一眼我,有瞧了下夭艳。然后点着了香烟,翘起了二郎腿。 “啥事找我,鬼鬼祟祟地,在电话里讲完不就得了。” 夭艳此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表情迷茫诧异。不禁呆住了。 “哦,这是我上司,她想跟你谈谈这次的事。”我背着事先跟夭艳商量好的台 词。然后偷偷地在桌子下面踢了夭艳一脚。 “哦……呃……你好!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这件事麻烦你了。” 夭艳礼貌地伸出了右手,可嫣红并没理会,继续认真地抽着烟。 “咱们的社会地位太悬殊,手就不必握了,这只不过都是金钱交易。我也没什 么好介绍我自己的。有事直说。”嫣红的语气很不友好。甚至对夭艳有些敌意。 夭艳没计较握手的事儿,微微一笑,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帮我们公司办这件事有没有困难。只要你说 有,我们马上可以停下来。” “困难?笑话,有钱赚。哪来的难处。您真搞笑,”夭艳皮笑肉不笑地。 “呃……其实呢……我的意思是……”一向精灵古怪的夭艳居然慌张地有些结 巴了。 “其实我们的意思是想问一下价格方面。您要是满意的话这个价钱我们就不变 了。”我见夭艳要冷场,马上接起了话题。 “价格我能接受,你们要想给的更多我也没意见。”嫣红的赤唇使劲吸了口香 烟。然后用长长的指甲娴熟地把烟灰点掉,那血红的甲色渲染着她风尘的痕迹。 “能接受就好。”我说。 之后,夭艳一反常态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嫣红的脸。为了不 冷场,我跟嫣红又聊了一些怎么对付小日本的话题。 一根烟抽完,嫣红喝了杯茶,说了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然后,拿起 挎包,走出了大门。 我看了一眼夭艳,她一副呆滞表情,茫然失措地盯着嫣红背影。 “喂!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有点眼熟。”她缓过神来。 “你认识她?她可是个妓女,难不成你闲着无聊也去玩断臂吧。” “滚你个蛋,谁跟你说笑呐。我好像真见过她。哦! 我想起来了,在你家的电 脑里,里面的一个照片上,有个女孩特象她。” “不可能,我电脑里的照片是我特意扫描进去的从初中到大学的纪念照,都是 我的同学和认识的朋友。怎么可能有她呢。我之前又不认识她,你一定认错人了。” “好像是,有好像不是,也许认错了,谁知道。”她喝了口茶。 “你什么时候动过我家的电脑?” “十一啊,别忘了,十一我在你那住了七天呢。你电脑里的啥东西我都翻个遍。 嗯……别说,你看### 的品位还可以。没我想想的那么变态。” “嗬!看来咱们这方面还品味相投啊,要不找个机会一起试试。” “滚你个蛋。” 之后的几天,我让秃子白天谈合作上的事,如果有些进展晚上就让嫣红出来作 陪,如果没进展就让嫣红人间蒸发。直到有一天,故意让嫣红和松下单独在一起很 久,松下再也按耐不住淫心,扑向了嫣红,嫣红象打阶级仇人一样扇了他一记耳光, 坚决地走掉了。我想:摊牌的时候到了,于是我让秃子以非常委婉地语气责骂了小 日本一顿,然后又以搞定这贞洁女孩为筹码来换取合同上他最后的签字。没想到, 这小日本居然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事情进展顺利地超出想象,一切都在我的想象和掌握之中,我发现我坐在办公 桌前,帷幄千里的能力不比什么邱吉儿,戴高乐差多少。我让秃子通知松下,嫣红 已经答应了,今天晚上把所有该办的事都办了吧。松下同意得相当迫不及待,就跟 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 我又让秃子去买伪装处女的那种血包囊,并让他带着1 万块钱一起交给嫣红, 告诉嫣红总共三万,最后那1 万等办完事再给她。 不久,秃子一脸无奈地回来了,把钱和血包囊都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气喘吁吁 地跟我说:“得了,还是你自己去送吧,嫣红非叫你亲手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她,包 括完事之后再亲手把余下的那份钱交给她,她才做。否则,她不干。” “我亲手交给她?这啥意思。”我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见她的时候明显情绪不对,一副遭了打击颓废的样。还 说晚上6 点她会在女生宿舍等咱们。但是,必须看到你才肯上车。” 我掂量着这1 万块,心里纳闷:她这是为啥?可百思不得其解。管她呢,反正 晚上也没什么事,去就去,非要看看这女人要玩啥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