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来事儿的玩意。 第二天,秃子把小日本送走之后,我们商量着晚上请嫣红吃顿饭答谢一下,要 不是她咱们这事绝对不能这么顺利。可我再拨拨了那个手机号码的时候,里面反馈 的信息是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她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她,也许茫茫人海再无见面 的机会。对于她,除了因悲惨遭遇而在挥霍她的青春以外,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连脸上的五官我都忽隐忽现地回忆不起来。但我总觉得她的好像一直在冲我传达着 什么…… 我一遍遍回忆着她拿着装满钱的挎包,给我挥手的背影,不禁一阵凄凉。也许 红尘才真正属于她。 夭艳在我最瞌睡最想看会### 缓解一下情绪的下午3 点时刻准时出现在我的办 公室里。我想夭艳也得到了她那份回扣。她肯定跟我臭显,高兴得得意忘形,可她 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一脸严肃,根本没有往日活泼调皮。 我问她:“钱不是拿到了吗?怎么不高兴?” “这钱拿得不舒服。比我亲自去做赚的还难受。” “那就捐了吧。正好眼前就有个穷人。” “去死!扔大海里喂鱼也不给你。” “那就留着自己花吧,这样你就可以离开李恒旭了。” “钱还不够啊。还离不开他呀。”她满怀惆怅的语气。 “什么?还离不开他?那我帮你折腾个什么劲啊。你不还得被他折磨。” 她没吱声,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 “对了,你不说包我妈妈的医疗费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天,你说我让你占我的便宜,你就包我妈妈的医疗费的。你敢赖皮?”她 瞪圆方眼。 “那你得先让我占了便宜呀。” “滚蛋吧,当我是三岁小孩哄啊。让你占了便宜然后就不认账。你那品行,禽 兽不如。”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门。狠狠地摔着我办公室的门。 我心理暗暗叫坏:怎么现在她这么了解我的个性,这还得了! 我向公司申请的去小日本的公司实地考察,收集些更准确的资料的报告批准了。 公司派我、夭艳一同去。我负责技术,夭艳负责业务,同时我们还要在深圳参加一 个高科技产品展会。所以可以让我们再带两个人帮忙。我和夭艳不约而同地想到了 老钱和小凤。 公司还是很给我这个新的领导面子,第一次带队出差,就搭乘着人类的豪华交 通工具,用的是老总级待遇。我拿着四张南航的北京到深圳的机票,心情是激动, 兴奋加紧张。我想,每个人第一次坐飞机可能都是这个心情吧。不过对于夭艳这个 曾经去过美国,坐过越洋飞机的飞行老手来说,我表现的一定要镇定。不能像老钱 和小凤那样,一听是坐飞机去出差,完全地处于亢奋状态,就像小孩第一次做火车 一样乐得特没出息。 临走当天,媒体报道:南方普降暴雨,很多飞机都延误,也包括深圳的所有航 班。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了机场大巴,一路我都在想:不会让我赶上吧,我 可是第一次啊。 首都机场里人特别多,全是滞留的旅客,很多人都退票走人,很少有象我们四 个这样的风尘仆仆往机场里面走的。 老钱和小凤拎着着大包小包,跟搬家似的。 夭艳则带着墨镜,扎起了一个高昂的发型,那身长衣长裤跟运动装一样感觉倒 像是参加某某运动会的运动员。她拽着行李箱,“嘡嘡”地在候机厅里发着她的高 跟鞋制造出来的属于她的铿锵声音。我凑了过去说: “罕见啊,北京大冷的天你都死活穿着裙子,露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怎么要 去南方了你倒把它给脱了。” 她转过头,我能猜到太阳镜后面肯定狠狠地瞟了我一眼。 “怎么?又开始打它们的主意?”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一身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这怎么也是空姐的地盘。咱先忍着点。太嚣张了不好。拿着,怎么不主动点, 不会来事儿的玩意。” 说完夭艳甩手把行李箱的推把交给了我,然后扭头转身迅速地走开,跟箱子里 装的是要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 “喂,为什么要我拿,喂,我是领导。我才是领导……”我拽着行李箱就追了 上去。于是,候机室里回荡着我争辩身份地位可怜地喊声。 广播里一遍遍传达着哪些次航班推迟起飞的消息,我挺可怜这个声音后面的空 姐的,估计她今天上班肯定郁闷。一天没干别的,就冲着麦克风,跟三孙子似的向 所有中外游客一遍遍地致以诚挚的歉意了。 之前飞往深圳、广州的航班全都延误了。而且起飞时间一律全是待定,这让一 些旅客浮躁不安,到处询问什么时候才能起飞。有些旅客开始和机场的有关人员吵 嚷着延误起飞的索赔之事。看着他们激动的表情,我还真是害怕,坐立不安地到处 闲逛来掩盖自己的胆怯。而老钱和小凤的脸煞白无色,一遍遍往厕所里跑,估计紧 张得尿都憋不住了。 老钱凑过来说:“要不咱们退票改天吧。” “明天深圳那边有合作方会议,咱们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到深圳。不然就敢 赶不上了呀。” “可看着情形,不会出什么事吧。” “滚你个蛋,看你那点出息。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怕啥。不是还没通知 咱们的飞机延迟呢嘛,放心吧,我往天上一飞,玉皇大帝还能不给我面子?什么风 雨雷电四大神仙全都得回家下岗一天。为我此次航行保证安全。咱的班机肯定准时。 放心吧”我满嘴胡诌着,心里紧张的要死,但表情还是一脸轻松地装着孙子。 老钱看我态度坚决,灰溜溜的走开了,嘴里还没出息地叨咕着:还是火车好, 还是火车好。夭艳则坐在凳子上狠狠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就按着手机发短信。我估 计除了臭作,她也没得其他人发了。臭作做了再对不起她的事也是她男朋友,最少 从经济上救济过她,在这种可能生离死别的时候肯定会给最亲近的人留个口音的。 我也应该给我的宝贝发个信息了。经管我绝对不相信这么倒霉的事情会发生在 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