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此分别吧。 想到着,我心里一颤,那股钻心的疼至今都还后怕。我摸了摸耳朵,心里非常 同情这位仁兄,自从和夭艳混熟之后,它就被百般蹂躏。被咬,被拧,甚至差点被 灌开水。唉!也是个苦命的家伙。 我看了一眼夭艳,她仍然很安详地依偎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地铁的出站口。 好像也在想什么。难道她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有零钱么?”夭艳问我。 我拿出钱包,翻了翻。“50,够不?”我没有任何意识去问一下她要钱干什么。 我想此时此刻夭艳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哪怕是叫我冒着这数九严寒现在就 脱成光腚跟她在路边的雪地里做爱。 她拿过了钱冲着我眯眯地笑着。说了句“你在这等我一下”。然后就奔地铁站 小跑而去。 我纳闷着:这地铁站里除了买票的,哪还有花钱的地儿。她这是要干嘛? 我好奇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并没有下地铁站,而是站在了门口,不知道要 做什么,她身边不远处,那乞讨的老妪正殷切地看着她。 我想起了第一次跟夭艳逛街那次,也是在地铁站,她色诱揭发了那个吹笛子的 乞讨者的情景。不禁一笑,真不知道这丫头哪那么多鬼点子,居然能得想出冲着假 瞎子露底裤来揭发这前无古人的主意。 突然我明白了,夭艳管我要钱的真正目的了。迅速冲着她大叫:“哎!夭艳, 别……别……” 可为时已晚,夭艳在我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把我这50块血汗钱放在了老妪的 讨钱碗。然后吐着舌头,伸出了“V ”形的手势,笑眯眯地冲着我。我迅速地跑过 去,问道:“你傻拉,这这……。” “嘿嘿,上次看你冲个假乞丐的那么有爱心,这次我帮你圆了你的梦想。还不 赶紧感谢我。”她挺胸抬头,得意洋洋地往街上走。 “喂……喂……” 夭艳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拧着。那翘臀顶凸丰满在大衣下面滚来滚去。 我看了眼那老妪,头发银白稀疏,沟壑嶙峋的脸不满了沧桑,一身破袄根本无 法抵御这严寒,她正向我殷切点头鞠躬。而我那50块钱,如同架在铡刀下的囚犯, 安静地躺在众多毛钱的上面。 我满腹气愤地追了上去。 夭艳对我那50块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瞬间钻进了我 的胳膊下。用她毛线衣里那两个明显突出的部位来回的在我左边肋骨处蹭来蹭去。 当时我就对小时候上学,老师教我们皮毛摩擦起电产生的微小能量的说法怀疑起来。 这绝不是一个绝对的定论,要不我怎么现在被电得一阵阵地魂不守舍。连之前跟她 为我那阵亡的50块钱讨个说法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不得不承认,女孩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只须粉黛香腮挂卉色,玉体清身舍春 来。,便可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即便你满腹牢骚,义愤填膺得如此哪般,也会被 化于无形烟云,消失在九霄深处。 我的50块啊!我对不起你。 我们漫步到环路立交桥下的十字路口,一位可敬可爱的交警叔叔冒着严寒和风 雪站在路上尽职尽责地指挥着来来往往的车。夭艳视其如草木一般拽着我迎着火红 的交通灯就冲上了满盖雪毯且车流飞奔的大马路上,这种作奸犯科,违反交通规则 的惯犯岂能逃过交警叔叔的法眼。一声厉呵,吓得夭艳直哆嗦,吐着舌头退了回来。 “这神仙啥时候现身的,吓死我了。”夭艳惊魂未定地说着。 “人家老早就在那开始做法了,你这大眼漏神的,也不好好看看,这可是生命 安全的大事,那交通路口监控摄像头也不是吃素的,有可能通过电视节目已经向全 国人民揭发你的劣迹了。不知道脑子一天都想些什么呢。”我语气有些责备。 “唉!我在想啊,我男朋友就在前面的停车场等我,让他看见你也不好。本来 想过了马路,就把惊喜给你,然后就放你回家陪老婆呢。结果,被这位恶神抹杀了, 那算了,咱们就此分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