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我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付木枷,手脚镣拷,一身囚服,披头散发地跪倒在公 堂之上,堂上坐着昭雪人间冤屈,判理阴世是非,甚被百姓爱戴的黑面包拯包青天。 他在堂上足足念了我108 条罪状, 什么挖绝户的坟,踹寡妇的门,打老婆的班 头,坑妇女的领袖,拔老太太裤衩子,欺负邻居小傻子,把我说成了一个淫人妻女, 丧尽天良的畜生。最后扔下了个立刻问斩的牌子。我被两个彪形大汉拖着双脚往门 外刑场上拽。 堂下,我的两个结发妻子晶莹和夭艳哭成泪人,齐声呼唤着:“相公,相公啊 ……” 我看着她们一副素装,恋恋不舍。我怎能忍心让这样两个貌美如仙的女子为我 守年待寡,于是高呼: “娘子,娘子,只怪天妒英才,造物弄人。咱们只能来生再续前缘了。你们尽 快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相公,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不管。” 这时,她二人冲上了大堂,跪在了地上。齐道: “包大人,包大人啊,相公至此民女二人也有罪过,我们愿意替夫受这断头之 刑。” 黑老包看了看堂下二人,道: “你二人抬起头来。” 夭艳抬头。 包黑子看了一眼,恍惚了下神智。 晶莹抬头。 包黑子瞧了一眼,恍惚了下心智。 不禁心神不定,意乱神迷,半天才又回复了常态。重重地摔着惊堂木。 “你们两人貌美如仙,祸患无穷,实在不该留在人间。也罢,正所谓红颜祸水, 为了天下百姓安宁幸福,万物生灵免遭劫难。本官就破一此例,允许你们二人替夫 受刑。” 酷日当头,整个刑场戒备森严。围观的人好多。人们有的起哄,有的指指点点, 就像杀头的是旷世红杏潘金莲一样。我的发妻们,跪在刑场中央。头发散落,一身 落泊。 黑老包站了起来,望了下日头。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手中的令牌往地上一扔。 吼到:“午时已道,行刑。” 会子手们拔下了晶莹、夭艳的刑牌。瞪起猩红大眼,支牙咧嘴地举起了明晃晃 的大刀。就当向落刀的瞬间。我放声哭喊:“不!” 那声音惊天动地,直冲云霄,响彻宇宙。 我被自己的嚎叫吓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个女人散发着她们那股化妆品的 香味在我身边神情紧张的担心着,我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一个是我的女人。袁媛和 文静一副惊恐的样子看着我。 “严心,你没事吧。”文静问。 “呃……没事,”我捂着脑袋,晕乎乎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可真吓人,刚才又喊又叫的。”袁媛说。 “呵呵,做了个噩梦。别说你们了,我都是被我自己吓醒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着玩笑。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用什么方法把我 们四个喝醉了的大老爷们拽进卧室的。猪头,大狗和瘦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大 狗的脸正冲着猪头的屁股,一夜过去,不知道闻了多少高浓度的硫化氢,大狗的脚 丫子距离猪头的鼻子和嘴只差公分。三人鼾声如雷,还和旋声部地奏响着。我则在 一个单人沙发上圈了一宿,坐起来的时候脊柱就像被人串了钢钉一样,“嘎嘣,嘎 嘣”一使劲的响。 “几点了?”我问。 “早上5 点半了。”袁媛答。“亏你醒了。要不上班可就晚了。我现在正愁怎 么把这三位弄醒呢。今天可是公司开业的第一天啊。” “呵呵。”我起身去了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文静就问我。“对了,你家晶莹呢?怎么昨天晚上走了也不打个 招呼。我问谁谁都不告诉我。” “晶莹?”我忽然一惊。 这两个字如同炸雷一样,轰得我几乎耳鸣,凝固在耳道里的耳屎都土崩瓦解。 我五官神经忽然屏蔽了其他的一切。只剩下晶莹那愤怒的眼神,响亮的巴掌和绝望 的眼泪,象加速的幻灯片一样,一遍遍刷新着我的思维。最后订版在“无耻”身上。 我满脑子疑问。晶莹这是怎么了?她一向是个很理智的人,可昨天怎么象突然疯了 一样。自从那天大雨,我们互相原谅了对方之后,我们可以说就是过着完美的二人 世界,没有隔阂,没有误解,完全地冰释前嫌。她甚至还要迫不及待地嫁给我。怎 么会这样。一定有原因。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