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码明显已经被改掉了 我把那媒体文件彻底删了,然后走进卧室,冲着还在梦游仙境的猪头的肚皮上 狠狠地揍了一拳,咬牙切齿地恨着:你TMD 这个畜生,没事你录这东西干啥。他肚 皮上的肥肉在我拳锋的作用下向四周卷起了肉浪,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泛起的圈圈漪涟。化我的拳力与无形之中。然后他翻个身,继续死睡。 我没再向猪头埋怨些什么,这不该怪他。 冬天,北京早上的5 点,阳光根本就没办法驱赶这浓重的夜幕。我深深地吸了 口凉气,仰头望去,我现在没办法把这天空欣赏成什么美丽夺目的景色。尽管它银 河宽阔浩瀚,众繁星不知疲倦地点缀闪闪。可在我眼里,它们好似进了沙子的眼睛, 疯狂地眨着。忍耐着折磨、疼痛和不断流出的泪水。黑暗带给我的只有压抑和恐惧。 站在白天车水马龙,而现在几只老鼠放肆地过街横窜的闹市街上,我叹着气。 从远而近排列过来的路灯,如同被爱情伤透的怨妇一样低着头悲伤地哭着,显得孤 寂,苍凉。昏黄的灯光下,连个无照经营的黑出租都没有。我只能沿着街漫无目的 的走着。心里莫名的委屈。事情之后的发展根本就不是晶莹想象的那样,我什么都 没做。可我又怎么解释呢?即便我解释了,谁会相信呢?特别是我那只摸着夭艳乳 房的贱手,更是跳进浓硫酸也洗不清啊。 我无奈地再次仰望天空,天空中,除了无数繁星的嘲笑以外根本就没有一点眷 怜。我恨这天空,它为什么不下雪,难道我这不比窦娥冤嘛?窦娥八月飞雪示冤, 而我这寒冬腊月的,为什么你不给我下场雪。为什么? 回到家,老钱和小凤正在洗漱,准备上班。我推开我的卧室,发现夭艳的衣物, 化妆品等东西都还在,而且屋子里的东西也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看来晶莹昨晚没 回来过。可是冬夜,寒冷漆黑,她这一晚上又能去哪呢?北京她没什么朋友啊,难 道去了邢娜那里。我立刻用手机拨通了娜姐的电话。 “喂?” “娜姐。我是严心,晶莹在你那么?” “晶莹?不在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呃……哦,上次搬家她拉在你那一些东西,她准备拿回来的,已经去你那了, 可能还在路上吧。你先忙你的吧。打扰了。”我胡诌着。 挂了电话,我更加担心了。在北京,晶莹认识的人不多,唯一关系要好的就是 我们这些同学和娜姐,可这些地方都没有。酷寒的这一晚,她能去哪了?难道她去 了那个该死的洋鬼子那里?我不禁心头一颤。 “老钱,你今天帮我请个假,我有点事不能上班了。” “啊!”老钱满嘴牙膏沫。“别啊,今天日企的软件正式发布,各模块一直都 是你一个人整合的,你不去,谁能搞定啊。老板会发飙的。” 老钱这一席话提醒了我。今天是奋斗了三个月的软件的发布日期,小日本的公 司肯定会有很多问题来刁难。如果我这个项目高级经理不去,其他人根本搞不定。 可晶莹怎么办?她现在在哪? 我坐在了床上,冷静了一下自己。心想:也许事情没那么悲观。晶莹来北京的 时间不短了,也许结交了一些我不认的朋友。既然晶莹没回来拿自己的东西,说明 只是一时跟我峙气。应该不会有事,她一定躲在哪等我这去找她,向她承认错我。 软件发布也就一上午,这事可托不得。老板发起飙来可就疾风骤雨,势如海啸,说 摧毁谁就摧毁谁,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唉!这是位惹不起的爷。还是先去上 班,赶紧把软件发布出去。回来再去想办法找晶莹。 我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一步步启动,脑子阵阵的疼痛。我打开了编 程环境,最后审核着要发布的软件。可精力总是不能集中。晶莹总是让我牵肠挂肚, 我一直在想,这一夜她能去哪呢?她看了那录像之后会怎么想。我见了面改怎么跟 她解释,如果实话实说她会相信么…… 我不由得意迷神散,根本没把眼睛获取的软件提示框报出来了错误信息输入大 脑。直到老钱急匆匆地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严心,你快看看服务器的代码,好像出问题了。” “啊!”我马上晃过神来。看着屏幕。代码里的确有很多错误。而且调用的方 法也不对,类的接口被改了很多,几个函数的核心算法都被改了。 “这怎么可能。上周五还是好好的,我试过,最后的框架整合没有任何错误。” 我一脸疑惑。 “这代码明显已经被改掉了。这下可麻烦大了。那边等着咱们把软件发过去呢。” 老钱说。 “星期五咱们项目组谁最后走的?” “咱俩啊,你忘了,那天你叫我把底层引擎算法涉及到的数据库数据检查一遍, 等我检查完,公司只剩下我们了。咱们一起下班的啊。” “那……那会怎么会被改呢?”我一脸困惑。 “不会是病毒吧。” “要真是病毒就好办了。服务器应该有备份,而且受控库的密码只有我知道, 只要我不改,应该能还原回来。我现在就去服务器上看一下。你现在回去跟项目成 员就说版本搞错了。等下就能恢复了。先稳住大家,先别把这个事情散播出去。特 别是别让老板知道。” “好,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