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都不该放弃! 再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一个宾馆的房间里,而且一丝不挂。衣服都 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有几件外套洗了被晾在窗边的阳光下,应该都是昨天吐脏的。 时钟在对面的墙上滴答滴答地响着,正努力地想办法把表针从6 :59走到7 :00。 我坐了起来,晃荡了一下脑袋,还有点疼,不过影响不大。掀开被窝,赤裸的 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嗅起来清香怡人。自己身上不但没有一点酒气,而且连 几天没洗澡沾着的汗油腻渍都没有。一定是有人把我给洗了。这时我忽然把昨天晚 上断了线的最后一点记忆给接上了。 “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干的。” 屋子里的门开了,吓得我像个正光腚的大姑娘一样立刻拿被子把全身给围了起 来。 “呦!醒啦。” 我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这个女人,漂亮的春季风衣,一头波浪式染了淡淡蓝色 的披肩发,一副阔绰贵人,气质非凡的形象。而那五官再次冲击着我大脑皮层里的 记忆。我找到了中途的一个名字,想再向远处记忆找去,可那里漆黑一片。 “嫣红!” “来吃点早饭吧。刚从楼下买回来的。还热乎呢。”她把豆浆,鸡蛋和面包放 在床头柜上,然后脱着风衣。 “等会等会,怎么个意思,难道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就是你?是你把我弄到这的?” “你以为还会有谁对你这么好。咱们本来就是熟人。见你喝成了那样,怎么可 能不帮忙。也不知道你住哪,只能开个房间,先对付一宿。” 嫣红挺着她丰满的身姿站在我面前,凝视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躲着她的眼 光,然后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哈哈哈哈,这是干嘛呢你。害羞,都长成了大老爷们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谁……谁……害羞了。我……我……是怕着凉感冒。” “你还是那样,呵呵。告诉你吧,你捂着也没用,昨晚洗澡我不但全看见,而 且每个地方我都亲手给你洗的。” “你……你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你甭臭美,男人我见多了,不稀罕。要不是你昨天把你的和我的衣服都吐脏 了,我才懒得给你洗衣服呢。而且你瞧你昨晚身上那股味儿,放到夏天都能招苍蝇。 除了身上没虱子跟乞丐没啥区别。不洗澡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来,赶紧起来先吃 点饭。” 我没再羞涩,也没必要羞涩。揭开了被子,当着她的面一件件穿上了衣服,然 后坐在床边喝豆浆,啃面包。 “你不吃点?”我问。 “我吃过了。”她拿起了我新买的手机,往里输着什么。然后说: “这个是我的号码,以后想和闷酒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她把她的手机号 输入到了我的手机里。 我光顾喝豆浆,没到处空来回答她。忽然我一阵琢磨,如果是她给我洗的澡, 那洗完之后不会在床上顺理成章了吧。现在是献礼后兵,先给点早点,然后再强行 收着过夜费。我现在可是待业青年,没多少钱了。 “对……对了,你昨晚不会也睡在这张床上了吧。” “废话。难不成为了你我还得开两个房间。这儿四星的。一晚上不少钱呢。” “那你没……没跟我那个?” “做了。” “啊!这个……这个先说好,这个我可不付钱,虽然理论上是我在占你的便宜, 但我是无意识中,享受的是你。算我吃亏,我就不和你要钱了。” “呵呵,瞧你这小气样,放心吧,是你自己没这个艳福,任凭我怎么弄,你那 还是一如既往地软着。所以,你还好,没被我强奸到。” “什么叫一如既往啊,还‘还’,我那是喝醉了。根本无法支配。要不,咱们 现在试吧试吧。就当今天开张了。” “你都混成这样了还不忘记贫,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呵呵笑着: “哎,对了,咱们又不是很熟,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又是开房,又是色情浴, 还主动睡一个床。” “啊……呃”她吞吐了一下,然后说:“呵呵,算是回报上次你让我赚的那么 多钱。而且,你又失业又失恋的,也需要人来关心不是。” 我听完差点把豆浆从鼻子里喷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失恋的?” “你说的,昨天晚上,你说了好多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情,哭得一脸的鼻涕和眼 泪,光用过的纸就半桶。从没见你那么伤心过。而且好几次把我当成了你女朋友想 上我。可惜,是你自己不争气。” 我想:亏着我没把嫣红咋地,不然,这艳女非大笔的讹我一笔不可。不过我又 一转念:难道我对晶莹发的誓应验了,我这兄弟真的一碰别的女人就阳痿? 我有些担心,大口地喝着豆浆。 “唉!那个晶莹就是那次我在茶馆见到的那个女孩吧。”嫣红问。 “茶馆?”我想起了那次让嫣红假扮学生妹那次,嫣红在茶馆里见过的是夭艳。 “不是不是,那个是我同事。” “那就是夭艳咯。” “不会吧,你连夭艳都知道。” “是啊,都是你跟我讲的。你把从你和晶莹在大学是怎么恋爱的,毕业工作怎 么不顺的,决定来北京之后,又遇见了夭艳。最后,晶莹甩了你跟老外跑了统统说 了一遍。这些你都想不起来了?” “哦……有点印象。” 我胡诌着,其实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现在发现我这嘴,简直就是个漏勺,估 计要是在旧社会,被敌人俘虏,不用什么老虎凳辣椒水,几瓶猫尿我肯定就全招了。 “呵呵,想听听我的意见么?”嫣红问。 “你说吧。别太打击我。” 嫣红点了跟烟,重重地裹了一口,又想了一会,说: “到现在你都不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