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并不快乐 “晶莹并不快乐。”安静的气氛维持了很久,最终被老皮打破了。“记得那时 你们的新年还没过完,晶莹回到了北京,由于没地方住就暂时和邢娜住在了一起, 我们问她有什么打算,是否会公司上班。她摇摇头。当时的她很憔悴,情绪异常的 低落,一天下来,不言不笑,痴呆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疼。同事里的好友们都不忍心 看着她这样下去了,大伙决定带着她出去旅游散散心,也许能帮助她走出困境。可 谁知,即使是在夏威夷,那美丽的沙滩,海浪,阳光都不能驱走她的痛苦。她每天 都坐在海边的木凳上,孤独地呆望着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为了让她开心, 让她摆脱和你的那段恋爱的阴霾,用尽了所有办法。可她还是很少笑,把自己封闭 在一个禁锢的空间里,好像世界上的一切唤不起她的感兴趣,都无法挽救她的笑容。 现在,她回到中国,自己租了一间房子,除了上班,其他时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她活得很痛苦。” 老皮的话象颗核弹一样在我的脑壳里爆炸着,沉淀下去的往事如火山爆发般迅 速喷高,蒸发,蔓延,扩散。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晶莹在医院那痴呆的表情,DV里 那痛苦的哭泣和绝望的平静。我万万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晶莹居然还处于三个月 前的那种状态,如此的不能自拔,她被我伤成这样,却还恋恋不忘这份感情,而我 现在却跟没事人似的,整天流氓般调戏着其他的女孩,这简直就是一种亵渎,一种 侮辱。这对她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晶莹这个忠 贞的女孩,我居然认为她水性杨花地离开我马上向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枉与她恋 爱了5 年。也许邢娜的那句话说的对:我根本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女孩。 他停了下来。仿佛在等我的回答。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比体力透支的身体还累, 累的,无法回答,无法流泪。 于是,他继续又说: “我劝过她,回去找你,可她摇着头。我能看出,无论我怎么做,她都无法舍 弃,无法忘记。看着她一直这样抑郁寡欢,我很难受。我想,你也不会舍得她一直 这样下去。” 这时,他特别校准着每一个字的发音,很平静地说着。 “现在摆在你面前仅仅是道选择题,去把晶莹找回来,从此不准再伤害她。” 说完,他停顿了。还是在等我的回答,其实他说的是我三个月前一直盼望着去 做,去弥补的事,可此时此刻,当真的面对它的时候,我居然软弱地不敢承担,不 敢接受。 老皮又字正腔圆地说: “但如果你不能确保能给她幸福,那请让我来。” 他起身坐了起来,那表情严肃、坚定、坦诚。 “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不管你以前有多爱她,我会比你更爱她。可面对晶 莹现在的状态,我的办法都用光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让她对你彻底 绝望。” 我“蹭”地站了起来,冲着老皮愤怒地吼着:你TM疯了么?让我帮你去得到我 的女人,你TMD 大脑有病啊!这办不到,绝对办不到。 他目光坚毅地看着我,说:“那么你决定重新爱她,你能承诺不再伤害她么?” “我……我……” 老皮问得我哑口无言,我能承诺么?我不知道。爱情里的道理我自认为不是个 很难得问题,高中的时候我就懂得怜香惜玉,关怀理解这些大道理。可我真的明白 了么?如果明白,我为什么还把自己的爱人丢了呢?象我这种没正经的性格,我根 本没办法用一个严格的原则来在爱情里约束自己。我根本就不会爱,如果我承诺了, 我会一如既往的遵守它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稳健的,让男人看了都嫉妒的,对爱晶莹充满着信心和渴 望的男人,目光不再那么凶了。我有些迷茫了,我不知道是把晶莹找回来,让她继 续被我一次次地伤害么?还是亲手把自己的女孩交给面前这个男人? 我心里很乱,乱的几乎要粘成一坨,无头无绪,无法思考。 昏暗地灯光仿佛支撑不住夜幕黑暗的侵袭,球场上渐渐暗得看不清篮筐了。路 上的行车渐渐稀少,似的这里难得的安静,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惨烈的如同婴儿哭 啼的野猫发春叫的声。一阵凉风吹过,挥发着身上刚出的臭汗,让我阵阵寒颤。 我捡起了地上的篮球,走向了模糊地罚篮线。瞄着前面不远处几乎看不见的篮 框,闭上了眼睛,心里暗想:球进了。就帮他。 我将球慢慢地举过头顶,右手托球底部,左手扶球侧面,然后用力地展臂拨指 抛出。立刻瞪大了眼睛盯着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