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大度让我后怕。 我得想办法让夭艳和晶莹分开,要立刻想办法。我理了理思路,如果你在硬生 生地拉晶莹走,那岂不是不打自招,惹这聪明绝顶的小娘怀疑。看来现在只有老钱 能帮忙了。我费了半天的劲搅和了一下我的脑浆子,组织出了用来叙述那天夭艳去 洗澡这件事情的简单句,然后把老钱叫了过来。 “我靠,这事你不早跟我说。夭艳身上那体香岂不在早就被你老婆闻透了。” 不出我所料,老钱用他那简单的大脑听完第一时间惊讶的放着喉咙喊着。 “我### 大爷,你不会小声点。” “哦,对对,不过看她俩现在这亲热劲可能你老婆压根就没注意这个。” “我不管她是没注意到还是在你们面前装的。你现在一定得想办法让夭艳消失。 夜长梦多知道嘛。” “行,这事包我身上了。” “记得,要做的自然,可别露出什么马脚给晶莹。” “放心吧。” 我们俩跟特务接头一样,得到信息后,迅速地分开了。然后我装模作样地欣赏 着各类鱼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余光里却紧张地看着老钱的一举一动,老 钱先把小凤叫了过来,和她说着什么。然后,小凤又去陪着晶莹,夭艳又跑到老钱 身边说了些什么,在老钱接过了个电话之后,老钱走到晶莹面前说着,最后他们四 个一起向我这里走过来。 “严心,老钱他们要走了”晶莹跟我说。 “哦?怎么这就要走了。”我装得非常惊讶。 “是啊,得赶紧回去,公司来了个客户,让我和夭艳回去谈。” “老总没叫我吧。” “没。” “草,一个十一也不让人消停。那让小凤和我们玩呗。” “别呀,那小凤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呀。”夭艳一副欠揍的模样,她那股香 味又飘到我鼻子里。让我直想打喷嚏。 三个人临消失之前,夭艳特意转过身来,和晶莹挥手告别,还和她说要常联系, 最后当着晶莹的面,第二次抛了给我个夭式媚眼。当时我真想冲上去一块块把她掰 碎。 当真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还真的有点紧张。我不清楚晶莹是否察觉到夭艳 身上的香味。即便没察觉,夭艳肯定没少讲我的坏话。她最少也得跟我犯点小性子。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不但没和我横眉冷对,红颜一怒。而且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 样玩兴高涨,一路蹦跳地比水里的鱼儿还欢儿。 “快来看,严心,魔鬼鱼又游过来了。” 我被她拉着,那个扁得跟阿拉伯飞毯一样的生物特意在我们面前逗留,直到它 扇忽着“翅膀”游走了,晶莹都象见到鬼一样亢奋不已。可我却感觉这个生物一直 用它那如同装饰品一样的眼珠子蔑视地看着我。宛如被魔鬼的凶目瞪着一样让我无 法和晶莹一同兴奋。即便装我都装不出来。只是“恩”,“啊”地敷衍着晶莹的每 一个幼稚的问题。 “这东西吃什么呀?” “这东西的嘴在哪呢?” “它摸起来一定很滑很舒服吧。” “它怎么会长成这样啊?你说是不是深水里压力太大给它压扁了?” “它长的跟鬼一样,为什么鲨鱼不怕它呢?” “估计它的肉应该会很好吃。” …… 出了海洋馆,晶莹冲着太阳狠狠地伸个懒腰。 “下次来动物园我肯定第一个就逛这里,太过瘾了,感觉没个4 、5 个小时根 本看不完。” “哦,呵呵。”我应和一声。没办法让我兴奋。生怕晶莹突然问我什么,晶莹 的表现让我迷惑,难道今天的高跟鞋,夭艳的体香她都没注意么?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微皱眉头,紧盯着我。感觉马上就要把我大脑看穿,我紧张。一时间竟不知 道怎么回答她。 “瞧你那样,好像做了多大对不起我的事似的。别担心。你老婆大人没那么小 心眼,夭艳穿着你的衣服的事情她们已经都和我解释清楚了。你放心吧,本法官判 你无罪,这回开心了吧。走,我们去看企鹅去。” 晶莹拉着我的手拽着我掩埋着伏罪感的躯壳。 她的宽恕象责骂一样,这种莫名的大度让我后怕。 记得在大学,我“万花丛中过,寸叶不粘身”的摧花计划遭到了校内出了名的 河东狮晶莹的严重干涉、监视和报复。我从此丧失了和其他女性交流的自由权,街 上多望别的姑娘一眼或自习巧合与别的姑娘并坐都会糟来她的毒打拷问。搞得我整 日战战兢兢,神经兮兮,就连向扫地大妈问路,我都事先要巡视下周围有没有晶莹 尾随。终于,在晶莹的白色恐怖镇压之下,我的摧花计划还没实施就被她扼杀在襁 褓之中。我也成为了为她提包,为她买单的跟班。 那时我经常把自己比喻成比干、岳飞、袁崇换,她就说自己是纣王,赵构,朱 由检,别说不忠心了,就是一心向党,只要有一点异样,就挖心、暗害、凌迟处死。 经管毕业之后,解除了对我的制裁,放宽了对我的限制,开始允许我结交认识 一些异性朋友,甚至居然允许我看### 去观赏别的女人的裸体。不过我想这都是有 客观原因的。首先,社会终归不向大学,她想限制我结交异性朋友不现实。至于看 ### 嘛,这也是她的需要,要不怎么她老是装得像看恐怖片一样胆小让我陪她看呢。 但是,总的有个限度。象今天这样夭艳穿着我的衣服,还跟我眉来眼去,她都 看在眼里力,记在心里,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这绝对反常!绝对!难道她已经感觉 到了夭艳身上香味的异样,只是不想让这迷人的香味隔阂在我们之间,所以强做笑 容?还是等待我主动交代而来得到她的宽恕。 我忽然发现,这个曾经与我如影随形,浑身上下被我研究个透彻的漂亮女孩。 现在,就在此时此刻竟是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