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直到入梦时分,她依然含笑—— 她梦见了他。 他湿润的唇印上来,在她身上卷绕着动情的魔力…… 「啊……」她是那么的欢喜承受,她是那么的热烈迎合。 两条绵舌不住的抵弄交缠,他们在彼此嘴里贪婪汲取对方,紧紧吸附的力量 持续扩大…… 「哼……」她婉转娇啼,蠕摆胴体。 唉……梓阳心底悄然逸着轻吟。天哪!她是这么甜美动人……他不想惊醒她 的。 可是—— 她那两条迷人的玉腿怎么往他身上横陈? 他轻吻了熟睡的她,不料赢得热烈回馈。 他惊喜的发觉半梦半醒的她,展现了最原始的火力。 她紧紧拱贴的胸脯在寻求碰触,那任意翻扬的大腿间,肆无忌惮的舞着小小 内裤包裹不住的交叉点…… 邵梓阳咽着口水,为胯间的瞬间苏醒而紧张。 她怎么能……噢,她不能够这么做!她不能让他去忍受如此的诱人身姿。 忽地,一段曾有过的对话,飘上他的脑海—— 「我以为是坏人,是小偷。」 「……我不用偷的。」 是吗?可是,他现在就想偷。 他要偷取她的情欲。偷取她最真实的一面。 亲吻她的同时,他的手滑入她睡袍低低的胸襟,摊开的掌心罩住她浑圆的乳 波。 感觉那种盈满掌心的柔嫩,他爱怜的揉呀捏…… 「噢哼……」颤动的娇躯在迎接。 受到鼓舞的他,将她整件睡袍一个高高撩起,然后伏着身子,取代指头的炽 舌,占据着她美丽的乳头,纳入嘴里感觉她的尖硬…… 火热的烙印在逐渐往下移。 当他吻着她那不住打颤的小腹时,大手也顺势往下游。 抚过丰润细嫩的大腿,然后来到三角裤,当他摸着那几根外露的黑色毛发, 他的心倏地紧缩。 此时的他,就像个干坏事的偷儿,他屏气凝神的窥着她迷人的私处。 他挑开了三角裤。 但见茂密的耻毛铺陈在那肉丘上,一股属于女性的体味直接窜入他的鼻尖。 面对着那迷人的肉穴,他的下体已是胀得疼痛。 他抚摸着她的花苞,来来回回的……偶一穿梭的指头,划过她的深沟。 「嗯……唉!」紧闭双眸的她,秀眉微蹙,随着呼吸的急促,她的乳房也在 摇晃,她的表情在说明某种希冀。 频频摇乳摆臀的动作,让他试探的指头无法温柔了。 他的两指扳开那夹紧的肉瓣,微曲的中指,往那核心一戳—— 进去了!他的指头竟然滋地滑进。 欣见她的湿润,邵梓阳的心头一阵狂擂。 他好想好想立即压上她,让自己的壮硕取代指头…… 然而,他知道,时机还未到。 他要带领她去面对自己的情欲。 拇指揉捻着娇巧的肉核,两指撑着红肿的肉瓣,得以态意的中指开始在她紧 窒的穴里律动着…… 逗留在她深处的穴壁,他不住的弹抖……搔弄。 「啊……哼!」她整个身子蛇般的扭舞着。 直到那一波波的爱液淌流,流过他的指头,流过她的腿缝…… 「噢,该死。」他抡着那疼痛的巨棒,在她幽穴口湿湿地磨弄一番。 每每拂过她开放的花蕊时,都让他一阵哆嗦。 那种柔软,那种芳香……天哪!他知道,只是一个挺进,所有的渴望即获纾 解。可是……他却不想那么做。 他要她完全清醒的领略那种彼此奉献的美妙。 他毅然的放下她,往浴室快步而去。 当他从浴室走出时,却惊愕的发现她已经醒了。 「妳……」 「我……好热。想洗个澡。」龙姝红咚咚的也往浴室冲去。 她……不是睡熟了?怔怔的邵梓阳,唇角逸出诡谲的笑。 对她的「病情」来说,他相信会是个好现象。 合上卷宗,他揉着酸涩的眼皮,方从那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抽离,空闲下来的 心思却马上出现另种专注…… 轻轻扯弄着领结,想起了那个亲手为自己打理的小女人……小鸟依人似的她, 依旧娇怯,那双柔嫩小手是那么小心翼翼地,就像个小妻子,凝视着那张自然流 露深情的脸庞,他的心头一度微刺,是那种被冲破封锁线的微疼。 有种错觉,他竟觉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犹如夹带千钧万力的巨斧,正欲凿击 他的坚固心防…… 唇角不觉逸笑,头一遭,他让女人走入他的思维,而且是这么认真。 这时,罗政出现了,他依例向他报告有关龙姝的事。 「怎么样?」 「龙小姐不久前才从王明那儿离开,现在应该是回到以前住的地方,我想她 是去找另外那个舞女。」 是叫小薇的吧?他开始想了解属于她的一切,就只是想而已。 罗政又接口道:「还有,有关王明在外头的债务,大致上已经替他解决了, 所以,那些债主是不会再去王家找麻烦了。可是……」结尾的口吻,有着存疑。 「怎么了?」邵梓阳只轻应了声。 「我不明白总经理为什么要帮那个赌鬼,就算帮他解决了目前的债务,也难 保他不会再去赌。」 「真要那样的话,就让他不能再赌,一次一根指头,剁到他不赌为止。」他 凉凉地道。 罗政心凛,一时哑了口。 「那……还要不要继续跟着龙小姐——」 「不必了!」邵梓阳应得相当明确而迅速,他摇了手,「以后有关她的事, 我会自己处理。」 忽然间,对自己派人调查她的行踪,让他极度的不快。 这显然不符合他理直气壮的行事风格。 「让你的人撤了吧。」往椅背靠去的同时,丢出命令。 罗政继之开口:「那苏小姐那边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邵梓阳重新坐起,动手翻开文案,一副漫不经心状。 「这两天,苏总一直在找您——」 「那你怎么做的?」算算日子,姓苏的那丫头回来了吧?别说接机,直至今 日都还没见上一面,她的反应邵梓阳可想而知。 「我是照着您交代的,说您在忙,可是——」罗政略顿,继道:「董事长也 来过电话,说是让你过去一趟。」 「嗯」一声,梓阳淡淡的表示知道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他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倚着高背椅,邵梓阳沉眸静思,俊俏的脸上,因着思维而渐呈扭曲…… 他想到了母亲,也是邵氏的董事长严伶。 自从父亲过世,大哥邵钰接继出事之后,母亲独自搬离主屋,虽挂名为董事 长,却鲜少插手公司事务,除了对他,这个延续邵氏香火的唯一儿子,她开心的 只有他的终身大事。 事关邵氏传承血统,严伶是丝毫不曾松手。 不过,对儿子的纵情,她却是不予理会的;她总是说,全天下的女人由着他 去挑,因为那只会是「娱乐」作用,而只有那么一个,必须由着她主意,那就是 用来替邵家生孩子的。 她选了苏丹瑶,而他,却完全的否决掉了。 「这么快……」邵梓阳起身走向阳台处,仰望着浓云偏布的天空,不禁脱口 轻道:「看来,是要变天了……」 就在此刻,他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 是她?龙姝? 他给了她手机号码,但是她却从不曾打过,即使连着数日他没回去。 这一次,她却打了来,而且,颤抖的声音明显紧张,「你今晚会……回来吗?」 「今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嗯……不是,只是——」那头喘了口气,才很「用力」地说着:「我只是 想……今晚能见到你!」 他笑了,在这沉郁的午后,他第一次有了笑容。 「我也一样。」 他隐约听见了,她那种情难自禁的低声欢呼声。 想象着绽放在她脸上的笑靥,他的心情也随着好转,他不知道她在兴奋些什 么,却感受到她的笑容是为了自己。 一向不愿背负任何女人情绪的他,在不自觉中,却让自己的情绪悄然被牵引 拉扯…… 陪母亲用过晚餐,邵梓阳知道,所谓的茶叙才是重头戏的开始。从小到大, 他这个精明干练的母亲,始终没有家常的「闲话」。 严伶注视着儿子,直截了当地说:「听说你最近买了个舞女?」 忽然间,梓阳觉得那个「买」字格外刺耳,「是丹锋还是丹瑶,他们来过了?」 「重点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他应得够简短了。 「而且你还让她住进了主屋?」说这话时,严伶那保养得当的肌肤,因皱眉 而终究难掩纹路。 瞧母亲不悦,他还是点着头,毕竟,从头至尾他就没打算隐瞒。 「很好,你很老实。」听不出情绪的口吻,她又问了句话,「可以告诉我原 因吗?为什么这一次会特别?」 特别?是特别……一张甜柔的脸孔又飘上眼前。 「你该不会就像瑶瑶说的,对那个小舞女认了真吧?」 挑高了一边眉,邵梓阳撇了笑,舒服地伸了个腰身,有点不耐地道:「她又 有哪回没这样子说过?」 反正只要他与哪个女人有个风吹草动,不论真假,苏丹瑶肯定是个超级大地 震,非把所有相关罪证给揪出来不可,然后,让母亲这儿成了首当其冲的一震央」。 他已经受够了,甚至是厌倦透了,到后来,索性成全她,干脆光明正大的捻 花惹草,让自己落得风流之名,也让她省得再捕风捉影。 从歌星、模特儿……现在又是风尘女郎,身为母亲的严伶,倒有那么点麻痹 了,只是这一回,情况似乎更为严重些,苏丹瑶吵得更凶了。 「梓阳,你在外头的事,尤其是和女人之间,我一向不过问,只不过……你 这一次也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暂停了会儿,继道:「这样吧,你把那个舞女弄出去,然后找个机会哄哄瑶 瑶,也难怪她会那么生气了,婚期就快到了,你却在这个时候带个女人回家里住。」 「婚期?」怎么?连婚期都不用知会他本人了? 「赶在下个月董事会之前,就这个月月底——」严伶话未完,他豁地直了身。 「我还不想结婚。」 「嗯?」凌厉的目光斜射而来,严伶唰地爆出怒喝:「放肆!」 「妈,你知道我从不喜欢被勉强。」他双手插在口袋,俊逸的脸上呈现顽强 的曲线。 「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妈,就不要说个不字。」严伶怒不可遏道:「当初你 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可以放任你在外面玩,可是玩归玩,你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 还有责任!」 「我没忘,可是,那是两码事。」 「有什么不一样?身为公司负责人的你,难道认不清事情的状况?没错,这 几年来你接手后,公司的确是大有发展,可是,你别忘了,一旦苏氏翻脸,先是 撤资不说,策反公司旧势力,我这个董事长不做无所谓,反正我也已经老了,是 该退休了,可是你呢?你刚起步,我是在为你铺路,你懂不懂呀?」 「真正的铺路,应该是铲平障碍,而不是一味的依附捷径。」邵梓阳语重心 长对母亲说道:「妈,我不相信这一点你会不懂,一个企业想永续发展,绝对需 要经营的自主权。如果你儿子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那么,今天我就不会坐在这 个位子上!该有的设想我都会有,如果妈真是为我好,就请给我更大的空间。」 严伶怔了怔,然后抿唇笑了笑,「很好,看来你是真的成长不少,我也稍微 注意到了,这两年来,从人事大幅换血到资金的转移运筹,甚至是客户人脉的建 立,你是真的做出了某种程度的准备动作……可是——」 她望着儿子,很认真的问了,「事业归事业,我现在跟你谈的是婚事,你想 摆脱苏氏的掣肘,我不反对,可是,娶瑶瑶这件事还是不能改变,我不想让人家 说我们邵家过河拆桥。」 「不,欠钱还债,欠恩还情,但是,没道理让我整个赔进去!」他用着前所 未有的坚决道。 「什么赔?娶瑶瑶有什么不好?她是骄了些,但哪个千金小姐不是这样?要 当咱们邵家的媳妇就得像她这样子,够强悍,才能帮着你撑起家业!事情就这么 决定了,你不要再多说了!」 强悍?望着母亲坚定的脸庞,他的心被扯了下,心里想的却是另种柔软…… 此时,他才惊觉,原来,他生命中遥不可触及的柔与顺,早在龙姝身上植入 那种想望…… 「太过强悍只会让人害怕,我只想要一种温柔娴静。」这样子的话,竟有点 耳熟?邵梓阳才发现自己竟然重复了父亲说过的话…… 没有意外地,他听见了母亲的咆哮。 「这就是你从温柔乡学来的?现在我才真的相信瑶瑶说的,看来这个小舞女 是真的够本事,让我这个儿子变了个人似地……你给我听好,如果你不放弃那个 舞女,以后你就不必来看我了!」愤怒张扬在受创的尊严表面。 邵梓阳垂着眼脸,吐了口气,似在纾解周遭的沉窒。 「还有,」严伶铁青着脸,继续说道:「我是绝不可能眼睁睁地让我一手栽 培出来的儿子毁在那种女人手里,所以,如果你真的想保她周全,最好的方式就 是让她走。」 话里的含义,他岂会不懂? 他不难预料作风强悍的母亲会使出什么手段。 可是,从不肯接受任何威胁的他,是更难消受这等逼吓是来自亲生母亲的嘴 里,那让他心痛万分……他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大哥。 「我不是大哥,恐怕妈是弄错了。」他硬生生应了句。 「你……」严伶当下青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妈,你有没有想过,大哥他……他的死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还不都是被那个妖女给迷惑?当初我让他回美国,就是要他乖乖听话娶了 季家大小姐,结果他不但不肯,还不长进,成天喝酒闹事,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阿钰早就娶妻生子,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呜……」想到儿 子车祸惨死,严伶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咽起来。 当年,邵梓阳只知道大哥为了一名女子与母亲闹得水火不容,后来不知何故, 大哥还是离开了那个女人,只是,却也始终没顺从母亲的心愿,去娶那个千金小 姐。 也许真是大哥自找的,当时大哥的醉死梦死,邵梓阳全都看在眼里,正因为 如此,他比一般人还明白,大哥当年那种被人棒打鸳鸯的痛楚。 大哥为了逃避一桩不情愿的婚姻,付出了生命,而他呢? 「难道你也要学你大哥那样?为了个女人,连命都赔上了?」俨伶厉声喝道。 「不,我跟他不一样。」邵梓阳冷静的对着母亲的怒容,缓缓地道:「我不 会像他一样,在懦弱的放弃之后,才让自己活在懊悔中。」 邵梓阳永远记得大哥断气的那一幕· 他无言的望着大哥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在绝望痛悔当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从不轻易掉泪的他,嚎啕大哭起来,别人只道他们手足情深,却不知他哭的是什 么。 他为大哥心疼,心疼那种至死也无法挽回的遗憾。 从那时开始,他就告诉自己,绝不让自己成了第二个邵钰。 严伶似乎一时还无法弄懂儿子的话意,直到他再度开了口。 「我不会娶苏丹瑶的,更不会让龙蛛离开,因为我喜欢她。」 「你你你……」严伶张大着嘴,过度的惊怒,让她成了一座宛如快龟裂的石 雕。 反了、全反了!「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严伶的儿子?」 「当然是,而且永远都是。只是,我更希望当妈的儿子,能够同时得到那种 幸福快乐的感觉。」 严伶呆楞不语,大儿子那种悒郁寡欢的神情仿佛又在眼前,她陡地心惊! 难道……她的儿子真的就这么不快乐?为什么?难道她做错了什么? 「如果妈希望儿子快乐,就让我自己决定未来,我有那个权利,也请你相信 你的儿子有那种担当,无论后果是什么。」明确表态之后,他踏出母亲的寓所。 忽然间,邵梓阳想快快回家……他好想好想将自己埋入龙姝那片如绵似云的 发浪中…… ---------- 晋江文学城